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的那帮悍匪还没有清理干净,我本想着万寿节过后向父皇提议,趁热打铁派兵前去围剿。”祁瑾双手背在身后,意味深长道,“对于南霁庸的才能来说,这就是一个立功的机会。”
    祁琬点了点头,“过两日你就去提议罢,他若成为中郎将,与南鹤阳平起平坐,便也有话语权了,而且……”
    祁琬一停顿,祁瑾非常警醒地转眸逡巡四周,祁琬下意识压低声音道:“而且父皇年老体弱,南北疆之外的戎狄都蠢蠢欲动,这个年关怕不会那么轻易过得去了,如若要出兵征战,你镇守后方,南霁庸便是去往前线的最佳人选,此时必须帮他争取到更多的军权。”
    祁瑾没想到他的皇姐预想的比他更思密周全,当即点头,“这两日我就去提议。”
    “顺便借着南鹤阳求娶的事,打压一下祁澹的势力,就说南鹤阳侵犯了大楚最尊贵公主的尊严,气滞血瘀导致病情加重。”祁琬捋着纤细的手指,冷笑道,“敢舔着脸来求娶,既然上门让我恶心,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放心,即使你不叮嘱,我也会跟父皇好好讲一讲南鹤阳是如何来自取其辱的。”祁瑾忽而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附在祁琬耳边低声道,“皇姐,宫宴后,皇后与三皇子派人暗地彻查那位举证的女子,却是查不到任何信息,皇姐你这招男扮女简直神乎其神。”
    “哦?他们竟然开始从查证了?看来不傻嘛。”
    “那有什么用,一个不存在的女子他们怎么会查到,除非南霁庸再穿着女装出去。”
    祁琬抿嘴笑起来,“还真别说,南霁庸那扮相确实倾国倾城。”
    “三皇子祁澹都被迷住了,南公子若是生为女子,那便是祸国红颜了。”
    正在营帐里读兵书的南霁庸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倚在案牍下的山槐笑起来,“这谁大半夜的想你啊?”
    南霁庸一本书扔了过去,“闭嘴看你的书罢。”
    两日后,天龙营中郎将南鹤阳因慈恩寺胡乱行事,被老皇帝罚俸半年,在家三个月闭门思过,永安侯更是没了脸,也闭门谢客不再见人。
    祁澹险些将南鹤阳踹出皇城,没脑子的玩意儿!惹谁不行偏去惹安楚?
    同时虎豹营里南霁庸接到了兵部军令,要求围剿鹭行山所有悍匪,山槐侧头看着军令,倒抽一口凉气,“鹭行山就是个悍匪窝,那么多洞主,这得是多大的工程量,简直太危险了!”
    田威一手撑着长.枪,一边眯眼瞧着军令上的字,忍不住大笑起来,“南老弟,你立军功的机会来了。”
    南霁庸手握军令没有出声,他只是在想这纸军令能递到他手里,许是太子殿下出了力,简言之就是他的琬弟肯定又向太子殿下力荐了。
    山槐嗤了声,“拉倒罢,这是送命的机会来了。”
    “你知道什么?”田威沉声道,“像这种难啃的骨头最不容易拿下,却也最容易得军功,因为没有人愿意豁出命在这种事情上,都想着上战场立军功成将封侯,殊不知战场上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更不容易立军功。”
    “那这么好的机会,天龙营怎么不拦下,会分给我们?”山槐满肚子狐疑。
    南霁庸笑了笑,轻松道:“想必南鹤阳也不想干费力气还不出功绩,送到我们手里更好,到手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山槐惶恐,“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
    南霁庸一手提溜着他的衣领,坚决道:“你是执戟长,你打前锋,今日练兵,明日出战,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还练啊?不是刚练完回来吗?”山槐一脸不情愿。
    南霁庸拽着他不由分说往校场走去,“我豹丙组必须成为‘守者必固,战者必斗’的铁军,这训练才到哪里,你去把人都给我召集起来,校场拉练。”
    田威一听瞬间来了斗志,跃跃欲试道:“不如你豹丙组与我豹甲组同时拉练罢,我还想看看南老弟怎么练兵。”
    “你来掺什么乱子……”山槐扬头甩出一句,下一句还未说出口就被田威拿汗巾堵了嘴。
    呕……
    你个彪汉都拿汗巾擦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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