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大善人
在众人的呐喊声中，镇长黄岩石同镇上官员与各村村长请黄家人就坐，献上酒。李汉文喝了一杯酒，站起来取下手中礼帽，一边向台下挥礼帽，一边缓缓走到台前。他走到台前头一站，一手挥礼帽，一手连摆摇。
台下众人停止了呐喊，李汉文“嗯”了声，清了清嗓子大喊“：各位乡民，溪口大桥在黄家大院老爷与少爷黄师长的资助下，历经八个月时间，耗资八万大洋，如今正式峻工了。溪口大桥的峻工将贯通溪口南北，方便着南来北往的客商，特别方便了新州附近几村的乡民。大家应该感谢黄师长，是他这位大善人为你们解决了长年涉水之苦。黄师长年轻有为心系乡民，关爱地方百姓，这两年他在溪口修了医院，学校，两条新街，为溪口的繁荣昌盛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善举数不胜数，是我辈学习的典范，榜样。他是我们地方百姓的活菩萨，救世主，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以黄师长为荣。现在我提议请黄家老爷与黄师长给我们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黄老爷。”随着他口中的爷字一落，他带头鼓起了掌，台下顿时响起春雷般的掌声与呼唤黄老爷的声声呐喊。
狗剩儿与四丫头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黄天赐走向台前，黄天赐到了台前将手中拐杖递给四伢头，抬手向上摸了三把稀稀落落的白头发，喉咙里“嗯”了声，垂下手向台下挥了挥，大喊“：各位乡亲父老，我们黄家来溪口立世八百余年，本着先祖立下的家训：忠，孝，义，勇，四个字传家。如今家道兴旺昌盛，子孙绵绵，我们家历代都乐善好施，每年都为溪口百姓发钱发粮，救济穷人。今年大洪水期间，我家发了一仓粮整整五十万斤，救济了成千上万的灾民，买了几千万的药，发给生病之人，救下了无数生命。”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台下众人已呐喊“：感谢黄家，感谢黄老爷，黄少爷，黄家太太，……”
众人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震荡着江边的旷野，不少老人端着酒碗冲上台奔到黄天赐身边向他敬酒，黄天赐一连喝了六碗。当他举起第七碗时，他身边的四伢头一下抢过碗，一仰头，一口代他喝下了。李汉文赶忙过来对众人双手连摇地说“：黄老爷年事已高，不能再喝了，小姐年纪太小也不能代喝太多，你们下去。我请黄少爷讲句，马上开通桥，快下去，快下去，你们实在要敬酒表示心意，等下敬黄师长。黄师长英雄盖世，武功超群，海量也非同凡响。”
他口中响字才落，众老人大喊“：李县长你不知道，黄老爷年轻时也是英雄盖世，武功超群，海量之人，再喝几碗没问题的。黄家历代豪杰，一代比一代强，虎父无犬子啊！黄老爷再几碗吧！”他们口中吧字一落，四丫头大喝“：我爹老了，不能再喝，要喝我和我哥代他喝。”说完她将手杖向腋下一挟，一手伸向了众老人，一老头真向她递上一碗，她接过一仰脖子，一口“咕噜，咕噜”就吞下。众人又向她递了两碗，她又“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坐着的芳秀怕她再喝，便大喊“：丫儿别喝了。”四丫头晃了晃头也大喊“：我再喝两碗没问题，是酒又不是毒药怕什么？”她口中么字一落，众老头马上向她大喊“：黄家真是虎父无犬女，佩服佩服，黄老爷，黄小姐告辞，告辞。”说着众人纷纷向他们父女抱拳退了下去，李汉文朝狗剩儿一努嘴笑道“：扶黄老爷去坐吧！”狗剩儿一点头，同四丫头搀扶着黄天赐走向台后。
李汉文待他们三个人一转身，又取下礼帽向台下挥了挥大喊“：大家安静，安静，现在请大善人黄师长讲话，他讲完后我与他剪彩马上开通大桥，大家鼓掌欢迎黄师长。”随着他口中的掌字一落，他高举双手带头“啪，啪，啪……”使劲地拍了起来，台下几千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黄虎在掌声中走到台前，取下墨镜，向众人挥了挥，众人停了掌声。
黄虎大喊“：各位乡亲父老，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要说的刚才我爹与李县长都已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修这座桥既是想方便大家行路，也是想方便我自己。我姥爷家在新州，我每年要去拜年，在新州两个村我家有八百多亩地，每年要收租，我的佃农不方便，所以我修了这座桥。我的思想就是取之于民，用之民，我收租靠佃农养活我，我当然要替佃农着想。因此你们不必感激我，我在这里说我的佃农以后在溪口做农产品买卖，不收税。谁收你们的税，你们尽管来找我，我的日子要过好，乡亲们的日子同样要过好。你们好了，我才会好，你们没饭吃，就不用给我交租。亲要亲好，邻要邻安，我善待乡亲父老们，你们也一定会善待于我。溪口的父老乡亲以后不再交钱纳税，自种粮自已吃，自己喂猪自己杀，溪口一切由我说了算，大……”
