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允诺程也同时看向了他,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面前。
    林深有些诧异的注视着允老师,直到看见允老师的目光停留在了他们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在允诺程纤细有力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复古样式的精致手表,机密的零件,华丽又古老。
    两人的视线一起聚焦在了上面。
    嗒嗒嗒
    分针踏着机械的舞步向着12点走去,一步接着一步,像是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心跳,延绵不绝,有序有秩。
    直到0点到来的那一瞬间,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了一般,林深寻着那微不可查的声音看向了身边和远方。
    在分钟时针秒针全部指向0点的那一刻,林深眼前的草本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绽放。
    万千鲜花瞬间盛开,像是一起商量好了一般,在0点到来的这一刻,为林深的成人礼送上了美轮美奂的祝福。
    那一刻,所有的礼物都弱爆了!
    没有什么比得过漫无边际的鲜花只为一人绽放,只因他的存在而摇曳生姿。
    允诺程与林深矗立在花丛之中,像是引领着万千绚丽的国王与王后。
    一声令下,鲜花盛开。
    只为王后一人盛开。
    红色妖艳的玫瑰铺就前路,粉色羞涩的蔷薇点缀其旁,大朵大朵的浅色茶蘼典雅的累在远方,就连周遭将它们围起来的古树上都爬满了顽皮的牵牛花。
    一瞬间,人就像是置身于了花的海洋,微风吹过,花海摇曳,朵朵盛开的鲜花簇拥着他们,美得像是仙境。
    所有的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没有什么形容词能形容眼前的画面。
    听说你喜欢花?允诺程注视着少年有些微怔的表情,勾了勾唇边,不知道你具体喜欢什么品种的,所以
    都送给你吧。
    我将整个山头的鲜花都种在了这里,让它们在今晚0点准时开放,只为博你一个灿烂的笑颜。
    诺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花?
    林深有些错愕。
    你入职的喜好那一栏,填的就是这个,除了花,还有雪。
    允诺程抬眸看向了他,手中还拉着少年的手,那掌心的温热像潮水一样蔓延到了允诺程的身上。
    至于雪
    允诺程拉着少年笑了笑,闭上眼睛,数到三
    林深错愕的凝望着允诺程。
    让鲜花一瞬间复苏盛开已经很不现实了,而在这夏日的末尾又怎么可能迎来冬日的初雪。
    可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仍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数着,融着心跳,就像是数着奇迹的发生。
    一
    二
    三
    晶莹的六方晶从天际坠落,鹅毛般的大雪真的从空中落了下来。
    片片晶莹,朵朵曦白。
    未央花,未央花,绽放在冬季,精灵般耀眼。
    一年开一季。
    一季赢一年。
    白茫茫的色彩落在簇簇盛开的鲜花之上,夺目的彩色与剔透的白色相互融合。
    未央花与鲜花们交相辉映。
    就像是永远不会相遇的复苏春天与凋零冬日迎着丽色相见。
    花上落了雪,雪上染了花。
    明明隔着季的东西,却仿佛有一种从来都是一体的感觉,这种突兀真的很好看。
    如果说让鲜花一瞬绽放,令人词穷。
    那么现在雪染鲜花更令人震撼。
    美人好会
    他很喜欢,真的真的很喜欢。
    几乎是瞬间,林深便看向了允诺程,后者也在望着他,似乎是在用目光问他。
    喜欢吗?
    喜欢、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但是
    但是?听着林深转而的话锋,允诺程诧异的挑了下眉。
    林深:但是风景再美,鲜花再艳,雪花再纯,也没有美人万分之一好看!
    油嘴滑舌。允诺程跟着勾了勾唇边,拉着林深的手却紧了几分。
    累吗?过来坐。
    过来坐,坐哪里?
