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黑无常手中果然只有之前被邪师杀掉的人,这些人大部分是这里的住户。
    “啧啧,老八,这不像你啊,你从来不会漏掉一个阴魂啊,怎么,那个浪货阴魂不穿衣服,闪瞎了你的眼睛是吗?”白无常嘴巴忒毒。
    “胡说!”黑无常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那个炼魂法力很强,她抱着渝王爷的魂魄消失了,没抓到。”
    黑白无常通常一起出现,但也可以单独去拘魂,男人由阳魂、阴魄组成;女人由阴魂、阳魄组成,因此通常白无常拘男鬼,黑无常拘女鬼。
    我愣愣听着两人的话,没觉察到自己紧紧的贴在赫连澈怀里,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这幅姿态看在凡人的眼中,就是个蛇精病了。
    一位警察蜀黍盯了我半天,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撞着脑子了?”
    我“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在他眼中很怪异,忙松开了隐着身形的赫连澈。
    我不想放开他的手,他居然也没有松开,虽然我觉得他沉默得有些古怪、而且眼神也复杂得我看不懂。
    但,此时他站在我身边就够了。
    “妈的,这屋里真冷啊。”一个小警察搓搓手臂:“狗x的,这些变态为了藏尸,把空调开到最低了吗?冷得要死。”
    “冷就出去晒晒太阳,别冻生病了。”我叔叔将那个小警察推了出去。
    叔叔冥振岩是最年轻的三级警监,法医专业副教授职称,他是我父亲这一辈中最有本事的人。
    而且他的本事很大,刚才看他一手拿枪、一手掐诀的姿势,那股霸气简直了不过这事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还要头顶国徽,信仰的是主义、决不能从事“封建迷信”活动。
    他今年二十九岁,未婚,倒追他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他却没正眼看过谁。
    “小舞。”他远远的喊我,目光在我身旁一扫,沉声道:“这里面太阴冷了,出来。”
    他意有所指,我却有些纠结,我现在不想离开赫连澈身边。
    赫连澈对白无常使了个眼色,他们消失了。
    他拉着我走了出来,地上还有从冰柜里掉出来的残肢,我捂着嘴干呕,这个动作让他皱起了眉头。
    “还不舒服?”他拉我站在警戒线的一边。
    “这场景太恶心了。”我压下胸口翻腾的感受,努力平复心态,低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涉险,这些人盯上我家了,我们防不胜防。”
    他眼神恢复了那种清冷:“我知道,我会下令猎杀他们,尽量减少你身边的危险。”
    这样的话语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困得睁不开眼,站着都摇摇晃晃。
    最近我开始感受到一些怀孕的症状,第一个就是嗜睡,这样的惊吓和熬夜,我根本撑不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一觉醒来,我猛然感到身后有些异样。
    赫连澈在我背后,他枕着自己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搭在我腰上,他身上穿着我给他烧的衣服,很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
    我忍不住笑了笑,这么简单的衣服,都能被他穿出超模的感觉,估计是身材太好的缘故吧。
    “笑什么?”他睁开眼。
    “没……你没睡觉啊?”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我睡不睡觉都无所谓。”他淡淡的说,轻轻合上眼。
    我看着他清冷的面容,有些搞不懂他的心思。
    他似乎非常重视这个灵胎,但为什么呢?
    他不是普通人,不需要担心自己老去、死亡,不需要担心没有人侍奉,不需要担心孤苦无依。
    我疑惑的问:“赫连澈,我们是冥婚的夫妻吧?”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我,或者说你为什么需要这个阴阳灵胎,你不像缺女人的样子,应该有很多阴人陪伴你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睁开眼,目光冷冷的盯着我,看得我紧张起来。
    “我不是想打听你的事,也不是想管你,我只是想知道,我对你有什么用?为什么你需要我怀孕,你不用担心生老病死,也没有凡人的传宗接代需求,我、我……”
    他的目光太深邃,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微微有曼珠沙华一样的红色氤流转,璀璨炫目却神秘莫测。
    我就像站在火山口,看着脚下缓缓涌动的岩浆,有一种晕眩的感觉。
    “你的身份尊贵,或许我只是你一眨眼间的过客,我不是在深究你的事,只想知道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紧张得绷紧了身子,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小腹上。
    他的双眼还是那么犀利冰冷,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被他的气势压迫得呼吸急促起来。
    “没有别人。”他突然沉沉的说了一句。
    “什么?”
    “没有别人,那枚小红狐玉坠和玄龙印玺,我只给你一人。”他眼睫轻轻阖上,遮住了那双冰冷的眼。
    我轻抚着玉坠,小心的问:“是因为,我的体质特别,能为你怀灵胎吗?”
