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春城的皇帝,不是还在监督驸马爷,我一个异乡人,留在这里,对他难道不是威胁吗?”
    “你放心,夫人,除了我们十几个丫头,知道您的身份,其他人是万万不清楚的,你瞧这满院子的戏子,哪个不是春城派来的监督的人,我们驸马爷,不一样玩的很开心,有人监督,那就让他们去看。”
    五儿满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夏藜心中有些难熬,这也太乱了。
    “他只是想早点随公主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唯一的心愿,就是能为他的好兄弟做些事情,你别瞧着驸马爷平时对你冷冰冰的,也和你没说过几句话,可是他的心比谁都细,时刻都在为你们打算。”
    “夫人每日的身体情况,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样都是驸马爷在过问,暗中照顾你,这是他对兄弟的一片情义,至于他的死活,夫人完全就不用担心了,既然是他的心愿,早就不怕这些暗中监视的人。”
    五儿是一个五六岁的丫头,容颜俏丽,姿态婀娜,独有一份少女的轻灵,银牙暗咬,眸子有一股子英气迸发出来,感染了夏藜,竟也让她有些看痴了。
    “驸马爷,在去接你们过来的路上,就已经把暗中监视我们的人给甩开了,现在也没人知道夫人的身份,你安心住下来即可,但是莫要想独自出去,你这就属于不懂规矩,会给驸马爷带来麻烦。”
    “驸马爷想找点去找公主地下团聚,但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一定要按照公主留下的话去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驸马爷的命,让他这一辈子好好活着,他在离国吃尽苦头,没人在意他,但是我们公主那他是一个宝贝,也是属于我们的宝贝。”
    “如今,他想救下你和你相公的性命,那你就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要胡思乱想,给驸马爷带来麻烦。”
    五儿说着,扶着夏藜回到了她所居住的小院。
    夏藜心中只感觉一阵阵的酸楚,公良煜冒着生命危险留下了她,她现在恐怕也只能等在这里,等待公良澈带来的消息。
    “五儿,你之前一直伺候在驸马爷身边,想必也是他最在意他的丫头,知道你的主子心中在想什么,今日你说的这些,夏藜心中记住了。”
    她心中即使再焦灼,也只能耐心等待。
    如此,夏藜又在驸马府等待了一个月的光景,公良煜通知她,有公良澈的消息了。
    夏藜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由五儿扶着,来到了石榴花小院。
    只见公良煜换上了一身黑袍,双手背在身后,眸子含了一层霜,面容苍白。
    夏藜一时被眼前的场景给吓着了,心脏狂跳,颤抖着声音问道。
    “驸马爷,可有我相公的消息了?”
    “给你看一下。”公良煜将一封密信放在了桌子上。
    夏藜瞧着信封上有一片血迹,眼睛感觉一片发热,颤抖着打开了信封,只看到了一个大大的喜字,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仔细的看完里面的内容,眼圈一热,将信封仔细的叠好,几乎要跳起来,可是瞧瞧自己已经显怀的身子,心中有些喜悦。
    “我的相公,他解决了春城和边城的危机,那些躁动的离国将领和地方首领,主动将兵权交到了他的手上。”
    “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对吗?原来挑起来离国和春城纷争的这一群人,其实是蒙国派来的奸细搞的鬼,这里面有离国边关的三位将军,春城的四个四方官,被老十查出来,就是这些人为代表的奸细,故意挑起了春城和离国边境的摩擦。”
    “引起了大大小几十场战争,导致春城边境死了不少人,还把他们同蒙国皇帝秘密来往的密信,给找了出来,已经上交了春城的皇帝和离国的皇帝。”
    “两国的皇帝都深深的感觉到了震惊,这属于奇功一件,老十已经面见了春城的皇帝,得到了奖赏,并得到了一个锦囊,听他的意思是,如果他有难,春城的皇帝,会帮他度过难关。”
    “现在,他已经面见了春城的皇帝,平息了这场边关的动乱,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他就会过来接你回离国。”
    公良煜说到这里的时候,转过了身子,望着面前的夏藜,唇角挂着一丝笑容。
    “这次,你是否还难过,是不是有盼头了?”
