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是太子,身份仅此于皇帝,便坐在了金其叶的左边,紧挨着金其叶,而姜小白三人则坐在了金地地的旁边。琅月则坐在了金其叶的右边。今天她的母亲灵妃也来了,母女俩坐在了一起。
    金丝国也有十路,分别为甲路、乙路、丙路、丁路、戊路、己路、庚路、辛路、壬路、癸路,共有十大元帅,除了马三桂称病未到现场,由马先令替代外,其余九大元帅都来了,和众文官均坐在了金其叶的身后。
    在擂台的左首边,还搭着一个凉棚,棚内放着十几张长凳,坐着二十七名金斗修士,这二十七个人便是来参与比武招亲大会的。虽然说此次比武招亲大会,面向全国全天下,只要是金斗修士均可以参加,但是此次招亲的主角乃是公主,哪个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所以想来参加大会的金斗修士数不胜数,如果谁都可以参与,这大会就是举办一百年,日夜不停地打,打到琅月垂垂老矣,估计这大会也结束不了,所以每路就派了三个人过来,而丙路马先令打算自己参加,便没有再派别的修士。
    毕竟是公主招亲,这个公主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所以通告发下去以后,各路均不敢马虎,自上而下都会遴选一遍,首先相貌要俊美,身材要高大,剑法倒是次要的,如果长得太丑,是人是猴都分不清楚,皇上一定以为是在寒碜他,心下肯定不悦。有两路甚至想得更加周到,来之前还特意找青楼女子陪着这些修士睡上一觉,边上派人观察,看他们是否持久,免得日后公主生活不协调,心生怨念,拿他们撒气。
    有些事现在好说,日后就不好说。
    所以棚中的二十七名修士个个都是一表人才,美若冠玉,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参加选美大会的,看得人群里的女子眼波流转,心动不已,只恨自己不是公主,要不然这二十几个人肯定要全包了。
    金地地偷偷问姜小白道:“兄弟,你看那二十几个人哪个会成为我的妹夫?我感觉都不差,好像都比我俊了一点点。”
    姜小白淡淡道:“一个都成不了!”
    金地地道:“兄弟,你不会已经打算出手了吧?其实兄弟,说句实在话,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希望你出手,并不是我不想你做我的妹夫,你能做我的妹夫,我是求之不得,但我害怕花仙子啊,她会杀了我的!”
    姜小白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我是不会出手的!”
    金地地怔道:“那是为何?你还没看过他们的剑法,怎么就知道他们不行呢?你怀疑他们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姜小白摇头道:“这与他们的剑法无关!”
    金地地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姜小白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马先令见姜小白三人坐在太子的身边,谈笑风生,好像关系还不错,连皇上对这三人好像也很客气,心里就觉得纳闷,这三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凡是金丝国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但这三人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问边上的其他元帅,也是没有一个认识,心里愈发觉得好奇。
    虽然金丝国有不少人在无生海和七国淘金大会上见过姜小白,但那些都是金地地的亲信,消息一时半会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这时,一名司仪走上擂台,朝着皇帝行了礼,又转身环视众人,大声道:“今天是我国琅月公主比武招亲的大好日子。公主乃是金枝玉叶,所以所嫁的夫君也必定是人中龙凤,须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凡是铁骨铮铮的金斗修士,均可以参加此次大会,但我国金斗修士实在过于庞大,无法一一顾及,为了节省时间,各路已经遴选一遍,将各路金斗精英汇集于此。
    此次比武招亲大会的规则也很简单,只要是金斗修士,不论出身,不论长相,只要以武力夺得头魁,便可以成为公主的如意郎君!”
    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司仪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又道:“虽然金斗修士经过遴选,但仍有二三十人,无法一同登台比试,为了公平起见,众位金斗修士上台抽签分组,两人一组,一轮一轮地战下去,能够战到最后的,便是公主的如意郎君!”
