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剧痛,这是南宫羽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仿佛全身被打碎了一般。
“这是哪里?”
南宫羽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空荡的房间里除了躺着的床外就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这一瓶蓝色和一瓶白色药剂,终于见到了人烟,南宫羽激动的心情让身上的疼痛轻松了不少,只有自己活着才能为亲人报仇雪恨。
“吱”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带着黑色袖章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看到南宫羽醒了也不说一句话,从桌上拿起白色的瓶子走到床前。
“你……嘶……”
南宫羽见有人进来,想先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谁知道来人二话不说就揭起被子,一阵寒气袭来,让南宫羽忍不住肌肉一缩,顿时剧烈的痛楚让他到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喊出声来,来人也不管南宫羽的表情就将药上在伤口上,一阵火辣的疼痛让南宫羽差点晕过去,等上完药,来人又取了蓝色药瓶来对在南宫羽的嘴边,还不等他有所准备就灌了两大口苦辣的药剂,让南宫羽痛不欲生,但自己的命是他救的,所以南宫羽只有逆来顺受,无法说话直能用感激的眼神表示谢意。
“你不用感激我,以后你会明白这次没死是多么后悔的一件事情。”
来人在出门前终于发出了声音,冰冷的让人打颤。
南宫羽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话的意思,被救了应该是幸庆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呢,如果是要杀了他那又何必那么麻烦地救他在杀他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也只好作罢,既来之则安之,南宫羽也就安心地养起伤来,除了每天遭受两次怪人喂药的虐待外,其他都挺好。
几天后,南宫羽已经能下床活动。这里除了吃药吃饭外就没有人来,南宫羽也被禁止私自走出这所房间。
“收拾一下,跟我走!”
今天怪人检查完他的伤势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一套黑色的旧衣服让南宫羽换上。
知道怪人脾气后,南宫羽也懒得再费功夫匆匆换上有些偏大的衣服后跟在怪人后面向外走去。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些房子都是在地下,昏暗的术法灯照亮着错综复杂的道路,在怪人的带领下走了好久,终于在南宫羽头昏脑涨的时候,在一间有人看守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打开房间的大门,里面同样的空旷,连床也没有一张,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粗略的估计大概有十多人,和南宫羽一样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都很沉默地坐在地上,听到开门声,都抬头向门口看来,但很快又低下头去保持沉默,似乎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南宫羽感到背后一阵力道袭来,让他踉跄着迈进房间里,下一刻房门已经关闭,还出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意识到不对劲的南宫羽扑上前想要推开门但已经晚了,门外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
“你就省省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答应的!”
南宫羽的嘶喊声让房间里的孩子们都感到厌烦,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孩嘲笑地向南宫羽说道。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南宫羽冲到男孩的面前问。角落里的男孩看起来要大些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已经颇为成熟的脸上带着散漫的笑容,在看南宫羽的眼神中充满戏虐的内容:
“你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南宫羽茫然的摇摇头,从来到这里除了那个怪人和他说过两句话外就没有人和他说过话。
“他们称自己为猎人,专门为别人寻找需要的东西,只要出得起价钱,就算是龙都能捉来的一群疯子,而我们现在只是一批货物,被别人订购的一批货物。”
男孩冷笑着回答。
“什么?”
这样的答案让南宫羽大吃一惊,好不容易从那个该死的山区出来,现在又要被人贩卖,未来是什么样子简直不敢想象。
“可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以由别人来决定我的命运!”
现在南宫羽才明白怪人不用他感激地原因。愤怒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一身的伤痛也感觉不到,附着有火元素的拳头不断击打在房间的墙壁上,但只是溅起几粒粉末。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囚笼建造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以我们的修为根本就没有办法。”
其他的孩子都龟缩到了一旁,对南宫羽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只有角落里的那个男孩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乎……乎……乎……”
重伤未愈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剧烈的运动,南宫羽喘着粗气颠坐在男孩的身边。浑身的疼痛让他的小脸上泛起一片潮红。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冷静下来后小羽也暂时放弃抵抗,淡淡地问男孩,以他的气质和见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哼,家里的人都讨厌我,那个女人更是恨不得我从此消失,把我卖给猎人,她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数钱吧。”
男孩的话语很轻,但其间透露出来的恨意让南宫羽忍不住一阵寒颤。原来不是每个家庭都是幸福的,联想起自己在楚红媛的眼中,何尝又不是一根碍眼的刺?顿时南宫羽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不在是家里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名字,你可以称我——莫!”
