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但现在...又不管用了。
    这么严重?别吓我啊,哪里不舒服,心口吗?我给你揉揉?
    说着,林深就走向了允老师,矮身蹲下,近乎单膝跪地。
    伸手试探性的想帮允老师揉揉,美人没拒绝。
    当林深的手真的挨上美人胸口的一刻,林深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上回这样摸上允老师胸口,还是第一回 见面时阴差阳错下的巧合行为。
    当时他因为允老师从小到大悲惨的经历,而心生痛惜,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那一回,美人也没有躲开,然后不知怎的手就抚到了胸口上心脏的正上方。
    那时候,回应他的是静谧无声,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心跳,以至于让他遐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一回,回应他的是如擂鼓般的跳动,烫手的猛烈。
    扑通扑通
    不知是谁的心跳更猛一些,两者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允诺程勾了勾唇边。
    林深问他有没有吃药,他说吃过了。
    他也确实是吃过了。
    下午时分,浅尝辄止了一口,现在药的唇珠上还留着他的痕迹呢。
    而现在他的药就蹲在他的面前,外层裹着一层甜甜的糖.膜,内里的夹心更加的甜糯。
    浅浅淡淡令他着迷的药香漫过来。
    时而一阵很紧,时而一阵很松。
    额角的汗珠因为捂住他胸口揉动着的手掌,而跟着小幅度的颤动,凝结成了一滴,又顺着綺丽的脸部轮廓流了下来。
    他的夹心糖果,流出来了。
    我没事,允诺程任林深帮他轻揉着胸口,将他的无措激动慌乱震惊,尽收眼底。
    不是胸口疼,我心脏没事。
    林深:
    没事,为何跳这么快啊难道是因为
    他顺着允老师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大床难道美人也想歪了?
    也有小允诺程和自己在床上?
    林深拧了自己一把。
    怎么可能!
    美人那么清冷,那么正经,那么纯洁,怎么可能胡思乱想,还是想那种事?
    哪会像他啊,满脑子都是抱得美人归,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是哪里不舒服啊?林深想不通。
    允诺程抬眸,身上软,似乎是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没事。
    诸字清晰,尤其加重了药这个字。
    那就好,那就好。林深边点头边附和,脑袋点的像拨浪鼓。
    既然允老师心脏没事,他再这么抚着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再让允老师以为他趁机占他便宜,多不好。
    林深依依不舍的将手撤了回来。
    因为刚才听见允老师说难受过于激动,所以直接什么都没想的扑到了面前。
    而现在允诺程说了没事,而林深却走不了了。
    一抬头,就是美人近在咫尺的眼眸。
    不知道是喝醉了酒,不知天上水压了星河,还是清梦来去了无痕,他居然在允老师那一惯冷淡淡漠似坚冰一般的眼眸中看见了星星点点的欲.望。
    那星星点点的欲.望烧成了火,燎了原,往出冒,尤像是他今天下午没入其中的那口温泉汤池,表面一片平静,内里暗潮翻涌。
    内里还有一条大蟒蛇!
    对!
    他怎么会忘了大蟒蛇呢!
    ...
    我说
    屋外,谢非鱼颤颤巍巍的拉着蔚雨。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孬,不过真不怪他啊,如果换个人抬头看看周围,都会吓屁了的。
    当然,除了平时看起来很逊,而现在却无比强悍的蔚雨外。
    非鱼哥,你别怕,你别怕,没事的。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突然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蛇,大得就如同刚才蔚雨拿起来的那条蛇一般,没有比那更长更粗的了,而小得只有小拇指粗细,却尤为细长,目测至少有个一米左右。
    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回事,以允诺程的房屋为圆心,向四周散开,扭动着蛇身,吐着信子一点点的向是允诺程的石头房逼进。
    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密集,窸窸窣窣的那么几条,但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谢非鱼从全神贯注观察室内中转了一个头,扭头就看见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蛇已经盘区在了他们的脚边。
    通体漆黑,星星鳞片,却有着一双湖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躯起半个蛇身,盯着谢非鱼与背对着它的蔚雨看。
    当时,谢非鱼直接就吓屁了。
    他不怕蛇,但他怕这么多蛇啊!
    若不是蔚雨眼疾手快,谢非鱼能直接把林深和允诺程从屋里喊出来。
    你你你..别叫我哥了,谢非鱼扒着蔚雨的手臂说道,现在..你是我哥!
    蔚雨:........
