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主告知我位置之后我就带着君君李秀秀高兴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去后厨忙她的去了。
    司徒军和自家爹娘相对而坐,将明天带他们去县城买衣服的事情跟他们说了。
    听完之后,司徒爹叹了一口气,开口:“我们老两口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哪里还用买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带你嫂子去就行了,给你嫂子多买几件,你大哥前两年入狱,是你嫂子一直不离不弃,我们王家亏欠了她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司徒爹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到了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顿饭,然后就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司徒军一大早就兴冲冲的去借了个车去城里。
    “咦,小军,爹和娘呢?”李秀秀疑惑的问道,她四处看了一圈,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昨天问过爹娘了,他们二老嫌麻烦不愿意去,让我多给你买两套衣服。”司徒军驾着车:“嫂子,快上来,再耽搁下去,城里那些店子都关门了,我们还要去拿鱼苗呢!”
    李秀秀见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些犹豫,听到他这么一说也不再耽误时间了,手脚麻利的爬上了牛车。
    一路上,这牛车晃晃悠悠的,坐着极为不舒服,李秀秀被颠簸的苦胆都要吐了出来。
    “呕!”听到后面的声响,司徒军连忙从前座跳下来,跑到李秀秀旁边。
    “嫂子,你还好吧?”
    李秀秀脸色苍白,本就皮肤白皙的她如今看起来更是如西子捧心一样,惹人爱怜。
    “我没事,缓一会儿就好。”
    她声音微弱,明显吐的狠了,司徒军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把将李秀秀搂了过来,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膛,手心疼的拍着她的背。
    “都怪我!不应该借一辆牛车过来的,害得嫂嫂吐的这么厉害!”司徒军懊丧的开口。
    李秀秀靠在司徒军的胸膛躺了一会儿,终于缓了过来,听到他这话,连忙开口:“不怪你,村里面只有牛车,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代步工具了,若是没有这个牛车,恐怕我们还得走着过去,等过去的话,天都黑了。”
    自家嫂子漂亮又善解人意,更是让司徒军放不开手,看着自家脸色苍白的嫂子,司徒军想了一想,一把将人给抱了起来。
    “小军,你干嘛!你别干混账事!”李秀秀的身子突然腾空,而现在四周渺无人烟,只有自己和自己小叔子两个人,这让李秀秀忍不住害怕起来,害怕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了一种诡异的兴奋感。
    难道自家小叔子胆大包天到要在这里对自己做什么,如今这里露天靠地,若是自己被小叔子给强迫了,自己是该反抗还是不该反抗呢?
    “小军,快把我放下来,不要在这里!”李秀秀开始挣扎,若是在这里被人看见了,自己也不要活了!
    自家嫂子剧烈的挣扎起来,司徒军却不以为意,两只手就像两只扳手一样牢牢的抓着李秀秀的两条胳膊,露出两边白嫩的胸脯出来,司徒军不经意一低头,顿时眼睛都红了。
    眼见的事情就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我在想这幕后之人为什么还不叫停?要是我再看不出来这后面有鬼的话,恐怕我在我师傅手下那十多年就是白活了。
    果然就在我暗暗的怀疑是不是我猜错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这么多年来见到我们先祖的这个幻境,你是第一个心如止水的,不错不错。”
    我心想果然如此,便大喝一声:“谁,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我喊完之后一室静谧,并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但是我却丝毫不敢松懈,过了一会儿,我眼角突然瞥见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大概七八十岁的老人,一头银发,身形瘦小,气质不像是正派中人。
    他的嗓子又尖又细倒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亦男亦女的意思:“这倒是好笑了,你闯我司徒府的大门,倒怪我鬼鬼祟祟起来,岂不是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我被他说得一时间无言以对,这人倒是擅长诡辩,一句话说的我便开不了口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两个徒弟皆为你司徒家所害,如今不来找你们司徒家又该找谁,我来司徒家倒还是我来错了,就应该放任我两个徒弟死活不管是吗?”被人这么压着头欺负,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我语气也不好起来,冷笑着开口。
