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小手在南霁庸白皙的脸颊上游移,南霁庸抿唇不语,任由祁琬捏过来捏过去,随着酒劲上涌,祁琬的手越发肆无忌惮,从脸颊游到了脖颈,又游到了喉结。
    南霁庸艰难地咽了下,祁琬的手指腹在光滑的喉结处摩挲,“这个东西真好玩。”
    祁琬笑得天真烂漫,彼时她还是十五岁的少女,脸颊红晕如天边云霞,南霁庸略侧了侧头,盯着那明亮的笑容,哑声斥道:“别乱动。”
    被这一声斥责打断了笑声,祁琬噘嘴往后缩了缩手,最后又摸上自己的脖颈,惋惜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就没有呢?”
    南霁庸瞳孔一缩,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难道琬弟连男性特征也没有?
    醉酒的祁琬恍然不觉自己下意识里说了什么,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脖子,甚是索然无味,那双大眼睛提溜一转,又大着胆子往南霁庸的喉结摸去。
    “还是你这个好玩,借我玩一会儿嘛。”祁琬哼哼唧唧的撒着娇。
    南霁庸无奈,任由她用指腹摩挲过来摩挲过去,眼见着到了监军的营帐,南霁庸飞速奔去,不由分说将摸得正起劲的祁琬往床榻上一放。
    “你喝醉了,暂且休息下。”
    南霁庸甩下一句话后,又奔出了营帐,进出前后不过一瞬间,晕晕乎乎的祁琬在床榻之上打了个滚,一把搂着寝被睡了过去。
    营帐外的南霁庸拘起一把冰凉的水往自己脸上泼去,接连泼了十几下,浑身燥热难耐的感觉才尽数散去,他回头望了望祁琬的营帐,一股莫名探究的情绪涌上心头。
    越来越多的关于祁琬的画面在南霁庸脑海中闪过,他从未怀疑过祁琬的性别,现下他有了疑虑。
    “少怀好兴致,半夜赏月吗?”
    山槐的声音打断了南霁庸的思路,他回过头,瞧着正信步走来的山槐,满身酒味却不见丝毫醉意。
    “你酒量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南霁庸瞥了他一眼,似是不悦道,“既没喝醉,跟监军大人在酒席上瞎聊什么。”
    山槐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给祁琬做了无比详细的分析,他压低了声音,以为没有人能听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南霁庸,这个警惕性非常高的顺风耳。
    “瞎说而已,少怀何必放在心上。”山槐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想要赶紧蹦回自己营帐去,省的南霁庸反应过来再将他摁到鹭行山去拉练。
    山槐如此想着,加快了脚下步伐,没想到刚错身走出去两步,他就被南霁庸提溜着后脖领提了回来,“问你个事。”
    “大哥,你问,何必动手呢。”山槐讪笑两声,抬起胳膊想要把南霁庸的手从自己后脖上抽出,南霁庸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提溜着他翻了个面。
    两人面对面后,山槐已经笑得无比乖巧,“大哥,您随意问,小弟有问必答。”
    南霁庸纠结了番,才不确切的问道:“你觉得监军大人有什么异于常人吗?”
    “异,异于常人?”山槐不假思索道,“就年少得志,如此年龄能成为太子詹事,太子殿下面前的红人,成为监军大人,除了自身才华横溢,想必家族背景雄厚。”
    南霁庸摇了摇头,他所想问的并非这个方面,,山槐惊诧,“如此还不算异于常人?那南兄觉得监军大人哪里异于常人?”
    南霁庸嘴角抽了抽,他本想说监军大人浑身柔软不似男儿,想了想还是将话咽了回去,换成另一句道:“酒量太低。”
    山槐嗤笑,“大哥你这也太无理取闹了,这才背了这么一点路,就嫌弃监军大人酒量低了?他可是你的琬弟啊,不是你掏心窝子的人吗?”
    南霁庸抬眸,“并非嫌弃,而是担心他以后受欺负。”
    “怎么可能,有你在,有我在,就算喝醉了你不背,我也能背回来,既然是你琬弟,也就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让他受欺负。”山槐拍着胸脯,俨然是一位有担当的哥哥。
    南霁庸盯着山槐一本正经的脸,忽而想起祁琬醉酒后的那些举动,如若是山槐背,那岂不是也会在山槐脸上脖子上摸来摸去?
    南霁庸越想越堵得慌,良久才闷闷道:“琬弟不喜旁人触碰。”
    “那大哥你不也背了吗?这个旁人应该是不熟的人罢,我跟监军大人都这么熟了,算不得旁人。”山槐大咧咧一挥手,甚是豪放道,“只要监军大人需要,即使是抱我也能把他抱回来。”
    南霁庸眼眸瞪大,“休要乱说,以后决不可能会发生此事。”
    山槐不悦,“我怎么乱说了,以后我们若打了胜仗,监军大人难道还不喝酒了?届时你若不在,不得我把他背回来。”
    “我不可能不在。”南霁庸心烦气躁,“我怎么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废话。”
    “是少怀你非要拽着我问问题的。”山槐后退一步道,“你若没别的问题,我就先回营帐了。”
    然而他刚退出去两步,又被南霁庸提溜了回来。
    “有完没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你,你去过勾栏瓦肆吗?”南霁庸一个硬朗少年,硬生生憋红了脸。
    山槐一愣,随即压低了声音,勾唇笑道,“南兄是有需求吗?”
    “你……”南霁庸气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那,那你问勾栏瓦肆,不是有需求是什么?”
    “我就问问,你……有没有抱过女人?”
    山槐当即捧腹大笑,“还说你没有需求?是不是想抱女人了?”
    南霁庸眼里飞出刀子,恨自己为何要问山槐这个问题。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明日我就带你去勾栏瓦肆瞧瞧。”山槐敲着南霁庸的胸膛,眨了眨眼道,“包您满意。”
    “不去。”言罢,南霁庸一脚将山槐踹回了他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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