“嘁!无法使用么?可我也不能就此丢下,反正坠里的空间还有的是。费了这么大功夫才斩杀这厮,不拿点回报也太亏了。”虞鹤想道。
    待欧阳玉痕处理完了后续事务之后,终是走到了虞鹤面前,脸色仍是苍白无比,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隐藏不住,道:“此番劫难,若非少侠慷慨出手,我欧阳家怕已不复存在。我们答应少侠的事情,自会办到,还请少侠稍等片刻。”说罢,给身边的欧阳敬使了个眼色。
    欧阳敬立时会意,转入正厅里屋,只听得一阵机括转动的声音。
    未几,欧阳敬拿着一小杯赤红的血液走了出来,交到了虞鹤手里:“少侠,这便是你需要的蛇神之血了。”
    虞鹤激出真气,将杯口严密盖住,点头道谢,将这杯蛇神之血收到了坠里。他心里不解,看向欧阳玉痕,问道:“既然你们欧阳家有蛇神镇守,为何还会落得这般险境?方才都快灭族了,蛇神为何没有半点动静?”
    欧阳玉痕思忖片刻,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蛇神寿元将尽,已无战斗之力。若是蛇神尚能再战,他阎家又怎敢这般放肆?”说到此处,情绪不由一阵激动,又咳出一口鲜血。
    “原来如此。”虞鹤答道,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不言。
    欧阳玉痕又道:“虞少侠,阎家损失极重,想来再不敢妄动。恰巧小女婚期将至,不如少侠就请留下,也能让我们好好招待一番,尽尽地主之谊,如何?”
    “那就叨扰了。”虞鹤道,不禁看了一旁的欧阳茜一眼。
    雪颊玉琢鼻如琼,玄裳锦纹身似柳。
    仅这一眼,虞鹤虽然微微发愣,但也很快地回过了神,礼貌地笑了笑,想道:“漂亮归漂亮,但并没有什么极为明显的特点,不过姿色也算是上乘了。”
    数日后,欧阳府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喜宴摆设,悬灯结彩,一派喜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府里除了虞鹤这个外人之外,并不见其他人前来祝贺了,倒有一种另类的悲凉。
    柴添穿上了大红袍子,满面红光。欧阳茜戴上了红头巾,身姿婀娜,纤腰更显,不过盈盈一握。
    虞鹤一边饮着美酒,一边看二人拜着天地,脸上笑容连连。
    未几,礼成,府中皆洋溢着众人的欢笑声。
    待得宴结,也到了该告辞的时候。
    天色垂黯,暮日尽隐,夜幕缓缓而开。
    虞鹤起身,找到了欧阳玉痕,道:“多谢款待,天色渐晚,我也该告辞了。”
    欧阳玉痕没有回答,却是突然掷下了手中的酒杯。
    杯碎为号,本还满脸笑容的欧阳家众弟子们,此刻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满脸冷意,杀意滔天,皆向虞鹤围了过来。
    虞鹤大惊,柴添亦是讶异无比。可柴添身边的欧阳茜却是突然出手,扼住了他的双肩,低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不要多管。”
    柴添道:“虞鹤跟我是生死之交,岂能与我无关!你放开我!”
    话音未落,柴添只觉颈上一痛,双眼瞬黑,神识抽离,晕了过去。
    欧阳茜掀下盖头,看了身边的欧阳敬一眼,道:“敬爷爷,柴添交给我就行了,你去帮爹爹对付那小子。”
    欧阳敬点头,走到了欧阳玉痕身边,并将柴添的情况告知。
    欧阳玉痕点头,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方便许多了。”说罢,将目光转回虞鹤脸上,又道:“虞少侠,念你曾救过我欧阳家,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只要你交出你手里的‘龙蛇锻炉’,我便会让你安然离去,如何?”
    虞鹤道:“若我不肯,又当如何?”
    “那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恩情了。”欧阳玉痕道。
    虞鹤取出扶山覆厄,扛剑在肩:“你大可试试。”说罢,欲使剑招,却发现体内真气滞阻,根本无法调动,脸色乍变。
    “呵呵,实不相瞒,你的杯碗中早已被我涂了遏制真气流动的秘药,若你挣扎不从,等待你的只会是死亡。”欧阳玉痕道,脸上尽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虞鹤怒极而笑,暗暗吃下菜肴,解了体内的毒。他趁欧阳玉痕不备,阔剑迅挥,剑气如虹。
    欧阳玉痕大惊,连忙跃起,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剑气斩在椅上,椅子立时崩裂。
    欧阳敬叫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快快拿下此人,生死不论!”