    夏藜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脸微微发热 ,转过身了,竟然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起来,可是啊,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是想自然一些,却越是感觉羞涩。
    “原来咱们聪慧的夏藜,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罢了,你还是开心一会,趁着老十接你走之前,你也过来瞧瞧我的公主,她之前有咳喘的毛病,身子总是不舒服,你给看看,能看好了,也不枉本驸马留你的这些日子。”
    夏藜本来心情还挺好的,听了公良煜的话,眸子闪出惊诧的表情,有种见鬼了的诡异的感觉。
    “随本驸马过来。”
    公良煜带着夏藜穿过了石榴花小院,绕过回廊,假山,来到了一座种满各色花儿的园子里,园子里郁郁葱葱,高大的花木已经有人一样高,一阵风吹来,摇晃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沿着花园内一条万蜿蜒小径走着,途中花香弥漫,清新幽香,走到了尽头,见到一处雅致的小院,有侍女正端着一个摘满了花瓣的花篮往这边过来,见到了公良煜,跪下行礼。
    “奴婢拜见驸马爷。”
    “你手中的花篮,拿过来。”公良煜眸语气不禁温和起来,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侍女站起了身子,恭敬的低头将花篮送了过来。
    公良煜手中接过花篮,跨在了手里,走到了锁着的房门前,从腰上拿出一把钥匙,随着咔嚓一声,房屋的小门被打开,一股寒气袭来,夏藜不自禁的拉了拉衣衫。
    “夫人,您披上披风。”身边的五儿送过来一个白色的狐毛披风,亲自给夏藜披在身上,并给她亲自系上了披风上的带子。
    夏藜顿时感觉暖和许多,前脚刚刚走进屋子,身后的五儿就关上了房门,夏藜顿时神经紧绷起来,往前面看去,屋子内摆放着寻常的桌椅,看起来就是待客的花厅,往右走了两步,便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进入地下室的洞口,往里面看去,阵阵寒气上涌。
    夏藜顿时堵住了腹部,有种不祥下去的嫌弃,这么冷,他是做什么?
    好在公良煜也不是一个冷心的人,从地下洞口走上来的时候,他手中拿了一个手炉,送到了夏藜面前。
    “知道你有孕,不能着凉,这手炉你拿着。”
    “好。”夏藜接过了手炉,靠着手中的暖气,靠近腹部,传递温暖。
    深呼吸一口气,随着他进入黑洞洞的洞口,还好,台阶足够宽,一步一步下去,只觉耳边呼呼的凉风从耳边灌入,夏藜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在了头上,扶着墙壁往下走,下了六七个台阶,便看到了一座五十米左右的密室,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座白色的冰棺,四周被一层层的鲜花簇拥,远远望去,一片花儿的海洋,花瓣儿上面沾染了露珠,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白色的珍珠。
    冰棺内躺着一位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子,夏藜心中不禁一动,她似乎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谁!
    公良澈将篮子中的花瓣儿,一一撒落在了冰棺四周,随后将篮子放在了一边。
    随后拿着旁边架子上的毛巾,给冰棺内的人擦手,他手中捏着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神情平静。
    夏藜看向冰棺内的女子,在室内烛光的映衬下,小麦色的肌肤,唇角微微翘着,仔细看她的手,虽然被公良煜握着,却有厚厚的茧在上面。
    公良煜给她擦手腕的时候,明显看出来,衣袖下滑,手臂上一片片疤痕,露了出来,像刀疤,还有不起眼的箭伤留下的圆圈大小的疤痕,这和夏藜印象中的长期在战场厮杀的公主形象相符,长期手握刀枪的人,手上若没有一点伤,也实在说不过去。
    “你也看出来了,这是公主,她去世有半年的时间了,冰棺也是特意为她打造的。”
    “相比你也看到了,这驸马府的四周没有人烟,只有一望无际的水,这里实在是一个活人墓,我就是给公主守墓的那个人,等到了几十年后,本驸马老了,皇上会下令封了这个墓。”
    “公主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提早发现皇上又杀害我的打算,她把那杯本该我喝的毒酒,自己抢先喝了下去,皇帝震怒,她却求皇帝留下我一命,给她守墓。”
    夏藜后背升起来一阵寒意,心中和这地下室一样,冷飕飕的,心中有无限的哀伤,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一个活人墓里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怎么,吓着你了?”公良煜抬眸看向夏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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