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入御花园,光景已经大为不同了。
    萧澜不再是罪臣之女,带路之人也不再是不知名的小宫女,而是整个皇城的总管大太监。
    等她之人,亦不再是当初位置不稳,如履薄冰的储君了。
    “萧小姐,陛下就在前面,奴才便送到这里了。”
    萧澜点头:“有劳公公。”
    沿着小径走了几步,便看见了栖渊潭前的身影。
    她刚走近,那人便转过身来,看见是她,笑得温和:“澜儿妹妹来了。”
    萧澜站在原处看着。原来的太子,此时的陛下,面容俊朗,长身玉立。蟒刺龙袍,头戴帝王钗冠,清雅矜贵之余,威严比从前更甚。
    这是谢凛登基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缓了缓,拎了裙摆欲行叩拜之礼。
    谢凛低笑着扶住了她的手腕,“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手腕处的手指干燥温热,萧澜不自在地动了动,谢凛会意地放开了她。
    “登基后诸事繁忙,也知侯府由你一人操持忙不过来,这才没有打搅你。”这话说得谦恭,萧澜后退一步:“陛下言重了。”
    谢凛怔了怔,“几日不见,澜儿妹妹便如此生分了?”
    “陛下是君,萧家是臣,萧澜不敢造次。”
    谢凛一笑:“不是不敢造次,而是想与朕撇清关系吧。”
    萧澜抬头,谢凛依旧笑得和煦,“萧戎如此年轻便封了侯,你可知朕的用意?”
    “陛下抬举阿戎了。”
    “萧戎率赤北军得力,封侯是理所应当的事。虽说年纪还轻,但朕就是要让天下都知道,大梁不再重文轻武,凡保家卫国的儿郎,朝廷一概重用。”
    见她眸中微动,谢凛上前一步,靠得更近,“朕知道你担心什么,兵权是朕亲自给出去的,既然敢给,便敢信领兵之人。”
    他说得真挚,萧澜隐隐觉得松了口气。萧戎不屑官场朝局中的那些事,连每日早朝也不常去,谢凛一直未说什么,她心中便一直不安。
    “再者而言,也不是第一日认识你弟弟了,朕欣赏他的率直无畏,又何必非要用宫中礼仪拘束呢?”
    萧澜微微一笑:“多谢陛下体恤。”
    “萧家之事已告知天下,萧伯父和萧伯母,还有整个萧氏一族若是地下有知,当能阖目长眠了。”
    提到此事,萧澜心中触动,她本觉得能在先帝生辰那些将真相言明,就已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新帝登基便立刻翻查旧案,其中更牵涉先帝之意,无异于是子翻父案,会受百姓议论。
    所以她也没想到谢凛会毫不顾忌众人之口,令叁部清查,还了萧家清白和公道。
    想到这里,萧澜语气也多了几分感激:“多谢陛下。”
    “萧家与你弟弟之事,看来朕的安排你都满意。那么,”谢凛低头,温声道:“你自己的事呢?”
    萧澜抬头,正对上谢凛的双眸,里面是说不尽的柔情。
    他含笑继续说:“你的事,朕可不敢肆意安排,若是惹恼了你再也不进宫,岂不是自讨苦吃?”
    萧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澜儿妹妹,朕也是不久前才听母后身边……那位曾侍奉过你母亲的嬷嬷提起,原来萧伯母的遗愿,便是我们的婚事。”
    “那时的陛下尚是皇子,而如今的陛下是大梁之主,萧澜……不敢高攀。”
    话说得得体漂亮,但却是实打实的拒绝。然谢凛并不恼,“我以为,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无奈又有些讨好的语气,听得萧澜心中一抖。她从不觉得谢凛接近她会有过真心,大家各取所需,如今江山到手,又何必如此放低身段?
