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密谋
二仙山麻姑洞。
宜景长跪不起，前面的长案上摆着宜阳破碎的尸身，宜明站在身后低头不语。黄龙真人呆呆出神，眼中含着泪光。三千年前封神一役，师兄弟们都有厉害的弟子，唯独自己孑然一身，这些年来痛定思痛，花了无数心血寻觅良材，这才收了四个徒弟，没想到一下就折了两个，怎能不心疼？
宜明低声道：“师父节哀，这事徒儿也有责任。当初杀狼妖时我就觉得那女子有些古怪，只是想她终究一介凡人，能有多大做为？如果当时就禀明师父，宜阳师弟也……”
黄龙摆手，看着宜景，见他灰头土脸，既感到恼怒，更多的是怜惜，毕竟这个大弟子行事稳重，又培养多年，深得自己真传。他长叹道：“宜景，你且起来说话。”
宜景又磕了个头，起身问道：“师父，当初您让我跟踪达摩，如今又冒出这个女子，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黄龙点头道：“你猜得没错，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事关系到五千年前一桩极大的公案，不光牵扯到你的师伯师叔们，就连三位师祖和玉帝也深陷其中，为师自然不能向你们透露详情。”
宜景二人表情惊讶，紧接着黄龙又说了几句让他们难以置信的话：“但你们要记住一件事，在曾经的某个时期，凡人的武功是可以和仙人法力相抗衡的！此乃古往今来三界最大的机密，没几个人知晓，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起，切记切记！”
宜景二人虽然无比震惊，但明白事关重大，一齐躬身道：“师父放心，我们绝不敢透露半字。”黄龙缓缓点头，知道这两个弟子为人谨慎，不会干出轻佻之事。
宜景问：“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黄龙叹道：“此事已经闹大，尤其是那冲阳子，恐怕凶多吉少，他是你五师叔的弟子，太乙又最是偏袒门人。如今看来，我也只能和师兄弟们共同商议了。”
.
.
乾元山金光洞。
此处一片仙气缭绕，八大金仙端坐其中，分别是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黄龙真人、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
广成子是大师兄，站起说道：“今日师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一个不差，务求畅所欲言。黄龙贤弟，你先说吧。”
黄龙说：“此事还须从一百年前达摩和尚说起。达摩自西而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一路降妖除魔，远胜寻常武人，于是派宜景暗中观察。十年后达摩把心中所学刻在了岩洞里，于是我让宜景出手，本想活捉，可没想到那和尚十分倔强，竟自杀了。”
灵宝说：“达摩死后已被佛门封为罗汉。不过你确定他的武功与常人不同吗？毕竟凡人武功也能降妖。”
黄龙说：“师弟觉得普通凡人能打败衡山滕精吗？能和宜景战十几回合吗？他刻下的东西你们刚才也都看过了，分明就是二品武功的起始段。”
众仙默然。黄龙继续说：“达摩毫无疑问是佛门所派。我想他们派了一个不成，定然还会再派一个，于是让弟子们暗中戒备，直到这个姓周的女子前来。哎，可怜了我的两个徒弟。”
太乙挥手道：“不必再说了，定是五千年前除恶不净，留下了隐患！”
此言一出，众仙大惊失色，齐叫“嘘——”。玉鼎低声喝道：“太乙师弟，师父和玉帝严禁大家再提此事，你好大的胆子！”
众仙沉默片刻。赤精子忽然站起道：“我觉得太乙没错，大家今日既然聚在一起，就应无话不谈，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还议什么事？”
众仙又沉默半晌。广成子说：“黄龙，我记得当年我们兵分五路，这二品武功秘籍就是由你负责销毁的。”
黄龙点头道：“是的，我和慈航师妹一起去的。”
太乙哼了一声，道：“她早已背叛师门，你还叫她师妹？”
广成子摆手道：“这事不要再说了。黄龙，你当初亲眼看见秘籍被毁吗？”
黄龙说：“我当时在屋外与守门武士作战，慈航冲入屋内。等我杀了武士后也冲进屋，正好看到守书武士宁死不屈，跳下了悬崖，慈航把石板捏成了粉末。”
广成子说：“那很好啊，怎么，还有什么不对吗？”
黄龙低下头轻声说：“可是……可是我感觉粉末数量好像有点不对劲，那石板有三块，地上的粉末数量偏少……”
众仙大骇，全都跳了起来。太乙叫道：“好你个黄龙！瞒了我们五千年！为何不早说？！”
黄龙长叹一声，道：“我当时年幼，真的没多想，何况慈航向来做事稳重，只是没想到她两千年后居然会背叛师门。”
