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森笑了笑说:“我真不是谦虚,我跟你说对于海川新区,一度我都有一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要不是你当时点拨了我一下,我可能真的是要当逃兵了。来傅华,这一杯你是一定要跟我喝的,因为我心中真是很感激你的。”
    傅华跟胡俊森就碰了一下杯,笑了笑说:“酒是可以喝的,但是这个感激我还真是受不起的。你能在海川新区打开局面主要是您的本事,我可没帮上什么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你帮没帮上什么我心中有数的,别废话,先把酒给我干了。”
    两人就把杯中酒给喝掉了。放下酒杯,两人吃了几口菜,胡俊森摇了摇头说:“傅华啊,其实我这种人是并不适合做管理者的。”
    傅华笑了笑说:“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做管理者是最容易的一件事情,我记得有个笑话是这么说的,老师们再一起探讨如何分工的问题,一个老师说他很擅长数学,于是大家都同意他教数学。另一个老师就说她英语很棒,她可以教英语……最后一个老师说我什么也不会啊,这怎么办啊。于是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那你可以当校长了。”
    胡俊森笑了,说:“这种无能平庸的管理者当然是好做了,问题是我不想做这种平庸的管理者,我还想做出点成绩来的。但是现在想要做点事真的是很难的,你知道吗,为了这个海川生产中心新区,我跟孙守义总还发生过一些冲突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我可以想象的出来,您做事有些时候有些激进,难免会跟一些上司发生冲突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这我也知道,不过这一方面是我的个性问题,另一方面有些事情你如果不激进一些,恐怕这件事情就做不起来了。就像是海川生产中心新区,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如果我不激进,这个新区根本就建不起来的。”
    傅华笑了笑说:“这倒也是。”
    胡俊森看了看傅华,说:“傅华,你知道进这个职场让我感觉最别扭的是什么吗?就是明明大家都知道那么做才是对的,但上司们却不积极的这么去做,不但不积极的去做,还设置障碍阻挠别人去做。我真是搞不懂他们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傅华笑了,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复杂的,因为在上司眼中,最重要的不是事情怎么做才是对的,而是事情怎么去做才能最大程度的保障他的利益。”
    “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胡俊森给傅华填满了酒,说,“就你这话就值得我们喝上一杯的。”
    胡俊森说打端起酒杯碰了傅华的酒杯一下,然后一仰脖,将杯中酒就喝了下去。傅华看胡俊森这个样子,他也不好不喝了,就笑着摇了摇头,说:“胡副总经理,您这么喝可是很容易喝醉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没事,我今儿个高兴,你别磨蹭了,赶紧喝吧。”
    傅华也只好把杯中酒给喝掉了。
    胡俊森说道:“你这话我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想要去跟姚巍山争夺总经理宝座的原因,我想的是如果我是一把手了,会不会就不会有这些别扭了?”
    傅华笑了,说:“你如果真的那么当上了总经理了,恐怕你遭遇到的别扭将会更多。职场是一个极为讲究规则的地方,你那样子就成了规则的破坏者了,必将会遭受到那些规则制定者们不遗余力的打击的。到时候你还是无法发挥你的能力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这种情形我也想到了,不过我当时的想法是豁出去搏一搏,如果成功了,我就做满一任总经理的任期,然后就离开职场。”
    傅华笑了,说:“您这可是有点过把瘾就死的意思啊?”
    “对,”胡俊森笑了笑说,“我当时就有点这个意思。其实傅华,你想过没有,我们这些在职场上厮混的家伙,终极目标应该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一步一步往上爬吗?就算是你能爬到最顶端又能如何呢?迟早还是要退下来的。”
    傅华就笑了,说:“胡副总经理,您这就是有点转进牛角尖了,这就好像是人这一生总是要走向死亡的,难道说这人活着就没意义了嘛?其实我觉得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意义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是过程充实了一个人的人生。”
    胡俊森点了点头,说:“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啊。过程是比结果有趣的多了。这是不是就是你费了那么大劲,也要去做天丰源广场和丰源中心这两个项目的原因呢?”
    傅华笑了,说:“想不到胡副总经理居然在关注着我的事情啊?”
