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男心中不由得一凛,她其实一直在警惕着雎才焘的,还派了陆丰在暗中监视着雎才焘,她担心的就是雎家的势力重新集结,然后危及到她和豪天集团的安全。
    罗茜男说:“我一直有人在盯着雎才焘的,目前来看倒没什么异常的。”
    傅华说:“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为妙,你派去盯他的人不一定靠得住,如果靠得住的话,像他父亲的案子已经进入到审判阶段这种事情,你就是应该知道的。”
    罗茜男说:“我的人是没问题的,这可能是他们的疏忽吧,回头我会叮嘱他们看紧了雎才焘的。”
    结束了跟傅华的通话,罗茜男就把陆丰给叫了过来,问道:“陆叔,你知道这几天雎才焘都干什么了吗?”
    陆丰说:“也没什么啊。”
    罗茜男说:“那他有没有去过法院或者见过律师什么的?”
    陆丰说:“律师他是见过的,好像是他父亲的案子要开始审理了,他要委托那个律师为他父亲辩护。”
    罗茜男说:“陆叔,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讲啊?”
    陆丰说:“我是觉得这件事情只是与他父亲的案子相关,与我们豪天集团好像没什么关系的,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
    罗茜男看了陆丰一眼,她心中对陆丰擅作主张没把雎才焘去见律师这件事跟他说是有些生气的,不过陆丰算是她父执的长辈,她也不好去责怪他。只好说:“陆叔啊,雎才焘这家伙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以后像去见律师进法院这些事情也要跟我讲一声的。”
    陆丰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诶,茜男,今天雎才焘就去了律师事务所了,去见律师去了。”
    此刻的雎才焘确实是在一家叫做经世的律师事务所里,接待他的是经世律师事务所的执行经理林景涛。林景涛五十多岁的样子,是天都城律师当中刑辩方面的著名的大律师。
    选用林景涛是雎心雄的意思,是他在里面点名要林景涛做他的辩护律师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林景涛是一个著名的刑辩律师,还因为雎心雄跟林景涛是相互熟悉的老朋友,林景涛的父亲是雎心雄父亲的一个老部下,他们打小就来往密切,俩家算是通家之好。
    因为这层关系雎心雄对林景涛相当的信赖,雎家的很多法律方面的事务都交由林景涛来处理的。
    今天雎才焘来见林景涛,是因为林景涛刚刚去监所里见了雎心雄。他想跟林景涛了解一下雎心雄目前的状况。因此一见面雎才焘就问道:“林叔,我父亲在里面怎么样,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吧?”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才焘啊,我看到的你父亲精神状况还算可以吧,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说在里面不用忙碌工作,不用应酬,天天锻炼身体,人反而健康了很多。不过他头发有些花白了,看上去还是显得很憔悴,肯定还是有些精神上的压力的。”
    雎才焘说:“他的头发早就是花白的了,以前都是染的。在里面应该是没法染发了,所以才会让你看到他憔悴的样子。”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才焘啊,你父亲在里面很关心你现在的情况,还问我你在外面受没受什么委屈?”
    雎才焘眼圈就红了,从雎心雄出事到现在,他的境况因为雎心雄几乎是从天上落到了地下,真是品尝到了人生的苦涩了。他现在就像身染瘟疫病人一样,很多人对他避之犹恐不及。
    但雎才焘并不想把这个情形跟雎心雄讲。他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在里面为他担忧。高尔基曾经说过,苦难是一所最好的大学。这些日子的经历让雎才焘懂得了很多,他很清楚他已经无法再去依赖父亲了,他必须要坚强起来,重新为雎家撑起一片天来。
    雎才焘苦笑了一下,说:“林叔啊,你就跟我父亲讲我在外面过得还好。别的就不要再讲什么啦。”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才焘啊,你成熟多了。对了才焘,你父亲还让我转告你一些事情。”
    雎才焘抬起头来看着林景涛,说:“林叔,您快说我爸还说了些什么了。”
    林景涛说:“你爸说了,职场博弈总是有输有赢,这一次是他运气不好,输了而已。不要为他难过,也不要因为他的事情就觉得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要去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这些东西是毫无意义的,你不去在乎它们,它们就无法伤害到你。”
    雎才焘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想让我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受他的事情的影响。”
    林景涛点了点头,说:“他就是这个意思。再是他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你,这个号码是他的一位很有能力的朋友的,在你确实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打电话给这个人,就说你是雎心雄的儿子,然后把你需要帮忙的事情告诉他,他一定会出手帮助你的。”
    雎才焘就记下了林景涛给他的号码,然后看了看林景涛,说:“林叔,就您目前来看,我父亲这一次能够判多少年啊?”