广成子说：“话虽如此，可你心中却始终不安，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凡间之事，连修炼都耽搁了。”
黄龙红了眼眶，默默点头。道行天尊说：“大家无须担心，就算二品武功已经泄露，也绝不是你我的对手，现在亡羊补牢还未晚。”
赤精子说：“不错，但此事是否要禀告师父呢？”
广成子摇头道：“这事我们能料理，不必烦扰他老人家。那女子现在被人王封作将军，去西凉了，大伙说说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乙说：“依我看兵分三路，一路去西凉查探，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另一路去西方佛门，搞清楚达摩的武功当初是从何而来，那些和尚究竟想干什么；还有一路嘛，哼哼，只能去南海走一趟了。”
玉鼎说：“可玉帝现在盯得我们很紧，老说我们干预了凡间之事。”
太乙冷笑道：“我辈仙人，又没在天庭当差，只是探访道友也不行吗？”
广成子点头道：“佛门和南海这两路好办，玉帝也不好说什么，可西凉这一路太过显眼，需想一个万全之策。”
清虚道德真君说：“我倒有个法子。西凉主将是樊梨花，她师父黎山老母关心徒弟，最近搬到了祁连山居住。我们可以挑选几个得意的弟子去拜访老母，就近监视那女子。”
众仙鼓掌称赞，唯独太乙叹道：“计策很好，只可惜我堂堂阐教，却要主动去拜访一个截教人士，羞杀人也！”
广成子皱眉道：“师弟，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阐教、截教，老母人缘很好，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黄龙道：“说起截教，太乙贤弟，你那徒弟冲阳子……”
太乙打断他说：“我已知道了，他既然掉进了那个山谷，贱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众仙知道太乙最是护短，又极要面子，都不接口
过了一会，灵宝说：“还有一事也十分怪异，我的弟子听神影侍者说，天庭最近似乎也出了事，说有神将失踪，但又封锁消息，不知在搞什么鬼。”
广成子哼了一声，道：“那些阴神左右也就这点出息，理他们作甚。倒是灵宝师弟的门人居然和神影侍者也有往来，让人好奇。”灵宝脸一红，不说话了。
太乙叹道：“现在的后辈弟子哪能跟我们那时相比？礼义廉耻固然重要，可学得太多人也学傻了。”
赤精子点头道：“是啊，如今世上儒学盛行，连弟子们都浸染了，哪像我们那时快意恩仇。”
众仙商议已定，开始安排各路人手。
.
.
天庭，凌霄宝殿。
此处乃玉帝统领三界九方之地，真威武雄壮哉！但见那：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碧沉沉，琉璃造就；
明幌幌，宝玉妆成。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
殿上高坐着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若在平时，殿内有四御辅化，四圣佐护，还有仙女随伺左右，可今日大殿之上却静悄悄的，只有太白金星和雷神普化天尊站在御前。
玉帝曰：“两位爱卿，有何要事，竟屏退左右？”
闻仲道：“启奏陛下，臣麾下的一员雷将，名叫庞洪，前些日子忽然被人所杀，此外飞廉、恶来二神也一同被杀。”
玉帝曰：“可惜，不知是何方妖魔，胆敢擅杀天神。爱卿可知会李天王一声，下界除妖即可，何须问朕？”
闻仲看了一眼金星，说：“陛下，据说杀天神者并非妖魔，而是一个凡人女子。”他说到“据说”二字时拖了长音。
玉帝微笑，闻仲也笑了。金星使了个眼色，闻仲告退。
金星上前道：“陛下，臣已查明，的确是个凡人，照妖镜已经照过，就连谛听都分辨过了。”
玉帝曰：“哦，这倒是稀奇，何方凡女，竟有如此神通，不枉朕疼爱他们一场。”
“陛下妙圆清静，已抵玄玄之彼岸，无人可及。那女子是凡人也就罢了，但她丝毫不会法术就奇怪的很了，不知陛下还记得五千年前之事否？”说着，金星在御案上划了一个字。
玉帝闭目不答，片刻后开眼，曰：“既是凡女，随她怎么翻天覆地，岂可任意干涉？”
金星微惊，随即明白，道：“陛下圣明。据臣所知，天尊的门人似乎也与那女子有过节，还有所死伤。”
玉帝点头问曰：“佛门可还清静？”
金星答道：“前些日子在西凉折腾了一阵，自从陛下训诫后，现在已经没动静了。”
金星又说：“那女子刚好也去西凉了，天庭不妨派神将下界，一来了解事情原委，二来提防有人轻举妄动。”
玉帝不答，金星躬身告退。
宜景长跪不起，前面的长案上摆着宜阳破碎的尸身，宜明站在身后低头不语。黄龙真人呆呆出神，眼中含着泪光。三千年前封神一役，师兄弟们都有厉害的弟子，唯独自己孑然一身，这些年来痛定思痛，花了无数心血寻觅良材，这才收了四个徒弟，没想到一下就折了两个，怎能不心疼？
