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风如刀割刮在人的脸上,令人只想赶快躲进暖呼呼的被窝里。
    公良澈离开了北蒙 人的帐篷,也没有让如霜和雷恪跟随,一个人独自拿了一壶酒在草原上漫无目的的行走,仿佛一个孤独的旅人,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在浓浓的夜色中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在黑夜中令人心中顿感悲伤。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眼前快速掠过,惊扰了独自漫步的公良澈。
    “是谁!”公良澈掩去了眸中的浓浓思绪,握紧了手中的酒壶,并未立刻上前去追从眼前飞速掠过的一道白影,只是在原地走了四五步,警戒的将附近一片地方侦查了一遍。
    此时他处的乌兰察木草,浓浓的夜色就是藏人的最好屏障。
    咚的一声响,地上落了一个东西,公良澈冷眼瞧着地上凭空出现的一个东西,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寒凉的白刃在月光下反射着一道刺目的亮光。
    他向前走了一步,拿着手中的长剑挑了挑地上的东西,小心的蹲在地上,拿出了怀中的一颗夜明珠,借着夜明珠的橘黄光泽,他看清了地上的东西,一幅画轴。
    公良澈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动静,除了呼呼的风声,并未有其他的声音,但他依然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在暗夜中偷偷的观察他。
    公良澈打开了画轴,望着画轴中出现的的画像,心莫名颤抖了一下,画轴上画的是一个女人,一身白色长裙,长发披肩的女子,眉眼弯弯的笑着,手里领着一个待着老虎帽的小男孩,男孩手里拿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放了一些绿油油的不知什么名字的野菜。
    小男孩子仰着头,冲着女人做鬼脸。
    “夏藜,藜儿!你在哪里,能出来见见我吗!“
    公良澈眼睛一热,险些落下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望着眼前一张画的活灵活现的母子图,公良澈跪在了地上,将画像往怀中塞,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草原上除了回荡着男人的喊声以外,只有凛冽的寒风作伴。
    公良澈将画轴卷好拿在手中,一个人在草原上一遍遍的找着,他跨上了马,扩大了搜寻的范围,此时只感觉胸腔滚动着热血,沸腾的燃烧着,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们母子二人找到。
    她们为什么不出来见自己?这是公良澈一遍遍问自己的问题,他找了夏藜四年了,整整四年,若是她依然在怨恨自己不早早的出来救她们,他愿意拿一生的时间去弥补,只求她能出来看自己一眼!
    “藜儿!!”喊了一声夏藜的名字,公良澈似是非常痛苦,体力不支的栽到了地上。
    过了不知多久,在公良澈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细微的脚步声,接着一道白影来到了眼前,那白影站在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愣了片刻,迟疑的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在他的鼻尖探了探,发出了柔柔的一声:“还活着。”
    接着又在他的额前轻柔的碰触:“好烫,看来得风寒了。”
    如此的一说,白影摸出一颗药丸捏碎,亲自掰开他的下巴,将捏碎的白色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白影拿走了他的怀中的酒壶,又往他的嘴里灌了一些酒水,将药冲入了他的腹中。
    他的但意识还在,不断地与白影的触碰中,公良澈闻着熟悉的淡淡的清香味,虽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但他很清楚这不是梦境,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怎么办?
    怕突然暴起吓跑了小女人,继续躺在地上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那小女人走了,他又能去哪里去找?
    虽然夏藜没有武功,但这段时间与北蒙的人不断地接触中,这些年听断断续续的听闻这个小女人的消息中,他很清楚,夏藜非常聪明,逃跑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从她耍的北蒙人团团转,足见她的聪慧。
    “吃下这颗药丸,他死不了了。”听到女子的声音落下,公良澈再也忍不下去,在女子抽回手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将女人抓到了怀中。
    浓郁的芬芳扑在了鼻尖,令他整个人的意识迷离起来,再睁开眼的瞬间,怀中空空,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只有满满的清冷孤寂。
    “藜儿!”
    “夏藜!”
    “主子!您怎么了?”
