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去!今日谁也不准进城,要犯就藏在城中,我们今日就要活捉他们!”随着城门口官兵的大声呼喊,随之有几个官兵直接将画着夏藜和孙淳两人的画像在人群中晃动。
    “你们有谁知道这两人的下落,能提供消息的人,赏银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
    “我一辈子能赚到五十两银子吗?”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了,刚刚还有些怨气的人,纷纷被眼前的消息和赏银所吸引,纷纷看向四周,寻找可能是夏藜和孙淳的人。
    站在城门口内的夏藜的手心,不知不觉的又出了好多汗,她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无声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跟紧我。”似乎是感知到了夏藜的紧张,孙淳揽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往回走,迎着城门口官兵追随的视线,他们走了一段路,拐进了一家成衣店,随意选购了两件衣服,又去了对面一家茶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
    “昨晚明明把娘和夏青都救走了,为何这些人只字不提?”夏藜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在心中想了无数个解释,还是想听听孙淳的想法。
    “说出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守城门的官兵自然打死也不会说他收受贿赂,偷偷放人出城的消息,他们肯性以为你娘和夏青人还躲在城里。”
    “所以,他们封锁城门,悄悄在城中搜索,就是为了暗中抓住我们?”孙淳说完,握着一只素白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悠然的喝着。
    “我们今天看来出不去了。”夏藜失望的望着城门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焦虑,很想立刻就能看到李氏,却还是只能忍住,在这里耗着。
    “我们悄悄弄走了林萱儿和林家四兄弟,还救走了伯母和夏青,他们肯定要气死了,自然会拼命想要把人追回来。”
    “那我们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一段时间。”孙淳安抚着夏藜焦躁的情绪,想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我……”夏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胡慵带着一群人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悄悄踢了孙淳一脚,装作身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低头喝茶。
    孙淳自然留意到了夏藜的异常,继续为自己斟酒,不时看着窗外的风景,余光悄悄留意着胡慵的动静。
    “今日,可有可疑的人来茶楼?”胡慵惯常在茶楼四周巡视着,问着身边的管事。
    “回胡爷的话,今日客人来的挺多,属下还真的未曾留意到。”管事擦着额头的汗,小心的回答着。
    胡慵神色不明,目光在二楼四周一一扫过,状似无意的到处走动着,对身后的管事说了一些店内需要改善的地方和细节。
    当他走过孙淳和夏藜二人的时候,孙淳悄然在桌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贴心的为她夹菜。
    夏藜心跳越来越快,握着茶杯的手,几乎都拿不稳,目光牢牢的锁定在茶杯上。
    胡慵在二楼来回转了好长一段时间,当他准备下楼的时候,夏藜明细松了一口气。
    “抓住坐在窗口的那一对面容丑陋的男女!”胡慵转身喊道。
    埋伏在茶楼外面的官兵拿着弯刀, 闯进了茶楼,向着二楼的方向赶了过去,准备将夏藜和孙淳二人包围。
    “走!”孙淳也不含糊,站起来,转到了夏藜的身边,抱住她,从二楼的窗口跃了出去
    二人一落地,孙淳吹了一声口哨,只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儿嘶鸣的声音,一匹健壮的马儿朝着两人飞奔过来,停在了孙淳面前。
    “上去,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孙淳说着,扶着夏藜坐上了马。
    “我怕,真的不会……骑马!”夏藜坐到马上,身子趴了下去,紧张的抱住了马儿的脖子。
    “有我在。”孙淳随后上了马,坐在夏藜身后,护住她的身子,握紧了缰绳,一夹马肚,大喝一声,向着城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抓住夏藜和孙淳,赏银五十两!”胡慵站在茶楼门口,朝着众人喊道。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比赛的号令,无论是埋伏在茶楼外的官兵,站在街上观望的路人,还是城外等着进城的百姓,纷纷被五十两的赏银给惊到了,自动形成一道道人墙,挡住了夏藜和孙淳两人的去路。
    “怎么办?”望着前面一排排的人墙,夏藜心中紧张的不行,急的鼻尖出汗,灵机一动,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钱袋子,将里面的铜板全部洒了出去,走过一地,洒过一场。
    “钱!天上落钱雨了!”
    有人大声喊了出来,随后一群人跑了过去,争着抢着去往地上捡钱,直接将后来追赶夏藜和孙淳的官兵给挤到了后面。
    城门口的官兵显然是不会将这点钱看在眼里了,一群人排成一道人墙,朝着夏藜和孙淳围拢过来。
    “抱住了马脖子,坐稳了!”孙淳说完,手中多了几枚飞刀,向着官兵甩了出去,紧接着传来有人受伤的声音。
    “我的脸被划伤了!”
    “我的手臂!”