    我问出这个问题,心里是有一丝丝期待的。
    他凉凉的瞅了我一眼:“你不明白为什么?”
    “不明白。”
    他突然翻身压住我,带着难掩的怒气捏住我的下巴:“那你就好好悔悟,想明白为止!”
    他眼中的怒气快要将我吞噬,我闭上眼,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唇畔。
    “好,我以后不问了。”我咬紧嘴唇,用力把眼泪憋回去。
    他没有解释,也不想向我说明任何事。
    窗外明月低垂,屋里并不黑暗,我却觉得自己依然躺在老家的地窖中。
    交身,却永远不可能交心。
    睡裙被掀起,掀得很高,我闭着眼睛,不敢看,不想看。
    他冰凉的鼻尖轻轻拂过胸前,刺激得我肌肤紧绷,随即用湿凉的唇舌开始噬咬胸前的软肉。
    或轻或重、没有技巧、没有温柔、只是反复的流连,让身体最终放弃了抵抗。
    这是他的慈悲还是惩罚?我不能抗拒,只有默默等候他的下一个动作。
    在他一寸寸剖开我身体的时候,我隐隐觉得放弃一切抵抗是最聪明的选择。
    不要有心,不要动情。
    他可以对我生杀予夺,我却只能像现在这样,敞开身体,不能有任何意见。
    在他难得的“前戏”下,我身体感受不到多少痛苦,开始一点点的学会需索欢愉。
    他很满意这样的反应,甚至故意让我在床单上留下一片片的水渍。
    在晨曦透过重帘的时候,我昏昏欲睡,而他还没结束享用的过程。
    他抬手在我胸口缓慢的画着弯弯扭扭的线条,这是什么,在我身上画符?
    我迷糊的抬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最终无力的动了动手指,什么也没抓住。
    我醒来是已经快到中午了,被子在我身上裹得好好的,但床单不说了,起来换吧。
    等我收拾整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床单塞洗衣机。刚好我哥顶着鸡窝头下来,迷迷瞪瞪的看着我半响,坏笑着问我:“几岁了还尿床?”
    我涨红了脸。
    他哈哈大笑着去洗脸刷牙,还不忘提醒我:多做点菜,小叔要过来吃饭。
    我没想到昨天小叔居然能及时赶到救我们,他跟太爷爷闹得不愉快后,两年都没回过家,我们也没见到他。
    “小舞,景宇,我给你们加餐来了。”小叔冥振岩制服都没换,拎着两盒街口买的脆皮鸭走进来。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从他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情。
    原来昨天我看见的猫头鹰是老妖婆的灵宠,那天猫头鹰叼回去的带着头皮的头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老妖婆得知我们被困后,立刻打电话通知了小叔。
    “小叔,你们的工作经常接触死人,你们那些小警察都不怕吗?”我哥问。
    “没听过一正压三邪?穿着这身衣服能挡很多邪气。当然,没有小舞肚里的东西有用,那才是百邪不侵。”小叔眯着眼,灼灼的盯着我。
    我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小叔,你看我爸情况怎么样?”
    “我觉得你爸好像是故意让自己这么半生不死的,这样那个黑瞳邪鬼渝王爷就没办法利用他做事了,起码不容易伤害你们。”小叔笑道:“没想到小舞你进步这么大,居然敢拿着罗盘去找藏尸地了。”
    “我要知道是藏尸地,我才不去。”我看着那盒脆皮鸭,莫名的没胃口。
    “你们俩成长起来也挺好,毕竟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不过邪道、邪物是绝对不能碰的,那个女生家就是被洗脑了。”我叔咂舌道:“她其实是骗你的,什么家暴都是编出来的,她跟他爸早就有了那种不正当关系,还美其名曰修行。”
    “我看到她脖子上有勒痕,才会被她骗了。”我心里也很不爽,以后我还敢相信别人的话吗?被邪法洗脑的人居然近在我身边。
    小叔神秘一笑:“那个勒痕是真的,不过不是家暴产生的,而是他们干那破事的时候,为了增强变态的快感,用绳子勒她,让她濒死。”
    我和我哥立刻露出恶心的表情,小叔撇嘴道:“我见多了,还有人因为玩这个而丧命的。”
    “卧槽,为啥要这么做啊!”我哥想不明白,修邪法的人这么做可以理解,普通人也会玩这个而丧命?
    小叔白了我哥一眼:“你不是学医的吗,你难道不知道人在窒息和恐惧的时候,阴部和后门都会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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