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小姐,书我自是带了的,我是你要接待的新成员,也是你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这里有任命文书。”
    陆劫生终于不打算再逗弄,对面坐着的小姐,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冲天怨气,让他的视线,转向了她的手腕。
    这才是真正诡异的东西。
    “黄庭小姐,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你问吧!”收到了对方的任职文书,黄庭显然神态轻松了不少。
    “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会佩戴玉马。”
    黄庭语气激动起来:“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马啊!我这玉雕刻的是古时,名及一时的汗血战马,家里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说是能够保人平安。”
    “看来黄庭小姐,对这‘战马’非常满意。”
    “那是自然,小时候我发过好几次高烧,全靠这玉石挡灾,才能活下来。”
    “黄庭小姐,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这关乎我们组队以来的第一个任务。”
    “没问题,交给我吧!”黄庭拍了拍自己大腿,一不留神还是暴露了她女汉子的样子。
    人力马车来来停停,人们走在街上,每个人都面色沉重,出了黄庭面前的歌舞厅里,人来人往笑语嫣然,其他地方都呈现出了极度萧条的景色,自被侵略赔款割地开始,民众赋税沉重,街道上就连欢声笑语都几不可闻。
    “要不是你们说什么,女人比较容易让人放下戒心,老娘会打扮得这么秀气,你瞧瞧这露肩衣服,露得都快只剩肉了,真不明白到底有啥好看的,干脆老娘脱光了,挡在那死汉奸头头,必经之路得了。”
    “姐,黄庭姐,我求求你别说了。”她身边一个带着草帽,穿着破旧衣裳的车夫,对着黄庭频频回头,一脸恨不得捂死她的嘴的模样。
    黄庭抬起帽檐,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下了马车,没过一会儿汉奸刘保就走过来,开始搭讪黄庭美女。
    “小姐,跟我一起跳个舞去啊!”
    “比起跳舞,我更喜欢喝酒,尤其是名贵的洋酒,酒越好,我喝得越是开心,之后自然不论做什么,我都是乐意的。”女人笑得一脸暧昧,刘保自是连连应声。
    “小姐,想喝什么,给我说一声就成,不论你想喝什么,只要叫了我刘保的名头,就没人敢不答应。”
    “我明白了,刘保,我姓柳,你可以叫我柳眉。”
    “柳眉小姐不愧是美人,就是会说话,名字也好听,那我们走吧!”
    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到底多少真真假假。鱼龙混杂,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这骗局无法成真,陆劫生这个领导者自是不会答应,做这么些无用功。
    枪击混战是突然发生的。
    “他奶奶的,居然敢摸老娘的胸口,你不就是在找死啊!”黄庭此刻丝毫没有了,端庄有礼的淑女风范,她一手脱下高跟鞋子,一手将鞋面狠狠砸向刘保的脑袋。
    瞪大的虎目,宛若凶恶的母老虎。
    “这是怎么回事?”
    “这狗汉奸想要占老娘便宜,老娘气不过,就开了枪,你放心我没打中他的要害,人还是活着的。”
    “黄庭,你就是这么完成任务的。”陆劫生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场景,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觉得他被骗了,这坑货组织分明是给他派遣了,最难指挥的对象,这类人连最基本的团队合作原则都没有,这样一盘散沙的成员,要怎么指挥都成了一件难事。
    站在车水马龙的阴暗处,陆劫生觉得非常难办。
    “先把他带到其它地方,等消息套出来后在动手。”
    “好勒,老大!”陆劫生现在,听到黄庭说话就觉得头痛,“你闭嘴,合着她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是你教她的。”
    “是,是啊!”大概是见陆劫生的表情难得变得严肃起来,跟着黄庭的小弟难得磕巴了一下。
    “你要是提早告诉我,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做这么重要的诱饵。”
    闫家古宅,被拖进柴房里的刘保正在拼命挣扎,也不知挣扎了多久,他终于昏昏欲睡,绝望的低下头睡着了。
    反正也是死路一条,刘保还是决先睡饱了再说。
    也不知睡了多久,刘保只觉得浑身泛冷,他艰难的睁开,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皮。
    “混球里,这么大个宅子,怎么阴森森的,还要不要人睡了,这都什么破烂宅子……”正在刘保骂骂咧咧个不停的当口,只见柴房窗户外,一张鬼气森然的面容,冷冰冰的睁着一双死人眼,死死盯着刘保不放。
    刘保这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瞬间只觉汗毛倒立,汗液堵塞,他的声音就像被压进了嗓子眼里,无论怎么努力,都释放不出自己的恐惧。
    “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陆劫生抬眼就能看到,那颗老年桃树上,窝在树杈里的青年,一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的模样,嘴里却吐出恶语的话语。
    “呦,这大半夜的,小少爷怎么又起来了,还穿得这么不体面。”陆劫生穿着真丝睡衣睡裤,急匆匆的跑出来,他凝视了下树上与树下的距离,连忙抬脚就准备爬上树梢,然而还不等他开始爬起,严微就一跃而下,阻止了他。
    “就你这三角猫的功夫,还是省了吧!”严微伸出已然凝实的手指,点在了陆劫生额头。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去随便吓唬人,我刚刚去审问刘保的时候,他把什么都给我讲了,就连□□都一股子味儿,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这样不是正好吗?替你省了不少麻烦啊!”
