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逐元脸色难看,他就说不能嫁给梁公旭,俺就是一个疯子!竟然还:“你没有受委屈吧?”
    项心慈不太懂:“委屈什么?”一个玩具而已,她喜欢就拿起来看看,不喜欢丢着好了。
    ‘当然是你会吃亏’项逐元突然间说不出话来,对别的女子来说当然是吃亏?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不贞不洁都是能自裁的死罪。
    但心慈不是,她不喜欢了,玩腻了,杀掉就好,一个男人而已,一个男人而已——
    的确是一个男人而已,可……
    项逐元握着芦苇杆的手突然非常憎恨自己,他和她之间——
    “哥,你还没说他好看吗?”
    “我……肩膀有些疼,你能先起来吗?”
    “不能啊,我头疼。”
    项逐元突然转头看向远方,眼底的愤怒、不悦、挣扎、不服已经憎恨不知道冲着谁去:“……”
    项心慈心安理得的靠着,还非常又良心的询问:“你肩膀还疼吗?是不是我头太重了,压得,要不我还是起来吧?虽然我很喜欢靠着哥哥……”
    “别动了。”
    “哦。”
    项逐元突然转过头:“他为什么这么做!他——”
    “不好吗,不是跟大哥一样吗,你把太子送给我,太子送个他认为好的给我?都意思难道不一样吗?都是为了我好?”
    “……”
    项心慈这么一说,好像除了明西洛,项逐元和梁公旭都不错,至少对她某些行为,不是很约束。
    那为什么明西洛不这样想?哎,寒门出身的就是不行,跟自己一样,小家子气,所以过不到一起。“你还没说他好不好看呢?”
    项逐元心里很乱,不想看:“好看……”
    “你都没看。”怎么能不看呢,他得好好看看,项心慈搬着他的脑袋就想让他看。
    项逐元心里很不痛快:“放开!我不看!”
    项心慈整个人突然间闻言木愣愣的看着他。
    项逐元立即有些慌:“心慈,对不起,我不是——”
    项心慈目光突然一凝,抬手猛然一推,将他整个人推进水里!“不许上来!”
    善行瞬间想上前,闻言。又慢慢退回原地。
    林无竞、申德、宋子宁时刻关注着太子妃的动静,见状,三人下意识往湖边冲,冲了一半,发现善行没有动,善行看着湖面一动不动?
    善行为什么不动?
    林无竞下意识停下脚步,抬手就抓住了旁边的申德和宋子宁,示意他们看善行,项世子身边响当当的人物,不可能因为世子落水就乱了方寸,所以他为什么不动?
    所以他当机立断:“退回去……”
    项心慈坐在岸上,目光冷漠的看着水里的项逐元。
    项逐元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便真的没敢上去,心里充满懊悔:“我刚才不该对你大声说话……心慈,心慈,很难受吗?”
    “不太好,非常不舒服,想把你按到水里按死,我是不是又要喝药了。”声音很软,有些委屈。
    “不是,是大哥不好,大哥对你大声,你不高兴是应该的,欺负了你的人,你不高兴的想弄死他也是应该的,谁会对自己不好的人心情好,你说是不是……”
    “好像是?”
    “嗯,要不……你按着我到水里,按一会?”
    项心慈看着他,目光有些散:“不好吧。””
    项逐元肯定的点点头:“可以。”可以缓解压力。
    项心慈伸出手,纤细的五指放在他头上。
    善行站在了唯一能看到两人的位置,隔绝了外来的目光。
    项心慈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他的脑袋按进水里——
    很久后,在水里的人克制着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时,项心慈才揪着他头发起来透口气,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按下去,反复几次后,松开手:“我还是喝药吧,喝两天就好了……”
    “我……”
    “按了你胸口更闷了。”语气十分委屈,似乎觉得买卖不划算一样。
    项逐元立即靠肩她:“哪里不舒服?”
    项心慈突然笑了:“这样就舒服,靠近了就舒服,要不……你让我……哥……哥”说着可怜兮兮的伸手去拽他湿了的衣服……
    “心慈……”项逐元比她还急:“心慈,你长大了,你很久没有犯病了,不要我在就纵容你自己的情绪,心慈……”想急,又不敢对着她生气。
    项逐元的衣襟被掀开。
    项心慈抵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喜欢这种思绪微微在理智与放纵之间徘徊的感觉,就像看梁公旭杀人一样,其实很过瘾,那些药丸也好吃,不过……
    不能说,否则明西洛会很烦人,不停的念叨,烦不胜烦,被烦的那点高兴都不值得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耳钉……”项心慈的声音很慢。
    “项心慈,我知道你醒着。”
    “我好几次见你看它了,你在看什么?”项心慈已经摘了下来,米粒大小的水绿色的一颗,反面用密集的细针组成了一个耳钉针,笑容如抓住道士的妖精一般好看:“你是不是在看这个……”
    项逐元心神一颤,莫名的想后退:“心慈,水里很凉,你让我上去,心慈真的很冷……”目光怔怔的看着她按动水绿色的表面,密集的针顿时分开。
    她的声音仿佛从很深的冷水中穿来:“你想不想试试——”
    项逐元觉得自己摇头了,肯定摇头了。
    可当肩颈出传来细弱的几乎感受不到,却真实存在的尖锐的疼时,因为施加这一切的人的不同,那种痛,连带着她的脸猛然直冲脑海,混乱着精神,瞬间蔓延全身,一时间整个人麻木璀璨……
    项逐元愣住。
    项心慈目光微暗,他……要扎他第二针时。
    项逐元瞬间抬起手握住她手腕,慢慢的将她的手一点点拿开,整个手掌都在颤抖,声音狼狈不看,面容祈求却不敢看她:“别……好吗?算我求你……”
    项心慈发现自己竟毫不意外他会对这个有反应,非常冷静的收了针,密集的针重新缩成一个耳钉。
    项心慈带回去,水绿色的像吸饱了血一样的妖艳的绿色,整个人神清气爽,也不生气了,也不压抑了,好像也不用吃药。
    ------题外话------
    今日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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