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s市山好水的,怎么会呢”我看了看车窗外面,暗黄色的路灯照着水泥小路,路两旁种植着许多树,层层叠叠的,让人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那个大坝修的晚没啥子关系,关键是底下那条水很是邪门”我问司机打听了一路,大坝是修在建国后面,就是为了镇住那条河,以前没修水坝的时候那条河经常决堤,每每发大水都让村民苦不堪言,直到后来建国后政策变革开发了这个地方,情况才逐渐好转,但是淹死的人还是有的,河里的水又深又急,有些淹死了连尸体都捞不到。
    老刘家的房子是独一幢的两层,茶色玻璃平房顶,前面带一个院。我上前抬起手就准备敲门,门却忽然开了,里面探出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有些浑浊的黑色眼珠在上下打量着我们,
    “你们来找老汉我什么事情事吗”老刘忽然开口,我能看见他参差不齐的牙齿牙齿,黄的有些发黑里面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食物的残渣。
    我正要开询问老刘一些问题,只见表哥扯了扯我,指了指后面。
    昏暗的路灯下赫然站着一个女孩子,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身上还穿着s大的校服,就是那一天我在楼顶看见的那个女孩子!
    我回过头发现老刘死死地瞪着那个女孩子,女孩就一直站在路灯下面,气氛就这么僵持着,最终还是老刘收回了视线,又怨毒地盯了我们几眼,“嘭”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这里不能多待,”女孩子向我们走来,“去水坝那边,我会告诉你们的。”
    “我叫”女孩子领头走着。
    “不对啊我从来没见过你啊”表哥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女孩子。
    “从一开始就待另一边,”说着女孩子停下来看了看我“我看见过你,在那边。”
    “那天傍晚的人是你?”经过表哥那一出我谨慎了许多。
    “我也在奇怪为什么你可以去那边,”女孩子顿了顿,“我刚刚救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叫安晶晶,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五年前死掉的那个女孩子”女孩子说,“其实第一个死的不是我,是老刘”
    “什么?”我大惊,不说现在在我们面前的人女孩子,我们刚刚看见的老刘虽说形容枯槁了一些,但是看起来明明是一个活人!
    “那一家卖东西的店你们去过?”
    “我去过”符纸还贴身放在我怀里呢。
    “那个老板娘是妖精,”
    “妖精?”
    “我虽然不知道她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老刘一定和她卖了东西。”女孩子朝我伸出了手,上面系着一个银镯子,上面印着古怪的花纹,还缠着红绳。
    “我们都和老板娘做了交易,徐明德法子就是老板娘给我们的,他上次想抢我的镯子偷袭我,被我打伤后逃走了。”
    “所以你说的续命?”我不明白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以命换命”
    “他吃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女儿,下葬的时候连尸骨都没有了,后来陆陆续续淹死的人,有些是失足落水的,有一些是被他拉下去溺死的,尸体基本都被他吃了,后来他被我打伤了之后,为了疗伤又吃了那四个女孩子的灵魂。”
    吃人续命,这一种方子我也在异闻录里见到过,异闻录记载当时所有修炼这个邪法的人被所有门派联合列入了“通缉榜”,人人得而诛之。
    “我杀掉的是我的孩子,”安晶晶,“我死之前就把他打掉了,后来被分尸的也不是我,是那边的人。”
    “s市在一百年前发生了一件怪事,”说着水坝到了,我们三人在站在水坝的岸边,湖水看起来黑黝黝的,像里面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从第一对双胞胎出生后,村子里相像的人越来越多,明明是两家不同的孩子,最后越来越像,最后到不论行为习惯都相同,村民们也很害怕,于是他们决定分开来群居,一半在那边”她指了指南山那边,“一半在这里”她指了指湖面“这里的那一半被水淹没村庄,自然而然的去那边寻求帮助,但是那边的人却认为他们是不幸的,引来了水祸,如果帮助他们自己也会染上不幸。”
    “他们把他们杀掉了?”我忽然想起旧校舍那边的尸骨,数量多的惊人。
    “对,全部都是烧死的,骨头埋在了旧校舍那边。人心始终是有愧,就容易疑神疑鬼,他们请风水师在山上设了一个大阵,分割出了这边和那边,试图骗过他们的魂魄。事实上他们成功了,但是后来不知道是谁改动了阵法,醒过来的家伙越来也多,他们就开始试图取代那边的人了,毕竟现实的自由才是最吸引人的。”
    “按照你这么说你是这边的人啊,怎么会在那边出现”我不解。
    “因为我是‘死人’,是逃到那边的,直到昨天你们挖出了了山上的东西,我才掉到了这边。”安晶晶说,“你们破坏了大阵,他们再也没顾忌了,开始向这边过来了。”
