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薛朗刚回到听风院,迎接他的就是一声狼嚎!
    薛朗直接被吓了一跳,凝目一看,院子里不仅有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和小花卷,还多了一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母狼!
    没错!那只消失在军营中,他以为已经回山林去的野狼,居然是在他的听风院里!那只母狼尾巴尖是黑色的,很好认,薛朗一眼就认出来了!
    母狼本来正在院子里撒欢,看到薛朗来了,才“嗷呜”一声吼,馒头只抬头“汪”了一声,母狼便立即低头,朝薛朗望了一眼,不再搭理,自顾自的玩自己的去了。
    小花卷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撒欢的跑过去,围着母狼这里闻闻,那里嗅嗅,间或奶声奶气的叫一声,咬一口母狼的腿儿或是尾巴什么的,被咬疼了,母狼也不生气,只是伸出爪子,扒拉花卷一下,一大一小,一狼一狗,竟然玩得无比和谐。
    薛朗觉得,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世界变化快。或许,这只母狼也是狼群里的聪明狼,所以才能跟馒头它们和谐相处?!
    薛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包子就围上来了,活泼的围着他转圈,薛朗赶紧弯腰拍拍包子的狗头,包子这才满意的跑去玩耍了,而包子玩耍的对象居然是母狼和小花卷。馒头依旧躺卧在廊檐下,下巴搭在前爪上,安静的看着它的妻儿与母狼玩耍。
    看包子也没什么异样情绪,薛朗便去犬舍看豆浆。去军营好些天了,都没空回来看看生崽的豆浆,只一直挂心着,现在回来了,自然是第一时间去看望。
    “豆浆!”
    睡在狗窝里的豆浆立即跳出来,喉咙里的声音又细又低,充满亲昵,也充满委屈,低着头,身体前倾,用脑袋蹭薛朗的腿。
    狗窝里,四只小狗崽圆滚滚的在狗窝里翻滚,眼睛只睁开一半,不过,还看不见东西,腿儿还十分柔软,支撑不起肉嘟嘟的身体,只能四肢用力的爬来爬去,十分可爱。
    薛朗蹲下身,双手搂着豆浆的脖子,揉弄着它厚厚的毛,感觉手下的触感也是肉嘟嘟的,看来万福把豆浆照顾的很好。逐柔声道:“出去好些天,一直挂心你们母子,看来万福照顾的还不错,油条也算尽心。油条呢?”
    “汪汪!”
    油条叼着一只兔子跑进来,看兔子脖子处血迹琳琳,看来已经被它咬死了。油条直接把兔子甩给万福,完了还记得抬起嘴巴,让万福给它把嘴巴和牙齿擦干净。擦完嘴巴和牙齿,又举起爪爪,等着万福给它擦爪爪。
    一切都打理干净了,方才吐着舌头跑过来,对薛朗这个主人意思意思的摇摇尾巴,然后便一门心思的冲着豆浆疯狂的摇尾巴。豆浆没吼它,反而让开一些,任由油条跑进狗窝,去嗅闻小狗崽们。
    薛朗乐了,看来油条已经凭借自己的勤快,让豆浆原谅它了。薛朗直接竖大拇指:“油条,干得不错!”
    油条甩甩尾巴,把四只小狗崽都闻了闻,把它们吃饱后刚撒出来的尿液等舔干净,方才从狗窝里跑出来。
    豆浆是个尽职的妈妈,天气这么冷,即便它最喜欢的主人回来了,它也不过是过来迎接一下,亲近一下便回狗窝去,重又把四只小狗崽护在它浓密的肚毛之下,温暖它们。
    看豆浆一家子都还不错,薛朗这才有心思关注不请自来的母狼,拉过万福问道:“那只……是谁带回来的?”
    想了想还是没说穿母狼的身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万福道:“回大郎,是馒头前几日带回来的,刚带回来时,腿上还有一道刀口,休养了几天,伤口也不知好没好,只看它走路再无异样,想来已经大好了。”
    薛朗仔细一看,才发现母狼右后腿的位置,有些异样。薛朗问:“上过药没?”
    “回大郎,没有。它不让人近身,无法上药。”
    薛朗点点头,摸出一瓶云南白药来,朝馒头招手:“馒头,过来。”
    馒头爬起身,慢悠悠的走过来。薛朗一把拉过它的头,问道:“你能让你带回来的那个朋友听话吗?我打算看看它的伤口,看需不需要上药。”
    馒头歪歪头,似乎在思考,完了倒是长嚎一声。母狼闻声便丢下玩得正开心的花卷,直接跑过来,尾巴夹在两腿间,耳朵紧紧向后贴,主动地舔舔馒头的爪爪。
    这个姿态……薛朗曾在电视上看过,这是狼对狼王表达臣服的姿态。所以,其实这只母狼并不是看上馒头,而是臣服于馒头,把馒头视为王吗?
    显然,这个猜测,除非馒头或是母狼会说话,不然是没人给薛朗解答的!
    馒头低沉的“汪”了一声,母狼立即躺倒,露出肚皮来,馒头抬起一只爪子,直接扒拉母狼一下,母狼居然很是顺服的顺着馒头爪子用力的方向的翻滚,有伤的右后腿便露出来。
    “汪汪!”
    馒头冲薛朗叫了一声。薛朗立即试探的上前——
    母狼对薛朗的靠近,似乎有些不安,动了动,想翻起身……馒头一爪子直接按到母狼的身上,似有禁止它动弹的意思。母狼也是乖觉,竟然就真的不动了!
    有馒头镇着,薛朗方才有胆子上前,拔来母狼的腿毛,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伤口算不得深,不过却颇长。显然被母狼频繁舔舐过,血迹什么早就没有了,下方的皮子已经被舔舐得翻起。
    薛朗这人恩怨分明,这只狼救过公主殿下,便是对他有恩,薛朗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母狼苦熬,便对馒头道:“馒头,你压好它,我给它上药,免得伤口化脓、溃烂。”
    馒头“汪”了一声,爪爪似乎用力了几分,母狼更加的乖觉,身体伸长,直接一动都不敢动了。
    给母狼上了药,让馒头看好它,不要让它去舔舐伤口,等待药粉吸收。刚忙完,等着冬至端热水来洗手,万福来报:“禀大郎,公主院中的暮雪姑娘来了!”
    暮雪姑娘笑吟吟的进来,见礼过后,笑吟吟的道:“奴婢乃是受娘子吩咐而来,娘子问薛咨议,曾答应给她画的那个动画片画了没?如若画了,请转交奴婢,奴婢给薛咨议带去;如果没话,娘子请薛咨议利用空闲时间画一下,以打发养伤之闲暇。”
    话说,薛朗都忘记这件事了!
    当然,对着暮雪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于是,薛朗连忙道:“还有些没画完,劳烦暮雪姑娘转告殿下,请稍待几日。”
    “喏,奴婢定会转告。”
    暮雪这才回转公主殿下的后院,回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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