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几天，一中贴吧悄然浮起一个新帖。
【我好像发现一个能打的】
这帖子标题乍看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能打这词微妙地牵动了一些人的记忆。
刚开学那会，有个新生开着绿皮马甲嚣张发帖，踩着全校男生特别是高中部，吹了一波成扬，掀起十多页热议，最后被吧务以引战为由，删帖封号处理。
很多人看完就忘了，也有人还记得这事，自然也看出这新帖似乎是隐隐在回应那句没有一个能打。
大概是怕也被删封，主楼楼主的语气非常小心。
[绝不是引战！
今天在校门口看到的一位学长，好像是高一的，虽然没看见全脸，但感觉身材眉眼轮廓都好棒哦，代表我自己，觉得能和校草拼个高下了。]
[图片]
图是一张仓促的抓拍，照片里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穿着秋季校服，一身长袖的黑白运动服，戴着口罩，微微低着头，一手扯起衣领捂着脖子，一手抓着书包带，正迎着风往前走。
他身姿挺拔修长，额发被风掀起，露出了一双异常清亮秀美的桃花眼，眉型优美中带着英气，透过口罩的形状能看出鼻梁高挺，肤色雪白，略略皱眉的神情虽拒人于千里之外，却透出一种格外出挑的孤高气质。
走在身边一群同进校门的学生之中，当得上一句鹤立鸡群。
[！？]
[赞成楼楼！]
[好帅！]
[这个手指也太好看了叭？]
[！！！]
[新帅哥出现了！]
[前面的搞笑呢？戴着口罩有什么好吹的？]
[啊这，偷拍不好吧？]
[杠精能不能出楼？校草的照片有几张不是偷拍啊？而且楼主还没指名道姓]
[呃，我们学校要真有其他帅哥还至于被新生骂到脸上吗？口罩帅哥而已，散了吧。]
[这眼睛，这手，这身条，赌五毛全脸绝对巨好看]
[口罩又不是不能看出面部轮廓，你们瞅瞅人家这鼻梁]
[楼主也只是夸夸眉眼身材，代表我自己觉得这水平值得一夸]
[只有我觉得天天对人家外貌品头论足不太好吗？]
[理中客好多……]
[吧里日常品鉴帅哥罢了，大家都是怀着爱意的]
[你校就一个校草，什么日常品鉴帅哥]
[平常都只能品鉴成扬233333]
[新帅哥我可！！！]
[气质和校草完全不一样诶]
[成扬是阳光型，这位感觉好高冷]
[聊了这么久没人认出这是谁吗？]
[高岭之花好棒呜呜呜呜呜]
[到底是谁！怎么只有一张！]
[谢谢谢谢今天的颜值能量充满了]
[楼里全是女生吗？]
[啊这，我觉得你们看到本人可能会失望]
[楼上别走把话说清楚！]
[初三转校过来的，皮肤很差，也就戴着口罩能看罢了，科科]
[初中时人称月球脸，帅个毛]
[……好浓的酸味]
[五官和皮肤是两回事，望周知]
[肤色很白啊，什么叫皮肤差？]
[满脸青春痘，哪里好看]
[笑死，青春痘不会好的吗？痘是一时的，帅是一辈子的]
[所以柠檬精是不是侧面证明了冰山美人五官没问题？]
[别的不说，项枫成绩一直好，高中入学全年级第一，甩第二名五十多分]
[膜拜学霸]
[膜拜学霸，学霸保佑我月考进步吧求求了]
[校草成绩也不差的]
[校草能拿全级第一？]
[挑事的莫名其妙，抱校草出楼了]
[提月考的我谢谢你，顿时刷不下去贴吧了，滚去复习了]
[学霸保佑呜呜呜]
[项学霸保佑，项学霸最帅！]
[高智商太加分了，从今天开始项枫我男神]
[这照片照得也太好了，每天一遍，校草再见]
[我全都要.jpg]
被人和校草一起要了的项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头很疼。
秋风渐起，换季降温的时候项晓玲病了一场，项枫尽心尽力照顾了几天，每天放学就匆匆赶回去买菜做饭，家务全揽，好不容易把她伺候到病好，结果自己却生病了。
小感冒本来问题不大，但马上就要月考，项枫为了复习开了几天夜车，反而病得更加厉害。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身体这么差，中考前后没休息好也没好好运动，看来以后要多多锻炼才行。
项枫一边忏悔，一边揉着太阳穴。今天就要开始月考，耳边同学们晨读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自己的读书声被口罩捂着，混沌不清，呼吸不畅到有点头晕。
他叹了口气，想合眼休息一下，才刚闭上，就感到眼皮底下一阵灼烧般的干涩刺痛，倦意越发汹涌而来。
“枫哥，没事吧？要不要帮你请个假啊？”
成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吐息都隐约拂过了他的耳廓。
