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为大臣指着左骑咆哮后,王大声说:“好了!今天是政要会议不是重审你侄儿的案件听证会,后宫需要重新核算以往几年用度,纯妃和莫妃都说要勤俭节约,寡人同意了她们的请求,现在建议核算历年后宫用度以便查找合适的削减项目,首席执政官请带领大臣们讨论此建议后表决。”
    朗心义说:“王,这个建议也不用表决,后宫要勤俭持家我们大臣那有反对的道理,但是王是要查账还是要减免费用,这还是要说清楚。”
    王说:“要减免就要查一查帐,不然可不知道那里流走了钱,帐一定要查。”
    财为大臣说:“锐蝉法规定,王可以随时看当年的账本,王室成员和执政大臣经过王和首席执政官的允许也可以看账本,但是为了保密,无论谁需要看历年的帐本也只能到财司的档案室内翻看,账本绝不可带出档案室。”
    王说:“不是寡人要看,是莫妃和纯妃要看,锐蝉法规定她们不可以进入政议厅,账本必须拿到后宫看。”
    财为大臣说:“锐蝉账本可是机密,法有明文规定,不可外泄,要看请来档案室查看,不然不可以!”
    王说:“法律只要本着其根本精神就可以了,锐蝉法规定锐蝉的国家账本是机密不可外泄,王室成员看账本不算是外泄,账本不可出档案室是你司为了保密而做出的规矩,不是法律,莫妃与纯妃不能进政议厅才是法律,所以账本还是要拿入后宫才行。”
    朗心义说:“王不怕有意外吗?”
    王说:“都在宫中,有何意外,难道莫妃和纯还会泄密不成!”
    财为大臣说:“那好吧,账本入后宫也没问题,账本在那里看都是一样的,不过王刚才所说的法律精神,微臣就要认真了,作为当朝的执政大臣,我和自己的家人是受锐蝉法特别保护的,我家人蒙冤被杀,我理应在政要会议上提出申诉,今天的会议进程中应该也可以包括我侄儿的申诉事项,我现在就要指正左骑滥杀无辜进而利用权力虚构事实构陷我那被他冤杀的侄儿。”
    官为大臣听了当场大叫道:“荒唐!既无凭证,也无人证,已经核查完毕的案件,你作为一个执政大臣怎么可以信口雌黄!你就连正式的申诉都还没有提出,怎么就无中生有了!”
    法为大臣说:“财为大臣也不是无中生有,他已经向我司提出了正式的重审申请,考虑到他针对的当事人是即将晋升捕盗司正式负责人的左大人,左大人又即将成为您的女婿,我司有些顾虑,所以没有立刻通报官司和捕盗司。”
    官为大臣说:“顾虑,故意不通报吧!”
    朗心义说:“官为大臣也不要多想,同是朝中重臣,为了司法公正,法司不通报也是对的,清者自清。”
    王看到这里完全明白了,财为大臣和朗心义联合法为大臣要对左骑下手,他们已经布了很深的局,王知道自己必需出手了。
    王接着朗心义的话说“对!清者自清。各位爱卿都无需争论,财为大臣提出申请也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利,法司先核查案件,有进展后再行通报,我们今天还是先讨论大臣们安全护卫的事吧。”
    财为大臣还是不依不饶,他跪在地上哭诉道:“王啊!执政大臣的亲人都可以被冤杀,锐蝉的臣子们还有何安全可言!我侄儿一事请王立刻查办。”
    王还没有说话,法为大臣说:“王,财为大臣侄儿一案确有疑点,王应该当机立断马上重审。”
    朗心义还想说话,王举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大家停止争论后王说:“寡人同意重审案件,但是现在也不可能马上搞清楚案件的细节,我们还是先讨论既定的事。”
    法为大臣说:“事情已经搞清楚了,王愿意当机立断吗?”
    王和官为大臣听了这话都紧张了起来,王没有马上回答,王陷入了沉思,会议厅内此时只有惺惺作态的财为大臣在抽泣,他吱吱呀呀的声音着实令人作呕,王和官为大臣都没有反应过来。
    朗心义突然说:“你不要哭了,王就是······”“寡人就是想看一看法司有何证据吗?”王不能让朗心义发作,他太危险!王一定要抢先一步开口。
    不曾想,王开口后,法为大臣说:“我司办案人员查看案件卷宗时发现,左骑斩杀死者的重要依据有瑕疵,财为大臣又向我司提出了申诉,故我司委派刚回歌诗的上卿重新梳理此案,现已查明,左骑办案时杀人恐有不当!”