男孩的语气十分冷淡,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说完这些后就闭上了眼睛。
看到莫不在理自己,小羽也只好作罢,其他人都在沉默中一脸的哀伤,南宫羽就没有去打扰他们,学莫一样靠在墙上休息,恢复刚才消耗的体力,心里打定主意,有机会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除了有送食物和水的人外在没有其他人来,而食物和水是从门上的小孔里放进来的让小羽一点机会也没有,最让人气愤的是食物和水都很少,勉强能维持众人不被饿死,莫在这里年龄最大,也最为老成,隐隐成为了这群小孩子的头,食物和水被平均地分到众人手上,有几个想抢夺食物的都被莫教训了一顿老实起来。
南宫羽的伤好了大半,行动利索了许多,钻顶、打墙、挖地……几乎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是这房间就像一个整体一样找不到一丝缝隙,劝了几次后,莫对他的举动也无言了干脆来个保持沉默。
就在众人都被绝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的声音:
“这次的货色怎么样?不要像上次一样害得我白跑一趟。”
一个阴涩的声音让孩子们的心一下子落到谷底。
“怎么会!李先生!这次主上特别交待都是经过挑选的,质量一定包你满意。”
另外一个声音献媚地回答道。
说话声中房门被打开,只见两个穿着便装的男子在一队黑衣人的跟随下走进房间,让原本宽敞的地方变得有些拥挤起来,几人都以黑巾蒙面,看不出什么模样。
对房间里的孩子看了一遍,瘦高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恩,筋骨还算结实,就是性子弱了点,怎么样给个折扣价吧”
这位李先生边在孩子身上摸着边向同来的男子说道。
“瞧您说的,这些可都是好苗子啊,是我们辛辛苦苦百里挑一的选出来的”
微胖的男子急忙解释。
“哦,那来路怎么样,会有什么麻烦吗?”
“绝对不会,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人家。”
自己被当作货物一样被人谈论,南宫羽肺都要气炸了,拳头捻得发响,要不是有黑衣人护卫,他恨不能把这两人暴打一顿。
“咦!”
南宫羽的响动引起了李先生的主意,看到南宫羽愤怒的目光,在看到旁边一副桀骜不驯的莫,李先生的眼里泛起一道光彩。
“好就这么定了。立刻装船。”
胖男子本来还想要人去教训一下南宫羽让他按份点,怎知反而让买主一下子就定了,这让他的心里笑开了花,看南宫羽的眼神也亲切了许多。但在南宫羽眼里绝对不亲切只让他觉得恶心。
接下来孩子们被带上铁链枷锁,由于刚才的事情让南宫羽和莫受到了特殊照顾,让他想乘机逃跑的计划也成为泡影,让他后悔不已。
从房间里出来通过长长的地下隧道,出口在一处海边的礁石下,这里环境隐蔽周围都是巨大的乱礁暗岩除非走到近处否则根本看不到这个洞穴的存在,南宫羽被两个黑衣人押着上了一艘小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暗暗记下这里的位置和地形有朝一日能回到这里,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些散尽天良的人,还要问清楚他被发现的地点,不能让母亲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那里。
小船在舵手的操作下穿出暗礁区驶入了真正的大海,在前面不远处有艘大船静静地停在海面上,皎洁的月光下,在海上留下一片阴影。
……
出海三天了,每天除了淡水和咸鱼外没有其他食物,让没有海上经验的孩子们都非常难受,越来越热的天气让闷在尾舱里的孩子都患上了虚脱的病症。
船上的医师是个老掉牙的水手,除了让人多注意休息外似乎再没有其他有效的医疗方式。那天的李先生在也没有出现过,只有送饭送水的老水手会和他们聊上几句,就再也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但老水手的记性不大好,和他说话老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听不明白,所以大家只知道这艘船是要去一个叫吉亚岛的地方。
这天,老水手送来吃食后便离开了,每个孩子只有一份少得可怜的食物,用船长的话来说,现在吃了也是浪费,因为晕船的反应让许多孩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给我,臭丫头,小心我揍你!”
平静的船舱里突然响起一阵争吵声,只见两个壮得跟小魔猩一样的男孩围着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娇小身躯,其中一个男孩一手拽着一只瘦弱的小手,想从她手里抢夺一块半干的海鱼肉。
在南宫羽的印象里那两个强壮的男孩好像是一对姓张的兄弟,年龄只比莫小一岁。
原来,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有点不舒服,便没有立刻吃掉分到手的食物,而是想缓和一下后在吃,没想到被张氏两兄弟看见,便起了抢夺的歹念,他们可不晕船,这些天食物的缩减让他们两饥肠辘辘,现在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
“这是我的,不给!”
女孩娇小的身躯被男孩拖得睡倒在地,但她依然倔强地没有松手,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松手今天就得饿一天,原本就因为晕船的不适将会更加难受。
“臭丫头!”
另一旁的男孩抬脚踢了两下睡倒在地的女孩。
女孩眼里蓄满了泪水,但依然紧紧地咬着牙,死死不肯松手,这个看起来只有6、7岁的小女孩,一副柔弱的体态,却有着一股倔强的性子。
周围的其他孩子大多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有些则畏惧地缩了缩身体,显然心中对体格强壮的张氏兄弟两人产生了畏惧。
“给不给?给不给?”
