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箐哼笑：“难道还要我借给你？要不要顺带把电话号码告诉你？”
羽灵摇头：“不必。”
而后转身对何源伸出手：“手机借我。”
何源对她绝无二话，掏出手机递给她，低声道：“祖宗，我手机里没有厉少的号码。”
羽灵想也不想低头在键盘上按着数字：“没事，我背下来了。”
何源点点头：“那就好。”
老祖宗的记忆力，他是从来只能仰望的。
颜箐闻言却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底深处蹿过黯然与复杂。
哪个女人会把无所谓的男人的电话号码烂熟于心？
她和厉云天难道……
可是前天在火灾现场，厉云天明明不是这样告诉她的……而且，那个后来把她抱走的男人又是谁……
羽灵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了电话。
厉云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漠，隐约能听出不算平稳的呼吸，好像刚刚做完什么激烈的运动。
“谁。”
“厉云天。”羽灵直呼其名，连自报家门都懒得。
她不信以对方的智商和记性，昨晚刚和她通过电话，今天会听不出她是谁。
厉云天眯了下鹰隼般的眸子，对身旁刚和他练过的士兵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捡起椅背上搭的毛巾搭在肩头，赤裸的上半身在阳光下格外有男人的英挺阳刚之气：“是你。”
“我在校场门口。”羽灵平静道：“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有事？”
“想和你谈谈。”
厉云天薄唇一勾，声音里却半点笑意也无：“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你现在不想见我，倒也无所谓。”羽灵懒懒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等你让轩来麻烦我的时候，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她的话让厉云天眸色猛地暗下来，冷冷看了眼身后的立正行礼的部下，吩咐道：“门口有我的客人，带进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羽灵对他的狂傲无礼早已习惯，或许当兵的骨子里就有这种不屈于人的桀骜，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颜箐没想到自己真的等到了厉云天身边的通勤兵前来恭恭敬敬地把门口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请进校场的一幕。
她死死攥了下拳，把车开进车库，赶紧又下车，跑去了厉云天的办公区。
指挥部里，当厉云天换好衣服推门而入时，羽灵已经坐在黑皮沙发上端着一杯茶，眉目温凉静敛地等着他了。
许久没和她有正面往来，厉云天几乎一刹那看不出来这是当年那个嚣张的方家大小姐，还以为是谁家养尊处优的贵太太。
到底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心中冷笑，脸上神色却藏得很好：“你想谈什么。”
金轩这几个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羽灵垂下眸子，斟酌片刻，还是先说了另一件事：“遗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
厉云天大步越过她身边，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方：“最早下周。”
“下周就头七了，厉少将。”羽灵莞尔：“尸体都还没下葬，你让我们怎么办事？”
厉云天不冷不热地瞧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写了四个大字——关我何事？
羽灵抿了口茶，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向另一边：“听说你让轩帮你破案。”
“你倒是什么都能听说。”
“当然，我枕边风吹得厉害。”羽灵不知羞臊、笑里藏刀地回应：“你以为他有什么瞒得住我？”
何源听着这刀光剑影的对话就觉得脖子上嗖嗖过寒光。
这种情敌之间的蜜汁争宠感是怎么回事啊。
“轩最近忙得很，家里家外一团乱，还要给你操心。像你不喜欢我一样，我其实也不太待见你，但是我见不得他太劳累。而且，你毕竟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所以厉云天，今天我来找你。”羽灵放下茶杯：“你要查的案子，可以移交给我。”
不待厉云天有所回应，她便补充：“前提是，小蓝的尸体，今天就让我领回去。”
厉云天打量着她，眼神幽光湛湛。
若是能让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神魔冥三界领袖都曾经器重的花神接手，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羽灵会主动来找他，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就算是为了蓝瑜的尸体，她大可以直接让她男人来和他谈。
“你今天到这来，轩知道吗？”
羽灵道：“或迟或早都会知道的。”
她也没打算隐瞒。
“方大小姐的脾气，尽人皆知。”厉云天不为所动道：“你可不像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果然在怀疑她的动机。
