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皇子中,三皇子公良逸拥有王丞相做后盾,为人狠辣嚣张,狂妄之极,公良澈,是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现在是她的相公,为人外冷内热,沉稳有度,笑的少,做事一丝不苟,很有自己的想法,相比这位六皇子,看起来,比这两个人更加的懂得生活,温润如玉,自然地与人拉开一段合适的距离,你远远地看着他,以为相处的近了,两个人之间却还是隔着一段。
    “弟妹,你现在是不是还有事情问?”
    公良煜喝光了杯中酒问道。
    “你能告诉我,相公,他多久能回到这里?”
    夏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关注,不了解。”公良澈眸子闪烁着碎芒,笑着回道。
    夏藜这次也是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公良煜也不会告诉她的。
    “老十,虽然将弟妹放在了本驸马这里,恕直言,你在这里一日,公主府会保护你一日,如果你逃出了这个门,就与这里没有任何关系,就算公良澈找到这里,也没用。”
    夏藜心口只感觉堵的难受,扫了一眼面前依然喝酒的男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公良澈找错人了?
    她留在这里对吗?
    “夫人,这是您想喝的鱼汤。”红衣侍女端着明媚的笑容,将一小碗鱼汤送到了夏藜的面前。
    浓郁鲜香的鱼汤迎面扑鼻,夏藜眸子一亮,拿起了勺子,喝了一口。
    “烫。”夏藜说了一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
    “夫人,汤有些烫,还是稍微晾一晾,现在的温度还是有些热。”红衣侍女略微提醒,羞得夏藜脸颊都红了。
    夏藜收了收自己有些冲动的性子,不好意思的对着红衣侍女笑了笑,偷偷去瞧公良煜。
    他喝一口酒,吃一口小菜,整个人随意慵懒,似没有看到夏藜的窘迫一样,她不由得放松下来。
    夏藜忍着性子,目光却依然牢牢的粘在了鱼汤上,等了一小会,最终还是忍耐不住,抓起了手中的勺子,低头,喝起了鱼汤。
    公良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望着面前埋头和鱼汤奋战的夏藜,唇边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能乖乖吃饭就好,这样也不辜负了某人的重托。
    ——
    十天后,夏藜依然没有收到有关任何公良澈的消息,她的心有些焦急,如霜和雷恪都不在她的身边,反而有些不自在。
    虽然公良煜将红衣服的侍女五儿放在了她身边伺候,但是感觉身边只是多了一一双眼睛而已,她生活中缺什么,喜欢吃什么,不用她开口,机灵的五儿都会在短短的时间内,给她添置上。
    简单说,她在这个公主府生活的很好,没有人来打扰,惬意安稳,是一个有利于她安胎的地方,每天都有大夫进来院子里给她把脉,宝胎药每日也在服用。
    公良煜虽然话很少,每日都悠哉的作画,修剪花枝,品尝美食,招更多的戏班子,和戏班子里面的参演人员合作研究新的剧目,把自己的富贵闲人的生活过的非常充实。
    虽然是公主府,除了这十几个伶俐的侍女,几个小厮,还真的没有见过其他有身份的人进来拜访,最灵夏藜好奇的是,既然是公主府,那公主呢?
    尽管夏藜心中还是有些不明处,她来的十天内从未听过公良煜和底下人谈起过公主,这显然涉及到了对方的隐私,夏藜也就低调的当这件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关注为何还是没有收到公良澈的消息?
    夏藜不好经常去打扰公良煜,又等了三日,她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天刚蒙蒙亮,通过身边丫头五儿的打听,她得知公良煜早膳后,暂时没有其他安排,这,正是问他的好机会。
    夏藜想到了这些,早早起床洗漱,梳妆换衣,收拾好以后,来到了花厅。
    此时侍女正在饭厅,伺候公良煜吃早膳,夏藜端正了姿态,站在了饭厅门口。
    “弟妹,快过来,本驸马正愁一个人吃不完这桌子上的饭菜,你快过来帮帮本驸马。”
    “好。”
    夏藜从善如流,乖巧的坐在了面前,抓起了桌上一个南瓜饼,吃的开心,对面的公良煜,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端着茶杯掐浅浅的啜饮。
    “好多天都没有受到了相公的信息,六哥,可否有他的消息?”
    夏藜开门见山的问道。
    “怎么,你想他了?”
    公良煜抬眉问。
    “您是否有他的消息?”