    与此同时
    林深仍然蹲在允老师的面前,视线与他的目光平齐,疼惜的安抚着。
    诺程,你最近一定要小心,能不去温泉就不要去温泉了,即使去温泉也一定要叫上我。
    允诺程:怎么了?
    有大蛇!林深郑重道,就是咱们上回在那温泉汤池被鱼被鱼咬的那次
    林深刚想说被鱼咬,但是话到嘴边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确定那天他和允老师到底在那口温泉里发生了什么,两人又做了什么,以及到底有没有黄鳝钻.洞,黄鳝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只是他的梦镜,他现在这么一说,不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经常想入非非了么。
    那在允老师那里,他的印象该有多差啊。
    大蛇?允诺程咀嚼着这两个字,与林深的目光相交,注视着少年那慌乱的表情,轻勾了下嘴角,似是有些不相信一般的复述道:有多大啊?
    特别的大!
    似乎是见允诺程不相信,林深边比划边说,这么粗,那么长,一口吞掉我简直不要太容易。就在允老师你上回泡的那口温泉汤池底下,没想到底下有那么深,更没想到底下居然还藏了一条大蟒蛇。
    通体晶黑,一个鳞片都有我手掌那么大,眼眸血红,盯着我的时候就像是盯着什么鲜美的食物,恨不得一口把我吞掉。
    允诺程:哦,这么恐怖啊。
    嗯!我当时猛地看见的时候,差点直接过去,要不是我内心强大,允老师你今晚就见不着我了...林深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往允诺程的身旁凑了凑,似乎害怕的后劲还没过去,靠近点允老师沾点人气。
    那你为什么会下水啊?允诺程不解的问。
    嗯....林深有点卡,总不能说实话吧,自己曾经梦见过两人在水中抱在一起,还差点亲上了,意识中还有鳝鱼,钻他们两的洞?
    我.....
    林深不想骗允老师,可是实在又不知道怎么说,平时那张嘴那么灵活,而现在却吞吞吐吐了好半天。
    好在允诺程也并不是真得要问他,见他半天吞吐,没说出来重点后便岔开了话题。
    你害怕么?允诺程问。
    林深怔了一秒,才弄明白允老师问得是那条蛇。
    说实在的,他当时是害怕的,但是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因为很奇怪,那条黑蟒的身上有允诺程的味道,就像现在他蹲在允老师身边时闻到的味道。
    不怕!林深想了想后斩钉截铁道,在老婆面前不能怂,在美人面前要强大,他是攻啊,如果他都怕了,让允老师该怎么办。
    允诺程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真不怕?你不是最怕蛇了么,还是那么大的黑蟒,藏在水下一点点的靠近你。
    蛇尾将你圈起、缠住、鳞片一张一合,逐渐贴近,血红的眼眸一转不转的盯着你,猩红的信子从你的脸颊滑过,又到你的脖颈,明明是在水下,可身上的水汽却全被他所蒸发。
    蛇身灼热,激活了沸水,漫上你的肌肤,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好像都在被烈火燃烧,明明浸泡水中,却像是架在火炉上,干燥、灼热、无孔不入的往里面钻...
    明明是在叙述一种可能性,却真实的像是在描绘过程,而这个过程又是这么的详细真实,就好像允老师也看见了似得。
    以至于嗓音愈发的沙哑,说完,相对的两人呼吸都加重了一个度。
    本就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又加上了浓重的呼吸声,两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的瞳仁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林深额角的汗像倒灌一样的往下滴,划过太阳穴、脸颊、耳廓,绝美的下颚线,最后是尖尖的下巴...就像是又沉回了温泉底,黑蟒猩红的蛇信就是这样的掠过,与汗珠幻化为了一体。
    和允诺程说大话的不怕眼看着就快要崩盘。
    仿佛记忆又回到了下午,那片平静却也燥热的温泉,他沉在水底,被蛇身缠.绕,蛇头前倾,吻上他的唇,分//叉的绸缎伸进来,搅乱所有防御。
    而允诺程也是。
    记忆流转,温泉池底,少年就在他的蛇身之中,那是他第一次在林深的面前展现完整体,虽然蛇皮还未褪,但是蛇形却别无二致...
    怎么还流汗了。
    短暂的停顿后,允诺程伸手拂去了少年下颚处的汗滴,视线掠过少年湿漉漉的裤脚,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小心那条大蟒蛇的,别担心,快去床上换件衣服吧,再拖...就要全湿了....
    .......