羽灵眼尾泄露一丝丝寒气，下一秒换成嘲弄地轻笑：“是，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不过厉云天，你能因为讨厌我而和他打一架，我却不能因为讨厌你而眼睁睁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劳心费力。五年前的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他，你替他抱不平，我感谢你。轩身边有个交心的兄弟不容易，你就当是我来讨好你，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决定权在你。”
厉云天靠在椅背上想了很久，手掌抬起来，掩在俊朗的眉目间，嗓音沙哑疲倦：“羽灵，你不委屈？”
“委屈。”她还是温静淡袅地微笑：“可是谁让我爱他。”
爱一个人，就是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穿上了铠甲。
如此露骨的话，连何源眼神都有些动摇。
“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倘若你非要为了我和他反目成仇的话，那我罪过就大了。”羽灵温声道：“总归，厉云天和成墨是这世界上两个绝对不会害他的人。这一点上，这么多年，你们做得比我方羽灵尽心尽力。”
一室的沉默。
厉云天摊在额头上的手收攥成拳，终于嗤笑一声，沉沉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语毕，他按下内线：“把昨天上头传下来的资料再拿一份进来，通知下去，尸检到此为止，下午亲属去领遗体。”
颜箐赶到指挥部门口，正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进去时，忽然看到厉云天身边的通勤兵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过来。
她眯了下眼睛，截住对方：“是要拿去给厉少的？”
“是。”
“给我吧，我正好也要进去。”
通勤兵不疑有他，把文件递了上去：“那就麻烦了。”
颜箐接过文件，推门而入。远远就瞧见沙发上那个端坐喝茶的羽灵。
她的手指捏紧了档案袋，发出“咯吱”一声轻响。
厉云天向来敏锐，闻声便抬头看过去，正对上颜箐那张来不及收敛敌意的脸。
他皱了下眉，面色冷峻：“你来干什么？”
颜箐行了个军礼：“您要的文件。”
羽灵亦是抬眸，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察觉出了点异样。
厉云天冷漠地收回视线：“放在桌子上，出去吧。”
颜箐呼吸一窒，又看向羽灵，不情不愿地把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
这次羽灵是明晃晃地瞧见了她眼中的寒意，心思一动，走上厉云天身边，一边俯身捡起了档案袋，一边隔着很近的距离低声调侃：“你桃花？”
厉云天不为所动：“不是，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就很像是在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解释自己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清清白白。
颜箐气得快要炸了，死死盯着羽灵的背影，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方小姐，请你自重！”
羽灵挑了下眉，仿佛在用目光问厉云天——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厉云天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颜箐，出去。”
羽灵抿唇轻笑，直起身子，懒洋洋道：“何源，我们走吧，不打扰厉少工作了。”
说完，有意无意地又瞟着厉云天，眨了眨眼：“厉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厉云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抽风，心头一阵恶寒。
羽灵刚迈出办公室的门槛，还没走出走廊，就听到身后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站住！”
颜箐只看到面前那个走起路来细腰扭来扭去好像背都挺不直的女人静静停在了走廊上，含笑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颜小姐。”
颜箐僵着脸：“你和厉云天，什么关系。”
她眉眼间的执拗，让羽灵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了自己六年前倒追金轩时样子。
她不禁多看了颜箐几眼，故作疑惑道：“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么冒昧的私人问题？”
“你有这个时间出来追我，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心上人，他和我是什么关系。”羽灵把文件袋交给何源，自己插着兜，转头往外走，略带痞气的嗓音顺着空气传回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能做的只是在他身上用功而已，追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满世界认假想敌，还把火气洒在假想敌头上，是一种非常无能的表现。”
何源又回头瞧了眼站在原地面色愠怒的颜箐，走到校场外的停车场里才出声问：“老祖宗，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气她？”
明明直接解释一句没关系就好了。
羽灵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闭上了眼睛，耸肩：“谁让她对老子态度那么恶劣的？”
