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时安心情都不错,一路瞎哼哼。
    “林鹤,我唱的好听嘛。”时安停住问林鹤。
    “好听,和白先生唱的有所不同,别有一番风味。”林鹤夸赞。
    前方快听不下去的司机:林先生,时先生跑调成这样你怎么夸出口的。
    时安:“哎呀,你是想说有点跑调吧?”
    林鹤:“跑调是唱的难听,你唱的又不难听,不算跑调。”
    司机:林先生这童养夫真尽职。
    晚上两人回到家,正好撞到起夜的时爸爸,时爸爸自然是把时安又训诫了一通,然后让时安第二天和林鹤一起去店面打点生意。
    “我在哪都逃不掉给家里当搬砖工的命运~”时安苦着脸。
    “明天早上我来喊你。”林鹤笑道。
    “好,晚安。”时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
    林鹤就要走,又不放心道:“你把被子盖上再睡。”
    时安依旧闭着眼睛懒懒散散:“没事,我一会就盖被子,你先走吧。”
    林鹤无奈,给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叮嘱:“你一会别忘了脱衣服再睡啊,穿着衣服不舒服。”
    “我不想脱,你给我脱嘛。”时安仍旧闭着眼睛,脸埋在被子里撒娇一样。
    林鹤从来不会拒绝时安的要求,更何况以前他经常这么伺候时安。林鹤手放到时安的衣扣上,他这次竟然有点手抖,很一会才把时安的外套脱掉。他又把时安的里衣领口解开,接着他看到对方嫩白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时安淡粉的唇在他的视线里一开一合,不知怎么他就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他赶紧拉过被子给时安盖上,像盖上自己刚才一瞬间不轨的心思一样。
    这晚,林鹤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把时安压在身下,撕开对方的衣服,有些急促地吻着时安。尽管他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太心急像个登徒子般,但是又似乎意识到在梦里,所以竟然没有了平时的诸多规矩。否则他无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不敢把时安压在身下的啊。
    第二天林鹤从梦里醒来,呆愣地看着眼前的虚空出神。他摸了摸脏掉的衣裤,幽幽叹了口气,他已经成年了,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以前他从来不会有这么清晰的梦……醒来仍记忆犹新。
    林鹤平复了一会心绪后才起床,门外时安已经早他一步起来了。
    “林鹤,我刚要去叫你呢,你今天起晚了呐。”时安揶揄道。
    时安的双颊还有淡淡的桃粉色,眼睛干净明亮,像林鹤梦里梦到的那样。林鹤有些心虚道,“不小心睡过头了。”
    吃过早饭,时安和林鹤前往粮行。
    在粮行里时安也没偷懒,有不会的也积极向林鹤询问。不过时安作为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教育的知识分子,他也告诉了林鹤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他说完,林鹤则一脸钦佩地看着他,这让时安非常受用。
    “你在远洋还是学到很多东西的。”林鹤由衷道。
    “唔,也没有,我也只是略知皮毛。”
    时安这话也不是谦虚,他在到现在的公司工作前,是在时家的公司跟着父亲学习经商之道。
    他承认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将公司打理的也很好,但是时安留在时家的公司越久,心里就越感到压抑。他多次向父亲提出离职都被驳回后,他自己偷跑出去找了现在的工作。
    “你如果现在接管粮行,肯定能做的比我还好了,时伯父也不用担心了。”林鹤感慨,如果仔细听,语气里还有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你在粮行呆的比我久,我那是纸上谈兵,要论实际经验,我可比不上你。”时安说。
    林鹤摇摇头:“我知道我是什么水平。”
    其实林鹤在经商上颇有天赋,在附近的大商户中都是远近闻名的。这些年粮行有林鹤帮忙,收益可增加了不少。时安和林鹤说那些现代性的管理经验,本意是想给林鹤提供下思路,却不想反倒打击了林鹤信心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水平?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商行老板想高价聘你吗?你知道家里拒绝的那些上门提亲的小姐少爷里,有多少是因为看中你经商才能才这样吗?知晓一些经商理论没什么大不了,像我这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掉书袋不知道有多少呢。”时安表示自己也不过如此。
    林鹤淡淡一笑:“你和以前变化真是很大,时伯父一定很欣慰。”
    “我要他欣慰做什么,我留洋又不是因为他。”提起父亲,时安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林鹤蓦地想起那天在戏园里孙志的话:“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太烦了吗。”语气中有些低落。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嫌你烦了。”之前的时安选择留洋,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林鹤。当时只要时安在家,林鹤就鞍前马后地跟着时安,时安不胜其烦,每天早出晚归,后来索性出了国。
    不过现在不是换了芯子嘛……而且林鹤那么听话,时安怎么会嫌他烦呢!
