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亲密地喁喁细语。
    沉飞长年身处权力争斗的漩涡,性格多疑,再是意乱情迷,也不忘趁着维桢酒醉迷糊,慢慢地套她的话,“你妈妈亲口答应了,你余下五年都继续在联邦第一军事战略学校念书?”
    维桢一本正经地点头。
    “那桢桢怎么能保证此事不会再生变?万一伯母或你那莱昂叔叔又改变了主意?桢桢是个小孩子,自己是无法做主的罢。”
    事涉母亲,维桢再是不甚清醒,语气仍然十分严肃,“妈妈答应过的事从来不会反悔。莱昂叔叔不敢违背妈妈的意思。”
    沉飞嗤笑,对上她澄澈如洗,不染尘埃的瞳仁,不由脸容一敛,难掩异色,“一次都不曾失信?”
    “从记事起,没有。我妈妈不打诳语。”
    沉飞震愕之下不由肃然起敬。
    说到做到,一诺千金,听上去好像不难,不提一辈子,能在一年之内,完完全全,大事小事都一一办到的人,一万个里面也未必有一个。
    从维桢懂事到如今,少说也有十几年,方瑾儒面对一个小孩子,始终做到言必信,行必果,如此一言九鼎,一字千钧的品格,多少铮铮铁汉子皆不如她。
    沉飞自己就是个强大的男人,有能力有手腕,就单单答应了不碰维桢这件事,反反复复都不知道反悔了多少遍。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面对诱惑,初心不改;言出必行,行之必果,诺不轻许,许之必做。撇开卓越的才华与绝世的容貌不论,单单是坚如磐石的心志,方瑾儒配得上所有人的崇敬倾慕,难怪堂堂罗霂兰帝国掌权人数十年如一日,对她痴心不改。
    他掬起维桢的小下巴,轻声道:“桢桢,我再相信你一回。你失信提前离校之事,险些转校不返之事,咱们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看在你到最后关头没有将对我的承诺抛诸脑后,更看在你那言出如山的母亲份上,这几年仍许你在我掌控的范围内尽量自由自在,不过等翌日立国,成为我的皇后,自然就该安安分分留在后宫,只供我沉飞一人宠爱占有,不得轻易再擅越雷池半步。
    沉飞怕维桢着凉,替她套上自己宽大的衬衣。
    倏的耳朵略动了动,他哂笑一声,随手捡起地上的长裤套上。
    房门被推开。
    “桢桢小宝贝儿,有没有想晗熙哥哥?”
    蒋晗熙倚在门边,打着配金钻饰的领带,一身立体剪裁,奢华绮靡的蓝灰条纹丝绒西装,长身玉立,脸白胜雪,光采照人,那双风流蕴藉的桃花眼不偏不倚地落在维桢身上。
    啧,他娘的跟一只发情的公孔雀开屏求偶差不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走红毯呢,脸上拍了叁斤儿粉罢?”沉飞皮笑肉不笑道。
    “天生丽质,脂粉不施。”蒋晗熙眼角都不夹他一下,径直来到维桢跟前,俯身将她抱起来,小丫头被灌了酒,又经沉飞磋磨一番,白净剔透的小脸儿透出一抹不健康的青色,一双无辜的杏仁儿眼迷迷糊糊地凝视着自己,转盼流波,雨打梨花般楚楚无依。
    “晗熙哥哥。”怯生生,娇滴滴地唤着,两条嫩藕节般的小手臂搭到他肩上。
    蒋晗熙倒抽一口凉气,相思之情几乎喷薄而出,气息不稳地扭头看向沉飞。
    他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怜,沉飞想到这几个月他不会比自己轻松,没好气的摆一下手,“行吧行吧,别忘了正事儿就成,灌了大半瓶酒,又下了点舒缓药剂,言语不妨直白些,明儿铁定大半都忘了。啧,一副深闺怨妇的德性,就他娘的伤眼。我去前院抽烟,你完事儿就来找我吧。”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
    所以说时间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可以磨平一切,改变一切,所有的永垂不巧,至死不渝,在真正漫长的时光面前,都是虚惘,不堪一击。
    沉飞自然还是那个沉飞,对维桢的掌控欲与独占欲都近似病态。然而对于与蒋晗熙之间的约定,潜移默化之下,慢慢地,竟也接受了。兴许让他妥协最主要的原因,并非这件事,而是那个人。
    若无维桢,其实沉飞与蒋晗熙才是彼此在这个世上最特别最重要之人。他们棋逢对手却志同道合,目空一切又惺惺相惜,独断专行偏能心意相通,几十年来扶持着一同长大,朝着同一个目标齐头并进。登顶皇权的道路如此艰险寂寞,他们一往无前,如虎添翼,将一切挡在前面的阻碍尽数斩杀于脚下。
    谁又能说,如此绝无仅有的友情就比一生一次的爱恋有所逊色?