“哎。”何源叹了口气，透过车窗，望着指挥部的窗户：“只怕被这样的姑娘缠上，厉少的日子也不好过。”
羽灵打开眼帘，阴测测地冷笑：“要的就是他不好过。他越不好过我就越高兴。”
何源：“……”
果然握手言和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吗……
也罢，他们的老祖宗什么时候吃过亏。
“楚清歌那边怎么样？”羽灵忽然问。
羽灵摇头：“不必。”
而后转身对何源伸出手：“手机借我。”
何源对她绝无二话，掏出手机递给她，低声道：“祖宗，我手机里没有厉少的号码。”
羽灵想也不想低头在键盘上按着数字：“没事，我背下来了。”
何源点点头：“那就好。”
老祖宗的记忆力，他是从来只能仰望的。
颜箐闻言却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底深处蹿过黯然与复杂。
哪个女人会把无所谓的男人的电话号码烂熟于心？
她和厉云天难道……
可是前天在火灾现场，厉云天明明不是这样告诉她的……而且，那个后来把她抱走的男人又是谁……
羽灵等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了电话。
厉云天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漠，隐约能听出不算平稳的呼吸，好像刚刚做完什么激烈的运动。
“谁。”
“厉云天。”羽灵直呼其名，连自报家门都懒得。
她不信以对方的智商和记性，昨晚刚和她通过电话，今天会听不出她是谁。
厉云天眯了下鹰隼般的眸子，对身旁刚和他练过的士兵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捡起椅背上搭的毛巾搭在肩头，赤裸的上半身在阳光下格外有男人的英挺阳刚之气：“是你。”
“我在校场门口。”羽灵平静道：“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有事？”
“想和你谈谈。”
厉云天薄唇一勾，声音里却半点笑意也无：“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你现在不想见我，倒也无所谓。”羽灵懒懒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等你让轩来麻烦我的时候，可就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她的话让厉云天眸色猛地暗下来，冷冷看了眼身后的立正行礼的部下，吩咐道：“门口有我的客人，带进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羽灵对他的狂傲无礼早已习惯，或许当兵的骨子里就有这种不屈于人的桀骜，天大地大老子最大。
颜箐没想到自己真的等到了厉云天身边的通勤兵前来恭恭敬敬地把门口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请进校场的一幕。
她死死攥了下拳，把车开进车库，赶紧又下车，跑去了厉云天的办公区。
指挥部里，当厉云天换好衣服推门而入时，羽灵已经坐在黑皮沙发上端着一杯茶，眉目温凉静敛地等着他了。
许久没和她有正面往来，厉云天几乎一刹那看不出来这是当年那个嚣张的方家大小姐，还以为是谁家养尊处优的贵太太。
到底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心中冷笑，脸上神色却藏得很好：“你想谈什么。”
金轩这几个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羽灵垂下眸子，斟酌片刻，还是先说了另一件事：“遗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我？”
厉云天大步越过她身边，坐在自己办公桌后方：“最早下周。”
“下周就头七了，厉少将。”羽灵莞尔：“尸体都还没下葬，你让我们怎么办事？”
厉云天不冷不热地瞧着她，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写了四个大字——关我何事？
羽灵抿了口茶，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向另一边：“听说你让轩帮你破案。”
“你倒是什么都能听说。”
“当然，我枕边风吹得厉害。”羽灵不知羞臊、笑里藏刀地回应：“你以为他有什么瞒得住我？”
何源听着这刀光剑影的对话就觉得脖子上嗖嗖过寒光。
这种情敌之间的蜜汁争宠感是怎么回事啊。
“轩最近忙得很，家里家外一团乱，还要给你操心。像你不喜欢我一样，我其实也不太待见你，但是我见不得他太劳累。而且，你毕竟也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所以厉云天，今天我来找你。”羽灵放下茶杯：“你要查的案子，可以移交给我。”
不待厉云天有所回应，她便补充：“前提是，小蓝的尸体，今天就让我领回去。”
厉云天打量着她，眼神幽光湛湛。
若是能让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神魔冥三界领袖都曾经器重的花神接手，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羽灵会主动来找他，这事情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就算是为了蓝瑜的尸体，她大可以直接让她男人来和他谈。
“你今天到这来，轩知道吗？”
羽灵道：“或迟或早都会知道的。”
她也没打算隐瞒。
“方大小姐的脾气，尽人皆知。”厉云天不为所动道：“你可不像是以德报怨的人。”
他果然在怀疑她的动机。
