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声哭嚎：“老公，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老公，我以后再也不……”
刀锋停在了男人手上一寸的地方。
却是一直都没吭声的金轩出手攥住了保镖握刀的那只胳膊。
女人面如土色，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羽灵垂下眼帘，莞尔微笑。果然是金轩的风格。
所有人都不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唯有羽灵收起手机，慢慢踱步到哭的脱了力的男孩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刚才差点遭遇什么？”
男孩心有余悸地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遭遇的这些都是因为谁？”
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哽咽道：“因为……因为我……”
“你记住了，心甘情愿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的，永远都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羽灵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斥道：“以后少给你爹妈惹事，熊孩子。”
说完，也不管他听懂没听懂，又走到了女人身边。
对方目光呆滞，好像还没从这场意外里抽回思绪，只听羽灵兀自开口，声音比方才对男孩说话是冷了好几度：“大姐，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这个世界上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那些权势滔天的人想钻个空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别拿公平二字衡量比你站得高的人。今天就算我老公真剁了你一只手，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老公”三个字让身旁一直面无表情的金轩眸光微微晃动了下。
他走上前，扣住了羽灵细软无骨的腰肢，漠然道：“说完了？”
“还没。”羽灵踮着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你等我一下嘛。”
众人眼见着那个每天都恨不得把“生人勿近”贴在脑门上的高冷男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轻薄非礼了。
可他却没有丝毫表示，只是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嗯。”
一双深邃的黑眸，触目生寒。
可那寒意深处，却燃着足以燎原的星星火苗，温度炙热。
于是惜秒如金的金公子就这么搂着她，忍着不悦站在被众人围观的喧嚣地界浪费起了时间。
羽灵一哂，含笑看向呆若木鸡的女人：“听说你嫌你老公无能、无用，不会在你受了委屈的时候帮你出头？”
女人咬了下唇，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幽幽地看向自家老公被人抓着按在桌面上的手。
她一直觉得他那么软弱，可是到了危急时刻，却还是这个男人，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她。
她深吸一口气，对羽灵道：“谢谢你劝我，我会好好和他……”
“我没想劝你啊。”羽灵靠在身旁金轩的胸膛上，一咧嘴露出八颗牙：“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显摆一下，我男人又厉害又爱我，我一受委屈他比我还生气，谁想欺负我他就剁谁的手！确实比你老公强八百倍！不用羡慕！”
女人：“……”
陈谦：“……”
众保镖：“……”
几乎没人敢去看金公子的脸色。
空气中，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隐约飘荡。
羽灵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危险，在所有人集体沉默的注视中抬起头，笑意盎然地对上金轩深冷阴鸷的眼神。
“是不是呀，轩？”
一个轩字软软的宛如棉花糖，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堵得他有一瞬间呼吸困难。
金轩向来是最讨厌在公共场合被人围观的。
可是这一秒，也许是鬼迷了心窍，也许是天边骤然炸开的烟花太过绚烂，他竟被她那双杏眼里的潋滟波光所震住。
鬼使神差地，俯首吻了下去。
羽灵也没料到开个玩笑居然会引发这样的后果。
她的腰被紧紧箍着，无法后退，只能任金轩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唇。
他似乎不怎么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攻城略地，极为野蛮极为霸道地惩罚她的胡闹。
“闹得很开心，嗯？”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嗓音沉得沙哑，气息也不比寻常稳重。
羽灵刚张口，还没回答，就又被他趁虚而入。
很长很长时间的纠缠。
在这偌大的天幕下，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那个卓尔不群、眼中空无一物的男人就这样深深吻着怀里的女人，沉溺而忘情。
一扫他给旁人留下的淡漠无情的印象。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确无情。