“呜呜呜……”
一时间船舱里充满了张氏兄弟叫嚣的声音和夹杂着小女孩呜咽的哭泣声,一个6、7岁的瘦弱女孩怎么可能是两个强壮的男孩对手,张氏兄弟一人按住女孩的肩膀,一人用力掰开那捂得发白的手指,板块巴掌大的鱼肉干一点点露出它的形状,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食物,张氏兄弟两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怎么没早想起来这么干呢?
突然,从不同的角落里同时冲出两个身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块鱼肉干上过的张氏兄弟两一脚踹飞,巨大的冲撞力,将两人送到对面的墙壁上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放出两声几乎叠在一起的咚响。
静!
呜咽中的女孩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孩,连小手里的鱼肉干掉落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快吃吧,吃了就会好过一些了!”
南宫羽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鱼肉干,用手拍拍上面沾染的一点灰尘后递到小女孩的手上。
“谢……谢!”
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鱼肉。南宫羽见小女孩接了鱼肉,便站起身来。
从另一个角落里冲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自称是莫的男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这时,倒在地上的张氏兄弟两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眼睛里带着愤怒的目光看着莫和南宫羽两人,本来就饿,这一摔感觉更饿了。
“你们敢多管闲事!”
张氏兄弟两人看清两人后,立刻撸起袖子便冲了上来,想要好好教训他们。
不过事情好像有了喜剧性的发展,张氏兄弟虽然体格强壮,但却没经过什么训练,对上莫和南宫羽顿时被揍成熊猫眼,特别是莫,下手特狠,很快就轮到张氏兄弟两哭喊着求饶,一场争斗以恶人服输而结束。
经过这件事情后,莫隐隐成了这群人中的领袖,因为他年龄最大,而且有武修功底,最重要的是他下手最狠。
第十七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时舱里能动的只有小羽和脸色苍白的莫,还有张氏两兄弟,就是想抢人食物被莫教训过的人,众人被扶上甲板,发现又在地下,不过这次是港口直接就修在岩洞里,暗淡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有那徐徐微风中的点点盐腥证实还在海边。
走出礁岩洞穴,入目的是一片繁茂的绿色森林,苍天大树随处可见,林间幽暗,终年没有阳光,生长着五颜六色的植物,当然不用说,其中定然隐藏着数量繁多的飞禽和猛兽。
新奇怪秀的自然景观,让下船的孩子们的眼睛应接不暇,仿佛连日来的舟车劳顿都好了许多。
众人正在奇怪,为什么到这么荒芜的海岛时,一阵衣服于空气的摩擦声传入耳中,几乎于此同时,茂密的树林间,窜出一个个黑色身影,无视几十米的高度,直接跳到地上。
孩子们,这才看清来人模样,全都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胸口绣着一对血色羽翼的标志。虽然有几十号人,但没有发出一丝嘈杂的声音。
带头的黑衣人,一挥手,每人抓起两个小孩夹在腋下,嗖的一声便跳上几十米高的树干,再一跳,便出现在前面一颗大树的树干之上。
难怪森林里没有路径,原来他们从树冠上通行,虽然枝繁叶茂,但黑衣人轻车熟路,速度极快,南宫羽和另外一个小孩被夹在腋下,全身不能动弹,却是那黑衣人伸一抓间,封闭了两人的身体,两人眼睛里只能看到飞速倒退的枝叶,耳朵里只能听到疾风刷刷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人屈身一跃,顿觉光线一明,已然脱离茂密的森林,黑衣人的身体在空中向前滑行一段后猛然下坠,瞬间的失重后,两人向下的眼中看到一片碧绿的草地,远处四周只有低矮的灌木。
更多的黑衣人从树冠中飞出来,落地后又毫不停歇的向前飞奔,陆地不同于树上,跌宕起伏,让南宫羽瞬间一阵头晕目眩,最要命的是,脸朝下,外加浑身僵硬,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但全身封闭,就连发声都办不到。
痛苦中煎熬许久,黑衣人终于停止下来,略显粗暴地将人放下,同时解开封闭,先前的僵直消失,但接踵而来的是无力和酸麻,毫无准备下,跌坐在地上,几分钟缓和后才从地上站起来,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只见青上绿水间一条白色银链从山峰一直垂到谷底,一条蜿蜒小河从山谷中奔流而过,众人就在这谷中的平坦之地,这里俨然是个原生态的村落,原木搭建的围墙,原木修建的楼房,原木搭建的高塔,还有原木建造的水车……
此时,南宫羽等人,被集中在村子中央广场的西北角,领头的黑衣人清点人数后,走进不远处一间两层高的木楼,没过几分钟,领头的黑衣人便出现在门口,朝这边打了一个手势。
在场的黑衣人立刻将南宫羽等人组成一排,带到木楼前,因为有门帘的遮挡,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跨过门帘,进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小的厅堂,四周墙壁前有一排木质架子,上面放着些瓶瓶罐罐,里面有些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大厅中间放置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木人偶,有接着线路的头盔,还有堆叠这方形石块的木椅,这些奇怪的东西前都有人在操作,南宫羽头次见到这些,有些不知所措。
“到这边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木人偶旁边响起,大家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木人偶边上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的年轻女子,鹅蛋脸,柳眉、大眼,红嘴唇,长长的黑发柔顺地披散着,由一块白色的方巾束在脑后,身材高挑,胸前的伟岸将衣服高高隆起,不仅对成年人有巨大诱惑,就连一般小孩子都被那巨大的母性光辉所吸引。
“一会儿,使出你们最大的力气,打击这里!”
