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响,破碎的青砖混着泥土哗啦啦地从墙上的洞口处落下,徐渐缓缓收回自己的右手,酷酷地吹了一口气,将拳头上的灰尘吹掉,然后昂首看过去。
    街对面的人全都看直了眼,见徐渐看过来,那壮汉马上醒悟过来,扭头大叫道:“快把门打开。”
    能一拳在墙上轰出一个洞来,这样的实力,城中城里能做到的虽然不少,但也不多,只这一拳,就足够确立徐渐在这里的地位了。
    徐渐缓步走进城中城,这里和外面的街区布局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里的人口比较稠密,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不错,而且没有外面那些眼睛发绿的“人形生物”。
    那壮汉恭恭敬敬地将徐渐引到一个年久失修的茶馆里,不过这里可没有茶,连水都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这让已经熟悉了筑基谷的清灵泉水的徐渐,简直难以下咽。
    “这位先生,您刚才那一拳,端的是好霸道。”壮汉唆着嘴巴朝徐渐竖起大拇指。
    “得了,你好好说话吧,不用学酸秀才。”徐渐笑着摆摆手。
    那壮汉顿时脸上的神色一松,猛一拍大腿,叫道:“这位爷,您刚才那一拳,太他娘的厉害了。”
    徐渐顿时哈哈大笑。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其实这样的一拳,是很简单的事情,只需将体内储存的灵力包裹在拳头上,然后一拳轰出去,墙上就出现一个洞,手上连灰尘都不会有。
    在筑基谷里大家互相切磋的时候,谁都不敢包裹灵力,因为修士在筑基期的时候,攻击能力上升的很快,但是防御力上升的很慢,这样打是会出人命的。但是现在是在外面,徐渐只要体内有足够的灵力储备,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不过这一点徐渐不会说出来,该明白的自然就明白,不改明白的就继续不明白,徐渐没兴趣给别人做扫盲大使。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走进门来,徐渐身旁那壮汉一见到此人,马上屁股打滑,从椅子上跪到地上去了,口中高声叫道:“小的张二贵,拜见文山老爷。”
    那中年文士看见徐渐时,顿时眼睛一亮,睬也不睬浑身哆嗦的张二贵,拱手笑道:“小生张文山,请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徐渐站起来回礼道:“小弟陈铁柱。”
    张文山一拍额头,恍然道:“今日听到有人在外面喊陈铁娃这个名字,莫非,是令兄?”
    徐渐点头叹道:“是啊,前几日同我兄弟走散,说好在仙河小镇会和的,却不知道这里竟会是这样一番境况,我那兄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张文山笑道:“如果有铁柱兄弟这般身手,便是在外城,也是无妨的。”
    徐渐苦笑道:“我那哥哥却没有这般本事,只有几分蛮力罢了。”
    张文山皱眉道:“不满铁柱兄弟,这城中城里像铁柱兄弟这样身手的,不下三十位,但绝对没有一个叫陈铁娃的。如果是普通人,却是不好找了,虽然咱们离得近,但外面的许多情况,也是搞不清楚。”
    张文山朝张二贵吩咐了几句,让他在城中城里问问,有没有叫陈铁娃的,张二贵马上小跑着离开了。
    徐渐感激地道:“谢谢文山兄。”
    张文山笑道:“举手之劳而已。”
    徐渐有些不解地指了指外面,说道:“文山兄,小弟第一次来仙河小镇,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啊,这个,这里为何乱成这样子?仙河剑派近在咫尺,都不管的吗?”
    张文山微微一笑:“这里维持这个样子,已经超过一甲子的时间了,也不是今天才这样子的。至于为什么仙河剑派对此不闻不问,我是个小人物,也无从知晓。”
    徐渐点了点头,便不再问了。
    张文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塞外连年冻灾,牛羊死去无数,结果又引发瘟疫,难民南下秦国和赵国,一年多过一年,可秦赵两国又连年大战,民不聊生,于是难民又往南去蜀国,或者往东去齐国。”
    徐渐奇怪地看了看张文山,不知道他现在说这个干什么,是想说不管这里死多少人,都会不断有新鲜血液来补充吗?
    张文山意味深长地一笑,没再说什么。
    徐渐不明白张文山是个什么意思,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他只想早点儿找到兄弟陈铁娃,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算回凉州城去,也比继续呆在仙河小镇强,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一条人命在这里还不如一条狗。
    “别着急,铁柱兄弟,在这里安心住下,最多两三天时间,我们会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查一遍。”张文山笑道:“来,我带铁柱兄弟去休息。”
    徐渐只好起来跟着走。
    盏茶功夫不到,两人便来到一处僻静的街区,这里的大多数门都是紧闭的,只有少数几扇门是虚掩着的。以徐渐的耳力,甚至还能听到隐约有男女欢好的声音传来……徐渐好歹也是经常被陈铁娃这色棍洗脑的,对这种声音自然不陌生,当下也就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今后三天时间,铁柱兄弟都在这里住吧,一旦查出来结果,我便随时通报这里。”张文山笑着拱拱手,将一个巴掌大的红色令箭塞给徐渐,又朝徐渐挤了挤眼,便转身走了。
    这令箭……便是可以睡屋里女子的信物吧。徐渐哑然一笑,却也没有矫情,把令箭揣在怀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小小的,但收拾的干净利索窗明几净,院子中间有一处天井,青色的石板表面已经磨得光滑无比。角落里还有一株两人高的大树,树叶随风哗哗地响,虽然品种很普通,但却为院子增加了一丝生气。
    住这里的倒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徐渐在心里念叨着,穿过院子,推门进屋。
    堂屋没有人,左偏房也没人,右偏方还是没人,徐渐顿时就纳闷儿了,呃,人跑哪里去了?张文山临走时那个暧昧的笑容,难道这里就是一间空房?