    她此时才真正明白,萧戎对谢凛的敌意,并非莫须有。
    “陛下如此看重萧澜,萧澜感激不尽。只是父母伉俪情深,萧澜便也从小立下誓言,宁做农夫妻,不做帝王妾。陛下身旁已有皇后娘娘,萧澜福薄,要辜负陛下的好意了。”
    “你若答应进宫,入宫即为贵妃,位同副后,与正妻无异。”
    要知道从入宫的秀女到嫔妃之首的贵妃,许多人花上十几年都未曾做到。谢凛能如此破例,当是真的想要求娶。
    萧澜语气柔和:“位同副后,那也还是做妾。”
    谢凛没再说话,萧澜亦没有随意离开。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安静着,最终还是谢凛先开了口。
    “给朕些时间,你也再好好考虑一下可好?不要直接拒绝朕。”
    萧澜也知此时再拒绝便真的要惹怒他了,于是点头:“好。”
    忽然“吱呀”一声,像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萧澜闻声望去,看到一只毛色顺滑的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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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程照旧是承吉引路,送至宫门口,就见萧戎等在马车旁。
    萧澜笑问,“你一直在此等着?不是说了让车夫来接我便好吗?”
    萧戎看她半晌,终道:“我不放心。”
    一路回了府中,萧澜欲先回房更衣再用晚膳,却未想萧戎紧跟着进来,房门嘭地关上,吓得门外的木槿一哆嗦。
    “怎么唔——”萧澜仅穿着里衣,被拥进了男子怀中,薄唇吻上了殷红的小嘴,将剩余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他要得急切。以往再怎么求欢,总还会顺着她闲扯几句,任由她推推搡搡地拒绝,再温声哄着她接受,全当闺房趣事了。
    但眼下萧澜有点害怕,他吻得深情却也强势,纠缠着她的舌尖,吮得直发麻。单薄的里衣禁不住那双拿惯了刀剑的手,轻易地被扯开,露出里面娇羞的粉嫩乳珠。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握了上去,粗糙的掌心异常灼热,只一触碰那小红粒便立了起来。
    萧澜被吻得说不出话,胸前的手肆意触碰把玩,甚至一路向下,探到了下身那道紧紧的细缝。指尖没入一点点,她便疼得皱眉。
    干涩。
    干涩到半截手指都放不进去。
    萧澜怕他莫名发疯,直接把那粗长的东西捅进去,不由抱住了他的脖颈。
    数次的欢爱,萧戎早已明白她在床上的每一个举动和神情。
    皱眉是疼,不说话就是累了,呜呜噎噎地哭着喊他的名字就是快要到了……
    而此时,颤着身子抱着他的脖子,就是害怕。
    可这样又是求饶又是撒娇的样子,反而更加勾人。下身硬得发疼,萧戎离开了她的唇,一手抚着她的眉梢安慰着,另一手轻车熟路地脱了自己的衣裳。
    萧澜看见那昂首的硬物便觉得小腹疼,他究竟是因为什么硬成这样?
    “阿戎……你怎么了?”
    萧戎没说话,再次俯身吻了她的眉梢脸蛋,一路自香肩到锁骨,含上双乳,轻舔小腹,原本白皙的身子上渐渐多了红痕,又疼又痒,下面不由湿润起来。
    知道他今日是非做不可了,萧澜怕疼,便也尽可能地放松自己。可越这这么想着,便越紧张,紧张到萧戎刚没入的指尖都被挤了出来。
    他一顿,抬起头来。
    萧澜有点慌:“我、我不是故意……”
    情欲里伴着怒气,所以他眸中之色才深得吓人。偏偏还不知缘由,就更吓人了。
    男子没说什么,沉着脸分开了她的腿,萧澜心想明日定是哪里都去不了,只能躺在床上了。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委屈的眼泪涌上来,顺着眼角流下,她抬手挡在眼睛处。感受到那双手抚上了大腿根摩挲着,她瑟缩了下。
    却未想等来的不是粗暴闯入的男人性器,而是温热又灵活的……
    她倏地拿开手低头望过去,只见那张俊颜此时正埋在她双腿间,高挺的鼻梁触到了她最娇嫩的肌肤,还亲吻舔弄着她最羞涩的地方。