女子指着木偶的腹部,一个红色圆圈,说道。
“干什么?”
顿时有人疑惑地问道。
“在这里只有服从和死亡,你选择哪一个!”
说话间,女子身上泛起一丝杀意,顿时让所孩子们一阵恶寒,咬紧牙关才能抵抗这股杀气的压力。但女子似乎例行公事一般,杀气一放便收,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只留下一后背的冷汗。
“从你开始!”
“呀!”
被点到第一个的小孩急忙使劲打出一拳,然后那名女子就抄下木偶脸上显示的计数。原来是测试爆发力。
等到南宫羽时候,他使劲一拳打中木偶腹部的红圈,感觉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劲道全都石沉大海,也不知道这人偶是何种材质所制。当然,他没有用上火之力量和风之速度。
等所有人都测试完成后,女子又带着众人来到堆叠着石块的椅子前。
“试试看,能抬起几块!”
这次没有人再出声询问了。南宫羽上手的时发现,看似石头材质,重量却超过石头,以他不用术法增幅的力量仅仅能够抬起一块。难怪刚才看那些人搬得那么吃力,而他只抬起一块,算是最差的成绩了。
“把这个戴在头上,然后静心冥想”
最后,是连线的头盔,女子引导一个小孩做示范,但这次接连几个人上去,都没有一点反应。
南宫羽听到冥想一词顿时心中一动,这个莫不是测试术法本源的?若是那样,恐怕要做点准备了,他不想暴露术法的天赋,至少不能暴露出逆天的天赋,因为这是母亲、陆云老师还有师公都一再叮嘱的事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陆彦博也曾教导过他,之前还一知半解,现在他逐渐体会到了。趁还没轮到自己,南宫羽暗中利用陆彦博教的法门,将自身火系术法本源暂时封印,达到隐藏目的,而且风系术法本源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压制,之所以这样,是考虑到风系术法的辅助性强,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将是一大助力,所以南宫羽打算暴露一点点。
“哇!”
就在南宫羽准备的时间里,突然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叹,原来是那个被张氏兄弟抢过食物的柔弱小姑娘正在测试,之前一直没有反应的头盔,此刻正隐隐泛着绿色的光芒,头盔的右侧也跳动出相对应的数值。
“木系术法本源,看起来和她很匹配呢!”
南宫羽跟随名师学习,见识自然要比同龄人丰富一些。
木系的小女孩过后,这台仪器又重归平静,要不是刚才的异像,众人还真怀疑,是不是这东西坏了。
南宫羽按要求带好头盔,深吸一口气,眼睛慢慢闭上,自己耽搁了一会儿,才进入冥想,他立刻就能够看到浩瀚的元素之海充斥在身体周围,因为有了禁止,火元素不再主动靠近,而风元素则一下浓郁起来,南宫羽已经在努力压制,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泄露出去。
大厅里再次喧起一波热潮,青色光芒显现,而且浓度不低,比刚才那个小女孩的要强上至少一倍。
“原来如此,难怪以他那么糟糕的体质居然能被组织选上。青色是风系术法本源,较少的一类,元素亲和度6!天,按10满值来算,已久超过一半,这可是优秀的潜质了。”女子看到南宫羽的成绩,小小吃惊了一下。
之后的测试里,又有一个孩子发生了反应,是一个粗壮的男孩,他激发出土黄色的光芒,也就是土系术法本源。一种曾被誉为站在大地之上,便是无敌的元素术法。
测试完成后,女子从每个人的手指尖取走了一滴血液,之后,众人就被送去彻底清洗自身,换上统一的训练服,每个人配发一块号码牌,南宫羽的是37号。
“这是哪里?”