因为他所有的深情都留给了同一个人。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
金念又羞又愤地转过头去，明明是和她无关的事，她怎么一看到这二人秀恩爱就想流泪呢。
背着身她才得以思考，为什么方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爸爸是突然出现的，他的亲自驾临甚至在羽灵的预料之外。
整个过程里她没见那二人有过任何语言和肢体上的交流。
可是纵观整件事，却不难发现，一开始羽灵就知道她爸爸想做什么。
而爸爸也顺其自然地将这个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了她。
那种默契，没有第三个人能做到——甚至，周围人似乎连发现都没发现。
小女孩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心里五味陈杂。
“金念。”身后响起羽灵微哑的声音，比往常沉凝些许。
金念侧过头看她，只见方才那场闹剧的几个主角早都散了个七七八八。
一时间，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一家，还有家里的保镖。
羽灵轻轻推开金轩，走出两步，沉着眉眼对金念道：“过来。外面的事解决完了，现在来解决一下我们的家务事。”
家务事？金念不解。
下意识看了眼那边英俊挺拔的男人。
他没有赞许，也没有反对。
只是单手抄袋站在那处，目光平和淡然地落在羽灵的背影上。
若是从前，金念会以为那是个波澜不兴、毫无情绪的眼神。
然而，刚刚发生的事，却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何谓“静水流深”。
——表面平静的水，没人知道底下有多深。
金念抿了抿唇，原本不想理会，可羽灵的视线实在太过沉重有压迫力，于是她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硬邦邦道：“什么事？”
“家务事。”羽灵还是那三个字。
她定定地望着小女孩别扭的脸色，缓缓开口问道：“刚才你爸爸要剁她一只手，你拦着说这是不对的，现在告诉我，哪里不对？”
金念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可在她温凉淡静却偏偏威慑力十足的眼神里还是落了下风。
她撇过头：“我刚才以为你们来真的……”
“我知道。”羽灵面不改色地接过她的话，淡淡道：“如果是真的，又哪里不对了？”
金念听到她这不以为然的口吻就十分上火。
“仗势欺人哪里对了？她不过就是差点伤了人，打一巴掌回去绰绰有余，总不至于要剁掉一只手吧？”
她说得义愤填膺，羽灵却仍是那副平静不起波澜的表情：“哦？原来你也知道。”
金念一愣。
羽灵的褐瞳里光影斑驳，深的深、浅的浅，莫名让人探不出究竟：“既然你也知道仗势欺人是不对的，一开始你爸爸来的时候，你在得意什么？”
金轩也许没顾上看她，可羽灵却把她那时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兴奋，雀跃，好像总算等来了一个能为自己出头的人。
金念不料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小手握成拳头，咬牙道：“那是……”
“那也是一时冲动？”羽灵蹲下，平视着她青白交错的脸：“金念，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再了不起，也是你爸爸的本事，不是你的。总有一天，面对你的困境他会鞭长莫及，你不能总指着他来救你。”
金念垂着脑袋不吭声。
“你要学着保护自己，不能做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公主。”
羽灵以严厉的语气告诫完，金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委屈充满她小小的胸腔，她却知道羽灵说的都是对的，对到无法反驳。
下一秒，羽灵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不过，只要爸爸妈妈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头上来。”她轻声道：“你可以任性，但不能不善良。记住这句话，自己拿捏好分寸，以后你就算在任何地方都横着走，爸妈也给你撑腰。”
一句话，让金念僵硬在她的怀抱里。
心中一直以来空缺的什么，被缓慢地填满。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身后缄默抽烟的金轩。
却只在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倒影。
然而——
母女二人？！
金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会用“母女二人”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和方羽灵的关系！
这种改变让她觉得非常不适，推开了羽灵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爸爸身边跑去。
一脸怔然被她推开，回头见她扑进金轩怀里，眸色微黯。
“怎么？”羽灵单手抱着她，指尖掐灭了烟，似乎感觉不到烫：“挨训没挨够，还想到我这里再听一遍？”
金念红着眼眶和他咬耳朵。
金轩听完微微舒展了眉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羽灵的方向，又对金念道：“先让陈谦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买完票去找你。”