    对了,院子里还有一间柴房呢。
    徐渐出来又往柴房走,这里果然有人,一个身穿浅蓝色布衣的妙龄女子正低着头,坐在柴火堆上纳鞋底。
    徐渐顿时就哭笑不得了,坐在柴火堆上面纳鞋底?还真有创意。
    虽然看不清这个女子的长相,但年龄绝对不会太大,而且从侧面看过去,皮肤白皙细腻,绝对属于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女子。
    徐渐一瞬间就有些许的恍惚……几个月前,他和陈铁娃还在凉州城里厮混时,也曾不止一次地探讨过陈铁娃娶媳妇的可能性,起因却是因为陈铁娃觉得去青楼花销太大,还是娶一个婆娘回家便宜的多,只消一次性付一笔彩礼就成了。
    那个时候陈铁娃就哀叹过,哥俩多年的积蓄凑一起,能娶得起的姑娘,长相都有点儿让人倒胃口,但凡哥俩还能看的过眼的,都是陈铁娃娶不起的。
    从那以后,陈铁娃虽然没绝了娶一房漂亮媳妇的念想,徐渐却是绝了把黄晓茹娶过门的念想了,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要不是黄晓茹要嫁人的消息突然传来,徐渐甚至连私奔的念头都不会有,更不会去找黄晓茹表明心迹了。
    然而人的际遇就是这么离奇,这才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徐渐入了仙河剑派的山门,成为内门记名弟子,还是戒律院副院主的徒弟,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对付十来个普通人却是手拿把攥。这不,才来到仙河小镇,只是短暂停留找人而已,便有人送上如此上佳的女子。
    徐渐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想,如果他和陈铁娃还是在凉州城里厮混的话,兄弟俩的积蓄凑一起,要多久才能娶得起这样出色的女子……五年?十年?二十年?
    这他娘的世道,果然还是要修仙才有前途啊……徐渐再心里感慨。
    “来睡我的?令箭呢?”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朝徐渐伸出一只手来。
    徐渐顿时被女子的容貌给震惊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堪比黄晓茹啊,这他娘的什么世道……哦,我的令箭在这里,徐渐慌忙将怀里的令箭放在漂亮女子的手上。
    看见那女子柔白细腻的小手,徐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趁着两人交接令箭的时候,在女子的小手上摸了一下。
    那女子微微一笑,轻拍了徐渐的手一下,若无其事地接过令箭,端详了一下,确认无误,抬头朝徐渐展颜一笑,将鞋底什么的随手丢到一边,站了起来打量着徐渐。
    徐渐这才发现,这女子的个头儿也是不低,几乎和他一般高了。两人近距离对视的时候,徐渐才发现,这女子双瞳的颜色竟然是深灰色的,眉毛比较浓,脸部的轮廓也比普通人要深许多。
    这个便是异族女子了,应该是塞外的某个游牧民族迁徙过来流落至此的。徐渐的父辈是从内地迁往塞外开荒的,虽然在塞外定居的时间不长,但对那里的异族风情多少有些了解,所以倒也不吃惊。
    上下打量了徐渐几眼,这女子似乎很是满意,拉着徐渐的手,牵着他往堂屋走。
    被这女子软软的小手牵着,徐渐只觉得小腹处的那股热流再也控制不住了,小和尚昂扬跃起,将裤子顶出老大的一团。
    穿过小院子和堂屋,那女子牵着徐渐的手来到左偏房,伸脚将门勾上,然后飞快地将全身衣服都脱掉,徐渐几乎被这女子雪白的身子耀花了眼睛。他这才发现,这女子的身材比他想像的还要好,恩,也比陈铁娃唾沫横飞描述过的好。
    “我叫白纱,是白农族的,来这里快一年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那女子轻轻握着徐渐凸出的部位,轻声说道:“你好大,比我们部落里的男人都大。”
    徐渐只觉得后脑勺处麻酥酥的,整个脑袋都木木的,全身也都木木的,好像思维已经停顿下来了似的,只有被白纱握住的那个东西是有知觉的。
    白纱轻手轻脚地将徐渐的小和尚从裤子里捞出来,不停地上下抚弄着,然后一脸媚笑地轻舔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徐渐已经闷哼一声,一股白浆如利箭般激射到白纱的脸上,一连十多下,将姣好的容颜遮住了七七八八。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徐渐尴尬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白纱也呆住了,片刻之后忍不住“噗嗤”一笑,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却是没弄干净,只好要徐渐给她打点水来洗脸,她的眼睛都给糊住了,睁不开。
    徐渐逃也似的拎着裤子跑出房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靠,太丢人了,呜呜呜,早知道如此,当年老陈去青楼寻欢作乐的时候,爷就跟着去长长见识了,也好过今天这样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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