    萧澜先是愣住,随后羞到全身通红,想死的心都有。她忙起身去推他:“你不许,啊……不许碰那里……”
    可还没起来便被人给摁了回去,双腿反而张得更开,刚刚那股委屈劲儿顿时烟消云散,她宁可他用胯间骇人的东西欺负她,也不想再继续这种折磨。
    真是能把人折磨疯掉。
    舌头比性器灵活得多,轻微湿热的舔弄已经让她腰眼酸软,一股股酥麻快感直冲头顶。萧澜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唇舌功夫,只知道下面大汩热液涌出,沾到了他的唇角和下颌。
    她呜咽着:“云策……你嗯……直接、进来好不好啊……”
    回应她的是湿泞的小穴被手指撑开,灵活灼热的舌尖探了进去,萧澜小腹一热,内里不住地抽搐——
    “啊……不……不要……”
    像是失禁般发了大水,眼前阵阵发白。
    萧戎抬头,看见头一次经受此事的人儿已经软得不行。泄身过后穴口变得松软,他放入了手指。
    这次轻松了些,滑嫩的壁肉温度灼人,在手指进入的一瞬间便紧紧包裹上来,萧戎看了眼,忍着滔天欲望又放了一根进去。
    她轻哼了声,却也很快适应了。
    终于结束了羞耻的口舌舔弄,萧澜这才敢睁开眼,正看见萧戎裸身在她双腿间,一手固定着她的腿,另一手正肆意地在她身体里……
    而他的唇边还残留着晶莹,眸中情欲几近迸发,明明是一张清冷禁欲的脸,此刻却无比妖孽勾人。
    只这样看着,萧澜惊觉体内又有东西流出,她别扭地动了动腰,想把双腿合拢。可腿间的男人断不会让她这样做,手指撤出,紧接着还没等萧澜反应过来,那迸着青筋的巨物猛地捅进了尚未来得及合拢的软穴。
    “啊……”萧澜甚至觉得这一下顶到了胸口,整个下身异常撑涨,腰身直接被人双手握着拎了起来,纤细的腰肢悬空,直直地撞向那具遍布伤痕的精壮身体。
    他每一次都是整根出整根进,摩擦着甬道内细嫩的内壁,顶开里面宫腔的小口,感受极致紧软的绞合,而原本窄窄的细缝在巨物塞入后,边缘被撑开到极致,甚至要开到女子手腕般的大小,此景落在任何男人眼里,恐都能瞬间激起凌虐之欲。
    只是那眼泪看着可怜,萧戎停了停,把她翻过来跪趴着,翻转间两人和紧紧相连,萧澜呜咽了声,就感到男子结实又炙热的身体覆了上来,大力又快速的律动再次开始,女子双腿直颤,萧戎吻着她的后背,带着她的手摸向小腹。
    小腹处有东西在动。
    她惊恐地低头看,身后的人调整了姿势,每次顶入都极深,深到她宫口收缩,深到女子平坦的小腹凸起异样的轮廓,吓得她觉得下一刻薄薄的肚子就会被捅破。
    越害怕夹得就越紧,越紧他就越控制不住,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两人相连处泛着快速抽插带出的沫子,单褥湿泞得一塌糊涂。
    萧澜怕外面人听到,死死地咬着软枕一角,细微的媚哼只落在了萧戎耳中,刺激得他放开了操弄,像是与她对着干,要弄得她大叫出来才肯罢休。
    直至最后萧澜腿心麻木,穴肉红肿,小腹胸口漫着大片白浊,正昏昏欲睡之时,身上那双手又开始游走起来。
    她扭头一看,刚刚射过的性器又硬起来了。东西已经顶入一半,而浪荡的男子却覆在她耳边假意商量:“再来最后一回?”
    萧大小姐殷红的小嘴一瘪,忍不住哭诉:“我若是哪里惹到你就直说啊,犯不上这样往死里……”
    越说越委屈,可怜的脸蛋埋在枕头里哭得伤心。
    萧家世代军将,若是战死沙场也就算了。若是被人操死在床上,岂非丢了列祖列宗的脸?!死后不仅要被人议论,搞不好还要被画到春宫图上供世世代代传阅。
    萧戎看她是真的哭了,心里一沉,从她身体里撤出来,转而将她抱着怀里,沉默久久。
    萧澜觉得他反常,却又不知具体为何。好在今夜总算消停,连晚膳也没吃上的人儿也顾不上其他,只眼睛一闭,下一刻便睡熟了。
    萧戎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静默良久,终低语一句:“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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