    “你自己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要是嫌你烦,还会天天和你嬉皮笑脸吗。”时安说。
    “那……”林鹤欲言又止。
    “那什么?”
    “没什么。”林鹤没说话了,只是眼神有些不安,似乎心里仍有什么放不下。
    “不是说好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吗?你要是不说,以后也别说了。”时安佯装不满。
    “那天在戏园的时候,你对白慕风……是不是有意?”林鹤垂着眸,遮住眼里的小心忐忑。
    时安拍了林鹤一巴掌,哭笑不得:“喂,你是不是被孙志带坏了?怎么你也这么想,我看起来真像是对他有意的吗?”
    “你和他志趣相投,相谈甚欢。”林鹤呐呐。
    “我跟孙志不也是志趣相投吗?你怎么不说我有意他?”时安笑了。
    “那你有意的是孙志?”林鹤皱了下眉,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赶紧干活吧,这种事你看不懂就别硬猜了嘛。”时安开玩笑道,“我有意谁重要吗,最后咱俩还不是要成亲?”
    时安本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并没有往心里去,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鹤把时安的话记在了心里。
    后来时安又去了几次白慕风的戏场,有时候带着林鹤有时候没带。渐渐坊间有些不好听的传言,都说时家那个留洋回来的小少爷也迷上白慕风了,于是白慕风的追求者中又增加了一员。而且白慕风每次接待时安时给他比对别人更多的笑脸,这更是让时安成了情敌们嫉妒的对象。
    大概只有在林鹤那,白慕风才是被嫉妒的对象吧。
    又是一天,时安听完戏回到家,时间还不晚,一家人都还没睡。
    时安回到家就看到母亲一脸严肃。
    “这……是怎么了?”时安犹豫问。
    “你又去白先生那里了?”时妈妈问。
    “嗯,他最近有新戏,捧捧场。”
    “安安,你怎么也学那些纨绔子弟,染上这种轻浮气呢?”时妈妈不悦道,“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你吗?”
    “妈,我和白先生清清白白,那些人自己思想龌龊,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看法?”
    “清不清白你自己知道!今天要不是我问林鹤,我还不知道你又跑去了呢。喜欢听戏可以,但你也不能光听他的啊,每个月你给他的赏钱,比其他人给的多两三倍,那白先生,可有让你沾一点便宜?”
    “妈,白先生清雅高洁,我把他当朋友看待,岂非会有怀有这样肖想的心思。我给他赏钱也只是希望能让他生活更自在点,又没有别的意思。”时安无奈。
    “他这是为了吊着你,这些戏子做出如此高不可攀之态,就是为了引你给他花更多赏钱。”时妈妈叹气,“我瞧那白慕风也比不上鹤儿,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着迷一样往那里跑?”
    时妈妈说这话时,林鹤坐在旁边,衣袖下的手微微攥起。
    “妈,我跟你说不清。你不是信林鹤比信我多吗,那你问林鹤,我和白慕风是不是清白的。”时安说。
    “你还让我问鹤儿?”时妈妈更气了,“要不是今天我看到鹤儿一晚上面色不快,我还不知道你又去了戏园呢。你把正室冷落在家,整天跑出去找乐子,你这放在以前,可是宠妾灭妻!”
    时安一口老血快被他妈怼出来了,哭笑不得:“妈,没这么严重啊,我和白慕风真是清清白白,什么妾不妾的。林鹤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不开心吧,你不知道,林鹤却是知道我和白慕风清白的嘛。”
    “对吧林鹤?”时安问林鹤。
    林鹤坐在一旁,紧抿着唇没有接话,时安这才注意到林鹤面上是有些不快,不然为什么板着脸呢?以往这时候他向林鹤求助的时候,林鹤一定会出面帮他说话的。这还是林鹤第一次不仅没接他话,甚至连一句敷衍都没有。
    见林鹤不说话,时妈妈更是断定了自己的猜测:“你还想拉着鹤儿和你一起撒谎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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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安:我和白先生真的很清白,林鹤鹤作证!
    林鹤:?
    林鹤:我证明我自己不绿?
    ——
    下个世界再也不无纲裸更了,码字慢的像个乌龟,唾弃我自己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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