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回来,被守在房门前的李末央拦住,谁也不让进入,也不准任何人开口说一句话。
    正欲开口,便被李末央小声提醒道:“别出声,小姐说要抓虫子。”
    张大了嘴,想要斥喝,李末央又道:“白神医,小姐说这虫子若是被吓走了,便再也难找出来了。”
    等着,在门口干着急,这可不是白玉子的作风。
    指着手中不敢假手一人的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末央接过,双指弯曲,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白玉子,似在告诫她,她会盯着,让他别乱来。
    端着药,小心翼翼地向步向华筝。
    只见华筝抬起手,制止了李末央开口。
    双眼死死地盯着在荣夫人心口处不安忸动着一个小小鼓包。
    指间都夹上了金针,随时准备着。
    华筝在等,等血蛊移动到别的位置后下针封锁它的所有退路,心脏位置,以目前的情况,她不敢动刀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华筝额头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到了荣夫人的右侧的胸口处。
    不知为何,突然扭动不安的鼓包终于停下来,长条形状出来,足有半指之长。
    似乎受到了什么诱惑,头往不同的方向试探着,最后落到了华筝的汗水滴落到最多的位置。
    起初速度不快,而后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像滑水一样,一路滑到汗珠所在的位置停下。
    华筝观察了片刻,确认其不再移动,而且所停的位置也便于她开刀,于是便立即落下金针,将血蛊的封死在其所停的位置上。
    血蛊察觉到危险,试图要逃走,可是不管转哪个方向都无法移动,瞬间便停住不动了。
    华筝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到自己的汗落住的位置,便刮下自己额上的汗水滴落到血蛊鼓起的小小包上面。
    瞬间,血蛊就便的兴奋了起来。
    华筝惊讶不已,就连李安然与李末央也感到很震惊。
    “末央,先把药喂下,把人救醒再说。”华筝神色凝重,不安,那只滴落汗水的手,被其隐在袖下,现时还颤抖着。
    白玉子听到声音冲入房内,此时华筝正好从屏风后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玉子知道,此事绝对不会只是中毒和先兆性流产如此简单。
    白玉子急,华筝也急,现今可不是儿戏的时候。
    华筝伸出自己的手,还在颤抖着的那只手,“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蛊,是蛊啊?我生平最怕就是这些爬行的虫子,最怕,方才,方才我感觉么了,它想要咬我,它想咬我……”
    光是想,华筝便觉得鸡蛋疙瘩都起来了,身体不自觉得打着颤来。
    白玉子看向李安然和李末央,似乎在求证。
    有一点,白玉子是听清楚了,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蛊,是不是?你知道蛊是吗?”
    白玉子一激动,也不顾男女之别,抓住华筝的双肩,强迫华筝直视他。
    李安然和李末央同时出手,直接将白玉子逼退,“白神医,请自重。”
    华筝也被抓得吃痛,也使了劲推了白玉子一把。
    叶慕白进来,正好看到白玉子被推倒的一幕,连忙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冲着华筝厉声一喝,“你干什么啊?”
    白玉子反而护着华筝,生怕叶慕白伤害了华筝,“慕白,别冲动,我终于知道师傅要来找她了,难怪师傅一直要找她,我终于明白了。”
    “你疯啦?”叶慕白无法理解,看着白玉子笑得跟个疯子似的,连被人推打都不介意,反而还要护着,笑着。
    华筝也无法理解他的行为,退后数步,远离着。
    李安然和李末央也有些看不懂白玉子此为何行为,双双护在华筝身前,警惕着。
    萧墨寒带着鬼王面具出现在形成两边阵势的中间,疑惑地看着。
    银刀上前,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别说白玉子了,就连萧墨寒也觉得无法理解过来。
    蛊,是由那女子发现,最初是用于治病所用,所来演变成为害人的东西。
    自那女子消失之后,懂得蛊之人少之又少,而蛊虫的炼制更是几近灭绝。
    现今蛊虫的出现,还有懂得解蛊之人,都会成为一个难以理解的人物存在。
    一切都感觉很巧合,但却又变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疑惑的眸光落在华筝的身上,不知道为何,那一夜,在奴村小河里华筝所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其脑海中。
    “我是天上的仙女……我要回家了……”
    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吗?
    是否那女子也是?否则怎会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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