    公良澈站起来的瞬间,耳边传来了如霜的声音,他回头看去,扎木带着身边的两个手下,如霜,雷恪一行人都骑着马找了过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可是公良澈很清楚,这,不是梦!
    他低头捡起了落在了地上的画轴,心中怅然若失,只有满满的不甘和不满,是的,他很不满,明明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她为何还要离开?
    夏藜究竟在躲什么?
    四年分别的时间,还不够化解彼此的误会吗,她心中难道真的打算放弃他了吗?
    公良澈心中充满了怒气,真的如一个被抛弃的男人一般,脸色变得很难看,无视身边的一群人,拿起了画轴骑上了马回了军营。
    “发生了什么事?”雷恪忍不住问了出来。
    如霜扫了一眼站在身边一脸八卦的扎木王子和他的两个跟班,礼貌的行了一礼,带着雷恪去公良澈去了。
    “你们二人今晚留在这里守着,如果抓到夏藜就立刻秘密告知于小王,这个女人价值万金,如果能将她抓去面见王兄和母皇,小王我想要做什么,还会有人阻拦吗?
    就算成为不了北蒙的第一商人,那也会同时取悦王兄,他也许会让小王安享一世的荣华富贵。”
    “王子英名,那个离国来的人,还真以为我们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吗,简直是痴心妄想,岂不知,我们正好活捉了夏藜那个贱人,再把这个贱人的男人一起抓了,我们就在女皇陛下面前立下了大功。”
    娜拉一脸的得意,整个人的面容变得令人心中发毛。
    “你们守着在这里,小王回去。”扎木心中没有怎么理会娜拉恭维的话,打马转身回到了营中。
    借着夜色的屏障,躲在暗处的公良澈听完扎木三人的讨论,悄悄带着如霜和雷恪回到了营中。
    “主子,扎木,他竟然打起了夫人的主意,还想把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我们该怎么办?”如霜站在公良澈的边上,一脸的忧心忡忡。
    “那就与他们好好玩玩,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找到藜儿。”公良澈回道。
    雷恪此时站在在帐篷外望风,那些企图靠近他们的乌兰察木守卫,三人一岗,远远地站在边上,巡逻的队伍也比平时多了几十人,紧紧地围绕着公良澈三人,戒备森严。
    公良澈说完将自己遇到夏藜的事情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一遍,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做梦,他将自己捡到的画轴放在了桌案上展开。
    如霜望着画图,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脱口而出:“这是夫人和小少爷!”
    “她在我的面前出现了,可是又快速的离开了。”
    “夫人,真的出现了?”如霜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
    公良澈点了点头。
    “主子,我们三人此去北蒙,也是前途布满了危机,随时可能丧命。”
    如霜说到这里,眉眼黯淡下来,愁容满面。
    罗绮摇头:“既然北蒙的人铁了心,要欺负我的女人,企图夺了我女人的宝贝,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如霜一听公良澈的话,失落的面容很快又出现了一丝笑容,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想来,我们如今想离开扎木,也是不可能了,既来之则安之,扎木这伙人,我会亲自将他们连根拔除,为藜儿清楚障碍,将她带走,我们一家团圆,任何阻碍我们一家人团圆的人,都不得好死!“
    公良澈说的话声音虽低,雷恪却依然能听的清楚,脸上也出现了豪迈的表情,透着大干一场的兴奋,忍不住跑到了公良澈的面前喊道。
    “主子说的对!”
    如霜走到了帐篷门口守着,忍不住提醒雷恪:“你小声点,外面的人都听到了。”
    雷恪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忘记了,主子,抱歉!”
    说着,雷恪弯腰对着公良澈行了一礼。
    “你们两人过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你们去做!”公良澈招呼着雷恪和如霜两人过来,三人凑在一起,低低的说了起来,两人不断地点头。
    天一亮,被冷风冻了一夜的两个手下无精打采的回到了扎木的大帐内。
    “你们可找到夏藜的身影了?”扎木精神奕奕的坐在软垫上,翘着二郎腿,兴奋的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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