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我想起那个晚上在那个荒原他对我讲的那些话:孜孜普乌已成一片焦土,而一切都源于我内心的不坚定……“显然他那次来找我是没有恶意的,细细想来,他那样做其实还都是为了我好,他是担心我放弃希望、担心‘孜孜普乌’从此在我心里沉寂消亡……”想到这儿,心里对他的恶感随即消失。“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男人?”思忖着叹了口气,我抬眼望着阿支:“阿支,请恕我直言哈,”我说,“我觉得按理说,你应该是很清楚xxx是怎么回事的吖?”我道出了男孩的名字,“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问这样的问题,但此人毕竟牵涉到净生,所以我不得不问了……”我望了净生一眼,“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能否再给我讲明白一点?”我看着她,“当然,如果实在是不方便的话那也就算了。”我说。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吉克阿支说,“关于我的‘所有的一切’,相公其实都是知道的。”她望着净生,“不好意思:别看我曾经迷恋过xxx,但关于他的情况,我其实知道的还没有相公多呢。呵呵。”阿支说完看笑了起来。
    “呃——”听她如此回答,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觉得她应该是隐瞒了点什么。
    不过就此人我还不愿轻言放弃,我得继续追问。“那——”我想了想,“再恕我直言哈,阿支。”我看着阿支。
    “您说。”阿支用淡淡的目光看着我。
    “我——呃,我想知道,在你们相好的那些日子,这个——比如你们是如何单独相处的,既然没有‘那个’?”我望着她,“难道——难道你们就只是面对面干坐着聊聊天或者发呆还是什么?”虽然感觉有点艰难,但我还是问了出来,“呵呵,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想要提这种尴尬的问题的,我这样只是想收集更多的信息……呵呵……”我再一次强调我之所以这样的理由。其实越是这样越凸显了我的心虚与不自信——难道你真的全部是为了净生?恐怕更多还是因为阿呷吧!我暗自寻思。
    实话讲,以这样的方式向一位女性提这样的问题,对我是很艰难了,也不是我的风格。浑身上下开始冒汗。
    “你不用解释,我可以理解你。”阿支说,“这不都是为了我相公吗?”阿支笑了笑。
    “嗯嗯!”听她这样说我赶紧点头,我读懂了她这句话的潜台词:如果不是为了相公,如果换成你——门都没有!
    “其实我和xxx认识,前后加起来也就不到半年时间,”她讲了那个男孩的名字,“我和他之间,说起来外人也很难相信,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也就是说说话、聊聊天、吃吃饭什么,至于他和其他女人——”阿支望了净生一眼,“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比如他说他不喜欢女人,这个我其实也是后来才听相公说起才知道的……”阿支说。
    “呃,原来是这样啊——”我埋头想了一下,“我有个假设!”我抬头看着阿支。
    “什么假设?”
    “你说会不会是这个xxx杀了你?——这个男人。”我看着她。
    “这怎么可能!”吉克阿支和净生异口同声的答道,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慌,我连忙摇手,“我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其实——其实我也觉得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嘛!哈哈哈……”我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逗乐了,“但不过吖,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吗?我觉得多长几个心眼也没有坏处,毕竟他现在还被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呢!另外我又不是不了解这个男人吗?哈哈……”我指着净生说,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阿蛮你记住:xxx,他永远、绝对都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净生说,“其实阿蛮,你别看他长得那么阳光又帅气、别看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他打转,但其实他蛮苦闷也蛮可怜的,他曾说自己的身体里住着一条‘贪吃蛇’,那条蛇每时每刻都在吸取身体的温暖,让他变得像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空虚又寂寞的深壑。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孤独、最空虚’的男孩!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即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按他自己的话说:他连一只真正信任和依恋的狗都没有!”净生说着说着又开始有点动情。
    “切!谁相信了?”我嗤之以鼻,“那么多女人主动凑过去,那么多人欣赏他——包括你净生哈!还说什么自己这样没有那样欠缺——这分明就是在矫情嘛!小孩伎俩,博取同情而已。”我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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