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酒醉醒来之时,天已大明,她睁开眼就看到南霁庸坐在床榻一侧盯着她看,眼神里带着探究与火热。祁琬抱着寝被一骨碌爬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南兄,你为什么这么瞧着我?难道我昨夜干了……什么事?”
    祁琬大脑一片空白,并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南霁庸沉默须臾,“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啊,那就好。”祁琬长舒一口气。
    “就是,对我动手动脚,手不□□分……”
    “不,不□□分?”祁琬的小心脏又悬了起来,“我都,不安分到……哪里去了?”
    祁琬心虚的有些结巴,南霁庸非常随意的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的喉结,“你很是中意这里,说自己没有,就很喜欢。”
    祁琬的手指在寝被里绞称一团,眼神飘忽不定,也不敢直视南霁庸,刚才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地方泛着红,难道是自己动手动脚导致的?
    “就,醉酒说的话,大哥不要在意。”祁琬故作轻松地往外吐着字,可她依然尴尬到想要重新钻回被里去。
    “嗯,确实不想在意。”南霁庸边说边前倾身凑近了祁琬,手指飞速的点在她的咽喉处。
    祁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懵了,保持着双手后撑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过,我只想确认下,琬弟一直强调自己没有喉结,这是真的吗?”南霁庸动了动手指,温热指腹触及滑嫩的肌肤,两人皆是一怔。
    祁琬想把喝醉的自己打死,南霁庸想收回自己如此僭越的行为,尴尬气氛蔓延。
    祁琬略侧了侧头,结巴道:“就,就是没有,大哥你总不能因为这个歧视我。”
    “没有歧视。”南霁庸低声说着,手指缩了回去,滑腻的肌肤之上确实没有凸起,可他的心里却泛起异样的感觉,这比他接触过的所有男人的肌肤都要滑腻,甚至说致命。
    祁琬趁着南霁庸收回手的瞬间往床角缩了缩,然而她刚移动一下,南霁庸又覆了上来,这次没有探她的喉结,而是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结结实实的拥抱。
    电光火石间,祁琬反应了过来,他这是在试探自己!
    祁琬慌忙挣扎退出,然而南霁庸的胳膊如磐石般丝毫不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声道:“别动。”
    南霁庸在全心全意的感受,祁琬心里却炸裂开来,不动等着被发现女儿身吗?
    祁琬再次用力往外扭动,南霁庸掰正她的肩头,耳语道:“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想必你有苦衷,但我希望能成为你最有力的靠山。”
    平王为什么关注他一个小小詹事,为了认定他不是男的,不惜让云雪郡主出面来确认,为了摸清他的底细,不惜派奸细进入军营。
    你到底都隐瞒了些什么?这些都是他想问的,然而纠结了一夜,在这一刻他又不想问了,他只想告诉祁琬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祁琬没想到南霁庸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小心脏又颤了起来,这是发现她的秘密了?还是没发现?
    二人各怀心思间,山槐端着一碗粥挑帘而入。
    “呦呵!少怀你这就不地道了!”山槐大声打趣着。
    祁琬与南霁庸慌忙分开,祁琬还在想措辞怎么解释时,山槐直冲南霁庸而来,“少怀,你现在都这么饥不择食了?想抱姑娘去勾栏瓦肆啊!怎么大早上调·戏监军大人?”
    祁琬一听‘调·戏’二字,面上一红,忙胡扯着解释道:“我是刚才起的猛,没有坐稳,大哥扶了我一下。”
    南霁庸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瞟了一眼山槐,接过他手里的热粥,对祁琬道:“酒醉虚弱,我喂你喝罢。”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祁琬快速接过粥碗,试图从南霁庸的眼神中挖掘自己是否露馅的信息,然而南霁庸面上一片清明,早没了刚才的冲动炙热。
    “刚才山槐说什么勾栏瓦肆?”祁琬好奇问道,“为什么要去那里抱姑娘?”
    “别说你不知道啊。”山槐一屁股坐在床榻边缘,整个人神采飞扬,“勾栏瓦肆的姑娘们可是最带劲的!少怀这不是思春了嘛……”
    啪嗒……祁琬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碗里。
    她看到山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因为南霁庸抓着他的脖领将他扔出了营帐。
    “他胡说而已,你慢慢喝。”
    南霁庸头也不回出了营帐,祁琬忍不住感叹,大哥真是臂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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