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跪下!”冯思纯用拐杖敲打着地板,对着舒梦蕾厉声喝道。
    舒梦蕾不为所动,她并不认为自己做了需要行跪礼的错事。
    老太太气的脸上的褶子皱成麻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她算是舒家的主食,从来一口唾沫一个钉,没人敢忤逆,能把她气出心脏病的也行还有舒梦蕾一人了。
    就连舒子一那个混小子,见了奶奶也是尽量应和,因为他实在不想被老太太唐僧似的念经。
    “我不跪,我没错!”舒梦蕾觉得自己理所应当站着,需要跪的并不是自己。
    冯思纯被噎了一下,气急败坏,她手上没有力气却有武器,抬手就用拐杖在她的肩膀上狠敲了几下。
    舒梦蕾吃痛得大叫,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去,老太太腿脚不灵活再想打已经够不到了。
    “您打人不用理由的么?”舒梦蕾捂着自己的肩膀,生气地喊道。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大声跟我说话,我要替你死去的爸妈教训你,舒函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你的性子完全随了那个小妖精!”
    冯思纯仗着人多势众和自己的辈分高开始数量舒梦蕾的种种不是更是带上了她的妈妈。
    舒梦蕾差点疼出眼泪了,她没想到自己的奶奶这么狠,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
    “妈,我说吧,她的眼里哪还有长幼尊卑,完全唯我独尊,再留着她,舒家的名声都被她败坏了!”
    安乐雅逮住舒梦蕾大声嚷嚷是对老人家的不礼貌的由头,跟着数落起她来。
    在座的其他人也在互相讨论着舒梦蕾刚刚的表现,全都表现出失望的神态。
    他们也是看着舒梦蕾长大的,一直以来她是舒家的骄傲,每个叔伯都很赞赏她,无论从品行还是才智都无可挑剔,他们甚至认为舒函将舒氏集团交给她来管理是正确的决定。
    可是如今她对自己的继母和奶奶如此不敬,着实令大家心寒,认为她离开了舒家的庇护连品行也跟着下滑。
    “梦蕾,就你奶奶道个谦,服个软,你还是我们家的好孩子。”
    大伯一向温厚善良,他以为舒梦蕾被赶出家门无非是因为意气用事惹了老太太,能重新回到舒家不过是说个软和话的事。
    安乐雅可不这样想,她是打死也不会让舒梦蕾回来的。
    “服软?现在可不是服软这么简单,我看你还是说说看为什么要把你弟弟打成这个样子吧!”
    安乐雅把舒子一推到前面,站在大家的面前。
    他的鼻子被打的陷下去一块,应该是鼻梁断了,嘴角也缝了十几针,可以看出很明显的针线痕迹。
    这下就连一下疼爱舒梦蕾的大伯也不好说话了,连他也认为在手太重了!
    “问我不如问他本人,问问看,他和那些狐朋狗友在酒吧做了什么丢人的事了?”
    那些人当日在酒吧仗着大哥财大气粗有点家底大肆摔打桌椅板凳,还趁机调戏端酒的女侍者,最终惊动了酒吧保安。
    不然以霍云晟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打败他们十几口的精壮男性。
    舒子一默不作声,他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安乐雅。
    安乐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发觉自己错了竟会期许这个儿子能做点什么。
    “他做过什么自有他的道理,那么你呢?我可是听说你和两个男人去酒吧喝酒,还硬拉着人家为你强出头,看把我儿子打的!各位叔伯还有大哥二哥,请为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啊!”
    安乐雅演技比她那不争气的儿子强了百倍,刚刚才渐弱的气势,如今又强硬起来。
    老太太不为别的,今日来也是为了给孙子出口气,她的宝贝孙子自己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啊!
    打舒子一的是酒店的保安和霍云晟,酒店经理怕惹事,事后亲自登门道歉给给予了一些赔偿,安乐雅才勉强答应既往不咎。
    她放过酒店老板不代表她会放舒梦蕾,她并不想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谁对谁错。她的儿子永远是对的,与他作对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到来的舒家成员都觉得舒梦蕾做的确实过分了,而且竟然还会跟两个男人一起喝酒,在他们看来完全不合规矩。
    “梦蕾,你这样做让我们很难向着你啊!怎么一年不见成了这个样子,着实让你叔叔伯伯们失望了!”