南宫羽吃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空荡的房间里除了躺着的床外就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这一瓶蓝色和一瓶白色药剂,终于见到了人烟,南宫羽激动的心情让身上的疼痛轻松了不少,只有自己活着才能为亲人报仇雪恨。
“吱”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带着黑色袖章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看到南宫羽醒了也不说一句话,从桌上拿起白色的瓶子走到床前。
“你……嘶……”
南宫羽见有人进来,想先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谁知道来人二话不说就揭起被子,一阵寒气袭来,让南宫羽忍不住肌肉一缩,顿时剧烈的痛楚让他到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喊出声来,来人也不管南宫羽的表情就将药上在伤口上,一阵火辣的疼痛让南宫羽差点晕过去,等上完药,来人又取了蓝色药瓶来对在南宫羽的嘴边,还不等他有所准备就灌了两大口苦辣的药剂,让南宫羽痛不欲生,但自己的命是他救的,所以南宫羽只有逆来顺受,无法说话直能用感激的眼神表示谢意。
“你不用感激我,以后你会明白这次没死是多么后悔的一件事情。”
来人在出门前终于发出了声音,冰冷的让人打颤。
南宫羽想破脑袋也不明白那话的意思,被救了应该是幸庆的事情,怎么会后悔呢,如果是要杀了他那又何必那么麻烦地救他在杀他呢?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也只好作罢,既来之则安之,南宫羽也就安心地养起伤来,除了每天遭受两次怪人喂药的虐待外,其他都挺好。
几天后,南宫羽已经能下床活动。这里除了吃药吃饭外就没有人来,南宫羽也被禁止私自走出这所房间。
“收拾一下,跟我走!”
今天怪人检查完他的伤势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一套黑色的旧衣服让南宫羽换上。
知道怪人脾气后,南宫羽也懒得再费功夫匆匆换上有些偏大的衣服后跟在怪人后面向外走去。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些房子都是在地下,昏暗的术法灯照亮着错综复杂的道路,在怪人的带领下走了好久,终于在南宫羽头昏脑涨的时候,在一间有人看守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打开房间的大门,里面同样的空旷,连床也没有一张,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粗略的估计大概有十多人,和南宫羽一样都是十岁左右的孩子,都很沉默地坐在地上,听到开门声,都抬头向门口看来,但很快又低下头去保持沉默,似乎这样的场景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南宫羽感到背后一阵力道袭来,让他踉跄着迈进房间里,下一刻房门已经关闭,还出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出去!”
意识到不对劲的南宫羽扑上前想要推开门但已经晚了,门外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
“你就省省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答应的!”
南宫羽的嘶喊声让房间里的孩子们都感到厌烦,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孩嘲笑地向南宫羽说道。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
南宫羽冲到男孩的面前问。角落里的男孩看起来要大些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已经颇为成熟的脸上带着散漫的笑容,在看南宫羽的眼神中充满戏虐的内容:
“你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
南宫羽茫然的摇摇头,从来到这里除了那个怪人和他说过两句话外就没有人和他说过话。
“他们称自己为猎人,专门为别人寻找需要的东西,只要出得起价钱,就算是龙都能捉来的一群疯子,而我们现在只是一批货物,被别人订购的一批货物。”
男孩冷笑着回答。
“什么?”
这样的答案让南宫羽大吃一惊,好不容易从那个该死的山区出来,现在又要被人贩卖,未来是什么样子简直不敢想象。
“可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以由别人来决定我的命运!”
现在南宫羽才明白怪人不用他感激地原因。愤怒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一身的伤痛也感觉不到,附着有火元素的拳头不断击打在房间的墙壁上,但只是溅起几粒粉末。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囚笼建造的材料都是顶级的,以我们的修为根本就没有办法。”
其他的孩子都龟缩到了一旁,对南宫羽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只有角落里的那个男孩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
“乎……乎……乎……”
重伤未愈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剧烈的运动,南宫羽喘着粗气颠坐在男孩的身边。浑身的疼痛让他的小脸上泛起一片潮红。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冷静下来后小羽也暂时放弃抵抗,淡淡地问男孩,以他的气质和见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哼,家里的人都讨厌我,那个女人更是恨不得我从此消失,把我卖给猎人,她现在应该还在家里数钱吧。”
男孩的话语很轻,但其间透露出来的恨意让南宫羽忍不住一阵寒颤。原来不是每个家庭都是幸福的,联想起自己在楚红媛的眼中,何尝又不是一根碍眼的刺?顿时南宫羽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不在是家里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名字,你可以称我——莫!”