    林景涛皱了一下眉头,说:“你父亲这一次的事情比较麻烦,就起诉书中提到的这些,有几项犯罪的刑期都应该是在十年以上直至死刑的。”
    “死刑?”雎才焘惊叫了一声,说,“他们不会判我爸爸死刑的吧?”
    林景涛摇了摇头说:“才焘啊,你别紧张,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而非是一定就会这个样子的。告诉我他们是不会判你父亲死刑的,我分析他们会判你父亲几个十年以上的徒刑,然后合并在一起执行二十年有期徒刑。”
    “二十年?”雎才焘说,“这么长啊?这是不想让他在短期之内出来的意思啊。”
    林景涛说:“他们就是不想让你父亲短期之内出来的。你父亲倒也不用坐满二十年的,其间会有一些减刑什么的,不过最少也得十年之后才能有机会出狱的。十年之后,你爸就算出来,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职场影响了。”
    雎才焘看着林景涛说:“林叔,您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爸少判几年啊?”
    林景涛笑着摇了摇头,说:“别的案子我还能想想办法的,你爸这个案子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不但我没有,你换到任何其他的律师,也是没办法的。这个案子究竟要怎么判估计现在早就定下来了。”
    雎才焘苦笑了一下,说:“我猜也是这样子的。”
    林景涛拍了拍雎才焘的肩膀,说:“才焘,你也别太难受了,职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残酷的。”
    晚上,在晓菲的四合院,傅华和胡俊森正在包厢里吃饭。之所以两人没在方达大厦就餐,是因为胡俊森说既然到了天都,就要找个接天都地气尝尝天都风味。所以傅华就把他领到了晓菲的四合院来了。
    经过白天休息的胡俊森显得神清气爽,笑着说:“傅华,你找的这个地儿不错啊,青砖碧瓦、假山池鱼、仿古门窗、鸟笼、天井,确实给人一种天都民俗的风味。”
    傅华笑了笑说:“这里是我朋友开的,当初她开这家酒店的本意,就是想要尽量保留一些老天都的东西。”
    胡俊森笑了笑说:“你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位漂亮的老板娘吧?傅华,我看她跟你之间显得很亲昵啊。”
    傅华笑了笑说:“我这个朋友是有些不拘小节的。”
    胡俊森笑了笑说:“我看不仅仅是不拘小节吧,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是那种看特别亲近的人才会有的,你们不会是情人吧?”
    傅华笑了笑说:“胡副总经理,这种话可不要瞎说的,诶,对了,在您休息的时候,杨志欣那边的人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傅华不愿意跟胡俊森继续讨论他和晓菲的关系,就把话题扯到了杨志欣身上。果然胡俊森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到了杨志欣身上,他急忙问道:“杨志欣怎么说我的?”
    傅华笑了笑说:“他说您是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人才,他会关注您的发展的。”
    “是吗?”胡俊森笑了笑说,“他真的这么说我吗?”
    傅华点了点头,笑笑说:“我有必要骗您吗?”
    胡俊森兴奋地笑了,说:“这简直太好了,来傅华,这杯我敬你,这都要感谢你把我引荐给杨志欣的。”
    傅华笑了,说:“您又跟我客气了,是您足够优秀,才会得到杨志欣的赏识的。”
    “我足够优秀吗?”胡俊森笑着摇了摇头,说,“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自己有本事,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但是来海川生产中心这段时间让我意识到我其实是没我想的那么优秀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胡副总经理,您就别谦虚了,海川生产中心新区在你手中其实是发展的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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