    说话的这人是舒函的弟弟,在舒函死后想分家产被老太太制止了,她说,“我还没死,分什么家,分了成什么样子了?不给外人看笑话吗?这种事不要再提,再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他从来向着舒梦蕾过,曾经她被赶出舒氏集团他可是举双手赞成的。
    舒梦蕾对他的话不与理睬,继续跟安乐雅据理力争,“那我也有我的理由,我问心无愧!”
    那位叔叔觉得自己被忽视有些尴尬,索性也不参合了,就看着他们自己起内讧,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吧,我也不要求你给子一道歉了,我怕你再惹出什么是非,只要你自动从家谱中离开,我就既往不咎。”
    舒梦蕾明白过来,安乐雅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
    舒姓是父亲给的,没人能够抢走,就算是父亲的妻子也不可以。
    “痴心说梦,安乐雅,你设计让我在财产转让书上签字的事可曾告诉过在座的亲人们?”
    安乐雅傻了眼,她没想到如今舒梦蕾会旧事重提,她以为舒梦蕾是默认了那晚的事,因为她从来没把财产的事摆在明面上说过。
    况且那个计划并不完全由自己完成的,参与者还有舒家老太太,她觉得舒梦蕾一个弱女子掀不起什么风浪。
    舒梦蕾的话令在座各位非常震惊,安乐雅对外宣称的是舒梦蕾意愿这样做的,虽然没有人觉得这个说法可信。
    “舒梦蕾,你胡说什么,老太太如今也在呢,这事她才有发言权,你凭什么以自己的意念胡说。”
    冯思纯被这丫头气得半天不言语了,她听着儿媳和孙女一言一语的对决,暗自为安乐雅加油鼓劲,她可全凭着安乐雅的三寸之舌为孙子赢些面子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财产的事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交由你弟弟么,怎么又开始出尔反尔?”
    老太太怕舒梦蕾一个赌气把这些人全告到法院,要是法官秉公执法自己这么大年纪可是受不了牢狱之灾啊!
    舒梦蕾见这个平日飞扬跋扈的老太婆如今像被抓到软肋般吓得哆嗦就觉得好笑,造成这样的情景不是自作自受么?
    “奶奶,您别害怕,我没说反悔,就是提醒一下,这些东西可是我给你们的,只要我想拿回来你们一个子也剩不下,不过幸运的是,我并不想拿回来。”
    包括舒子一在没的几人顿时松了口气,他们没找到几个人会差点被一个弱女子治住。
    “那,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安乐雅的气势大不如前,她真怕舒梦蕾在说出什么来,让那些家族的其他人有所怀疑。
    “哦,也没什么,就是属于我的那一份,我可是还要拿回来的。”
    舒梦蕾说得轻描淡写,心里确是悲凉难过。
    她从来不知道拿回自己的东西需要这么艰难困苦。
    “你还有什么东西,你的东西可是早在搬离舒家的时候就带走了。”
    舒梦瑶说的可是舒梦蕾的随身衣服,那些珍贵的首饰之类他们并没有让她带走,况且即使要也要不回来了,他们早就将它们分了。
    “舒氏属于我的股份,我记得股权转让书我可是并没有签字。”
    舒梦蕾当时签字的是舒函留给她的那些财产和他的股份,而她自己的微小股份他们并没有想到也没在意,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将你手头的股份买下来,不过是百分之一不到的股份,你留着也没什么用。”
    安乐雅极具商业头脑,她一分多余的分红都不想给别人。
    舒梦蕾本来是想躲得自己该有的东西,可是转念觉得被旁人看了笑话,得不偿失。
    所以她打算以此为引子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以示自己不再像以前懦弱了。
    “买就算了,我留着这微弱的股份当做纪念,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就会过来看看,毕竟这是每个股东应该有的权利。”
    安乐雅知道舒梦蕾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经常过来给自己添堵。
    “你都快从族谱里除名了,还在乎这些东西?”
    这下其他人听出这场批斗会的中心主题了,就是要让舒梦蕾从舒家族谱里离开,永远不要染指舒氏集团。
    大伯和其他人私语,觉得这个弟妹说的太过片面,不过是做错一些小事,没必要折腾出这么大的场面。
    的各位,同意舒梦蕾除名的举个手。”
    投票举决结果是,他们觉得没必要把她从族谱中删除,无非是道个歉的事,等到她想开了自会赔礼道歉的。
    安乐雅还能说什么,她反正不能当着这么大家的面撒泼打滚吧!
    对于这次将舒梦蕾叫过来她是做了一万分的准备,奈何她忽略了人们的口舌,他们竟然一边倒地向着舒梦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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