    “是!”众欧阳家弟子齐声应道,各使本领,如潮水般向虞鹤涌来。
    虞鹤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继而举剑,幻出漫天剑影,将四周的欧阳家弟子尽皆重伤,却并未取了他们的性命。
    欧阳敬、欧阳玉痕互看一眼,眼中没有丝毫小觑,齐齐出手。
    真气凝作赤炎,再化作蛇形,自左右分袭而来。
    虞鹤撑开护体气罩,旋剑挥斩,剑气刚猛,不仅破掉了二人的掌势,亦将身周数尺的所有桌椅尽皆震碎。
    好好的一桌喜宴,在虞鹤暴虐的剑气之下,荡然无存。
    欧阳玉痕、欧阳敬皆被震退数步,虽未受到波及,体内气血却也是一阵翻腾。
    二人稳稳落地,真气尽出,汇至一处,凝成一条数丈高的燃炎巨蟒,劲尾疾扫。
    虞鹤腾身跃起,剑影幻出,瞬间引爆,成剑束,相互交织,将燃炎巨蟒绞成了碎片。
    欧阳玉痕、欧阳敬落败,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已无再战之力。
    虞鹤吃下菜肴,真气归至充盈,扛剑转身,朗声道:“看在柴添的面子上,我饶你们一命。若你们再穷追不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罢,一步一步地向欧阳府外而去,无人胆敢阻拦。
    欧阳玉痕恼怒捶地:“他为什么没有中毒?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计划!”
    欧阳敬摇头:“欧阳家的弟子绝无可能泄露,至于柴添,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计划。”
    话音甫落,二人一愣,将目光都转到了欧阳茜的脸上。
    欧阳茜自然明白二人的意思,摇了摇头:“我可以对天发誓,这几天我虽然跟柴添在一起,但从未说过关于虞鹤那小子的事情。”
    二人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欧阳茜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夺得那小子手里的‘龙蛇锻炉’。”
    二人闻言,强撑起身,走到了欧阳茜身边。待听得欧阳茜的想法后,皆是犹豫不决。后终于抵挡不住“龙蛇锻炉”的诱惑,点头答应了下来。
    虞鹤赶到了炎硫岛渡口,并未看见那熟悉的“琉炎渡”。他想起“琉炎渡”到达琉球岛的时辰,应该是早上,而非现在的晚上。
    虞鹤叹了口气,不由想道:“早知如此我就先在欧阳家待着了……这个时候跑到渡口,吹一个晚上的冷风也是厉害了……”
    念头还未落定,身后便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他转过身子,脸色乍变,眼中尽是怒意。
    不死心的欧阳玉痕,带着欧阳家众人,挟持着还未醒转的柴添,已经堵在了虞鹤身后。
    虞鹤道:“你们为了那所谓的‘龙蛇锻炉’,真要这般狠心?柴添可是柴家的少主人,要是我不交出东西,你们难道还会杀了他不成?”
    这番话,倒是把欧阳玉痕给问住了。他还没想到一个妥当的说辞,便已被欧阳茜给抢过了话头。
    只听欧阳茜说道:“这里是炎硫岛,即便我们杀了柴添这小子,也完全可以将这个罪名盖到你的头上,又关我们甚么事呢?倒是你,即便我们现在激怒了你,你难道还敢杀我们不成?你要是杀了我们,我们再杀了柴添,你这罪名可就怎么都洗不清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虞鹤,就连在场的所有欧阳家人,都被震住了。
    “这柴家少爷不是咱们欧阳家的女婿么?也就是,也就是少主人的相公,为何,为何在少主人口中竟变得如此卑微?”一名欧阳家弟子低声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其余人虽是震惊,却不敢多言,仅在心中颤抖。
    欧阳玉痕看向欧阳茜,眸光极其复杂,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着浓浓的不解,不禁想道:“茜儿怎的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了?我平日里的确是宠爱了她些,可,可也没教她这般狠辣的行事方式啊……她这副心肠到底是跟谁学的?”
    欧阳敬连连摇头,再无之前那般淡定的模样。
    虞鹤更是盛怒,指着欧阳茜的鼻梁:“柴添在心里到底算是个甚么?他不仅是你丈夫,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在眼中却连猪狗都不如?”
    欧阳茜笑道:“甚么猪狗人畜?众生性命不都是相等的么?哪有甚么高低贵贱之分?你可能不知道‘龙蛇锻炉’对我们来说意味着甚么,它是唯一能够凌驾在众生之上的宝物!区区一个侏儒丈夫,怎能比‘龙蛇锻炉’重要?倒是你这小子,看起来行事十分狠辣,其实也是小孩儿心性。也只有你这般天真的蠢货,才会将人命看得如此重要。在我眼里,除了我自己的命之外,其他人的性命都算不得甚么,顶多算个交易的筹码,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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