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莉娜
朱莉娅想开车带我回家，但我告诉她我想要走路。那是假的，因为第一，我不想和她单独坐在车里；第二，我看到乔希骑着自行车在马路对面绕圈子，我知道他在等我。
“怎么啦，乔希？”看到他骑车过来，我问道。他大约九岁或十岁时，开始用“怎么啦”取代“你好”来和人打招呼，凯蒂和我从来没让他忘了这件事。他通常会大笑，但这次例外。他显得很害怕。“有什么不对吗，乔希？出了什么事？”
“他们找你问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没什么，别担心。他们找到凯蒂吃的药，以为那些药可能和……那件事有关。他们显然搞错了。别担心。”我抱抱他，但他抽开身子。乔希从来不曾这样。通常他会找尽借口讨拥抱，或握我的手。
“他们有没有问到我妈？”他说。
“没有。嗯，大概算有，问了一点点。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说，但不愿正眼看我。
“乔希，你为什么要问？”
“我觉得我们应该说出来。”他说。
一滴温热的雨水落到我的手臂，我抬头看天空。天色突然暗了，暴风雨马上要来。“不行，乔希，”我说，“不行。我们不能说。”
“莉娜，我们必须说出来。”
“不行！”我又说了一次，紧握他手臂的力量比我想象的更大，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哀叫了一声。“我们都答应了。你答应过。”他摇头，于是我用力把指甲掐进他的手臂。
他哭了出来。“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用？”
我放开他的手臂，双手搭着他肩膀，强迫他看着我。“答应了就要遵守，乔希，我是认真的。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对的，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对任何人都没起作用。但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背叛她。如果他们知道了凯蒂的事，就会问起后续细节，而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妈和我做的事。我们做过，以及没做的事。
我不想就这样抛下乔希，反正我也不想回家，于是我伸手环着他，安慰地搂搂他，拉起他的手说：“好了，跟我来。我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事，我们可以做件让自己好过一点的事。”他的脸涨得通红，我忍不住大笑。“不是那种事，龌龊的小鬼头！”他听了也跟着笑，然后抹去脸上的眼泪。
我们静静走向小镇南端，乔希推着自行车跟在我身边。这附近没人，雨势越来越大，我能感觉到乔希乘机偷瞄我，因为我的t恤已经完全透明，而且没穿胸罩。我交抱双手遮住胸部，他又脸红了。我光是微笑没说话。事实上，我们一直走到马克家那条路上，乔希才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咧着嘴对他笑。
到了马克家门口，他又问了：“莉娜，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他又露出害怕的表情，但其中夹杂着兴奋，至于我，我感觉肾上腺素狂飙，开始头昏又反胃。
“做这个。”我说。我捡起树丛下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房子正面的大窗丢过去，结果石头穿过玻璃，只打出个小洞。
“莉娜！”乔希大喊，焦急地左顾右盼，想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没有。我又笑着看他，拿起另一颗石头再丢一次，这回震动了整扇窗，整片玻璃破碎垮了下来。“来！”我说着递给他一块石头，接着我们两个沿着房子绕了一整圈。我们就像吃了兴奋剂，又笑又叫，用想得出来的所有脏话臭骂那个浑蛋。
朱莉娅想开车带我回家，但我告诉她我想要走路。那是假的，因为第一，我不想和她单独坐在车里；第二，我看到乔希骑着自行车在马路对面绕圈子，我知道他在等我。
“怎么啦，乔希？”看到他骑车过来，我问道。他大约九岁或十岁时，开始用“怎么啦”取代“你好”来和人打招呼，凯蒂和我从来没让他忘了这件事。他通常会大笑，但这次例外。他显得很害怕。“有什么不对吗，乔希？出了什么事？”
“他们找你问什么？”他的声音很轻。
“没什么，别担心。他们找到凯蒂吃的药，以为那些药可能和……那件事有关。他们显然搞错了。别担心。”我抱抱他，但他抽开身子。乔希从来不曾这样。通常他会找尽借口讨拥抱，或握我的手。
“他们有没有问到我妈？”他说。
“没有。嗯，大概算有，问了一点点。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说，但不愿正眼看我。
“乔希，你为什么要问？”
“我觉得我们应该说出来。”他说。
一滴温热的雨水落到我的手臂，我抬头看天空。天色突然暗了，暴风雨马上要来。“不行，乔希，”我说，“不行。我们不能说。”
“莉娜，我们必须说出来。”
“不行！”我又说了一次，紧握他手臂的力量比我想象的更大，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哀叫了一声。“我们都答应了。你答应过。”他摇头，于是我用力把指甲掐进他的手臂。
他哭了出来。“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用？”
我放开他的手臂，双手搭着他肩膀，强迫他看着我。“答应了就要遵守，乔希，我是认真的。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就某方面而言，他是对的，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对任何人都没起作用。但就算如此，我还是不能背叛她。如果他们知道了凯蒂的事，就会问起后续细节，而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妈和我做的事。我们做过，以及没做的事。
我不想就这样抛下乔希，反正我也不想回家，于是我伸手环着他，安慰地搂搂他，拉起他的手说：“好了，跟我来。我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事，我们可以做件让自己好过一点的事。”他的脸涨得通红，我忍不住大笑。“不是那种事，龌龊的小鬼头！”他听了也跟着笑，然后抹去脸上的眼泪。
我们静静走向小镇南端，乔希推着自行车跟在我身边。这附近没人，雨势越来越大，我能感觉到乔希乘机偷瞄我，因为我的t恤已经完全透明，而且没穿胸罩。我交抱双手遮住胸部，他又脸红了。我光是微笑没说话。事实上，我们一直走到马克家那条路上，乔希才说：“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咧着嘴对他笑。
到了马克家门口，他又问了：“莉娜，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他又露出害怕的表情，但其中夹杂着兴奋，至于我，我感觉肾上腺素狂飙，开始头昏又反胃。
“做这个。”我说。我捡起树丛下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房子正面的大窗丢过去，结果石头穿过玻璃，只打出个小洞。
“莉娜！”乔希大喊，焦急地左顾右盼，想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没有。我又笑着看他，拿起另一颗石头再丢一次，这回震动了整扇窗，整片玻璃破碎垮了下来。“来！”我说着递给他一块石头，接着我们两个沿着房子绕了一整圈。我们就像吃了兴奋剂，又笑又叫，用想得出来的所有脏话臭骂那个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