项枫一惊，连忙睁开眼睛，摇头道:“我没事。”
“都打晃了，还没事？”成扬皱着眉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
项枫还没来得及说完，成扬就一阵猛搓手掌，然后迅速把掌心贴到了他前额上。
项枫骤然直视成扬的眼睛，对上了那其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意，他脑子比平时迟钝，一时之间，别说答什么话了，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我觉得你可能真有点烧。”成扬放下手，总结道，“如果不想回家，我陪你去校医室开个药，好不好？”
“真没事，谢谢。”项枫沉声说，“你读你的，不用管我。”
“怕耽误考试？”成扬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月考考三天，发着烧考，你疯了？”
“不一定烧了，”项枫咬了咬牙，“是你手冷。”
“哈？”成扬眼睛瞪大了，他干脆整个身子都拧过来，一把抓住项枫肩膀，脸迅速贴了上来。
项枫脑子再昏，也能看出这人是想直接脑门贴脑门来测体温，他眼疾手快一掌按在了成扬脸上。
“扬大善人，打住，我谢谢你了。”项枫往后躲了躲，“你刚才读那篇古文这次必考，背完了吗？”
“没……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
“谁死了！你再不多读几遍你默写就要死了。”项枫掐了掐眉心，“我真的，没事。”
成扬从小受过的教育告诉他，要尊重和关怀身边的人，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太强人所难。项枫既然这么头铁要带病发烧考试，他总不能扛着学霸上医院。
于是成扬退了，这一退就是一个晨读。
晨读完成扬溜了，没像其他同学一样抱着书紧急抱佛脚，项枫头疼也没顾得上多想他去了哪。
一中月考是把学生随机打乱编排考场，直到考试当天才公布座位的。项枫被编到了楼下的教室，他慢吞吞整理好文具，走到教室门口时正好迎面碰上成扬。
已经入秋的天，风卷着落叶乱刮一气，成扬却硬是跑出了一头细密小汗珠。他看到是项枫，顿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幸好赶上，来，”他把一个塑料袋递进项枫手里，扯开袋口给项枫看里面的东西，“校医室开的，止痛药，你头疼可以先吃颗顶一下。感冒药，建议你吃，要是怕犯困这里还有润喉糖，薄荷味的能提神，不影响考试。退烧贴没搞到，校医说我没发烧不给开。好了我走了我考场好像还挺远，学霸加油！”
他一口气交待完，也不等项枫搭腔，一阵风一样卷进教室，抓起文具就跑了。
项枫拎着袋子杵教室门口愣了半天，浆糊般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成扬牌老母鸡，名不虚传。
这之后三天考试，项枫真靠成扬帮他开的药撑过去了。成扬还每场考完回来都给他打点热水，每天嘘寒问暖，堪称鞍前马后。
月考考完，项枫的身体也差不多大好了。
他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没接触过这么热心肠的人，惶恐得灵魂都在颤抖。
只是同桌而已，真值得这样待他吗？
他试图把药钱还给成扬，被成扬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互相帮助而已，谈什么钱，也不多，不用。”
面对这样的成扬，项枫感到有些无法承受。
自己不注意身体生了病，自己不想耽误考试执意要考，提前买药之类也该是自己做好的事，却让同学替自己操心，给身边的人添了麻烦，项枫不喜欢欠这种人情，心中虽然感激，更多的却是惭愧和不安。
对他来说人情就像一份账本，有借就要有还，有出必须有进，没有人能一直单方面承受付出和损失，否则总有一天这份关系会无法维持，进而分崩离析。
和成扬之间，虽然只是同桌，也许称不上朋友，可目前为止他还是不希望这层联系轻易断开。
于是项枫换了个办法，他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拎了一盒莲花酥请成扬吃。
点心是项晓玲做的，绵密细腻的咸蛋黄馅，炸得层层绽开的淡粉色酥脆油皮，花心里洒了黑芝麻，揭开盖子的时候香气四溢，连余斌都探了头过来，对项枫破天荒的客气:“学霸，什么好东西，能赏我一口吗？”
项枫感到困扰的时候偶尔会和项晓玲聊聊，他和她谈起成扬帮他的事之后，项晓玲表现得非常惊喜。