    不对劲,真得很不对劲。
    虽然允老师说的很对,这种夜间的潮露最是凝重,一经沾身,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干掉的,需要好久才能彻底干透。而现在又夜深露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水汽真得会逐渐扩散,直到湿了全部。
    理是这个理,但是这个语气,林深越听越别扭。
    美人好像是在诱惑他,多次提到换下、床上、湿掉....一开始林深还觉得自己思想龌.龊,所以想什么都是黄.色废.料,可是允诺程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让林深愈发觉得不对劲。
    照平时,林深想不通的时候可能就不想了,而今晚,不一样。
    他喝多了酒,连跟允老师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脑袋沉闷,昏昏沉沉,根本不清醒。
    只觉得允老师好似是真的在诱惑他!
    美人平时没有那个意思就算了,他可以继续努力,循序渐进,可明显允老师现在好像就是有点那个意思,那他还绷着干什么!
    他缓缓的起身,错愕的走向了房内那张他不敢再看一眼的大床,撩起床幔的时候,指间都是酥麻的,似过电一般的感觉,刚才才被允老师擦拭过的汗水,又顺着脸部线条流了下来。
    他转身坐在床边,却看见允诺程驾着轮椅朝他而来。
    林深的瞳仁彻底放大了。
    允老师为何要过来,专门来看他换裤子的么?!
    此时此刻,林深是百分之一百的确定,允老师魔障了!
    遥想当初,林深刚穿过来,逗美人的时候曾经也在允诺程面前解过一次裤腰,而且那回还是打算!
    并没有真得付诸行动。
    而允诺程就已经立即闭上了眼,一眼都不愿意在瞟了。
    而现在!
    明知林深过来是要换裤子的,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目光紧//锁着他,视线还时不时的掠.过了他的每一寸肌理....
    诺程...两人之间好似有一种无形的暧昧正在凝聚,林深连称呼都改了。
    嗯?
    你怎么过来了?我...是打算换衣服的啊...你真的要看么...林深直到现在都是蒙圈的。
    或许是因为林深的表情管理太过于失败,又或者单单只是觉得好笑,允诺程扯了下嘴角,笑意似乎有些浓。
    轮椅缓缓地移到了林深的面前,漂亮到分不清是少年还是男人的他又再一次伸手,擦掉了林深坠下的汗珠。
    而这一回。
    在允诺程纤细的指节擦过林深下颚的一刻,林深没有再错过机会。
    几乎在顷刻之间便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允老师即将收回去的指尖,湿.濡的汗滴瞬间便也侵入了林深的指缝,顺着少年纤细的骨节揉入掌心。
    他坐在床上,抬眸与允诺程对望,将允诺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另一只手也跟着抬起,握住了允诺程温热的手掌。
    身体无意识的前倾,幅度增大,膝盖完全顶住轮椅,两人急促的呼吸自始至终都没有平复,林深就这么拉着允诺程的手,一点一点的靠近着轮椅上的美人。
    昏昏沉沉却也无比清醒。
    视线定格在了他想妄了很久的唇部。
    徘徊了好一会儿,喘息着扬起了目光,诺程..我能不能..亲你啊?
    允诺程没说话。
    可也没有躲避,盯着他的目光也不曾有过一丝丝的偏离。
    目光灼灼,星火闪耀。
    有那么一瞬间,林深觉得允诺程眼里的光芒,好像在与什么东西逐渐的进行着重合,他似乎看见过这样的色彩,这样的幽深莫测。
    而他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也曾经问过一样的问题....
    一开始只是轻轻地印了上去。
    一触即分。
    却没有移开距离。
    林深的目光下至,如羽毛般的划过眼前似乎快要不真实的允诺程,那张他从穿书过来到现在,都喜欢到喜欢到不行的脸。
    那张脸没有移开,同林深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开。
    呼吸似在颤抖,连带着浑身都在跟着抖,酒精的作用下,脑袋里像是铺满了星星,而他的月亮、他的行星、他的太阳就在他的眼前。
    他毫不顾忌的吻了上去,清醒而明确。
    后脖颈被人猛地按/住,掌心贴近肌肤,指间跟着收.拢,深陷在脊骨的周围,陷进去的同时,印上了青青点点的痕迹。
    紧接着要腰部被掐.紧,有重量从前面压来,等到林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后仰的躺在了床上。
    身体深陷在软绵的被褥之间,周遭都是允老师的香气,那么香,那么浓郁,又那么的使人清明。
    允老师压在了林深的身上,毫无转圜的堵住了他的所有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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