金念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牵着陈谦的手就走了。
羽灵目送着小女孩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没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问：“她刚才和你说什么？”
金轩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后。
羽灵听不到他的回答，回头想去叫他，冷不丁却看到男人就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脸几乎贴着她的。
她吓得退了两步，抚着胸口大喘气：“日你仙人板板！你要干什么！吓死老子了……”
刀锋停在了男人手上一寸的地方。
却是一直都没吭声的金轩出手攥住了保镖握刀的那只胳膊。
女人面如土色，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羽灵垂下眼帘，莞尔微笑。果然是金轩的风格。
所有人都不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唯有羽灵收起手机，慢慢踱步到哭的脱了力的男孩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刚才差点遭遇什么？”
男孩心有余悸地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遭遇的这些都是因为谁？”
男孩“哇”的一声哭了，哽咽道：“因为……因为我……”
“你记住了，心甘情愿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的，永远都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羽灵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斥道：“以后少给你爹妈惹事，熊孩子。”
说完，也不管他听懂没听懂，又走到了女人身边。
对方目光呆滞，好像还没从这场意外里抽回思绪，只听羽灵兀自开口，声音比方才对男孩说话是冷了好几度：“大姐，不是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这个世界上比你有钱的人多了去了，那些权势滔天的人想钻个空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别拿公平二字衡量比你站得高的人。今天就算我老公真剁了你一只手，你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老公”三个字让身旁一直面无表情的金轩眸光微微晃动了下。
他走上前，扣住了羽灵细软无骨的腰肢，漠然道：“说完了？”
“还没。”羽灵踮着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你等我一下嘛。”
众人眼见着那个每天都恨不得把“生人勿近”贴在脑门上的高冷男人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轻薄非礼了。
可他却没有丝毫表示，只是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嗯。”
一双深邃的黑眸，触目生寒。
可那寒意深处，却燃着足以燎原的星星火苗，温度炙热。
于是惜秒如金的金公子就这么搂着她，忍着不悦站在被众人围观的喧嚣地界浪费起了时间。
羽灵一哂，含笑看向呆若木鸡的女人：“听说你嫌你老公无能、无用，不会在你受了委屈的时候帮你出头？”
女人咬了下唇，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幽幽地看向自家老公被人抓着按在桌面上的手。
她一直觉得他那么软弱，可是到了危急时刻，却还是这个男人，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她。
她深吸一口气，对羽灵道：“谢谢你劝我，我会好好和他……”
“我没想劝你啊。”羽灵靠在身旁金轩的胸膛上，一咧嘴露出八颗牙：“你别误会，我就是想显摆一下，我男人又厉害又爱我，我一受委屈他比我还生气，谁想欺负我他就剁谁的手！确实比你老公强八百倍！不用羡慕！”
女人：“……”
陈谦：“……”
众保镖：“……”
几乎没人敢去看金公子的脸色。
空气中，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隐约飘荡。
羽灵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危险，在所有人集体沉默的注视中抬起头，笑意盎然地对上金轩深冷阴鸷的眼神。
“是不是呀，轩？”
一个轩字软软的宛如棉花糖，千丝万缕缠绕在一起，堵得他有一瞬间呼吸困难。
金轩向来是最讨厌在公共场合被人围观的。
可是这一秒，也许是鬼迷了心窍，也许是天边骤然炸开的烟花太过绚烂，他竟被她那双杏眼里的潋滟波光所震住。
鬼使神差地，俯首吻了下去。
羽灵也没料到开个玩笑居然会引发这样的后果。
她的腰被紧紧箍着，无法后退，只能任金轩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唇。
他似乎不怎么满足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攻城略地，极为野蛮极为霸道地惩罚她的胡闹。
“闹得很开心，嗯？”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嗓音沉得沙哑，气息也不比寻常稳重。
羽灵刚张口，还没回答，就又被他趁虚而入。
很长很长时间的纠缠。
在这偌大的天幕下，在所有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那个卓尔不群、眼中空无一物的男人就这样深深吻着怀里的女人，沉溺而忘情。
