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带走了人,我们还打个什么劲?”西秦太子最不喜欢白费力气。
    “一起撤掌!”拓跋涵森冷道。
    三人一起喊“一二三”,同时撤掌,疾步后退。
    当即,鸢夜来和拓跋涵朝周扬消失的方向疾奔,却听见西秦太子远远传来的声音,“再过一个时辰,郡主就一命呜呼……只有本宫能解郡主的玉露娇……”
    追了十里,他们才追上周扬。
    拓跋涵气急败坏地怒问:“周扬,你要带瑶儿去哪里?”
    周扬将花腰扛在肩上,魔性十足,犹如九幽地狱的魔鬼,“你管不着,我绝不会让瑶儿死!”
    拓跋涵急怒道:“我有办法救瑶儿,快把瑶儿交给我!”
    周扬将信将疑,可是时间不等人,鸢夜来陡然出招,雪白的气线袭向他的致命之处。拓跋涵的长指甲也凌厉地扫过去,周扬独臂迎战,分外吃力。
    一人对付两人,本就没有胜算,身上还扛着一人,更是节节败退。
    鸢夜来一发狠,把瑶儿夺过来,“我先带瑶儿回去。”
    周扬想追,却被拓跋涵拦住,二人打得难分难解。
    回到燕王府,鸢夜来吩咐轻云、蔽月守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就算是燕王也不行。
    她们应了。
    “瑶儿……瑶儿……”
    他把她放在寝榻上,轻拍她的脸,她昏迷了,小脸红得可怕。
    为今之计,只能试一试。
    鸢夜来解了身上的衣袍,接着解她的衣裳,却犹豫了。
    瑶儿,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他温柔地吻她鲜红欲滴的柔唇,仿佛触电般,僵了一下……绵密湿润的吻落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极尽温存与怜爱,让她的身子热起来……
    她昏睡着,忽然有了感应,不安地扭着身子,本能地啃他、咬他、吻他。
    “瑶儿……你醒了吗?”他欣喜若狂。
    她仍然闭着眸,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抬起头,寻找什么似的。他心神一荡,俯首吻他,她吸他、舔他,比他疯狂几倍,好像要将他纳入怀中。
    花腰不自觉地轻吟,娇弱婉媚,把他撩拨得快疯了。这时她惊呼一声,眉心紧紧蹙着,很痛的样子……他也是呼出一口气,有什么得到暂时的纾解,又有什么急需进一步的满足……
    慢慢的,他们沉陷在海浪般的火热里,如痴如醉。
    轻云、蔽月听不见寝房里的轻响,见拓跋涵回来,要进去,连忙道:“王爷不能进去。”
    “为何?”他紧张瑶儿的情况,想立即为她把脉。
    “相爷说,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蔽月回道。
    拓跋涵愣住,难道鸢夜来把自己当解药为瑶儿解媚毒?
    他怔怔的,心莫名地隐痛。
    燕王匆匆赶来,万般担忧,“瑶儿呢?”
    拓跋涵淡淡道:“鸢夜来在房里救瑶儿。”
    燕王愣了半瞬才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咳,眼下只能这样了。
    花腰渐渐清醒,感受着鸢夜来的柔情蜜意,心里到底是欢喜的。
    他惊喜若狂,“瑶儿,你醒了!感觉如何?”
    “很舒服,很好,再用力点。”她美滋滋地笑。
    “我不是问你这个!”他气急败坏。
    “现在我就这感觉。”她嘿嘿一笑,“我要当将军,驰骋沙场,所向披靡!”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就被她推倒。
    风急浪高,汹涌澎湃。
    鸳鸯交颈,灵魂飞翔。
    激情褪去,鸢夜来扶她躺好,侧身对着她,“不知媚毒解了没,你给自己把把脉。”
    花腰搭上手脉,眼睫微微一眨。
    “如何?”他紧张地问。
    “解了,没事了。”她笑道,“你出去唤轻云、蔽月进来伺候。”
    人逢喜事精神爽,鸢夜来笑眯眯地穿上衣袍,精神更饱满了。
    外头的人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房门开了。
    轻云、蔽月进去后,燕王问:“瑶儿怎样?”
    “应该没事了。”鸢夜来笑若骄阳,那种与心爱女子身心合一的畅快与快乐,无法言喻,是人生最得意、最幸福的快乐事。
    “没事就好。”拓跋涵低闷道。
    然而,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花腰沐浴更衣后,眸色沉沉,对他们道:“媚毒只解了一半。”
    鸢夜来惊诧不已,“为什么会这样?”
    拓跋涵紧眉道:“之前把脉时,我已发现,瑶儿的脉象和婷儿有点不同。”
    她解释道:“这媚毒是西秦太子独门所制,用在妹妹身上和我身上的媚毒,虽然都是玉露娇,但制法有所差异。我中的玉露娇,毒性更厉害一些。”
    “剩下的一半,你能为自己解毒吗?”燕王忧心忡忡,西秦太子太可恨了,竟然对他两个女儿下毒手!
