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妮基
琼说，时候到了，该要有人出面为这一切做点事。
“你说得容易，”妮基反驳，“而且你的态度也变了，不是吗？从前老是说我应该为自己着想，要管好嘴巴。现在你却要我把谨慎丢一边？”琼听她这么说，没再搭腔。“呃，反正我努力过了。你知道我试过。我一直在指引正确的方向。我不是给那个妹妹留了话吗？没人听不是我的错。哦，我讲得太抽象？太抽象！你要我到处去放话？看看你到处说的下场！”妮基和琼为这件事吵了一整夜。“那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我从没想过要让内尔·阿博特惹祸上身，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告诉她而已，都是照你告诉我的做。我说不过你，没办法的。真不晓得当初我为何蹚浑水。”
琼就是不肯闭嘴，妮基真的恼了。最糟糕的，嗯，其实那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应该是没办法睡觉，但次糟糕的是，琼可能说对了。
妮基一直都知道。那天早上坐在窗口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又来一个，又有个女人要落水。她当时就那么想，甚至一度考虑找肖恩·汤森谈。但幸好忍着没说：她亲眼见证了肖恩听她提起他母亲时的暴怒，友善的面具瞬间脱落。再怎么说，他毕竟还是他父亲的儿子。
“那要找谁？我该找谁谈。别要我找那个女警探，想都别想。他们全都一样！她会直接向顶头上司报告。”
不能找那个女警探，那该找谁？内尔的妹妹？那个妹妹没有任何妮基能信得过的特质。但是那个女孩就不同了。琼说她只是个孩子，但妮基回答：“那又怎样？光是她一根小指头的魄力，就强过镇上半数人。”
没错，她要找那个女孩谈；只是还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
内尔的文章还在妮基手上，那是她们一起写的文章。她可以拿给女孩看。虽然是打字而非手写，但莉娜一定认得她母亲的行文方式和语气吧？当然了，文章并没有照妮基的想法呈现，这是她们拆伙的一个原因。艺术见解不同。内尔气得指责妮基若不老实说，就是浪费她们的时间，但是说真的，她怎么知道什么是真相？她们都只是在说故事。
你还在这里？琼问道。我以为你要去找那个女孩谈。妮基回答：“好啦，耐心一点。我会去找她，晚点再去。等我准备好就去。”
有时，她希望琼闭嘴，但有时又无比希望妹妹在身边，在屋里，和她一起坐在窗前看外面。她们应该一起变老，互找麻烦（但程度要合理），而不是像这样大声争吵。
妮基希望自己想起琼时，看到的不是她最后一次来这个公寓的模样。那是琼永远离开贝克佛德的几天之前，她受到太大惊吓而脸色苍白，还怕得发抖。她过来告诉内尔，说帕特里克·汤森找过她。
他说，如果她继续像从前那样乱讲话乱发问，想毁掉他的名声，他保证一定让她好看：“不会是我下手，我才不会碰你。我会找别人处理。而且出面的不止一个人。我会确定一次多来几个，让每个人都尝到甜头。你知道我认识一些人，对吧，琼？你不怀疑我认识做得出那种事的人吧，甜心？”
琼当时就站在这个屋子里，逼妮基保证她不会多管闲事。“这已经超出我们能做的了。我不该告诉你任何事的。”
“但是……那个男孩，”妮基说，“那个男孩怎么办？”
琼擦掉眼泪。我知道，我知道，想到他我就难过，但是我们只能放手了。你记得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帕特里克能对我做出什么事，就会对你做什么事。他在这一带不是好惹的人物。
琼在几天后离开贝克佛德，再也不曾回来。
琼说，时候到了，该要有人出面为这一切做点事。
“你说得容易，”妮基反驳，“而且你的态度也变了，不是吗？从前老是说我应该为自己着想，要管好嘴巴。现在你却要我把谨慎丢一边？”琼听她这么说，没再搭腔。“呃，反正我努力过了。你知道我试过。我一直在指引正确的方向。我不是给那个妹妹留了话吗？没人听不是我的错。哦，我讲得太抽象？太抽象！你要我到处去放话？看看你到处说的下场！”妮基和琼为这件事吵了一整夜。“那不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我从没想过要让内尔·阿博特惹祸上身，只是把我知道的事告诉她而已，都是照你告诉我的做。我说不过你，没办法的。真不晓得当初我为何蹚浑水。”
琼就是不肯闭嘴，妮基真的恼了。最糟糕的，嗯，其实那不算最糟糕，最糟糕的应该是没办法睡觉，但次糟糕的是，琼可能说对了。
妮基一直都知道。那天早上坐在窗口时，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又来一个，又有个女人要落水。她当时就那么想，甚至一度考虑找肖恩·汤森谈。但幸好忍着没说：她亲眼见证了肖恩听她提起他母亲时的暴怒，友善的面具瞬间脱落。再怎么说，他毕竟还是他父亲的儿子。
“那要找谁？我该找谁谈。别要我找那个女警探，想都别想。他们全都一样！她会直接向顶头上司报告。”
不能找那个女警探，那该找谁？内尔的妹妹？那个妹妹没有任何妮基能信得过的特质。但是那个女孩就不同了。琼说她只是个孩子，但妮基回答：“那又怎样？光是她一根小指头的魄力，就强过镇上半数人。”
没错，她要找那个女孩谈；只是还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
内尔的文章还在妮基手上，那是她们一起写的文章。她可以拿给女孩看。虽然是打字而非手写，但莉娜一定认得她母亲的行文方式和语气吧？当然了，文章并没有照妮基的想法呈现，这是她们拆伙的一个原因。艺术见解不同。内尔气得指责妮基若不老实说，就是浪费她们的时间，但是说真的，她怎么知道什么是真相？她们都只是在说故事。
你还在这里？琼问道。我以为你要去找那个女孩谈。妮基回答：“好啦，耐心一点。我会去找她，晚点再去。等我准备好就去。”
有时，她希望琼闭嘴，但有时又无比希望妹妹在身边，在屋里，和她一起坐在窗前看外面。她们应该一起变老，互找麻烦（但程度要合理），而不是像这样大声争吵。
妮基希望自己想起琼时，看到的不是她最后一次来这个公寓的模样。那是琼永远离开贝克佛德的几天之前，她受到太大惊吓而脸色苍白，还怕得发抖。她过来告诉内尔，说帕特里克·汤森找过她。
他说，如果她继续像从前那样乱讲话乱发问，想毁掉他的名声，他保证一定让她好看：“不会是我下手，我才不会碰你。我会找别人处理。而且出面的不止一个人。我会确定一次多来几个，让每个人都尝到甜头。你知道我认识一些人，对吧，琼？你不怀疑我认识做得出那种事的人吧，甜心？”
琼当时就站在这个屋子里，逼妮基保证她不会多管闲事。“这已经超出我们能做的了。我不该告诉你任何事的。”
“但是……那个男孩，”妮基说，“那个男孩怎么办？”
琼擦掉眼泪。我知道，我知道，想到他我就难过，但是我们只能放手了。你记得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帕特里克能对我做出什么事，就会对你做什么事。他在这一带不是好惹的人物。
琼在几天后离开贝克佛德，再也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