    一榻清风,香度红蕖。蒋晗熙只会比沉飞更能欣然接受这个安排。
    “桢桢小心肝儿,可想死晗熙哥哥了。”蒋晗熙如饥似渴地在她漂亮得触目惊心的小脸上吻了又吻,指腹珍爱地抚摸她肉嘟嘟水润润的小嘴唇,柔声道,“宝贝儿,小舌头伸出来给晗熙哥哥瞧瞧,嗯?”
    维桢憨态可掬地歪着脑袋端详他。
    蒋晗熙含笑与她对视,那双弧度略圆的杏仁儿眼乌亮透净,隐隐泛蓝,婴孩般纯洁无暇,自己纤毫毕现地倒影其内。
    蒋晗熙的心都醉了,轻蹭她微凸的额头,“小乖乖,怎么的,不认识晗熙哥哥啦?”
    维桢细白的小手抚上他俊美的脸颊,声音娇得水声滴沥,“认得的。晗熙哥哥今天真好看,我好喜欢晗熙哥哥呀。”
    真是个以貌取人的小丫头,偏这样甜言蜜语叫人欢喜。
    蒋晗熙低声笑起来,“我专门为桢桢打扮的呢。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哪,也是一样的。我为了讨我家小桢桢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
    维桢被他哄得害羞地抿唇笑。
    “这几个月见不着我的小桢桢,晗熙哥哥都要想疯了。宝贝儿有没有想晗熙哥哥呢,嗯?”
    维桢认认真真地点头,“我想晗熙哥哥的。”
    “好孩子。”蒋晗熙爱极了她这样温驯可人,又哄道,“乖宝儿,让晗熙哥哥吃一下你的小舌头好不好?”
    维桢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嗯”的一声伸出小截粉舌,妖丽一抹,艳色似能灼伤人的眼睛。
    蒋晗熙叁魂七魄都‘嘶啦嘶啦’地冒热烟,险些要从头顶蒸发出去。他拥紧了维桢香娇玉嫩的小身子,凑过去含了一点香舌,满嘴满鼻都是她生嫩犹带奶味的独特体香,不禁神魂飞越,胯部迅速挺起了骇人的一大团。
    维桢穿的是沉飞的衬衣,她体型纤姌娇小,衣摆一直垂到膝盖,初时看不出端倪。待蒋晗熙油煎火燎似的将大手自下摆探进去,才发现内里空荡荡,心爱的女孩儿那具叫自己时刻惦记,魂牵梦萦的绝美身子竟是光溜溜地任凭他采撷把玩。
    “我的心肝儿……真他娘的要命!”他的声线粗嘎得简直失了真,急不可待地扯开西装裤的拉链将狰狞物件往外一掏,分开维桢两条白生生的腿儿把她撂在上面,与小人儿酥融欲滴的私密处一相贴,爽得浑身上下似是过了电,每一寸肌肉都微微战栗起来。
    他将维桢的衬衫剥了,又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肌肉线条凌厉分明的骠悍胸膛,将个不着寸缕的小美人儿肉贴着肉地紧紧抱住,舒服得长长地叹息一声,弯腰捧起一团欺霜赛雪的丰腴胸乳口舌并用、如饥似渴地侮玩。半晌,依依不舍地转移阵地,挑起维桢的小下巴,伸了两根手指扳开她的唇,将自己湿漉漉的大舌头送进去,又舐又嘬地在粉嫩的口腔内壁尽数扫荡了一遍,紧接着大口大口地哺了自己的唾液过去,诱哄着被他过于急切粗暴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的小宝贝儿尽数吞咽下去,下身则不疾不徐地动起来。
