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察布是属下的地盘,我们有权决定自己的子民的的生存规则,这等俗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您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属下都可以满足,乌兰察木草原风光还是不错的,您在这里住几日,可以好好的玩耍。”
    艾德蒙躬身回道。
    沙特低头笑了笑,突然化作一头豹子扑向了艾德蒙,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艾德蒙身子晃了几下,满脸的愤怒,双拳紧握,目光凶狠的瞪着沙特。
    艾德蒙四周的将士,也一脸的愤慨,手不自觉的摸向了挂在腰间的佩刀,准备随时出手。
    公良澈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微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艾德蒙,今日本王特别想和你狠狠的打一架,我们今天就像个男人一样大战一场,本王若死在了你的手上,也不会怪罪你。”
    沙特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的格外灿烂。
    艾德蒙怀疑的问道:“沙特殿下,当真!?”
    “我们立下生死状,本王亲笔签字,母亲认识本王的笔迹,这样也不会怪在艾德蒙的身上。”沙特说完,打了一个响指,“艾德蒙,还愣着干什么,让你的手下准备笔墨!”
    很快,有人从附近的牧民帐篷内搜来了笔墨纸砚和桌子,沙特挥手洋洋洒洒写下了生死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艾德蒙随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两人都放开了手脚往死里打,艾德蒙比沙特大十岁,年近三十的汉子,体力和武力都达到了最佳的巅峰,凭借充沛的体力,征战多年沙场的丰富经验,很快就把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沙特打倒在地。
    四周不时传来将士的哄笑声,他们嘲笑沙特的无知,竟然敢不知死活的挑战他们的首领,最好被打死才好,这样女王殿下也说不出什么。
    北蒙的生死决斗,是最古老的传统。任何有仇怨的家族,派出代表的死士进行一场生死决斗,不仅解决了仇怨,也减少了其他族人的死亡,落败的一方家族,从此会主动交出财产和地盘,沦为胜利一方管辖的平民,跌入最底层。
    娜拉虽然也担心沙特的安危,却也尽职尽责的和公良澈等外来的客人讲解生死决斗的规矩,公良澈显然充满了兴趣,兴致勃勃的听着,目光却一刻也不离开沙特的身影。
    沙特再次被艾德蒙打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依然开怀的笑着,暗中摸向了怀中,拿出一颗生机丸塞往嘴里塞。
    艾德蒙才不给他任何补充武功的机会,一脚踢向了沙特人的手腕!
    “殿下,小心!”娜拉失声喊道!
    生机丸在北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艾德蒙就是要趁机打伤沙特!
    艾德蒙踢飞了沙特手中的生机丸。
    沙特的手臂重重挨了一脚,痛的他倒抽一口气,却依然不顾艾德蒙的踢打,朝着生机丸掉落的地方爬了过去,捡起了生机丸,掺着泥土往嘴里塞。
    此时,艾德蒙一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掌上,咔嚓一声,沙特的手腕骨被踩伤。
    娜拉哭出了声:“殿下受伤了!”
    铁砧皱着眉,咬破了嘴唇,不去看沙特,听着艾德蒙的手下的笑声,心中有了将这些人撕碎的想法,如果他是一头狼就好了!
    瞬间,四周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倒在地上的沙特猛然暴起,一脚踢飞艾德蒙,扑倒了他的身上,抽出靴子内的匕首刺向了艾德蒙的胸口,连刺数刀,刀刀见血。
    四周人的眼里只看到刀影和不断喷出的血点子,眼前的沙特宛然变成了一头愤怒的兽,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艾德蒙瞬间也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一把抓住了沙特的匕首,他的掌心被匕首刺穿,血水顺着匕首滴落在地上。
    艾德蒙脑袋狠狠地撞在了沙特的脑袋上,将沙特撞倒在地上,他趁机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跑了几米远,硬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沙特捂着胸口,一步步走向了艾德蒙,踢了他几脚,蹲下身子,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探了探艾德蒙的鼻息,呵呵笑了:“你们的首领艾德蒙,死了。”
    “首领!”一众将士随从跪在了地上,齐声喊道。
    沙特翻出了艾德蒙身上的兵符和一串钥匙,放入怀中,吩咐道:“从现在起,乌兰察木草原上的兵马,子民,金银财宝都属于本王的了,你们有异议吗?”
    跪在地上的几位副将,互相看了看,齐齐跪向了沙特:“我们谨遵殿下的差遣。”
    “很好,你们现在就带着所有的手下,挨家挨户的搜,一只蚂蚁都不要放过,去找夏藜这个女人的下落,如果被本王先找到,就是你们的失职,本王也会割下几位将领的脑袋,作为对你们的惩罚!”
