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文面在中国云南省怒江州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境内,距昆明1000千米的地方,有一个相当封闭的地区——独龙江峡谷。位于独龙江东边的是高黎贡山,西边和南边是与缅甸交界的担当力卡山,北边是西藏。一年中有半年大雪封山,与外界完全隔绝。那里居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少数民族——独龙族,人口仅5000余人。
    在独龙族有一个相当奇异的习俗,女孩子长到十二三岁,就要文面,而男子是不文面的。独龙族这一奇异的习俗可是由来已久。文献有记载:《新唐书》称“文面濮”,《南诏野史》称“绣面部落”。
    独龙族的文面分两种,一种是在脸上刺满花纹,被称为“满文”;一种是在面额两边刺花纹,称为“半文”。文面年龄最大31岁,最小6岁,平均文面年龄14岁,以12岁左右文面最多。
    文面是一件极痛苦的事。要先用竹签蘸上锅底的烟灰,在眉心、鼻梁、脸颊和嘴的四周描好纹形,然后请人一手持竹钏,一手拿拍针棒沿纹路打刺。每刺一针,即将血水擦去,马上敷上锅烟灰,过三五天,创口结痂脱去,皮肉上就会呈现出青蓝色的斑痕。一般来说,脸上的血管、神经比较丰富,文面人要忍受3~5天的红肿、剧痛,之后脸上就会形成永远擦洗不掉的面纹。
    在独龙江上、下游面纹有较大的差异,不但面纹图案多种多样,而且面纹的部位也有较多的区别:下游四乡及三乡地区大多只文嘴唇下部的下巴部分,像男人的胡须一样,纹条成上下线形;也有部分连鼻子下人中部位的左右都文上了。而上游的二乡、一乡的妇女则从额头起,面纹布满了整个脸部。
    那么,独龙族女子为什么喜爱文面呢?
    一种说法是认为独龙族妇女天生爱美,她们把自己的脸上刻上花纹,让人看了觉得漂亮。她们喜欢大自然,热爱大自然,刻在脸上的花纹,也是大自然里最美的动物和植物。所以,她们的脸上文的,都是蝴蝶、蜻蜒、花草、叶片、山川和河流。她们喜欢自己像独龙江的山川花草一样,常青常绿,五彩缤纷。文面的工艺也一个比一个精致,像绣花绣出来的,针脚细密,曲线优美。在独龙江,女子的脸上文得越精美,就会受到越多的小伙子的青睐,对象也容易找到,如果不文面,或者说文得粗糙,就不会有小伙子去和她交往。久而久之,独龙女文面的风气就盛行起来了。
    第二种说法是为了避免遭到外族人的抢劫。当时,西藏察瓦土司经常到独龙江行劫,他们不但抢独龙人的财物,还抢劫独龙女人,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就是为了不受外族人的污辱,独龙女人才开始把脸刺黑,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两种说法,到底哪种准确,还待进一步考察。不过,怒江仅存的文面女已经很少了,因为这一习俗,已经不再沿用。在目前仅存的64位文面女中,年龄最大的108岁,最小的50岁,平均年龄72岁。
    与中国内地独龙族仅有女子文面的习俗不一样,中国台湾的泰雅人则是男女皆有文面。
    在台湾省花莲县秀林乡有一个被称为“可乐部落”的村子。“可乐部落”在群山之间的一片谷地上,泰雅部落就倚在公路旁。
    泰雅人,大约有9万人,原意是“勇敢的人”,曾是台湾省少数民族中最强悍的一支,有“北台湾的山大王”之称,是台湾省少数民族中的第二大族群。
    泰雅人和独龙族人一样,都有文面的习俗。文面曾是他们区别于台湾省其他少数民族族群的重要礼俗。过去,泰雅部落的孩子在五六岁时会文上额纹。男性到10多岁学会了狩猎,甚至需要猎回敌族的人头,才能再文下颚纹;女子在学会编织技艺后才有资格文颊纹。男人勇武,女人善织,泰雅人的文面曾是成人的标记,也是荣耀与责任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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