宜明低声道：“师父节哀，这事徒儿也有责任。当初杀狼妖时我就觉得那女子有些古怪，只是想她终究一介凡人，能有多大做为？如果当时就禀明师父，宜阳师弟也……”
黄龙摆手，看着宜景，见他灰头土脸，既感到恼怒，更多的是怜惜，毕竟这个大弟子行事稳重，又培养多年，深得自己真传。他长叹道：“宜景，你且起来说话。”
宜景又磕了个头，起身问道：“师父，当初您让我跟踪达摩，如今又冒出这个女子，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黄龙点头道：“你猜得没错，并非我有意隐瞒，这事关系到五千年前一桩极大的公案，不光牵扯到你的师伯师叔们，就连三位师祖和玉帝也深陷其中，为师自然不能向你们透露详情。”
宜景二人表情惊讶，紧接着黄龙又说了几句让他们难以置信的话：“但你们要记住一件事，在曾经的某个时期，凡人的武功是可以和仙人法力相抗衡的！此乃古往今来三界最大的机密，没几个人知晓，你们自己知道就好，万万不可对他人说起，切记切记！”
宜景二人虽然无比震惊，但明白事关重大，一齐躬身道：“师父放心，我们绝不敢透露半字。”黄龙缓缓点头，知道这两个弟子为人谨慎，不会干出轻佻之事。
宜景问：“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黄龙叹道：“此事已经闹大，尤其是那冲阳子，恐怕凶多吉少，他是你五师叔的弟子，太乙又最是偏袒门人。如今看来，我也只能和师兄弟们共同商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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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山金光洞。
此处一片仙气缭绕，八大金仙端坐其中，分别是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黄龙真人、太乙真人、灵宝大法师、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
广成子是大师兄，站起说道：“今日师兄弟们难得聚在一起，一个不差，务求畅所欲言。黄龙贤弟，你先说吧。”
黄龙说：“此事还须从一百年前达摩和尚说起。达摩自西而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一路降妖除魔，远胜寻常武人，于是派宜景暗中观察。十年后达摩把心中所学刻在了岩洞里，于是我让宜景出手，本想活捉，可没想到那和尚十分倔强，竟自杀了。”
灵宝说：“达摩死后已被佛门封为罗汉。不过你确定他的武功与常人不同吗？毕竟凡人武功也能降妖。”
黄龙说：“师弟觉得普通凡人能打败衡山滕精吗？能和宜景战十几回合吗？他刻下的东西你们刚才也都看过了，分明就是二品武功的起始段。”
众仙默然。黄龙继续说：“达摩毫无疑问是佛门所派。我想他们派了一个不成，定然还会再派一个，于是让弟子们暗中戒备，直到这个姓周的女子前来。哎，可怜了我的两个徒弟。”
太乙挥手道：“不必再说了，定是五千年前除恶不净，留下了隐患！”
此言一出，众仙大惊失色，齐叫“嘘——”。玉鼎低声喝道：“太乙师弟，师父和玉帝严禁大家再提此事，你好大的胆子！”
众仙沉默片刻。赤精子忽然站起道：“我觉得太乙没错，大家今日既然聚在一起，就应无话不谈，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讲，还议什么事？”
众仙又沉默半晌。广成子说：“黄龙，我记得当年我们兵分五路，这二品武功秘籍就是由你负责销毁的。”
黄龙点头道：“是的，我和慈航师妹一起去的。”
太乙哼了一声，道：“她早已背叛师门，你还叫她师妹？”
广成子摆手道：“这事不要再说了。黄龙，你当初亲眼看见秘籍被毁吗？”
黄龙说：“我当时在屋外与守门武士作战，慈航冲入屋内。等我杀了武士后也冲进屋，正好看到守书武士宁死不屈，跳下了悬崖，慈航把石板捏成了粉末。”
广成子说：“那很好啊，怎么，还有什么不对吗？”
黄龙低下头轻声说：“可是……可是我感觉粉末数量好像有点不对劲，那石板有三块，地上的粉末数量偏少……”
众仙大骇，全都跳了起来。太乙叫道：“好你个黄龙！瞒了我们五千年！为何不早说？！”
黄龙长叹一声，道：“我当时年幼，真的没多想，何况慈航向来做事稳重，只是没想到她两千年后居然会背叛师门。”
广成子说：“话虽如此，可你心中却始终不安，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凡间之事，连修炼都耽搁了。”
黄龙红了眼眶，默默点头。道行天尊说：“大家无须担心，就算二品武功已经泄露，也绝不是你我的对手，现在亡羊补牢还未晚。”
