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差不多,就这么办!”孙淳同意了夏藜的提议,二人达成了一致,开始行动起来。
    两人一直在邻居院中藏到了深夜,孙淳带着夏藜趴在了墙头向着院中望了过去。
    院中灯火通明,四五个衙役坐在石凳上赌博,声音嘈杂,吵闹不休,石桌上摆着几碗酒水和一些吃的。
    孙淳将手中的石子朝着通往医馆的侧门的方向扔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响,石子准确的撞在了侧门,又弹了出去,落在了黑暗中的角落里。
    “是谁!”几个衙役被石子惊到了,纷纷站了起来,朝着侧门的方向望了过去。
    “你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凭什么让我去,你怎么不过去?
    “好了,都被吵了!丢死人了,一起过去!”
    几个衙役吵闹一番,最终几个人选择一起过去看,互相推推搡搡,出了侧门,向着医馆里面看了过去。
    孙淳找准机会,跳进院子里,在几个人的酒碗、酒壶内洒了迷药,又回到了夏藜身边。
    许是什么都没发现,几个衙役又一一走了回来,兴致勃勃的赌博猜拳,行酒令,小半个时辰不到,四个人齐齐倒在了石桌上。
    “时间紧迫,我们快速行动。”孙淳同夏藜低声说道。
    “好。”夏藜点头,两个人同时从墙上落到院子里,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银两,先后出了屋子。
    孙淳带着夏藜从院子里跃到了医馆的屋顶上,潜入漆黑的夜色,两个人一路穿街过巷,发现街上好多衙役在搜捕他们二人的下落。
    “果然,他们在满城的搜捕我们,现在最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落脚点。”孙淳望着浓浓的夜色说道。
    “破庙我们是万万不能去的,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我们就藏到县令安亭的府衙上吧,在那里,我们不是更方便寻找证据吗?”夏藜同孙淳商议道。
    “也好,不过你我还是需要修饰一番。”孙淳的话点醒了夏藜,两个人默契的点头。
    天亮了,出门的百姓便在街上看到了一张张悬赏夏氏医馆夏藜的寻人图纸,赏金五百两,一看到这个消息,人群躁动了起来。
    “哇,五百两赏银,足够我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夏藜平时看着像是好医生,原来还是个杀人犯!”
    “害了两条命,怎么还不自首投案,还有脸逃!”
    此时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夏藜,已经化妆成了一个黑脸厚唇的丑女,低调的站在人群中,听着四周人的冷言冷语,悄悄的攥紧了拳头,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和化妆成一个小厮模样的孙淳,走到了一边无人的巷子里面。
    “你放心,这些人的嘲讽对我没效果,我只会更加坚强。”夏藜露出一抹苦笑,转身隐去了眸中的一抹泪光。
    “在我面前,就无需装坚强,想哭就哭出来。”孙淳拉住了夏藜的手,劝道。
    “娘和夏青还在牢中受苦,他们还等着我去救,没时间哭,咱们还是赶快去安亭那个狗官的家里去看看吧。”
    夏藜说完,拉着孙淳的手往前走。
    “好。”孙淳和夏藜两个人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了靖安县县衙斜对面的客栈,订了二楼一间客房,等待进入县衙的好机会。
    一直在县衙观察了两日,终于被两人找到了进入县衙的好机会。
    “县衙每日天不亮,会有几辆泔水车从后门出来,晚上的时候,会有人再推着泔水车进去,且来来去去的陌生面孔不少,正是我们进去的好机会。”夏藜兴奋的说着。
    “那我们今晚就试试。”孙淳喝完手中的一杯茶,回道。
    夜幕降临,二人出了客栈的门,沿着调查的路线,将前来取泔水的两个伙计打晕,堵上嘴巴,藏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推着泔水车,进了县衙的后院,再将泔水车藏到无人的角落里。
    孙淳带着夏藜一路穿过县衙后院,通过游廊,来到了县衙,许是抽了不少衙役出门去抓人,此时衙门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两个人一路摸黑来到了县衙大堂右角,监门内有一照壁,为了防止囚犯逃跑,通道只有一面,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
    甬道两侧内壁上有几个灯台,两个人一路蒙面,途中洒了不少迷香,所到之处,衙役犯人统统晕倒在地。
    内监是四合院形,东西南三面是普通式监房,北面有两幢无窗窑洞式监房,这是关押死刑女犯的女监,李氏和夏青正关押在这里。
    往里面走隐隐的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和孩子的哭闹声。
    “你们放了我娘!呜呜!”夏藜心中一听就是夏青的哭声,她心中一紧张,手松开,迷香落了一地,孙淳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拥入怀中,两个人躲避在女监门外,悄悄看着里面的情形,但是眼前的一幕有些惨烈,也让他们分外震惊。
    “舅妈,你的宝贝闺女现在还在外逃,相信过不久,你们母女就会团聚。”一声尖锐的女声刺入夏藜的耳中,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那个她多次放过却一直加害她的金喜儿,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害她!”李氏被绑在了十字架上,手臂上是一条条鲜红刺目的鞭痕。
    啪的一声,金喜儿重重的打了李氏一巴掌,她的嘴角被打出血,不停的咳嗽着。
    夏藜眼角的泪水又不可控制的流了出来,她体内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等待时机爆发。
    “她比我吃的好,穿的好,又得到孙淳这样好的男人的厚爱,还恬不知耻的在我面前炫耀,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我恨她!凭什么好东西都让她一个人得到!我不甘心!”
