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我认错了,那个人不是阿炳?又或者那个人是伪装成了阿炳的样子,故意把我带出去,但却不出水面,不与三舅我俩相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究竟是谁要在水下伪装成阿炳,特意来救我?
    最令我想不明白的,就是在阴阳城里,那个明明发现了我们的阎罗党,却没有发出任何信号呼喊同伴,而是伸手给我们指了一间安全的房屋,让我们用来躲避,这个阎罗党究竟是谁?
    当时在阴阳城里,我们谁也不敢开手电筒,只有那个阎罗党的手电筒折射出一点光线,但光线是直直的照射在我们脸上的,我们只能眯着眼,所以当时没有看清那个人戴的面具究竟是阎罗党里排行第几。
    回去的路上,阿炳和屠虎轮流开车,我和三舅以及胖子在后边睡的昏天黑地,蒙面女子坐在我的旁边,也是困意十足,但睡相没我们几个那么夸张,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到了新区三舅的家里,我们这才算是放松了下来,一百八十平的阁楼里,能住的房间有很多,大家彻底放松了下来。
    翌日清晨,吃早餐时,众人聚集了起来,都问三舅:“那密文破解了吗?”
    三舅摇头,说:“没那么快,这一趟,如果不是那个怪老头给我的地图,可能我胡远笙也死了十次八次了。”
    三舅做事,确实有点刀尖舔血的味道,就拿那个南斩北龙压青鸟来说,他愿意为了破解谜团,而以身犯险,最后自己被困了进去,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可能他早晚要死在里边。
    “干爹,下次去别的地方,还能带上我吗?我早就毕业了。”胖子问道。
    三舅摇头,说:“小三儿,你还是好好做生意吧,这一行我不打算让你接触。”
    胖子一愣,说:“别介啊,干爹,你这都把我喊回来了,又不让我去,摆明了让我不舒服啊。”
    “这一次喊你回来,是因为上一次我在高科技装备方面,吃过阎罗党的亏,他们有侦查用的无人机,差点打乱我们的计划,所以这一次我被困之后,就想着让你来一趟,高科技这玩意,有时候确实挺有用。”三舅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老土,不抬杠,什么东西好用就是好用,丝毫不去否定。
    有些老江湖对于高科技就不服气了,比如说防毒面具,他们从来不用,在盗墓或者寻宝的过程中,如果遇到了瘴气,就会事先吞食一粒红丸,而红丸这种药的配方,据说是可以降低人类的心跳频率,让呼吸调整到最小最小,这样汲取的氧气也少,不会那么快中毒。
    但如果深藏满是瘴气的原始森林里,要我个人选择的话,我还是觉得防毒面具比红丸好用,毕竟防毒面具这东西,是蕴含了高科技结晶的,那真不一样。
    阎罗党在这方面就有值得学习的地方,他们利用中国古代脸谱文化,创造出十个阎罗王的面具,分散给十个堂主高手,又在面具里边加入了近代高科技,真是古代产物与现代科技的高度碰撞与融合,我试过那面具,真的很厉害。
    “小三儿,最近没什么事,你就忙你的生意去吧,有需要的话我会联系你的。”三舅一句话,算是打发走了胖子。
    剩下我们几个的时候,三舅说:“屠虎和阿炳就留在我身边,我在钻研密文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我问:“那我呢?”
    三舅挠挠头:“你啊,没别的事了,给你点钱,拿去花吧。”
    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舅爽快的简直让我有点不能接受了,以前他很抠门的。
    带着蒙面女子,我又一次来到当年那家小卖部里,只不过当年的小卖部,已经变成了一个小超市,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之后,递给了她,说:“做人,就得说到做到,至少尽量做到。”
    大白兔奶糖,我递给了她。
    她依然带着口罩,但弯起的眼角充分暴漏了她在微笑的事实,伸手接过之后,她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看不起我的人。”
    当年,我俩还是小孩,她站在街边,木讷的看着我手中的大白兔奶糖,那个时候的她,穿的很是简朴,说的直白点就像是乡巴佬进城,谁都不会正眼看她的。那时候我也小,也没多想别的,就觉得她肯定也很想吃,所以就递给她了一个。
    与蒙面女子离别之后,我掏出手机给静静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在哪呢?静静,我这两天忙完了。”
    静静说:“小志,我不跟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绝对不会主动跟我打一个啊?”