    他体魄骁壮又久经情场,阅人无数,虽不比沉飞动作暴烈,强度和时间却一点儿不逊色。
    等他粗重地喘息着发泄出来,维桢已难受得几乎晕死过去。
    她本就被沉飞磋磨了两遭儿,这会子又遭伐挞,整个下半身疼得都麻木了,大腿内侧肌肤的毛细血管被摩擦得轻微破损,沁出了大片细小的血珠。
    她单纯懵懂,不曾意识到连接被两个男人轻薄其实与道德操守有碍,最直观的感觉就是疼,难受,反感,害怕,又不敢拒绝沉蒋二人,心内虽也隐约觉得羞耻与屈辱,偏完全是幼儿的心智,之前又被他俩潜移默化地调教引导了一段时日,根本道不出个所以言来,只好反反复复地嘟囔着疼,不舒服,抽抽噎噎地啼哭。
    蒋晗熙身心都舒畅极了,正如沉飞所言,维桢的身子绝妙难言,就算不真正占有她,多的是法子叫男人爽快。
    他本就娇惯维桢,满足过后益发又怜又爱,帮她穿回衣服,抱起她轻言细语地安抚哄劝,听闻她叫唤着疼,掰开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一瞧,倒跟着难受起来,恨不得替了她去。
    维桢的皮肤娇嫩敏感,不敢乱涂药,她体弱,冰也不能用,只好拿用凉水湃过的毛巾替她冷敷,反反复复数次,红肿消去了不少。
    维桢觉得好受些了,天其实还早,不过她喝了酒,又被两个大男人轮番折腾欺凌,身心皆十分疲惫,眼皮开始往下坠。
    蒋晗熙与她分离数月,刻骨相思,只愿抱着她不放,多与她说说话,诉一番衷情。见维桢实在支撑不住,便趁机哄她说一些平日不愿道之话语,慰藉自己一腔痴念,自然也是别有一番用心在内。
    “宝贝儿,喜欢晗熙哥哥吗?”
    “喜欢的。”
    “好孩子,说你爱晗熙哥哥。”
    维桢愣了半晌,大大的杏眼闪过仓皇之色。
    蒋晗熙眸色一暗,攥住她的下颌,语调轻柔,神情却是不容置喙的,“桢桢,听话,晗熙哥哥想听你这么说。”
    “晗、晗熙哥哥……”维桢有点畏忌,下巴被捏得生疼,细弱的声音已含了哭腔。
    蒋晗熙自嘲地低声笑了笑,径直望进她湖水般恬净的眸子里,一字一顿道:“别害怕,只要桢桢乖乖听话,晗熙哥哥自然是疼你的。”手上的力度却不曾放松半分。
    维桢心内‘咯噔’一坠,不敢再拒绝,低声道:“我、我爱晗熙哥哥。”
    “乖宝宝,让晗熙哥哥怎么疼你才好?”蒋晗熙春暖花开般笑起来,“我也爱桢桢,爱得无法自拔。白云苍狗,桑田碧海,蒋晗熙对童维桢的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星辰会坠落,我沉飞对童维桢的爱永恒不止。”
    维桢本来恼他逼迫自己,如此深情的表白传入耳内,与当日自己坠落飞行器,受伤入院之时沉飞的誓言相交相织,不断在脑海回响,似晴天打了个响雷,震骇之余不禁余意绵缠,继而惘然若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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