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完后对在场的所有大臣们说:“你们手里的军报也看完了吧,这份军报本来也没有重要的汇报需要告知各位,但是我刚才听到这几位所谓的证人的证言后不由得想到了这份军报,军报中也提及了左骑在南坝军营外斩杀歹徒一事,军报中的记录与证人之前所供述的事实是一样的,现在他们要改口,这就麻烦了,军队也在说谎嘛?”
    财为大臣说:“这也难说!左骑的父亲是谁,在座的各位与王都清楚,军队要袒护左骑也未尝不可!”
    法为大臣也说:“王,军方的记录不能写入案卷,不在案卷之中的事,我们不予考虑。”
    王又大笑,王对法为大臣说:“你的不予考虑也是妙啊!不以事实为基础,证据都是你们法司说了算,即便是事实也要你们法司认可的才是证据,这样对事实进行裁剪和挑选,你们法司办案还真是法大于现实!滑稽啊!你不笑吗?”
    法为大臣尴尬的说:“法律当然讲实事求是,但是法律也有框架,难免有瑕疵,我们法司的官员只有按照法律办事才能公正,我们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有时显得死板不懂变通,这样其实也是为了保证法律有最大的平等性,我们对人人都是如此。”
    王说:“不然,财为大臣的侄儿在你的口中很特别!寡人手中有一份他的行为档案记录,这份记录中他劣迹斑斑,从他十一岁起就开始伤人、毁坏他人财物,前年他还纵使手下伤人至死,你口中那个谦谦君子、文弱书生、大好青年,在那里,你没有袒护吗?对于自己的侄儿是什么人,财为大臣就不知道吗?他如果不想抗法,起身往回跑什么,他即使不想拔剑,左骑也可以斩了他这样一个暴徒,更何况,军方和那么多第一目击者在第一时间都说他拔剑了,这不是事实,就凭你们找来的三个所谓证人,可信吗,不要忘了他们都是出尔反尔的人。这件事不要再讨论了,法司会后细细核对案情,结案时让案件负责人来向寡人汇报,你听清楚了吗?法为大臣!”
    王最后的四个字是重重的说的,法为大臣知道王的意思,他看了一眼财为大臣,财为大臣看到自己侄儿狗屎一样的底牌被王翻开了,他也不说话了,法为大臣看财为大臣不反抗了,他也就软了下来。
    法为大臣说:“是,王说的对,我司细细查办,定不会有问题,把三个刁民带下去。”财为大臣侄儿一事暂且被王压了下去。
    王借着这股气势,在闲杂人员离开会议厅后,马上提出了要求大臣们削减府兵一事,朗心义不说话,官为大臣和睦为大臣都说好。
    左骑大声的说:“王这个建议好!财为大臣的侄儿也是仗着府兵到处惹是生非,我司回歌诗那日,财为大臣带着大量府兵前来滋扰,现在财为大臣被压在防卫队的府兵还没有全部查完,财为大臣你的府兵人数超标了,有违规制!”
    左骑的话犀利的很,财为大臣想反驳,朗心义抢先了一步,他说:“王,今天所提的两个政令,其实不用讨论什么建议,以往的政令中规定的很清楚,王说的都没错。府兵不可超过规制的上限,但是老臣府上能拿剑的都是护卫吗?也不是,他们平日里还能拿扫把扫地,他们也能挑水,说他们是杂役也无不可,就一点,老夫出府时带的护卫总不会超过规制。王要老夫削减什么,把府里能拿剑的人控制在府兵规制内吗?这种政令宣布后,臣子们会笑的!财为大臣这次的事是事出有因,他平日里怎么可能带着上千人出出进进,他就是看到自己一手养起来的侄儿死了!急了!这才召集了府中所有的男丁拿剑出府以壮声势而已,老夫为财为大臣向王求个情,不要再追究刚刚失去亲人的臣子了。”
    王听了朗心义的这一番狡辩,气的牙根直痒痒,王说:“那好!你们就看着办吧,寡人提议让防卫队组建护卫军的事,大家都同意吧?”