    “明天就是你们你们最后的时间了,一旦他们醒了过来,你们就再也阻止不住了。”她看向了南山那边,明天黄昏的时候你们大概就能看见他们了。
    我们回到酒店,先是把消息通知了九组,胡不凡那边也传来了消息,坛子已经打开了,里面并没有骨灰,只有一团团黑色的絮状物体和一把半截的桃木匕首,匕首刀柄上刻着“诛邪”二字。桃木匕首用红绳牢牢扎在坛子中央,经过煞气洗刷了那么久,已经开始暗暗发红发暗,透着不详的气息。
    “诛邪?”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表哥已经在为明天收拾行装了,这一次去的凶险,表哥恨不得把东西全都全都背在身上,我还在想着安晶晶最后对我说的话,“能去那边的只能是两种人,一种是他们那样的半死的人,另一种就是真真的死人。”那暗到我已经死了?那也解释不通为什么表哥和胡不凡甚至整个九组都看不出,而且表哥这边这么多辟邪诛妖的东西对着我也纹丝不动。
    我拿着那些符纸看了又看,三十张符纸,我之前在上面画了一张风刃符和一张雷火符,具体的效果我并没有试验过,但是颜色确实如书上说的那样鲜艳如血,仿佛其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我心想了想咬咬牙又画了两张雷火符和一张风刃符,外加普通的符纸一堆,去哪不都打包塞进贴身的衣服夹层。
    “喂喂老爷子!”表哥用传音符试图联系老爷子,但是始终是没有人回答,“老爷子不会真的闭关去了吧......”
    之前我也试图联系过老爷子,但是一直是没有回声的,老爷子似乎真的去闭关了。
    “窝草,怎么是大凶!”表哥捏着一堆龟壳罗盘气的跳脚,显然,每一卦算的不是很合乎他的想象。
    “大胸不好吗,你不是最喜欢大胸。”我面无表情地把他的龟壳八卦推到了一边,“别算了我们回去就带你去看大胸,九组那群人不是还在叫外援呢,不要给自己随便插flag。”
    “呸呸呸,我什么时候给自己立flag了,我告诉你你小兵哥出手不论大小怪事,聊斋狐狸精看见老子都得趴着走,没在怕的!我带着你,稳得一批!诶诶你去哪?......”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
    “走吧,”我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最后一根烟丢到地上踩灭,“先去找九组汇合。”
    九组从昨天接到我们的通知开始就开始在布置里,s市市民都已经发布地震紧急疏散出去了,九组从在s市东南西北四角都刻画了许多防御阵,小阵小阵环环相扣,隐隐约约又形成一个大阵,大坝那边也拉上了封锁线,老刘昨天就被抓起来关在市中心人的牢里,还安排了好几个人看着。四周阵法牢牢护住了湖面,整个湖面隐约被罩了起来,不说别的,九组这种财大气粗的风格就足以让我为之惊叹。
    时间慢慢推移,太阳慢慢的向西开始偏,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发愣,现在早就过了立春,但是气温还是低得让人毛骨悚然,等到第一片太阳的余晖撒到脸上的时候,我发现南山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空气中仿佛凭空多了一层薄膜,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冲撞着,喧嚣着,我感觉到仿佛被什么盯着一般,充满恶意和试探。
    南山上的薄膜终于破开了来,一股浓厚的血腥气息超我们扑了过来,黑色的怨气阴气掺在一起在破空的那一瞬间瞬间占领的天空,在空中酝酿着,挣扎着,仿佛随时会产出一个怪物来。
    与此同时南山那边走来了许多“人”,他们穿着普通村民的衣服,成群结队地向旧宿舍那边走去,看起来就像是活着的正常人一样,只有走到正面才能发现他们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贪婪,大张着嘴巴呼着气。
    “不能让他们去埋尸地!”我大喊到,那片宿舍楼底下满满都是尸骨,到现在都没有挖完,不,不如说是根本挖不完!“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过去!”
    发现有人挡在他们前面,他们长嚎了一声,向阻挡他们的人扑了上来。
    我从口袋里甩出了一大叠符咒砸向他们,表哥和胡不凡也都各自逃出法宝向他们冲了过去。一道道风刃砸在他们身上将他们刮得衣衫褴褛,血肉横飞,但是并没有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被表哥一剑砍成两半的都挣扎着向前爬,肚子破开肠子在地上拖了一地的血。
    “玛德你们这群尸体是什么意思,我都给你砍成两半了你还能爬,我不要面子的吗,非要去坟头蹦迪是吗!”表哥调侃着自己对面的那个家伙,砸出了十几张定身符,定住了面前一片的“看看这不就不动了,乖乖带着多好,安静是一种美德!”表哥并没有开心多久,被定住的“人”都开始抽搐,仿佛像憋了的气球一样,然后化成一道黑烟向上飘去,地上留下一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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