赤精子说：“不错，但此事是否要禀告师父呢？”
广成子摇头道：“这事我们能料理，不必烦扰他老人家。那女子现在被人王封作将军，去西凉了，大伙说说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太乙说：“依我看兵分三路，一路去西凉查探，看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另一路去西方佛门，搞清楚达摩的武功当初是从何而来，那些和尚究竟想干什么；还有一路嘛，哼哼，只能去南海走一趟了。”
玉鼎说：“可玉帝现在盯得我们很紧，老说我们干预了凡间之事。”
太乙冷笑道：“我辈仙人，又没在天庭当差，只是探访道友也不行吗？”
广成子点头道：“佛门和南海这两路好办，玉帝也不好说什么，可西凉这一路太过显眼，需想一个万全之策。”
清虚道德真君说：“我倒有个法子。西凉主将是樊梨花，她师父黎山老母关心徒弟，最近搬到了祁连山居住。我们可以挑选几个得意的弟子去拜访老母，就近监视那女子。”
众仙鼓掌称赞，唯独太乙叹道：“计策很好，只可惜我堂堂阐教，却要主动去拜访一个截教人士，羞杀人也！”
广成子皱眉道：“师弟，现在哪里还有什么阐教、截教，老母人缘很好，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黄龙道：“说起截教，太乙贤弟，你那徒弟冲阳子……”
太乙打断他说：“我已知道了，他既然掉进了那个山谷，贱人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众仙知道太乙最是护短，又极要面子，都不接口
过了一会，灵宝说：“还有一事也十分怪异，我的弟子听神影侍者说，天庭最近似乎也出了事，说有神将失踪，但又封锁消息，不知在搞什么鬼。”
广成子哼了一声，道：“那些阴神左右也就这点出息，理他们作甚。倒是灵宝师弟的门人居然和神影侍者也有往来，让人好奇。”灵宝脸一红，不说话了。
太乙叹道：“现在的后辈弟子哪能跟我们那时相比？礼义廉耻固然重要，可学得太多人也学傻了。”
赤精子点头道：“是啊，如今世上儒学盛行，连弟子们都浸染了，哪像我们那时快意恩仇。”
众仙商议已定，开始安排各路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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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凌霄宝殿。
此处乃玉帝统领三界九方之地，真威武雄壮哉！但见那：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
碧沉沉，琉璃造就；
明幌幌，宝玉妆成。
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
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
殿上高坐着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若在平时，殿内有四御辅化，四圣佐护，还有仙女随伺左右，可今日大殿之上却静悄悄的，只有太白金星和雷神普化天尊站在御前。
玉帝曰：“两位爱卿，有何要事，竟屏退左右？”
闻仲道：“启奏陛下，臣麾下的一员雷将，名叫庞洪，前些日子忽然被人所杀，此外飞廉、恶来二神也一同被杀。”
玉帝曰：“可惜，不知是何方妖魔，胆敢擅杀天神。爱卿可知会李天王一声，下界除妖即可，何须问朕？”
闻仲看了一眼金星，说：“陛下，据说杀天神者并非妖魔，而是一个凡人女子。”他说到“据说”二字时拖了长音。
玉帝微笑，闻仲也笑了。金星使了个眼色，闻仲告退。
金星上前道：“陛下，臣已查明，的确是个凡人，照妖镜已经照过，就连谛听都分辨过了。”
玉帝曰：“哦，这倒是稀奇，何方凡女，竟有如此神通，不枉朕疼爱他们一场。”
“陛下妙圆清静，已抵玄玄之彼岸，无人可及。那女子是凡人也就罢了，但她丝毫不会法术就奇怪的很了，不知陛下还记得五千年前之事否？”说着，金星在御案上划了一个字。
玉帝闭目不答，片刻后开眼，曰：“既是凡女，随她怎么翻天覆地，岂可任意干涉？”
金星微惊，随即明白，道：“陛下圣明。据臣所知，天尊的门人似乎也与那女子有过节，还有所死伤。”
玉帝点头问曰：“佛门可还清静？”
金星答道：“前些日子在西凉折腾了一阵，自从陛下训诫后，现在已经没动静了。”
金星又说：“那女子刚好也去西凉了，天庭不妨派神将下界，一来了解事情原委，二来提防有人轻举妄动。”
玉帝不答，金星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