    官为大臣说:“何以见得?证据呢!”
    王也说:“口说无凭,不要在案件卷宗的文字上做文章,寡人要看真凭实据。财为大臣你给寡人坐回原位,你不要再叫唤了!”
    王对财为大臣大吼后,财为大臣收住了哭声,他坐回了原位,他坐回后,法为大臣说:“本案中左骑斩杀几名握凶器在手的护卫毫无问题,唯一的疑点在于,左骑已经控制了嫌疑人,嫌疑人的身份也已得知的情况下,左骑有无必要斩杀最后一名嫌疑人,按照左骑提供的案件卷宗所说,嫌疑人是要抗法,嫌疑人是拔剑后被其斩杀,当时在场的第一目击证人也都是这么记录的口供。可根据我司调查得知,财为大臣的侄儿也就是本案中最后被左骑斩杀的嫌疑人,他是一个斯斯文文安守本份的歌诗人,他从小在歌诗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他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学习方面还是在工作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也从来没有和他人发生冲突的记录,他一向以来遵纪守法,他这么一个体面人为何要抗法?他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又为何要拔剑?面对左骑的武力,他已经被踢翻落马,不可能再反抗,他的死只能是左骑因为情绪过于极端所造成的使用武力过当。”
    王说:“不要咬文嚼字,证据呢?”
    法为大臣说:“证人已经在政议厅等候传召了,没有王和首席执政官的命令,微臣不敢擅作主张带入证人。”
    官为大臣紧张的说:“什么证人,不能是旁证。”
    法为大臣说:“是第一目击证人。现在就看王是否愿意当机立断了。”王没有直接回答法为大臣,王先看了一眼左骑,左骑一直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毫无惧色。
    王说:“让证人进来,寡人要听一听是什么证言。”
    法为大臣说:“是”随后证人很快被带了进来。
    进来作证的有三人,他们都是歌诗附近的农场主,他们当天确实去了南坝关选劳力,也确实看到了左骑斩杀财为大臣的侄儿一事,他们当时还因此留下了口供,他们现在要翻供。
    他们当着王的面说:“当时财为大臣的侄儿想上马,他一转身,左骑就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当时财为大臣的侄儿没有拔剑也不曾抗法。”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说的一字不差。
    证人一一陈述时,王和在场的大臣们手中已经有了法司提供的本案原始卷宗抄录本,王看到卷宗上用红笔圈出的他们三人当时的证言,他们当时的证言和现在的陈述大相径庭!
    王听完他们的证言后急切的问他们说:“当时为何不是这么说的?”
    三名证人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当时怕,前面有人这么带头说,我们也跟着说,防卫队的负责人在场,我们哪敢说别的。”
    官为大臣说:“你们是说,左大人威逼你们做伪证,伪证罪也是不小的罪名,你们要当心!”
    财为大臣说:“官为大臣不要吓唬证人,你们大胆的说,王和首席执政官在,没有人敢动你们。”
    证人说:“左大人没有明说,但是确实有人带头这么说,我们也就跟随着说了,毕竟左大人当场杀了好几个人,我们不敢说别的啊!”
    此后官为大臣对证人又进行了多轮盘问,但是不管官为大臣怎么问他们,他们就是咬定自己目前说的全都是实话。
    王在官为大臣与证人对峙的时候,让人去军议厅拿了军报来,不多时去那军报的近侍拿了军报回来了,回来的近侍还禀报王说:“南坝义在政议厅外正要传递文件进来,政议厅的值守人员不予通报。”
    王听了近侍的禀报,马上打断了官为大臣的盘问,官为大臣停下后王对朗心义说:“首席执政官大人,南坝义要向寡人通报事件,政议厅的值守人员竟然不予通报,像话吗?”
    朗心义说:“竟有此事!下面的人也许是怕打搅了王发布政令,他们太不像话,我会处理他们的,还请王稍后,我马上去处理。”
    王说:“好了!我让近侍去,您坐下吧。”很快近侍拿来了南坝义的报告,近侍去拿报告之时,先前从军议厅拿来的军报抄送本也分发给了各位大臣。
    王拿到南坝义的报告后看了一遍,这份报告的内容不多,就是一份个人行为档案记录,这份记录的拥有者就是财为大臣的侄儿,王看了这份记录后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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