男孩的语气十分冷淡,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说完这些后就闭上了眼睛。
看到莫不在理自己,小羽也只好作罢,其他人都在沉默中一脸的哀伤,南宫羽就没有去打扰他们,学莫一样靠在墙上休息,恢复刚才消耗的体力,心里打定主意,有机会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除了有送食物和水的人外在没有其他人来,而食物和水是从门上的小孔里放进来的让小羽一点机会也没有,最让人气愤的是食物和水都很少,勉强能维持众人不被饿死,莫在这里年龄最大,也最为老成,隐隐成为了这群小孩子的头,食物和水被平均地分到众人手上,有几个想抢夺食物的都被莫教训了一顿老实起来。
南宫羽的伤好了大半,行动利索了许多,钻顶、打墙、挖地……几乎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是这房间就像一个整体一样找不到一丝缝隙,劝了几次后,莫对他的举动也无言了干脆来个保持沉默。
就在众人都被绝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时候房间外传来的声音:
“这次的货色怎么样?不要像上次一样害得我白跑一趟。”
一个阴涩的声音让孩子们的心一下子落到谷底。
“怎么会!李先生!这次主上特别交待都是经过挑选的,质量一定包你满意。”
另外一个声音献媚地回答道。
说话声中房门被打开,只见两个穿着便装的男子在一队黑衣人的跟随下走进房间,让原本宽敞的地方变得有些拥挤起来,几人都以黑巾蒙面,看不出什么模样。
对房间里的孩子看了一遍,瘦高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恩,筋骨还算结实,就是性子弱了点,怎么样给个折扣价吧”
这位李先生边在孩子身上摸着边向同来的男子说道。
“瞧您说的,这些可都是好苗子啊,是我们辛辛苦苦百里挑一的选出来的”
微胖的男子急忙解释。
“哦,那来路怎么样,会有什么麻烦吗?”
“绝对不会,都是些没有关系的人家。”
自己被当作货物一样被人谈论,南宫羽肺都要气炸了,拳头捻得发响,要不是有黑衣人护卫,他恨不能把这两人暴打一顿。
“咦!”
南宫羽的响动引起了李先生的主意,看到南宫羽愤怒的目光,在看到旁边一副桀骜不驯的莫,李先生的眼里泛起一道光彩。
“好就这么定了。立刻装船。”
胖男子本来还想要人去教训一下南宫羽让他按份点,怎知反而让买主一下子就定了,这让他的心里笑开了花,看南宫羽的眼神也亲切了许多。但在南宫羽眼里绝对不亲切只让他觉得恶心。
接下来孩子们被带上铁链枷锁,由于刚才的事情让南宫羽和莫受到了特殊照顾,让他想乘机逃跑的计划也成为泡影,让他后悔不已。
从房间里出来通过长长的地下隧道,出口在一处海边的礁石下,这里环境隐蔽周围都是巨大的乱礁暗岩除非走到近处否则根本看不到这个洞穴的存在,南宫羽被两个黑衣人押着上了一艘小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暗暗记下这里的位置和地形有朝一日能回到这里,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些散尽天良的人,还要问清楚他被发现的地点,不能让母亲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那里。
小船在舵手的操作下穿出暗礁区驶入了真正的大海,在前面不远处有艘大船静静地停在海面上,皎洁的月光下,在海上留下一片阴影。
……
出海三天了,每天除了淡水和咸鱼外没有其他食物,让没有海上经验的孩子们都非常难受,越来越热的天气让闷在尾舱里的孩子都患上了虚脱的病症。
船上的医师是个老掉牙的水手,除了让人多注意休息外似乎再没有其他有效的医疗方式。那天的李先生在也没有出现过,只有送饭送水的老水手会和他们聊上几句,就再也没有人会到这里来,但老水手的记性不大好,和他说话老是东一句西一句的让人听不明白,所以大家只知道这艘船是要去一个叫吉亚岛的地方。
这天,老水手送来吃食后便离开了,每个孩子只有一份少得可怜的食物,用船长的话来说,现在吃了也是浪费,因为晕船的反应让许多孩子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给我,臭丫头,小心我揍你!”
平静的船舱里突然响起一阵争吵声,只见两个壮得跟小魔猩一样的男孩围着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娇小身躯,其中一个男孩一手拽着一只瘦弱的小手,想从她手里抢夺一块半干的海鱼肉。
在南宫羽的印象里那两个强壮的男孩好像是一对姓张的兄弟,年龄只比莫小一岁。
原来,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有点不舒服,便没有立刻吃掉分到手的食物,而是想缓和一下后在吃,没想到被张氏两兄弟看见,便起了抢夺的歹念,他们可不晕船,这些天食物的缩减让他们两饥肠辘辘,现在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
“这是我的,不给!”
女孩娇小的身躯被男孩拖得睡倒在地,但她依然倔强地没有松手,因为她知道,只要一松手今天就得饿一天,原本就因为晕船的不适将会更加难受。
“臭丫头!”
另一旁的男孩抬脚踢了两下睡倒在地的女孩。
女孩眼里蓄满了泪水,但依然紧紧地咬着牙,死死不肯松手,这个看起来只有6、7岁的小女孩,一副柔弱的体态,却有着一股倔强的性子。
周围的其他孩子大多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有些则畏惧地缩了缩身体,显然心中对体格强壮的张氏兄弟两人产生了畏惧。
“给不给?给不给?”