    我一愣,连忙说:“没有没有,这几天主要就是有点忙,这不,今天刚忙完啊。”
    没等静静说话,我笑道:“你在哪呢?我找你去。”
    静静说:“就只能你忙,不能人家忙呀?我这几天也忙,不见你,哼。”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面对着手机里边传来的嘟嘟声,站在原地发呆,这也太大小姐脾气了吧?
    晚上,我哥倒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约我喝酒,我说我不会喝,良久后,他跟我说了一句:“小志,晚上过来吧,哥今晚跟你说点事。”
    听我哥的语气,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才说:“行,晚上我过去。”
    等晚上到了我哥家里的时候,嫂子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然后就去房间里边带孩子了,剩下我哥俩坐在客厅。
    我夹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问:“哥,今天找我来干啥?”
    我哥抿了一口白酒,说:“小志,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不?”
    这个我当然记得啊,亲兄弟,小时候我俩之间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了,我掉进河里,是我哥把我捞起来的,我姨给我俩一人五毛钱,我一出门就花光了,而我哥的五毛钱,过了整整一下午才花了三毛,剩下的两毛钱给了我,这些我都记得。
    “哎,小志啊,是我这当哥的对不住你啊。”我哥这一口白酒下肚,就有点不对劲了。
    我正纳闷呢,这咋回事啊?喝酒就喝酒吧,喝着喝着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我知道有些人一喝酒,立马就变身,会变成什么样我不清楚,总之跟不喝酒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
    但我清楚我哥的酒量,那是千杯不醉,都是以前工作的时候被同事给灌出来的,这一会究竟是咋了?
    “哥,咋了啊?有啥事你就跟我说,这猛的一下让我弄的怪不得劲。”我也端起一次性杯子,跟我哥碰了一下。
    我哥长叹一声,说:“小志啊,还记得咱爷留下的那两个锦囊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啊,留给你那个锦囊,是让我去老龙桥烧纸钱,留给我的是一张地图。”
    他点点头,良久之后从兜里取出另外一个锦囊,说:“这个才是真正的第二个锦囊,其实第一个锦囊里就是一张地图。而让你去老龙桥烧纸钱,是我骗你的。”
    我的大脑嗡的一下就懵了,当初老龙桥下烧纸钱,二狗骑着他那辆250发动机的破摩托路过老龙桥,结果桥梁坍塌,整个人都被砸在了石头下边,肉体砸了个稀巴烂,当成死亡。而是我正是被蒙面女子所救了下来,为什么我哥要欺骗我这个?
    我正要追问为什么,我哥抹了一把眼角,说:“是我财迷心窍啊,是我不该怎么做啊,小志啊,都是哥不对,这第二个锦囊你拿着,以后谁的话你也别信了。”
    不是,这看似要跟我说点事,结果越说越乱,不管我怎么问,我哥始终是一个劲的跟我道歉,说他对不准我,至于别的事情,他一概不说。
    这实在让我纳闷了,我接过那个锦囊,最后跟我哥又碰了几杯,这才返回家中。
    在路上,我一直想,我哥说他不对,他欺骗了我?到底是哪方面欺骗了我?骗我去老龙桥下烧纸钱?如果当时不是蒙面女子强行把我拉走,可能我的下场跟那个二狗一样,被巨石砸成肉泥。
    我哥应该不会害我吧?如果他真要害我的话,动机是什么?
    我在大脑中思索了一万个动机,我实在想不明白亲兄弟为什么会手足相残?历史上有一个特别著名的典故,叫做七步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是曹丕要杀曹植时,曹植所做的七步诗,问题是人家哥俩为了夺皇位啊,不说曹植,就说曹丕,人家的目的就是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皇位。反观我兄弟俩,一没有继承父母留下来的巨额财产,二没有争夺皇位的可能性,那为啥还会同胞相残呢?
    这件事情一度成为我心中的疑惑,我想:我哥既然不肯明说,或许也有他的难言之隐,总之他是我亲哥,我一切都相信他,就算有一天他开枪打死我,我也相信是走火。
    回到三舅住所的那一刻,他兴冲冲的把我喊进屋里,让我看了几张幻灯片,问我:“听说过这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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