    朗心义说:“对此老夫没有意见。”朗心义表态后,其他执政大臣都点头同意。
    最后王对左骑说:“左骑处理难民一事有功,官为大臣对你的工作很满意,他已向首席执政官提议晋升你的爵位为情,捕盗司以后就由你全权负责,你就是捕盗司正式的大臣。”
    朗心义说:“王,此事老夫会后还要斟酌。”
    对于朗心义会是这个态度,王也是意料之中。王对此也不加理会了,王说完这句话后,朗心义宣布此次会议结束。
    会后朗心义没有马上离开会议厅去客殿赴宴,王也没有走,其他大臣都走了后,王让安和近侍们先出去。
    最后大会议厅内就留下了王和朗心义,只有二人时,王问朗心义说:“关于左骑的晋升,你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朗心义说:“让捕盗大臣出来,他和左骑都是捕盗大臣,他毕竟是执政大臣,左骑是实际负责人,但是执政大臣的表决权,他不可能有。这一点王很清楚,我的要求合理的很。”
    王说:“捕盗大臣可以出府,但是他不能来参加政要会议,他的表决权不存在。”
    朗心义说:“那老夫就走了,左骑的晋升函王自己签字吧。以后官员的晋升都任由王签字就可以了,锐蝉百官都服!”
    王想了想说:“他可以出府,他也可以表决,但是他要卸任捕盗司的职务,这是寡人最后的决定。”
    朗心义走出几步后说:“老夫有些累了,王扶老臣一把吧。”
    王过去扶了朗心义一把。
    王扶住朗心义后,朗心义说:“王也是有心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按王的心意去办吧。”
    王这次一直把朗心义扶到了客殿,王对于今天政要会议的结果还算是满意,在礼宴上王和各位大臣一同饮酒寒暄直至宴席结束。
    礼宴结束后,王送走了各位大臣。王去到书房的途中遇见了南坝义,王带着南坝义一同进了后宫书房。
    王进书房后对南坝义说:“今天的事还算顺利,最后也多亏了你提供的资料,要不然左骑也悬!经过这次会议后财为大臣不会因为他侄儿的事再闹了。”
    南坝义说:“哥,那查账和削减府兵的事怎么样?那老家伙同意了吗?”王说:“查账他没有反对,财为大臣好像也不太在意此事,至于削减府兵的事,他看似不反对,因为要求按规制去办的事他也不好反对,但是他说“大臣们府内人员众多,能拿剑的都算府兵那下人就不够用了。”他这其实就是说不愿意削减府兵。”
    南坝义说:“他这个老家伙诡计多端!看来我们一时半会那他们也没有办法了,府兵一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吗?”
    王说:“也不能。他四两拨千斤,我就给他来个泰山压顶,等其他大臣的府兵核对完成后,他那伙人的府兵我有一个一个的查,查他们府内的武器库,人他们可以找理由留下,但是他们府内的武器如果超量了又有什么理由,只给他们留下规制内人数的武器装备,多余的武器一律收缴。这么一来我看他还能有什么花招。”
    南坝义说:“哥,高招啊!那老家伙还是斗不过王兄,哈哈!噢对了左骑晋升的事和他谈的怎么样?”
    王说:“还行,左骑可以正式接管防卫队,但是捕盗大臣一职,左骑只有行政权,没有作为执政大臣的可能,为了让左骑全权接掌捕盗司,捕盗大臣我们要放出来。”
    南坝义说:“左骑本来就太年轻,绝无可能现在就担任执政大臣,能让他全权负责捕盗司的日常工作已经是很不错了,再说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封锁捕盗大臣的府邸不让他出来,他毕竟还是执政大臣,我们这笔买卖不吃亏!”
    王说:“是啊!他们这个官政集团的形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要铲除他们谈何容易!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但有一件事我们不可以慢,那就是锐蝉的财政问题,我从深回来后见了财为大臣,我和他聊过以后的感觉很糟,这两天我想过了,不管怎么说,锐蝉的财政都出了大问题,财为大臣说的是事实,我们锐蝉的财政有问题,如果他是有意隐瞒,那锐蝉的财政问题就更大了,不管怎么说财为大臣都贪腐了!财为大臣都贪腐,锐蝉还有什么希望,财政是一国之本啊!没有了良好的经济作为基础,锐蝉随时可能垮掉!我上位以来对于财政太过疏忽!”
    南坝义安慰王说:“现在查应该不晚!锐蝉的财政收入不足也不是哥你造成的,父王时期有了一场大灾,万顷良田都绝收了!饥荒闹了好几年,此后又有了银山城之乱,我们的国库就此空虚了,这接二连三的天灾人祸,都不能怪王兄啊!听说当年银山义有私藏的宝藏,要不我去问一下傻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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