羽灵眼尾泄露一丝丝寒气，下一秒换成嘲弄地轻笑：“是，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不过厉云天，你能因为讨厌我而和他打一架，我却不能因为讨厌你而眼睁睁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劳心费力。五年前的事到底是我对不起他，你替他抱不平，我感谢你。轩身边有个交心的兄弟不容易，你就当是我来讨好你，愿意接受不愿意接受，决定权在你。”
厉云天靠在椅背上想了很久，手掌抬起来，掩在俊朗的眉目间，嗓音沙哑疲倦：“羽灵，你不委屈？”
“委屈。”她还是温静淡袅地微笑：“可是谁让我爱他。”
爱一个人，就是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穿上了铠甲。
如此露骨的话，连何源眼神都有些动摇。
“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倘若你非要为了我和他反目成仇的话，那我罪过就大了。”羽灵温声道：“总归，厉云天和成墨是这世界上两个绝对不会害他的人。这一点上，这么多年，你们做得比我方羽灵尽心尽力。”
一室的沉默。
厉云天摊在额头上的手收攥成拳，终于嗤笑一声，沉沉道：“记住你今天的话。”
语毕，他按下内线：“把昨天上头传下来的资料再拿一份进来，通知下去，尸检到此为止，下午亲属去领遗体。”
颜箐赶到指挥部门口，正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进去时，忽然看到厉云天身边的通勤兵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过来。
她眯了下眼睛，截住对方：“是要拿去给厉少的？”
“是。”
“给我吧，我正好也要进去。”
通勤兵不疑有他，把文件递了上去：“那就麻烦了。”
颜箐接过文件，推门而入。远远就瞧见沙发上那个端坐喝茶的羽灵。
她的手指捏紧了档案袋，发出“咯吱”一声轻响。
厉云天向来敏锐，闻声便抬头看过去，正对上颜箐那张来不及收敛敌意的脸。
他皱了下眉，面色冷峻：“你来干什么？”
颜箐行了个军礼：“您要的文件。”
羽灵亦是抬眸，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察觉出了点异样。
厉云天冷漠地收回视线：“放在桌子上，出去吧。”
颜箐呼吸一窒，又看向羽灵，不情不愿地把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
这次羽灵是明晃晃地瞧见了她眼中的寒意，心思一动，走上厉云天身边，一边俯身捡起了档案袋，一边隔着很近的距离低声调侃：“你桃花？”
厉云天不为所动：“不是，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就很像是在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解释自己和另一个女人之间清清白白。
颜箐气得快要炸了，死死盯着羽灵的背影，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方小姐，请你自重！”
羽灵挑了下眉，仿佛在用目光问厉云天——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厉云天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颜箐，出去。”
羽灵抿唇轻笑，直起身子，懒洋洋道：“何源，我们走吧，不打扰厉少工作了。”
说完，有意无意地又瞟着厉云天，眨了眨眼：“厉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厉云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抽风，心头一阵恶寒。
羽灵刚迈出办公室的门槛，还没走出走廊，就听到身后风风火火的脚步声：“站住！”
颜箐只看到面前那个走起路来细腰扭来扭去好像背都挺不直的女人静静停在了走廊上，含笑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颜小姐。”
颜箐僵着脸：“你和厉云天，什么关系。”
她眉眼间的执拗，让羽灵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了自己六年前倒追金轩时样子。
她不禁多看了颜箐几眼，故作疑惑道：“我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么冒昧的私人问题？”
“你有这个时间出来追我，不如回去问问你的心上人，他和我是什么关系。”羽灵把文件袋交给何源，自己插着兜，转头往外走，略带痞气的嗓音顺着空气传回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能做的只是在他身上用功而已，追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满世界认假想敌，还把火气洒在假想敌头上，是一种非常无能的表现。”
何源又回头瞧了眼站在原地面色愠怒的颜箐，走到校场外的停车场里才出声问：“老祖宗，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气她？”
明明直接解释一句没关系就好了。
羽灵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闭上了眼睛，耸肩：“谁让她对老子态度那么恶劣的？”
“哎。”何源叹了口气，透过车窗，望着指挥部的窗户：“只怕被这样的姑娘缠上，厉少的日子也不好过。”
羽灵打开眼帘，阴测测地冷笑：“要的就是他不好过。他越不好过我就越高兴。”
何源：“……”
果然握手言和什么的都是逢场作戏吗……
也罢，他们的老祖宗什么时候吃过亏。
“楚清歌那边怎么样？”羽灵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