一扫他给旁人留下的淡漠无情的印象。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确无情。
因为他所有的深情都留给了同一个人。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
金念又羞又愤地转过头去，明明是和她无关的事，她怎么一看到这二人秀恩爱就想流泪呢。
背着身她才得以思考，为什么方才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爸爸是突然出现的，他的亲自驾临甚至在羽灵的预料之外。
整个过程里她没见那二人有过任何语言和肢体上的交流。
可是纵观整件事，却不难发现，一开始羽灵就知道她爸爸想做什么。
而爸爸也顺其自然地将这个出风头的机会留给了她。
那种默契，没有第三个人能做到——甚至，周围人似乎连发现都没发现。
小女孩低头瞧着自己的鞋尖，心里五味陈杂。
“金念。”身后响起羽灵微哑的声音，比往常沉凝些许。
金念侧过头看她，只见方才那场闹剧的几个主角早都散了个七七八八。
一时间，广场上只剩下他们一家，还有家里的保镖。
羽灵轻轻推开金轩，走出两步，沉着眉眼对金念道：“过来。外面的事解决完了，现在来解决一下我们的家务事。”
家务事？金念不解。
下意识看了眼那边英俊挺拔的男人。
他没有赞许，也没有反对。
只是单手抄袋站在那处，目光平和淡然地落在羽灵的背影上。
若是从前，金念会以为那是个波澜不兴、毫无情绪的眼神。
然而，刚刚发生的事，却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何谓“静水流深”。
——表面平静的水，没人知道底下有多深。
金念抿了抿唇，原本不想理会，可羽灵的视线实在太过沉重有压迫力，于是她慢吞吞地走到她跟前，硬邦邦道：“什么事？”
“家务事。”羽灵还是那三个字。
她定定地望着小女孩别扭的脸色，缓缓开口问道：“刚才你爸爸要剁她一只手，你拦着说这是不对的，现在告诉我，哪里不对？”
金念不想被她牵着鼻子走，可在她温凉淡静却偏偏威慑力十足的眼神里还是落了下风。
她撇过头：“我刚才以为你们来真的……”
“我知道。”羽灵面不改色地接过她的话，淡淡道：“如果是真的，又哪里不对了？”
金念听到她这不以为然的口吻就十分上火。
“仗势欺人哪里对了？她不过就是差点伤了人，打一巴掌回去绰绰有余，总不至于要剁掉一只手吧？”
她说得义愤填膺，羽灵却仍是那副平静不起波澜的表情：“哦？原来你也知道。”
金念一愣。
羽灵的褐瞳里光影斑驳，深的深、浅的浅，莫名让人探不出究竟：“既然你也知道仗势欺人是不对的，一开始你爸爸来的时候，你在得意什么？”
金轩也许没顾上看她，可羽灵却把她那时的神态看得清清楚楚。
兴奋，雀跃，好像总算等来了一个能为自己出头的人。
金念不料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穿，小手握成拳头，咬牙道：“那是……”
“那也是一时冲动？”羽灵蹲下，平视着她青白交错的脸：“金念，你爸爸是个了不起的人。但是再了不起，也是你爸爸的本事，不是你的。总有一天，面对你的困境他会鞭长莫及，你不能总指着他来救你。”
金念垂着脑袋不吭声。
“你要学着保护自己，不能做个只会花拳绣腿的小公主。”
羽灵以严厉的语气告诫完，金念的眼眶顿时就红了。
委屈充满她小小的胸腔，她却知道羽灵说的都是对的，对到无法反驳。
下一秒，羽灵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不过，只要爸爸妈妈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头上来。”她轻声道：“你可以任性，但不能不善良。记住这句话，自己拿捏好分寸，以后你就算在任何地方都横着走，爸妈也给你撑腰。”
一句话，让金念僵硬在她的怀抱里。
心中一直以来空缺的什么，被缓慢地填满。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身后缄默抽烟的金轩。
却只在他深沉的眼睛里看到了她们母女二人的倒影。
然而——
母女二人？！
金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她为什么会用“母女二人”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和方羽灵的关系！
这种改变让她觉得非常不适，推开了羽灵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往爸爸身边跑去。
一脸怔然被她推开，回头见她扑进金轩怀里，眸色微黯。
“怎么？”羽灵单手抱着她，指尖掐灭了烟，似乎感觉不到烫：“挨训没挨够，还想到我这里再听一遍？”
金念红着眼眶和他咬耳朵。
金轩听完微微舒展了眉峰，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羽灵的方向，又对金念道：“先让陈谦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买完票去找你。”
金念点头，从他怀里跳下来，牵着陈谦的手就走了。
羽灵目送着小女孩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没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问：“她刚才和你说什么？”
金轩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后。
羽灵听不到他的回答，回头想去叫他，冷不丁却看到男人就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脸几乎贴着她的。
她吓得退了两步，抚着胸口大喘气：“日你仙人板板！你要干什么！吓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