    听了这话陆劫生皱起眉头“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这次又想要什么?”
    自从老道士想办法将闫府封起来后,闫府里的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但严微却没办法再轻易进出,但老道士也没办法将厉鬼彻底消灭。
    前几天,见闫府的新主子陆劫生回来了,严微图一时新鲜,可没少跟他提各种要求。
    你说要是不答应怎么办,呵!若是不答应,这闫府里住着的人可都别想着安生。
    府里住的全是陆劫生,在外邦认识的志同道合之辈,若是他们遇到什么牛鬼蛇神的意外,那一向坚定无鬼神论的科学主义宣言,岂不成了真正的笑话。
    这份宣言无比宝贵,是无数战友思前想后,最适合家国的发展国情,绝对不可以出半分差错。
    “我闻到了,你身上《松风阁》里松酒香味儿,你今日去了那儿,却没给我带我喜欢喝的酒?不会是和什么小姑娘,出去约会去了吧。”
    “陆劫生,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真背着我,去和小姑娘约会去了吧!”
    “怎么可能,我去和黄庭进行任务交接,我们纯粹是同事关系。”陆劫生一脸头痛的模样。
    “呵,那你脑门上怎么一头冷汗。”
    陆劫生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没有啊?”
    “你还真摸,不会是心虚了吧!背着我先结交了什么美人,不肯告诉我。”
    “怎么可能。”陆劫生听罢连忙打断他的话。
    “我这不是今天被黄庭那丫头,吓出了一身冷汗,那姑娘漂亮是漂亮,但性子是真野,跟个汉子似得,谁敢跟她在一块啊!”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我要模样有模样,好歹小时候就认识,虽然我不是活人,但你有一双阴阳眼,看得到我,也摸得到我,你小时候还对我表白来着,为了不让你老是哭着缠我,我甚至不惜把用来做嫁妆的簪子,都送给你了,你不得给我负责啊!”
    夜晚冷风吹拂,然而却丝毫也吹不到,陆劫生的皮肤衣角,也不知是因为心里头,水深火热般的紧张,还是因为这一切寒冷都被他人阻隔。
    陆劫生含笑问道:“不知道,如果拒绝了厉鬼的请求,我会不会被灭口啊!”
    “你可以试试再说?”严微凑近了他的耳边,阴冷的气息笼罩了陆劫生全身,而他已经习惯了他的靠近。
    “那我怎么敢试啊!再说,你又不是可爱的小姐姐,我小时候你居然一直骗我。”
    严微听了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是你不知道好吗?我那个时代都穿裙式衣衫,那个是最流行的。谁知道你会认成裙子,那种奇怪的服饰。”
    “严微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这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真的不是我的错,要是你从记世起,就只用衣着,学会分辨男女,你也会觉得如此。”
    “像你一样性别不分吗?我明明扎的就是男子用的丸子头啊!”
    “就因为你扎得是丸子头。”陆劫生语气肯定的回答,总之一顿插杆打诨下来,他终于暂时盖过了,严微想要得到的答复,不是陆劫生不答应。
    只是万一,他答应了,严厉鬼一个巴掌下来,把他弄死,来个死亦同穴,他可如何跟那些个过命的同志交代。
    刘保含泪老实交代了敌军窝藏军械的地点,唐庭当即就带人去抢了机械、弹药,队伍里每个人都因为收获颇丰,而感到愉快。
    唯有陆劫生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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