    “我身上的玉露娇,加了一样东西,制媚毒之人的血。要么服解药,要么与制媚毒之人共度春宵,否则,必死无疑。”花腰雪颜冷冽,“其实,鸢夜来这个活人解药……对我无效,但我有麒麟万寿转运玉护体,可解一半的毒。剩下的一半,我只有三四分把握。”
    鸢夜来万念俱灰,难怪西秦太子说出那样的话。
    “瑶儿,我已派人去找师父,说不定师父有办法。”拓跋涵道。
    “只怕师父赶不及回来。”她不敢说,只有十二时辰的时间让她想办法解媚毒,“父王,师兄,夜来,你们先走吧,我一人静一静,希望能想出解毒的药方。”
    燕王叹着气退出去,吩咐轻云、蔽月好好伺候着。
    拓跋涵坚持留下来,说要和她一起想药方。鸢夜来也不肯走,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瑶儿的命重要,而且他觉得,她隐瞒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西秦太子还会再来,她一人如何应付?
    他们在外间,她在寝房,互不干扰。
    鬼见愁进来,在鸢夜来耳边低声道:“太后有旨,传你进宫。”
    花腰道:“夜来,你有事就先去吧。”
    鸢夜来和鬼见愁来到外面,吩咐道:“你传话给宫人,说我身子不适,改日再进宫。”
    鬼见愁去了。
    见他又回来,花腰的心暖暖的,想起不久前他们激战半个多时辰,不禁脸红。
    绝世美男的味道就是好呀!她心痒痒的,还想再吃!
    入夜,轻云、蔽月送来晚膳,他们一边吃一边讨论解毒的药方,颇有所得。
    临近子时,花腰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小脸也开始发红,媚毒又发作了。
    “瑶儿,不如睡会儿。”鸢夜来关心道。
    “没事,我还撑得住。”她必须抓紧时间。
    忽然,静夜里传来西秦太子诡异的笑声,“本宫说过,只有本宫能解你身上的毒。”
    拓跋涵、鸢夜来震怒,出了寝房,看见西秦太子站在庭苑,一袭金袍在暗夜里熠熠闪光,阴毒的微笑犹如九幽地狱的阴风,令人毛骨悚然。
    “燕王府不欢迎秦太子,请便!”鸢夜来直接下逐客令,眸色寒戾。
    “说不定郡主欢迎我。”西秦太子淫邪地笑。
    “秦太子来得正好。”花腰站在门口,莞尔轻笑,“不如打个赌,若我解了媚毒,秦太子便欠我一个人情。”
    鸢夜来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做,没有阻止。
    西秦太子阴沉道:“有点儿意思。若你解不了媚毒,便由我为你解毒,如何?”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志在必得,“一言为定。”
    他狂妄地笑,飞掠而起,“美人儿,几个时辰后,你等着本宫与你共度良宵。”
    鸢夜来的手背青筋暴起,眸光寒鸷。
    “瑶儿,为什么与西秦太子打赌?”拓跋涵非常不解,万一解不了媚毒,那岂不是……
    “就算我死,也不会如他所愿!”花腰语声坚定,踉跄地回房。
    花腰担心,一旦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因此,她坚持着不睡。
    天亮了,试过两张药方,都没有效果。
    鸢夜来见她形容憔悴,心疼得难受。她身受折磨与痛楚,而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是不是太窝囊太无能?
    他握她的小手,满目怜惜,“瑶儿,你歇会儿吧。”
    她摇头,“我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呢?
    他静静地凝视她,心里交织着纷杂的情绪,自责,疼惜,痛恨……
    花腰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道:“真的不累,只是……有点想……吃你……”
    鸢夜来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给不给嘛?”她竟撒娇起来,娇俏可爱极了。
    “你说我会拒绝你吗?”
    他沙哑道,陡然扣住她的后脑,精准地攫住她娇艳的红唇。
    她蹂躏他的薄唇,像要把棉花糖嚼烂吞下去似的,味道太好了,她疯狂地舔吻、啃噬,恨不得永远这样粘在一起。
    拓跋涵走进来,愣住了,只不过去了一趟茅房,这两人就迫不及待地亲吻,当他是空气吗?太不厚道了。他清咳两声,那一男一女仍然旁若无人地缠绵,他只得退出去,没眼看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人!
    “要不要我叫燕王一起来欣赏?”他也不厚道一次。
    “嗯……”花腰舍不得离开,却硬是被鸢夜来推开。她恼怒道,“拓跋涵,你欠揍是不是?”
    “你一个黄花闺女,能矜持一点吗?”拓跋涵背对着房门道,心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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