    玩闹出名的沙特,此话一出,惊得众将士缩了缩肩膀,齐齐磕头表忠诚:“属下绝不敢懈怠,必定拼尽全力找出夏藜!”
    “少废话,快行动!”沙特痛的皱眉,怒道。
    几个将士起了身,纷纷派兵去找人,安宁的乌兰察木草原瞬间尘土飞扬,大批的将士集结在一起,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牧民聚居区找人,一路人马围绕乌兰察木草原四周人眼稀少的草原区寻找。
    众人散去,只剩下沙特一行人。
    “殿下,您别动!”娜拉冲过来,找出一颗疗伤止血的药丸,塞进了沙特的嘴里,却不敢触碰他受伤的腕骨,眼圈一红:“您的手腕受伤了,骨头明显错位了!这可怎么办?”
    公良澈走了过来,瞧了瞧沙特的伤势,劝道:“娜拉扶着殿下去艾德蒙的大帐吧,艾德蒙死于生死状的消息肯定会在乌兰察木草原传开,沙特占掉他的草原,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铁砧和娜拉忙上前扶着沙特上了马,一路护送到了艾德蒙的大帐,请了大夫帮着沙特将错位的腕骨纠正,上了药,缠上了绷带。
    艾德蒙的尸体被埋了起来,他的家族被赶出了大帐,族人搬去了牧民聚居区,沙特名正言顺的得到了艾德蒙几十箱的金银财宝,这瞬间让一向潇洒度日的殿下烦恼起来,这么多的银两,他要如何安置。
    “后悔杀了艾德蒙吗?”公良澈问着沙特。
    沙特有些烦躁,搔搔头说道:“艾德蒙成功激怒了本王,如此瞧不起北蒙的女人,杀了他本王不后悔,只是现在乌兰察木草原变成了本王的地盘,一时有些茫然,以后不能随意玩耍了。”
    “沙特殿下之前没有地盘吗?”公良澈问道。
    沙特点头:“除了大哥继承了太子之位,拥有了都城的地盘继承权和统辖所有贵族的机会,其他兄弟姐妹都没有封地,我们这一生都会被封王,成为皇室贵族,一辈子都会接受皇族的供养,只要虔诚的忠诚皇室,一生也可确保衣食无忧,有没有地盘,不重要。
    公良澈笑了:“那以后,就请殿下不要在和我这个外人谈什么成为北蒙第一商人的想法,没有权利和兵力,你拿什么去护卫自己的利益,我的妻子就算同意将销往北蒙的秘药全部送与你,殿下,你有权利护住它们吗?你不是只想做一个享受安逸生活的皇室贵族吗?
    公良澈感觉没必要再和殿下待在一起了,我在北蒙顶多会成为你母亲的人质,她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杀了我,利用我的皇子身份,去为北蒙换取政治利益的可能更大,所以我在被你的母亲抓住之前,找到妻儿,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沙特脑子清醒了过来,冷静道:“你是在逼着本王造反吗?”
    公良澈无辜的说道:“殿下,艾德蒙是您杀的,我们结盟,也是您同意的,想要代表北蒙与我们夫妻谈判,您觉得,以什么身份合适?您仔细想想,您的大哥会眼睁睁的由着你吞掉了大笔的财富,坐拥众多追随者吗?尽管这些人也只是想从您这里得到秘药。”
    沙特冷汗涔涔,感觉嗓子冒烟,口渴的厉害,左手端起了凉茶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哆嗦着身子靠在了榻上,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中。
    公良澈起身闪人:“如果殿下决定做一个皇室贵族,就不必过来找我,公良澈会主动离开,我们之前的一切合作都作废。”
    沙特咧咧嘴苦笑道:“好。”
    公良澈走出了大帐,娜拉立刻跪在了沙特的面前,一脸的惊慌:“殿下,这个人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尽快回都城吧,这块地盘您主动送给太子,他肯定会赏赐您财宝,一辈子优待您。”
    沙特揉揉眉心,懒散的应道:“你出去,本王想好好休息。”
    娜拉委屈的点头,退出了帐子,想要偷偷出去报信,谁知如霜时刻和她呆在一起,如影随形,根本没有给她任何单独离开的机会。
    真是让娜拉异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她要时刻的照顾殿下,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报信。
    一晚上的时间,沙特来回的翻着身子,心理压力空前的巨大,竟然落了一地的长发,惊得他立在当场,
    感觉一夜的功夫,他竟然老了十岁,双眼充血,精神萎靡,一点人样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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