“呜呜呜……”
一时间船舱里充满了张氏兄弟叫嚣的声音和夹杂着小女孩呜咽的哭泣声,一个6、7岁的瘦弱女孩怎么可能是两个强壮的男孩对手,张氏兄弟一人按住女孩的肩膀,一人用力掰开那捂得发白的手指,板块巴掌大的鱼肉干一点点露出它的形状,眼看着就要到手的食物,张氏兄弟两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怎么没早想起来这么干呢?
突然,从不同的角落里同时冲出两个身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块鱼肉干上过的张氏兄弟两一脚踹飞,巨大的冲撞力,将两人送到对面的墙壁上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放出两声几乎叠在一起的咚响。
静!
呜咽中的女孩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孩,连小手里的鱼肉干掉落到了地上都没有察觉。
“快吃吧,吃了就会好过一些了!”
南宫羽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鱼肉干,用手拍拍上面沾染的一点灰尘后递到小女孩的手上。
“谢……谢!”
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鱼肉。南宫羽见小女孩接了鱼肉,便站起身来。
从另一个角落里冲出来的人竟然是那个自称是莫的男孩,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这时,倒在地上的张氏兄弟两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眼睛里带着愤怒的目光看着莫和南宫羽两人,本来就饿,这一摔感觉更饿了。
“你们敢多管闲事!”
张氏兄弟两人看清两人后,立刻撸起袖子便冲了上来,想要好好教训他们。
不过事情好像有了喜剧性的发展,张氏兄弟虽然体格强壮,但却没经过什么训练,对上莫和南宫羽顿时被揍成熊猫眼,特别是莫,下手特狠,很快就轮到张氏兄弟两哭喊着求饶,一场争斗以恶人服输而结束。
经过这件事情后,莫隐隐成了这群人中的领袖,因为他年龄最大,而且有武修功底,最重要的是他下手最狠。
第十七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时舱里能动的只有小羽和脸色苍白的莫,还有张氏两兄弟,就是想抢人食物被莫教训过的人,众人被扶上甲板,发现又在地下,不过这次是港口直接就修在岩洞里,暗淡的光线让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只有那徐徐微风中的点点盐腥证实还在海边。
走出礁岩洞穴,入目的是一片繁茂的绿色森林,苍天大树随处可见,林间幽暗,终年没有阳光,生长着五颜六色的植物,当然不用说,其中定然隐藏着数量繁多的飞禽和猛兽。
新奇怪秀的自然景观,让下船的孩子们的眼睛应接不暇,仿佛连日来的舟车劳顿都好了许多。
众人正在奇怪,为什么到这么荒芜的海岛时,一阵衣服于空气的摩擦声传入耳中,几乎于此同时,茂密的树林间,窜出一个个黑色身影,无视几十米的高度,直接跳到地上。
孩子们,这才看清来人模样,全都是黑衣、黑裤、黑布蒙面,胸口绣着一对血色羽翼的标志。虽然有几十号人,但没有发出一丝嘈杂的声音。
带头的黑衣人,一挥手,每人抓起两个小孩夹在腋下,嗖的一声便跳上几十米高的树干,再一跳,便出现在前面一颗大树的树干之上。
难怪森林里没有路径,原来他们从树冠上通行,虽然枝繁叶茂,但黑衣人轻车熟路,速度极快,南宫羽和另外一个小孩被夹在腋下,全身不能动弹,却是那黑衣人伸一抓间,封闭了两人的身体,两人眼睛里只能看到飞速倒退的枝叶,耳朵里只能听到疾风刷刷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人屈身一跃,顿觉光线一明,已然脱离茂密的森林,黑衣人的身体在空中向前滑行一段后猛然下坠,瞬间的失重后,两人向下的眼中看到一片碧绿的草地,远处四周只有低矮的灌木。
更多的黑衣人从树冠中飞出来,落地后又毫不停歇的向前飞奔,陆地不同于树上,跌宕起伏,让南宫羽瞬间一阵头晕目眩,最要命的是,脸朝下,外加浑身僵硬,更加让人难以忍受,但全身封闭,就连发声都办不到。
痛苦中煎熬许久,黑衣人终于停止下来,略显粗暴地将人放下,同时解开封闭,先前的僵直消失,但接踵而来的是无力和酸麻,毫无准备下,跌坐在地上,几分钟缓和后才从地上站起来,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只见青上绿水间一条白色银链从山峰一直垂到谷底,一条蜿蜒小河从山谷中奔流而过,众人就在这谷中的平坦之地,这里俨然是个原生态的村落,原木搭建的围墙,原木修建的楼房,原木搭建的高塔,还有原木建造的水车……
此时,南宫羽等人,被集中在村子中央广场的西北角,领头的黑衣人清点人数后,走进不远处一间两层高的木楼,没过几分钟,领头的黑衣人便出现在门口,朝这边打了一个手势。
在场的黑衣人立刻将南宫羽等人组成一排,带到木楼前,因为有门帘的遮挡,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跨过门帘,进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小的厅堂,四周墙壁前有一排木质架子,上面放着些瓶瓶罐罐,里面有些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大厅中间放置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有木人偶,有接着线路的头盔,还有堆叠这方形石块的木椅,这些奇怪的东西前都有人在操作,南宫羽头次见到这些,有些不知所措。
“到这边来!”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木人偶旁边响起,大家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木人偶边上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白色布衣的年轻女子,鹅蛋脸,柳眉、大眼,红嘴唇,长长的黑发柔顺地披散着,由一块白色的方巾束在脑后,身材高挑,胸前的伟岸将衣服高高隆起,不仅对成年人有巨大诱惑,就连一般小孩子都被那巨大的母性光辉所吸引。
“一会儿,使出你们最大的力气,打击这里!”