    台下围观百姓又是一阵呼喊,兴奋不已,倒是看得琅月一脸落寞。
    凉棚里的二十七个金斗修士就站了起来,准备上台抽签。
    司仪又转身望向高台,看着马先令,道:“马少帅,你愿意参加此次比武招亲大会吗?如果愿意,就请过来抽签吧!”
    马先令就站了起来,嘴角微翘,似笑非笑,道:“这次比武招亲大会就是皇上为我准备的,我岂能不愿意?我心里是一百个愿意,我愿意娶琅月公主!”
    金地地撇了下嘴,嘀咕道:“德性!”
    琅月脸上也露出厌恶之色。
    司仪道:“既然愿意,为了公平起见,还请少帅过来抽签吧!”
    马先令冷笑一声,直接从高台上跳了下来,两三个雀跃,就跳上了擂台,见那二十七名修士准备上台抽签,便指着他们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司仪怔道:“少帅什么意思?”
    马先令就指着那二十七个人,大声道:“让我跟他们一起抽签,简直是跌了我的身份,而且除了我之外,他们也不配娶琅月公主!今天琅月公主我是娶定了,如果他们不服,我愿意一人战他们二十七个人,车轮战也好,一起上也罢,我马先令不惧!”
    人群一片惊叹,虽然这家伙的丹凤眼长得像丹鸡眼,不过好有气势啊,实在太霸气了,不愧是大元帅的儿子啊!
    金地地也是一惊,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我怎么不知道?”又小声对姜小白道:“好像比你还嚣张啊!”
    姜小白道:“我一向平易近人!”
    那二十七个俊美男子被指着鼻子羞辱,虽然他们人多,平分了羞辱,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觉得难堪,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可对方是大元帅的儿子,他们也不敢顶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在原地,好生尴尬,真对不起这张俊俏的脸。
    司仪也面露难色,道:“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马先令便转身望向金其叶,抱拳道:“皇上,臣以为抽签太过烦琐,简直就是浪费皇上的时间,反正是战,不如让臣一人独战他们二十七人,速战速决,也好让皇上早早回宫歇息,岂不更好?”
    虽然金其叶心里也有点犯迷糊,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他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人家这并不是投机取巧,反而是吃亏的表现,人家想吃亏,你能有什么办法?便道:“爱卿年纪轻轻,便如此英勇了得,着实令朕刮目相看哪!”
    马先令顿时豪情万丈,也觉得自己今天太过英勇,如同他的蛐蛐“铁榔头”一样,傲视群雄,不觉得这是讥讽之言,内心顿时就膨胀了,甚至有些飘飘然,也不知道谦让,抱拳喜道:“多谢皇上夸奖!”转身对司仪道:“你先下去吧!等我胜利的时候,你再上来宣布!”
    司仪见皇上都没有反对,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走下了擂台。
    马先令就指着那二十七个俊美男子道:“你们谁先上来战我?”
    二十七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马先令连问三遍,依旧无人上台。
    马先令就觉得无趣,就随便指着一个修士道:“那个穿红衣服的,就你了,你先上来吧!”
    那个修士之所以穿着红衣服,本想讨个吉利,寓意红红火火,结果自己没有红,倒把别人的眼睛惹红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擂台。
    马先令拔剑出鞘,指着他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那红衣修士心道,我还没说话呢!既然人家不让他说废话,他便一个字也没有说,拔剑就刺了上去。虽然各路遴选的时候,相貌为重,剑法为次,但也不敢太过敷衍,修为都是金斗七品,所以剑速甚快,转眼就到了马先令的眼前,直刺他的咽喉。
    马先令却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有一点惊慌,冷笑一声,侧身一避,轻而易举就避了过去,同时将手中长剑刺向那人的心窝。
    那名红衣修士大吃一惊,连忙撤剑回防,马先令剑路一变,就把他的剑挑了开去,使他门户大开,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正中那人的胸口。
    这一脚踹得甚重,那红衣修士一下就被踹飞了,离开了擂台,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几下才爬了起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他俊美的脸蛋。
    马先令走到擂台边,冷笑一声,用剑指着他道:“服不服?”
    那红衣修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点头道:“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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