    夏藜依然坚持问着。
    “未曾收到,如果有,也一定会提前送到了你这里。”
    公良煜神情微顿,问道。
    夏藜此时心中如兜头教了一盆冰水,浇灭了她心中的希望。
    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在抖,脸色苍白,咬紧了唇,望着面前的公良煜,站起了身子,转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公良煜问道。
    “自然是,寻找我的相公。”夏藜的眼圈红红的,轻声说道。
    “他和你说过,让你在这里好好等他,你忘了吗?”
    公良煜声音冷冷的,裹着冰块,打在她的心底,只教她心中感到难受。
    “你现在怀着孕,又是在春城的地界儿,出去了,被人发现你的身份,你想害死谁?这点儿耐性都没有了吗?”
    公良煜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听不清任何情绪。
    “你现在还有个盼头,慌什么呢,好好等着就是了。”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其他人听,公良煜苦笑了一下,回到了自己的桌边,继续喝酒。
    夏藜只感觉有股悲哀从脚底蔓延,心中难熬这种无力的感受,望着眼前的人,她竟然不好意思再闹。
    “你开心吗?”
    夏藜抬头望了眼前的人。
    “活着,就是这样了,开心,怎么说呢,没感觉。”
    公良煜望着院子里一颗颗石榴树,唇边沾染了酒水,一口喝光,眸子望着离国的方向,有些痛。
    “青天白日还好,看看花,听听戏,这一日日就过去了,只是一到了晚上,这心口就痛,睡不着,想我的母妃,想她给我做的汤圆,想她慈爱的笑容,只是一想到她的笑容,我就看到了她死在宫中花丛中的惨状,全身都是血,糊掉了脸,看不清面容,夜夜都是她的惨叫声,夜夜折磨着本驸马。”
    说到最后,瞧着夏藜怔住的模样,笑了。
    “骗你呢,丫头,你还真相信啦!”公良煜走了几圈,站在了地上,心中着实委屈,却还是笑着,摇摇晃晃的又坐在了凳子上,睡着了。
    五儿叫了几个丫头过来,扶着公良煜回房间了。
    夏藜肚子饿的咕咕叫,拿着筷子又吃了几口热菜,和回来的五儿要了馒头,大口吃下去,一直感觉到腹中没有那么饿了,才放下筷子。
    饭厅已经无人,夏藜呆呆的坐在房中,五儿扶着夏藜往外走。
    “夫人,您安心养胎,这里的地方还算清净,没有人过来打扰您,只有您怀中的孩子是天大的事儿,其他的暂时可以不用理会。”
    五儿扶着夏藜边走,边劝着。
    “你们公主呢?”
    夏藜随口问道。
    “哪有什么公主,我们春城的金枝玉叶的公主,又怎么会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
    五儿苦笑了下,说道。
    “也不瞒姑娘,我们春城的公主早在半年前,就被皇帝陛下给逼死了,公主喜欢驸马,可惜,皇上容不下,发誓要杀了驸马,公主也是一个痴情的人儿,为了救下来驸马的性命,独自喝掉了本来应该赐给驸马的酒水,死了。”
    五儿的眼睛有些发红,声音也哽咽了。
    “本来驸马是瞧不上公主的,毕竟是被你们离国皇帝强迫送到了这离国和春城的交界处,他认为是奇耻大辱,对待公主也是不冷不热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公主善良,又处处为驸马考虑,仅仅半年的功夫,驸马就改变了冷硬的态度,同公主在一起。”
    “也就在那个时候,春城的皇帝,知道了这个消息,想要杀死驸马,公主以自己的命救下了驸马的性命,也如此,驸马只在这边城住了下来,成了人人唾弃的害死公主的罪人,无人理睬,却得以享有公主生前留下的财富。”
    “这边的春城皇帝说了,只要驸马爷,安分守己,没有叛国的意向,他会考虑死去公主的心愿,留下驸马一命。”
    “可,可是。”
    夏藜心中想说,我就是离国人,那现在呢,她该怎么办,公良澈把她留在了公良煜的府上,这不是给他带来危险?
    “你也只是驸马爷留下的一个女人,没什么,驸马爷不计较, 你也不必多想。”
    五儿似乎是瞧出了夏藜心中的想法。
    “驸马爷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出门了,这次出门,迎回了你,见了离国的兄弟,也算是圆了他见到亲人的心愿,毕竟他在这里呆着,就如行尸走肉一般,能做点事情,也是不错的。”
    五儿笑嘻嘻的说着玩。
    可是停在夏藜的心中,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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