    “快闪开!”‘’
    一群官兵先后受伤, 纷纷倒在了地上,几个勉强躲过一劫的人,却再也没有了挡着夏藜的勇气,跑到了一边,眼睁睁的看着夏藜和孙淳从城门口跑了出去。
    “射箭!快射!”埋伏在城墙上的安亭,瞧着两人逃走,立刻开始下一拨的围攻。
    无数的箭如雨丝一样密集,朝着孙淳的马儿射了过来。
    “呃!”身后的孙淳传来一声闷哼的声音,扑到在了夏藜的身上,惊得她身子一颤。
    “你受伤了吗?”夏藜担忧的问着,她夹进了马肚,回身看了一眼不断射来的箭,扶住了孙淳的身子,和他一起握住了缰绳,控制着马儿的方向。
    “没关系,我……还能撑。”孙淳后背中了一箭,血液顺着伤口一点点往外流,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再无法专注的控制一切。
    “那就靠在我的身上,我帮你!”夏藜刚刚说完,突然马儿剧烈的跳跃了起来,夏藜回头一看,竟然是马的屁股上挨了一箭,刺激了它,直接将她和孙淳一起甩了出去。
    “夏藜!”
    孙淳大声的喊了出去,两个人落下去的瞬间,夏藜牢牢的护住了他,自己垫在了他的身下,脑袋撞到了石头上失去了意识,万幸他后背上的箭没有受到任何撞击,暂时护住了心脉。
    “他们两个从马上落下下来了,围住他们!”安亭兴奋极了,真是老天帮助,才没能让他们逃走。
    “是,大人!”
    衙役也好,守城的官兵也好,全部追了过去,胡慵和安亭二人紧随其后。
    “夏藜,醒醒!”孙淳趴在夏藜身边,不断的唤着她。
    “不要喊了,她已经死了,放心,一会,我会送你去地下与她团聚。”安亭扭动肥胖的身子,喘着粗气,指着孙淳说道。
    “是吗?”孙淳冷冷一笑,虽然已经失血不少,精神也弱了一些,却依然保持着最后的几分清醒。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胡慵一挥手,几个官兵走了过去,要将孙淳抓住,却依然碍于他手里的飞刀,不敢贸然上前。
    “放下你手里的飞刀,否则,我就将你女人射成筛子!”胡慵指了指身后的弓箭手,。
    他一个人倒是无所畏惧,只是夏藜不会武功,他真的担心伤到了她,孙淳犹豫了一瞬,当着所有人的面,最终还是将飞刀交了出去。
    一个官兵趁机上前踢了一脚孙淳,将他踹翻在地上。
    孙淳强忍着胸口的不适,努力趴在地上,不让自己的后背着地,防止碰到伤口。
    四周的官兵瞧着孙淳不再具备任何威胁,一个个摩拳擦掌围了上去,就在安亭和胡慵以为他们得逞的时候,远远地跑来一辆马车,下来四五个蒙面黑衣人,三拳两脚,轻松将一圈的官兵衙役踢了出去,将夏藜和孙淳扶上了马车。
    “放箭!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胡慵躲在了弓箭手后面,沉声喊道。
    “护送马车先走,我断后!”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余几个人全部跳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冲了出去,身形高大的黑衣人拿着长剑扫落了一批弓箭,立刻跳上了那匹后背受伤的马儿,狠心拔下了马儿后背上的弓箭,马儿吃痛的嘶鸣一声,疯狂的朝着前方飞奔,转眼不见了人影。
    “大人?”
    余下的人见到孙淳和夏藜都被人救走了,追了一路无果,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安亭和胡慵面前。
    “胡老哥,这可怎么办,人都跑了!”安亭记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脸愁容。
    “废物!派人去追啊,封锁几条到青州的路!他们还能上天不成?”胡慵这次真的被气死了,到嘴里的鸭子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人抢走,却有无可奈何。
    “你们呆在这里做什么,赶快找人去!”安亭恼羞成怒,上前踢了几个官兵一脚,赶着众人继续找人。
    “是,是,大人!”剩下的士兵,不敢耽搁,临时找了几匹马追夏藜等人去了。
    “弓箭手,你们也都骑快马追!”胡慵指着自己身后的人,命令着。
    “是,胡爷!”弓箭手头子带着一队人沿着夏藜和孙淳逃走的方向一路追踪了过去。
    乱哄哄的城门口,总算安静了下来,四周看热闹的人早在夏藜和孙淳与县衙的人争斗的时候,跑的无影无踪,大伙儿眼睛亮心中更清楚,县衙的人肯定会秋后算账。
    “胡老哥,咱们这次是不是太被动了,夏藜那个臭丫头,一次又一次的能从我们的手里挣脱走,到底是什么人在帮助她!”安亭满脸困惑,忍不住问胡慵。
    “我也不清楚,总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个丫头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难以 安眠。”胡慵浑浊的眸子内闪过一抹忧虑,背着双手,在原地踱来踱去。
    “其实,我的的人,昨晚在天牢内发现了迷药,李氏和夏青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人暗暗救走的。”安亭心虚的说道。
    “你怎么现在才说!你不是说把他们单独关起来进行保护了吗?”胡慵面色铁青,手指都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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