    胡俊森笑了笑,说:“我觉得我们俩应该算是能够彼此理解的朋友,关注一下朋友的事情应该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吧?”
    傅华笑了,说:“这倒也是。诶,胡副总经理,你是资本运作的高手,你对我操作这两个项目作何看法啊?”
    胡俊森笑笑说:“资本运作高手是谈不上的,我心里是替你捏着一把汗的。这个游戏玩得好的话,你就会成为亿万富翁了,玩得不好的话,你可能全副身家贴进去都还不够的。坦白讲,我有些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傅华笑了起来,说:“我想你是明白的,就像你一样,我也是不愿意做一个无能平庸的人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那我们就是有志一同了,要不要为此干上一杯啊?”
    傅华笑了起来,说:“胡副总经理,我看您今天是想灌醉我倒是真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难得酒逢知己嘛,当然要多喝一点了。”
    傅华磨不过情面,就又跟胡俊森喝了一杯。这时晓菲走了进来,对傅华说:“傅华,南哥来了,你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啊?”
    傅华还真是有些日子没见过苏南了。熙海投资开业的时候,他是给苏南发过请帖的,想要修补一下他们的关系。但苏南托词有事,只是派人送了份礼物过去,并没有到场祝贺。今天偶遇,这个招呼是一定要打的。要不然的话苏南可能更会介意的。
    傅华就对胡俊森笑了一下,说:“胡副总经理,我一个朋友过来了,我要过去打声招呼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你去吧,我没事。”
    傅华就和晓菲一起出了包厢,再去苏南的包厢的路上,傅华问道:“晓菲,南哥带了几个人过来?”
    晓菲说:“南哥就一个人过来的。你也知道的,他没事的时候愿意过来我这里坐一坐的。”
    傅华就和晓菲一起进了苏南的包厢,苏南看到他,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就淡淡的一笑,说:“傅华,这么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傅华笑了笑说:“是啊,南哥,我听晓菲说您过来了,就想跟您打声招呼,也想谢谢您在熙海投资开业的时候特别送去的礼物。”
    苏南笑了一下,说:“傅华,你这就太客气了,一点小意思罢了,不用谢的。”
    傅华笑了笑说:“应该谢的。”
    说完这句话,傅华停顿了一下,他跟苏南之间久未见面,一时之间很难再找到话题。苏南可能也是找不出新的话题跟傅华聊下去。两人之间就出现了一个极为短暂的冷场。随机他们都意识到应该要找点话来讲的,即使是一些无聊的套话。
    于是他们几乎同时开口向对方说话了,傅华说的是,南哥,最近怎么样。苏南说的是,傅华你最近怎么样。两人的话就碰撞到了一起,不得不同时住口。这个状况搞得两人就又有些尴尬了,于是又出现了冷场。
    晓菲在一旁苦笑了一下,说:“南哥,傅华,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了,多大点事就把你们这对好朋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啊?你们是男人啊,胸襟开阔一点好不好?”
    傅华和苏南之间其实并无什么直接冲突的,苏南疏远他其实是因为邓子峰的缘故。邓子峰为了表明跟随雎心雄的立场,在方达集团摆开了架势要整治傅华。苏家一系一直是支持邓子峰的,为此苏南就不得不跟傅华划清界限了。
    见晓菲这么说,苏南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笑了一下,说:“傅华,晓菲说得对,这件事情是我有些放不开了。今天当着晓菲的面,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过去的一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够朋友。”
    傅华笑了笑说:“南哥,你千万别这么讲,是我让你为难了。”
    晓菲白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说:“我说你们俩个有完没完啊?你们两个说话这么生分,哪像个朋友该有的样子啊?我想要的是你们像当初一样毫无顾忌的把酒言欢,可不是让你们相互道歉的。真正的朋友事无需要道什么谦的。”
    苏南笑了起来,说:“晓菲啊,你说的真对,真正的朋友是无需要跟对方道歉的。诶,傅华,今天你可要陪我多喝几杯啊,实话跟你说,这段时间我不能叫你出来陪我喝酒,可是把我憋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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