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这样说别人恐怕不太好吧……”沉默片刻,净生凝视着我说。
    “有什么好不好的,老子看他就是不顺眼!”我嗤之以鼻,“——一个太监?”我歪着头假意想了想,“嘿嘿,有趣——可真他妈有趣!”有些幸灾乐祸,我一个人又笑了起来。
    “不要这样说别人,”净生说,“其实这事也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他说着转头望了一眼阿支。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的?”我轻蔑的看着他说。
    “小伙其实挺诚实的,也很单纯,”净生顿了一下说,“我曾经和他深谈过一次,他说他不喜欢女人。”他看着我,眼神坚定。
    “什么?你说他不喜欢女人?”我瞪大眼一字一句的问到,“那——看这意思——意思是人家喜欢的其实是——是男人?”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哈,这下可他妈就更精彩了!”想到此中妙处,我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精彩啊精彩!哈哈哈……”
    “庸俗!”净生终于是忍无可忍了,他骂了一句,“阿蛮:你怎么就改不了猴急的习惯呢?你就不可以好好听我把话讲完了?”他瞪着我说。
    “猴急是吗?那好吧!”我强忍住笑看着他说,“不过净生,这个——这件事也他妈太过超出我想象了,呃——真是难以想象!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哈哈哈……”话还没说完,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又大笑起来。
    “这人怎么这样粗俗……”这时候我隐隐约约听见谁在说我。定睛一看:应该是那个杜鹃姑娘。
    “怎么?杜鹃姑娘,看来你对我有意见?嘿嘿。”我收住笑故意板着脸盯着她问道。
    “我——我——”见我如此,杜鹃姑娘慌了手脚。
    “什么我我我的?你说呀。”我继续盯着她问。
    “你——你——”杜鹃姑娘结结巴巴应着,手忙脚乱躲到吉克阿支后面。见她如此,我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实说其实我没有恶意,此时的都笑是发自内心的。原因嘛有两个:一来此事太过意外,里面有太多喜剧的成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认为);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如果这是实情,那就意味着我对阿呷的那些猜忌都是不成立的,自然那块一直高悬在心头的石头可以落地了。“——是啊,看来阿呷和他真还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想。
    “阿蛮!”正在得意之际,净生抬高声音对我喊了起来,“你不要再吓人家杜鹃姑娘了好不好?”净生责怪的语气,“杜鹃:你别理他!他是故意的。”净生转眼看着杜鹃,“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人,对女性最有礼貌了!”净生一边安慰杜鹃一边警示我。
    “呃,那好吧!”我定了定神,“杜鹃姑娘,你也别害怕,我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哈哈,抱歉则个!”我笑着说。这杜鹃姑娘也是乖巧,只见她又往里躲的同时还不忘对我点了点头。
    “杜鹃,别害怕哈。”吉克阿支轻轻拍了拍杜鹃的手背,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形象。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升起一丝感动,我为这两个“女人”能够找到自己的归宿而欣慰和欣喜。
    “净生——”我想了一下,“你能不能够对此人再讲的明白一些,你知道的,他也给我造成过一些困惑。”我看着净生。
    “其实这事我也不太能够讲得明白……”净生望了阿支和杜鹃一眼,“只是记得他那天对我说,他说自己对‘什么’都‘不产生’兴趣和性欲……”
    “‘不产生’性\欲?他这个‘不产生’是什么意思?”眉头忍不住又皱了起来。
    “我也不是太明白,估计就是说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吧?我不知道。”净生笑了笑,“听他这样说,我就问他可是身体曾经受到过什么伤害或者心理遇见过什么挫折?他回答我说没有,说自己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健全’的家庭,说他父亲虽然有维族血统,但他们家不是穆斯林也不信任何宗教。其实说白了就是,他的家庭与你我的家庭没有任何的区别!”
    “净生,”听到此处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说了这么大一串,我怎么觉得都和有没有性\欲没有关系呢?你还是说点实质性的吧——有意思的那种。”我看着他说。
    “这个——”净生又想了想,“他自己说,他自打懂事以后就没有对‘任何的人’有过兴趣,当然,他指的兴趣是什么我想我们大家应该都会明白。”他分别扫了我们一眼,“其实我当时也和你一样怀疑了的,”他看着我,“记得当时我就暗示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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