    “我现在是县令安老爷最宠爱的女人,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等着夏藜那个贱女人被老爷抓来,到时候,会选一个好日子,送你们地下团聚!”
    金喜儿说完,大声笑了起来,身后的小丫头却莫名跟着发颤。
    “继续打!”金喜儿冷声喝道。
    “是,夫人。”一边的衙役不敢怠慢,拿着鞭子再次向着李氏打了过去,夏青被倒吊了起来,一样被鞭打,孩子稚嫩的哭声,让夏藜心如刀绞。
    当她要冲进去的时候,孙淳却及时在她颈后点了穴道,让她晕倒在自己的怀里,虽然她阖上了眼睛,眼角却依然有泪水滑落。
    孙淳抱起了夏藜,悄声出了牢房,临走一刻,猛然推了一把门,监门沉重的响声,惊动了沉睡的众人,牢房内人群躁动起来,茫然的望着四周,随后惊慌的查点犯人,防止丢了自己的饭碗。
    “是谁在捣乱!”金喜儿一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声喊到,四周的人噤若寒蝉,低头站立在一边。
    “真是晦气!”金喜儿怒甩衣袖,大步走出了牢房,穿过衙门大堂,往后院走,当穿过半月拱门的时候,一个小石子被人从角落扔到了石板路上,金喜儿一脚踩上了石子,只听砰的一声响,她的身子向后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夫人!”身边的丫头仆役上前将她扶了我来。
    “血!啊,血!”金喜儿摸着后脑勺粘湿的一小块隆起,大声惨叫起来。
    “奴婢这就去给夫人找大夫!”仆役不敢怠慢,快步往院子外走。
    “我去找老爷,他正在自己的小院休息!”另外一个机灵的丫头向着另外一侧小路跑了出去。
    孙淳总算帮夏藜出了一口恶气,抱着夏藜,在暗夜中一路紧跟着丫头,打算去找安亭的下落。
    当小丫头跑进了一处院落,孙淳也埋伏在了这所院落的屋顶,只是没多久,刚刚进去的小丫头被赶了出来,他趴在屋顶,揭开一片瓦,将夏藜放在身边,探身往房间内望了过去。
    安亭此时躺在床上休息,此时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正是当日状告夏藜谋害亲夫的紫衣女人,死去的扶桑老爷子的发妻。
    “安老爷,你可要说话算话,我跟了你,你可要好好的带我。”紫衣女人攀着他的脖子撒娇说道。
    “林萱儿,现在包括你和你相公的家产都归了我,如果你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老爷我这人生可算圆满了。”安亭吧唧一口亲了紫衣女人,笑的合不拢嘴。
    “讨厌,不过说真的,能跟着老爷您,也是我林萱儿的福气,不过萱儿还是感谢您肯收留妾身。”
    “那个老男人是自然病死的,无任何人为的迫害症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来什么死因,老爷您可真厉害!”林萱儿唇角微弯,笑的花枝乱颤。
    “小意思!”安亭轻抚林萱儿的面颊,得意的笑着。
    “不过,老爷您为何让妾身陷害那个叫夏藜的女人?”林萱儿好奇的问着。
    “谁让那个女人不懂规矩,在靖安县内卖止痛药,发了财,竟然不懂得分出一部分来孝敬我和胡爷,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怪得了谁?”安亭冷哼一声,放下了帘子,向着林萱儿扑去,引来林萱儿一阵阵笑声。
    天亮以后,安亭一离开房间,趁着院内无人,孙淳跳入院内,将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林萱儿打晕掳走,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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