女子指着木偶的腹部,一个红色圆圈,说道。
“干什么?”
顿时有人疑惑地问道。
“在这里只有服从和死亡,你选择哪一个!”
说话间,女子身上泛起一丝杀意,顿时让所孩子们一阵恶寒,咬紧牙关才能抵抗这股杀气的压力。但女子似乎例行公事一般,杀气一放便收,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只留下一后背的冷汗。
“从你开始!”
“呀!”
被点到第一个的小孩急忙使劲打出一拳,然后那名女子就抄下木偶脸上显示的计数。原来是测试爆发力。
等到南宫羽时候,他使劲一拳打中木偶腹部的红圈,感觉像打在一团棉花上,劲道全都石沉大海,也不知道这人偶是何种材质所制。当然,他没有用上火之力量和风之速度。
等所有人都测试完成后,女子又带着众人来到堆叠着石块的椅子前。
“试试看,能抬起几块!”
这次没有人再出声询问了。南宫羽上手的时发现,看似石头材质,重量却超过石头,以他不用术法增幅的力量仅仅能够抬起一块。难怪刚才看那些人搬得那么吃力,而他只抬起一块,算是最差的成绩了。
“把这个戴在头上,然后静心冥想”
最后,是连线的头盔,女子引导一个小孩做示范,但这次接连几个人上去,都没有一点反应。
南宫羽听到冥想一词顿时心中一动,这个莫不是测试术法本源的?若是那样,恐怕要做点准备了,他不想暴露术法的天赋,至少不能暴露出逆天的天赋,因为这是母亲、陆云老师还有师公都一再叮嘱的事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陆彦博也曾教导过他,之前还一知半解,现在他逐渐体会到了。趁还没轮到自己,南宫羽暗中利用陆彦博教的法门,将自身火系术法本源暂时封印,达到隐藏目的,而且风系术法本源也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压制,之所以这样,是考虑到风系术法的辅助性强,无论现在和将来,都将是一大助力,所以南宫羽打算暴露一点点。
“哇!”
就在南宫羽准备的时间里,突然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叹,原来是那个被张氏兄弟抢过食物的柔弱小姑娘正在测试,之前一直没有反应的头盔,此刻正隐隐泛着绿色的光芒,头盔的右侧也跳动出相对应的数值。
“木系术法本源,看起来和她很匹配呢!”
南宫羽跟随名师学习,见识自然要比同龄人丰富一些。
木系的小女孩过后,这台仪器又重归平静,要不是刚才的异像,众人还真怀疑,是不是这东西坏了。
南宫羽按要求带好头盔,深吸一口气,眼睛慢慢闭上,自己耽搁了一会儿,才进入冥想,他立刻就能够看到浩瀚的元素之海充斥在身体周围,因为有了禁止,火元素不再主动靠近,而风元素则一下浓郁起来,南宫羽已经在努力压制,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泄露出去。
大厅里再次喧起一波热潮,青色光芒显现,而且浓度不低,比刚才那个小女孩的要强上至少一倍。
“原来如此,难怪以他那么糟糕的体质居然能被组织选上。青色是风系术法本源,较少的一类,元素亲和度6!天,按10满值来算,已久超过一半,这可是优秀的潜质了。”女子看到南宫羽的成绩,小小吃惊了一下。
之后的测试里,又有一个孩子发生了反应,是一个粗壮的男孩,他激发出土黄色的光芒,也就是土系术法本源。一种曾被誉为站在大地之上,便是无敌的元素术法。
测试完成后,女子从每个人的手指尖取走了一滴血液,之后,众人就被送去彻底清洗自身,换上统一的训练服,每个人配发一块号码牌,南宫羽的是3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