    再明显不过。
    林深几乎可以说是用扑的便拱到了允诺程的怀里,本想搂着允诺程的细腰,可是他坐在上面实在是不方便,于是还是环紧了他的脖颈。
    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到了允诺程的身上。
    凝视着允诺程的眼眸,忽然觉得允老师的脸色好苍白,心疼得很,为了给他的美人增添一份艳色,调和一下他的脸色。
    林深环着脖颈的手松开,缓缓下滑,停滞领口,单手抓住。
    柔软无骨般的腰斜向下倾斜,左手朝着盛开在他们面前的玫瑰花徐徐探出,在指尖即将碰触上的一刻,停顿了一秒。
    随即浅笑了一声。
    将腰下的更加彻底,柔软的肢体仿佛连骨骼都是软的,身体像是化成了水。
    下一刻,探出整个身子,俯身而下,用嘴叼起了身旁绽放的玫瑰。
    少年比起人更像是一条蛇,灵活的蠕动着身体,矮身下腰,衣领下至间,一节白嫩纤细的脖颈像是花枝一样展露了出来。
    有片片雪花落在那上方,像是星辰融入了宇宙。
    雄蛇最见不得的,便是雌蛇的扭动,而林深已经在允诺程的面前扭动了不止一次。
    独舞时的律动旋转,双人舞时的起承转合,后背一次次的毫不犹豫的留给他
    每一次都是致命诱惑,大蛇攻快要无法抵抗。
    尤其是在他即将化形的这段时间,每一次看见都想一口咬上去,就这么叼着他拖进洞里,然后任由自己化出蛇身。
    压上去,碾.上去,不容他的反抗夺取他想要的全部。
    少年叼着玫瑰花起身,分不清是那嫣红的唇更艳,还是那玫瑰更丽,又像是浑然为一体,看的允神呼吸一滞。
    双手自始至终都绕在允诺程的脖颈之上,扁贝般的牙齿轻咬着红玫瑰,嫣红的唇微微抿着,眸中的爱意不可抑制,少年含着笑,凝望进男人的双眼。
    似乎是在说,你看,我摘了玫瑰给你....
    允诺程怔了片刻,微微俯身,吻上了那鲜红的玫瑰。
    吻玫瑰,表达爱意最虔诚的方式。
    可是吻玫瑰,仍然不够!
    身上是来自少年的重力,那令他上瘾的气息与样貌就在自己的眼前,有柔软压在了他即将蛇化的双腿上,从两人的相依处传来一阵阵酥麻般的触感,少年环着他的脖颈,咬着玫瑰花,小心翼翼的规避着玫瑰花枝上的小刺,摘了玫瑰送给他。
    含笑的目光看过来,那眼眸染着颧骨上的血红泪痣,像是钩子。
    引着他、勾着他....让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吻上了林深的唇,仍旧含着玫瑰花的唇。
    花枝徘徊在两人的唇边,推过来,又推回去,直到花枝渐渐被柔软所包裹,凉沁与温热隔着枝干相遇,被颤抖的碾在口中,纠缠着两人的芬芳,玫瑰花像是受到了滋润,绽放的更加鲜艳,每一片花瓣都向着极限伸展。
    其上的小刺因为剧烈的深吻,刮破了允诺程的唇,允诺程却也丝毫不在乎,混着血不管不顾的碾.压着,快要把林深所有的呼吸夺走。
    美人太热情了,热情起来更攻了。
    身为大猛攻的深哥又怎么能输,顺势揽着允诺程的脖颈,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雪花纷飞,鲜花遍地。
    每一片雪花落在中间纠缠的那两人身上,瞬间便化成了水,再寒凉的温度都难以抑制两人逐渐升高的体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林深的意识都已经飘忽了。
    轮椅上的男人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一双黑沉的眼眸彻底变成了艳丽的红。
    与两人嚼在唇边的玫瑰、坠在林深嘴角属于两人的唇血、以及林深因为体温的升高而无边红润的脸颊....
    一样的赤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宝宝们有没有感受到允神的浪漫?
    同时恭喜我们的深深终于成人啦,终于能心安理得的入洞了,呜呜呜呜不容易啊不容易!