这是她第一次听项枫提起同龄人，即便项枫自己不承认，在她的概念里那种描述还是可以称作朋友。于是她马上准备材料，连夜做好，让项枫早上烤好了带到学校来。
成扬含泪表示:“阿姨的手艺真是绝了。”
项枫看着成扬吃得欢腾，心里有点遗憾。
以后想再随口怼这家伙几句，只怕不能再那么顺利开口了。
但月考卷子改出来以后，项枫发现自己错了。
【我好像发现一个能打的】
这帖子标题乍看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能打这词微妙地牵动了一些人的记忆。
刚开学那会，有个新生开着绿皮马甲嚣张发帖，踩着全校男生特别是高中部，吹了一波成扬，掀起十多页热议，最后被吧务以引战为由，删帖封号处理。
很多人看完就忘了，也有人还记得这事，自然也看出这新帖似乎是隐隐在回应那句没有一个能打。
大概是怕也被删封，主楼楼主的语气非常小心。
[绝不是引战！
今天在校门口看到的一位学长，好像是高一的，虽然没看见全脸，但感觉身材眉眼轮廓都好棒哦，代表我自己，觉得能和校草拼个高下了。]
[图片]
图是一张仓促的抓拍，照片里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穿着秋季校服，一身长袖的黑白运动服，戴着口罩，微微低着头，一手扯起衣领捂着脖子，一手抓着书包带，正迎着风往前走。
他身姿挺拔修长，额发被风掀起，露出了一双异常清亮秀美的桃花眼，眉型优美中带着英气，透过口罩的形状能看出鼻梁高挺，肤色雪白，略略皱眉的神情虽拒人于千里之外，却透出一种格外出挑的孤高气质。
走在身边一群同进校门的学生之中，当得上一句鹤立鸡群。
[！？]
[赞成楼楼！]
[好帅！]
[这个手指也太好看了叭？]
[！！！]
[新帅哥出现了！]
[前面的搞笑呢？戴着口罩有什么好吹的？]
[啊这，偷拍不好吧？]
[杠精能不能出楼？校草的照片有几张不是偷拍啊？而且楼主还没指名道姓]
[呃，我们学校要真有其他帅哥还至于被新生骂到脸上吗？口罩帅哥而已，散了吧。]
[这眼睛，这手，这身条，赌五毛全脸绝对巨好看]
[口罩又不是不能看出面部轮廓，你们瞅瞅人家这鼻梁]
[楼主也只是夸夸眉眼身材，代表我自己觉得这水平值得一夸]
[只有我觉得天天对人家外貌品头论足不太好吗？]
[理中客好多……]
[吧里日常品鉴帅哥罢了，大家都是怀着爱意的]
[你校就一个校草，什么日常品鉴帅哥]
[平常都只能品鉴成扬233333]
[新帅哥我可！！！]
[气质和校草完全不一样诶]
[成扬是阳光型，这位感觉好高冷]
[聊了这么久没人认出这是谁吗？]
[高岭之花好棒呜呜呜呜呜]
[到底是谁！怎么只有一张！]
[谢谢谢谢今天的颜值能量充满了]
[楼里全是女生吗？]
[啊这，我觉得你们看到本人可能会失望]
[楼上别走把话说清楚！]
[初三转校过来的，皮肤很差，也就戴着口罩能看罢了，科科]
[初中时人称月球脸，帅个毛]
[……好浓的酸味]
[五官和皮肤是两回事，望周知]
[肤色很白啊，什么叫皮肤差？]
[满脸青春痘，哪里好看]
[笑死，青春痘不会好的吗？痘是一时的，帅是一辈子的]
[所以柠檬精是不是侧面证明了冰山美人五官没问题？]
[别的不说，项枫成绩一直好，高中入学全年级第一，甩第二名五十多分]
[膜拜学霸]
[膜拜学霸，学霸保佑我月考进步吧求求了]
[校草成绩也不差的]
[校草能拿全级第一？]
[挑事的莫名其妙，抱校草出楼了]
[提月考的我谢谢你，顿时刷不下去贴吧了，滚去复习了]
[学霸保佑呜呜呜]
[项学霸保佑，项学霸最帅！]
[高智商太加分了，从今天开始项枫我男神]
[这照片照得也太好了，每天一遍，校草再见]
[我全都要.jpg]
被人和校草一起要了的项枫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只觉得头很疼。
秋风渐起，换季降温的时候项晓玲病了一场，项枫尽心尽力照顾了几天，每天放学就匆匆赶回去买菜做饭，家务全揽，好不容易把她伺候到病好，结果自己却生病了。
小感冒本来问题不大，但马上就要月考，项枫为了复习开了几天夜车，反而病得更加厉害。
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身体这么差，中考前后没休息好也没好好运动，看来以后要多多锻炼才行。
项枫一边忏悔，一边揉着太阳穴。今天就要开始月考，耳边同学们晨读的声音让他昏昏欲睡，自己的读书声被口罩捂着，混沌不清，呼吸不畅到有点头晕。
他叹了口气，想合眼休息一下，才刚闭上，就感到眼皮底下一阵灼烧般的干涩刺痛，倦意越发汹涌而来。
“枫哥，没事吧？要不要帮你请个假啊？”
成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吐息都隐约拂过了他的耳廓。