    “哦,你是魏家那老娘们儿的儿子的师傅?”他听到我的话,眼球转了两圈,然后就笑嘻嘻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在他眼中司徒不是他司徒家的子弟。
    “见过同根相煎的,却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赶尽杀绝的,司徒已经离开你们司徒家有几年了吧,你们为何这么执意的不放过他?他已经打算跟他欢喜的人过上一辈子了。”明明司徒已经表现出想要放下这段恩怨,要知道他爹娘的死恐怕也是司徒家所为,他愿意放弃这段恩怨,想必是经过了极大的心理煎熬,可是现在司徒愿意放过这些往事,可是他的家族却非要再将他牵扯进来,现在还弄的他不知所踪。
    “要怪就怪他藏私!他明明是我司徒家的子孙,那魏老娘们给他的功法他却不愿意奉献给我们大家,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司徒家逐渐的没落,要知道我们司徒家的鬼术虽然说神通广大,但是却仍有极大的缺陷,有了他的功法,我们司徒家肯定能在京都的地位更胜一份,可是他却油盐不进,跟他那个老子娘一样,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他倒是表现的比我还要愤慨,似乎司徒欠了他们司徒家极大的恩情一样,瞧着他这副颠倒黑白还不以为错的模样,我简直气得牙根痒痒想要一拳将他的一口黄牙都打掉。
    我拳头握得死紧,又慢慢的放下,现在不能冲动,君君的性命还捏在他们手上,想到这里我强自忍下怒气,平心静气的开口:“不管你们两人的恩怨如何,以后又将怎么样,但是我这徒弟是无辜的。”说到这里,我手一扯就将君君的头纱给扯下来。
    他眯着眼,看了看站在我旁边的君君,然后一张布满褶子的脸突然就笑开了:“是这丫头啊,这丫头倒挺有意思的,要不是她执意站在司徒那边,恐怕我老头子还真有将她掳回我司徒家做金身娃娃的冲动……”
    他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我听着他的话的意思觉得不对,问他:“什么是金身娃娃?”
    他听了我的话,突然低下了头,脸隐藏在黑暗里面,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压得低低的开口:“你不知道什么是金身娃娃?没关系,等我将你那女娃娃一同制成金身娃娃,你就知道这金身娃娃到底是什么了!”
    他一边开口一边笑还一边吞咽口水,看起来极为的恶心,想必这金身娃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咱们没办法好好交流,那么便只能以拳头论输赢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欺负老弱!”说到这里,我就不再留情,一个斩字诀施展开来,朝他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这老头看起来一个瘦弱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抵挡我一招的能力,我这一掌要是过去,恐怕会将他劈成两半,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不躲也不闪,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一脸怪笑的看着我意识到可能不对,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他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筹码能够让我收回手,因此我便毅然决然的将这个杀招给抛了过去。
    眼看着我这一掌就要拍过去,到他身上还有三步的距离,突然,他面前似乎有一个人一下子跑了过去,我定睛一看发现是站在我身旁的君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俨然一个人肉护盾。
    我心里恨极,不知道这个鬼老头到底使了个什么法子,竟然让君君以常人不可见的速度跑了过去,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想其他的了,无论如何这个杀招不能打到君君身上,她要是被这个斩字诀一劈恐怕就活不了了。
    这时候想要再收回杀招已经没办法了,我只能念咒使出困字诀包裹住我刚刚使出的斩字诀,这哪个招式我都使出了全力,因此当它们两个抗衡的时候,俩股力量相撞,我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老头看着我这幅惨样在原地笑得得意洋洋,但是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出乎我意料的是,站在他面前的君君朝我走过来,一张脸上没有表情,不再是那个张牙舞爪的模样,也不像是恢复了神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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