    今天短一点,明天将会迎来一个高潮点,然后下一章...就化蛇啦!!!下下章就是洞穴(#^.^#)嗯..你们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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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为他打架
    林深坐在允诺程的腿上, 允老师驾着轮椅往回走。
    本来林深是想下来推的,但是奈何浑身上下实在是无力,被允诺程折腾的实在是软得不行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是他浑身上下仍然酥的不行, 软的连胳膊的抬不起来, 气息不稳,一会儿急一会儿缓, 断断续续的急促, 鼻端口中全是允老师身上的草木香, 像是海浪一样,一潮一潮的往过涌。
    旋着比那花香更纯烈的味道, 像是快要把他淹没。
    美人真得很猛。
    从之前在屋里面的那晚,深哥就看出来了。
    冰美人平时有多禁欲、正经,在床上就有多不正经,多疯狂,每一下、每一次都快要把林深吃了一般的架势。
    恨不得就这样把他吞到肚子里去。
    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任由林深怎么挣扎都能一次次的把他拉回去, 拽回来, 胳膊像是烙/拷,身体像是枷/锁,紧紧的锁着他不让他乱动。
    第一次的床和第二次的轮椅都快要散了架。
    吱吱吱的响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床板就会被压塌,木质床板都能整碎了,轮椅更是不堪重负, 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而上面那两个人还不老实,翻来覆去,一下比一下更猛烈, 听声音都让人脸红心跳,受不了。尤其是林深,浑身上下红得跟灼伤了似得,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又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而耳垂还在允诺程的口中轻磨着,脖颈上的蛇型项圈跟着他的体温一阵阵的发烫,在纤细白嫩的脖颈上烙下片片薄红,分不清那到底是被允老师吻得,还是被愈发灼热的蛇型项圈给烫的。
    最终轮椅还是没抵抗的住,两人猛烈地攻势。
    轮椅上的他们滚入了花丛中,即使是在纷飞的大雪中也不觉得冷。
    周遭的鲜花沉浸在他们的身边,少年乳白色的身体像是优美的画作,旋着白雪的装饰,染着鲜花的芬芳,被身上的点点红痕所点缀。
    允老师就像故意的一样在林深的肌肤上啄弄出各式各样的痕迹,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的肆.意.妄.为。更像是对一道美味佳肴忍了很久,平时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轻嗅着他的味道,即使品尝也只是浅尝辄止,不能尽兴。
    而在林深成人的今晚,却终于能如愿以偿。
    可要说肆意妄为、恣意摆弄、随心所欲.....又并不是...
    允诺程自始至终都掌握着一个最终的分寸,即使两人的衣衫早已经凌乱不堪,但是却都没有褪下去。
    尤其是他自己的,只有夹克的领扣解开了一颗,内里的衬衫整洁有序,除了稍微的褶皱以外并无异样。
    而林深则更凌乱一些。
    戴着的针织帽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像在轮椅上的时候就被折腾掉了。
    原本服服帖帖乖巧沉淀在针织帽中的鸢蓝色发丝,像是被彻底解放了一般,放浪形骸的随着主人的动作肆|意的舞动着,垂在轮椅的扶手上,摩/擦着逐渐热起来的把手。
    上衣虚虚的搭在身上,也只能算是搭着,因为其下修长的脖颈,锁骨直角肩、一截纤细的腰肢全部无所遁形,显露无疑。
    倒是裤子好一点,除了裤腰微松以外。
    一番颠.鸾.倒.凤,一个衣着整齐,一个凌乱不堪,这般强烈地对比,真真是坏的很。
    另一方面,允诺程好像是在故意克制着,似乎再进一步就会发生什么事一般,让他彻底控制不住,所以不得已即使肌肤相亲,也只是比浅尝更深一些,没有深到底。
    就这,被压在身下的深深都已经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允诺程摆动,才能得以压住允诺程几次,保住了些许的小面子。
    诺程...
    林深嗫嚅的坐在允诺程的腿上,跟随着允老师往回走,想起刚才,林深也是这样喊着美人的名字,却被美人一次次深咬着唇瓣,吮吸着玫瑰花刺扎破的唇|肉,似是在给他疗伤一般缱绻着那伤口..
    脸不禁更红了。
    一定要去吗?
    允诺程知道林深问得是什么。
    因为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离开去办事,这是允老师已经跟全体耀瑞宣布过的,所以近来的事已经基本上全部交给苏雀处理了,若不是允诺程还要给林深过生日,或者早就已经离开了。
    嗯,得去。允诺程沉闷的答道。
    那我也想去。
    你不能去。轮椅缓缓前进着,也不知道允诺程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刚才林深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而现在允诺程驾着轮椅只走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林深就已经能看到周遭稍稍有些熟悉的景物了。
    难道是允诺程穿了近道么?为什么回来的速度这么得快。
    关于刚才鲜花一瞬盛开,与天降瑞雪,还可以用大自然的神奇来解释,允老师说他夜观天象,最近的异样都是因为大自然的神奇所导致的。
    倒是也解释的过去。
    毕竟大自然的神奇从来都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有得时候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用科学来解释。再者,允诺程这么说,林深就一定相信,连怀疑都不会怀疑。
    对他的美人,他就是这么笃定,没有理由。
    呜,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林深撒娇般的往允诺程的怀里拱,他不要异地恋,不要异地恋,虽然知道不能打扰老板工作,不能成为美人事业心上的绊脚石,但是他就是不想允老师走。
    你乖,听话,等我回来。
    回来...干嘛啊?听见等我回来这四个字,林深怔了一下,这四个字的含义太多了,尤其是在离别的时候最会说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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