项枫一惊，连忙睁开眼睛，摇头道:“我没事。”
“都打晃了，还没事？”成扬皱着眉说，“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
项枫还没来得及说完，成扬就一阵猛搓手掌，然后迅速把掌心贴到了他前额上。
项枫骤然直视成扬的眼睛，对上了那其中毫不掩饰的关切之意，他脑子比平时迟钝，一时之间，别说答什么话了，竟然连动都动不了。
“我觉得你可能真有点烧。”成扬放下手，总结道，“如果不想回家，我陪你去校医室开个药，好不好？”
“真没事，谢谢。”项枫沉声说，“你读你的，不用管我。”
“怕耽误考试？”成扬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月考考三天，发着烧考，你疯了？”
“不一定烧了，”项枫咬了咬牙，“是你手冷。”
“哈？”成扬眼睛瞪大了，他干脆整个身子都拧过来，一把抓住项枫肩膀，脸迅速贴了上来。
项枫脑子再昏，也能看出这人是想直接脑门贴脑门来测体温，他眼疾手快一掌按在了成扬脸上。
“扬大善人，打住，我谢谢你了。”项枫往后躲了躲，“你刚才读那篇古文这次必考，背完了吗？”
“没……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
“谁死了！你再不多读几遍你默写就要死了。”项枫掐了掐眉心，“我真的，没事。”
成扬从小受过的教育告诉他，要尊重和关怀身边的人，不能见死不救，但也不能太强人所难。项枫既然这么头铁要带病发烧考试，他总不能扛着学霸上医院。
于是成扬退了，这一退就是一个晨读。
晨读完成扬溜了，没像其他同学一样抱着书紧急抱佛脚，项枫头疼也没顾得上多想他去了哪。
一中月考是把学生随机打乱编排考场，直到考试当天才公布座位的。项枫被编到了楼下的教室，他慢吞吞整理好文具，走到教室门口时正好迎面碰上成扬。
已经入秋的天，风卷着落叶乱刮一气，成扬却硬是跑出了一头细密小汗珠。他看到是项枫，顿时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幸好赶上，来，”他把一个塑料袋递进项枫手里，扯开袋口给项枫看里面的东西，“校医室开的，止痛药，你头疼可以先吃颗顶一下。感冒药，建议你吃，要是怕犯困这里还有润喉糖，薄荷味的能提神，不影响考试。退烧贴没搞到，校医说我没发烧不给开。好了我走了我考场好像还挺远，学霸加油！”
他一口气交待完，也不等项枫搭腔，一阵风一样卷进教室，抓起文具就跑了。
项枫拎着袋子杵教室门口愣了半天，浆糊般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成扬牌老母鸡，名不虚传。
这之后三天考试，项枫真靠成扬帮他开的药撑过去了。成扬还每场考完回来都给他打点热水，每天嘘寒问暖，堪称鞍前马后。
月考考完，项枫的身体也差不多大好了。
他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没接触过这么热心肠的人，惶恐得灵魂都在颤抖。
只是同桌而已，真值得这样待他吗？
他试图把药钱还给成扬，被成扬轻描淡写地拒绝了:“互相帮助而已，谈什么钱，也不多，不用。”
面对这样的成扬，项枫感到有些无法承受。
自己不注意身体生了病，自己不想耽误考试执意要考，提前买药之类也该是自己做好的事，却让同学替自己操心，给身边的人添了麻烦，项枫不喜欢欠这种人情，心中虽然感激，更多的却是惭愧和不安。
对他来说人情就像一份账本，有借就要有还，有出必须有进，没有人能一直单方面承受付出和损失，否则总有一天这份关系会无法维持，进而分崩离析。
和成扬之间，虽然只是同桌，也许称不上朋友，可目前为止他还是不希望这层联系轻易断开。
于是项枫换了个办法，他第二天来上学的时候，拎了一盒莲花酥请成扬吃。
点心是项晓玲做的，绵密细腻的咸蛋黄馅，炸得层层绽开的淡粉色酥脆油皮，花心里洒了黑芝麻，揭开盖子的时候香气四溢，连余斌都探了头过来，对项枫破天荒的客气:“学霸，什么好东西，能赏我一口吗？”
项枫感到困扰的时候偶尔会和项晓玲聊聊，他和她谈起成扬帮他的事之后，项晓玲表现得非常惊喜。
这是她第一次听项枫提起同龄人，即便项枫自己不承认，在她的概念里那种描述还是可以称作朋友。于是她马上准备材料，连夜做好，让项枫早上烤好了带到学校来。
成扬含泪表示:“阿姨的手艺真是绝了。”
项枫看着成扬吃得欢腾，心里有点遗憾。
以后想再随口怼这家伙几句，只怕不能再那么顺利开口了。
但月考卷子改出来以后，项枫发现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