他的话还没有完，还刚说个大字没落音，台下几千人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黄虎溪口之王！”这王字一落，跟着几千人就大声呐喊“：黄虎溪口之王，黄虎溪口之王，三山九岭的乡亲们跟着你，拥护你……黄虎溪口之王”的声音越喊越大，此起彼伏，直冲云霄，震荡着整个山山岭岭，不少人在呐喊声中举着酒坛，拿着海碗涌上台来。
宋牵牛，吴星云马上奔到梯口朝下大吼“：不许来这么多人，不许拥挤，要敬酒，轮着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俩口中气字才落，涌到梯口的人朝台上大喊“：我们向黄少爷敬酒，我们向大善人敬酒，让我们上去……”在众人的呐喊声中，刘长久挤上梯，双手向众人连摇着大喊“：不许乱，不许乱，敬酒可以，由村长带着依次上去，听老子的，老子是镇上保安队长。不听话，老子抓你，来，四水村长上来。”他的来字刚落，四水村长挤了上来笑道“：刘队长，我是村长。”
刘长久一点头说“：你带你认识的几个人上去给黄少爷敬酒，不认识的千万不要带，有事你扛不起，明白吗？”四水村长一听他这话，一怔之后，马上一点头，喊了几个老头随着他走上台去。村长带着六个老头在人民的呐喊声中，走到黄虎跟前，倒了六碗酒齐齐举向黄虎，黄虎一口一碗地往肚子灌。喝完了六碗他向众人抱了抱拳笑了笑，挥了挥手。村长领着人向他一躬身，走下台来，
刘长久马上又喊“：羊岭村村长也带六个你熟悉的本村人上去敬礼，其他人不要过来。”羊岭村长带了六个人上去也向黄虎敬了六碗酒下来了，站在梯口的不少人呐喊着还要上去敬酒。刘长久大吼“：新州两个村，黄少爷已喝了十二碗酒，不能再喝了，他还剪彩，如果他醉了剪不成彩，桥就不能开通。大家就要继续涉水，大家理解让开，不要闹，安心等着黄少爷与县长下来，散开，散开！”众人听了他这话，散开了，
宋牵牛朝刘长久一竖大母指夸道“：刘长久，两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刈长久嘻嘻笑道“：下面各种怪事见多了，自然有点长进。”说完他得意地朝着宋牵牛，吴星云直昂头，宋牵牛，吴星云对他头连点地哈哈直笑。
李汉文同黄虎走过來了，刘长久手一挥，几十个保安兵托枪对人群大喊“：散开，散开，让条道出来，黄少爷与县长下来剪彩了，散开……”众人马上向两边散，黄虎与李汉文缓缓走到大桥前，一人拿起一把剪刀，同时向四个保安兵举着的彩条布上剪去。顿时“叭，叭，叭……”的鞭炮响了，锁呐，牛角，号子，锣鼓也响了，在这锣鼓喧天与叭叭叭的鞭炮声中，大桥两头的木障栏被掀下了桥，人民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地涌上桥。
大家太高兴了，一里长，五尺宽，两米高的桥廊像座房子一样，人民在上面高兴地跳着，蹦着。黄虎边走边看，只见一尺厚的梨木板还刷了油漆，光滑又平坦，根根水桶粗的桥梁都涂了一层厚厚的桐油，雨水不浸。他朝李汉文频频地点头，不住地笑。
李汉文点头哈腰地向他汇报说“：为了这座桥，我每月至少来两趟亲自督工，除了没有湘江桥长之外，其它方面都超过了湘江桥。省政府，行署都派人来看过了，对您的功绩，善举十分赞扬，肯定。耗资八万，我一个大洋也没有贪您的，这是湘西从古至今的第一桥，是我县的骄傲，我应该尽心尽力……”
黄虎含笑着对他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这桥弄得不错与我设想的一模一样，我不会亏待你，忙过这天我会来县城好好赏你。以后我县只要是需要架桥的地方，我都出钱，由你操办，你办事我放心。”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千的大洋票递到了李汉文的手上。
李汉文满脸堆笑地将大洋迅速放进口袋里，头似鸡啄米一样连连点着说“：您去看看桥头碑文吧！我亲自写的，花了三天三夜，反反复复修改而成。本来想让您过目之后才让石匠雕刻上去，可到您府上几次，您都不在家，我就自做主张让石匠刻了。您看看去，看否能入您法眼。”说完他手向前连伸，黄虎一点头，随着他走向桥头。
他们后面的黄天赐被一帮老头缠着，夸赞着，乐得黄天赐不时地哈哈大笑。芳秀更开心，她娘家儿时的伙伴们围着她，不住夸赞她有福气，生了个了不起，孝顺的儿子……芳秀乐得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问自己的大哥贪污的事，她一个劲地呵呵直笑。
在他们一家人与众人欢笑，开心不已时，江岸上一棵大松树下，一个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背上背着一篓盐的中年女人正倚在双人抱的树干上泪水奔流。
台下众人停止了呐喊，李汉文“嗯”了声，清了清嗓子大喊“：各位乡民，溪口大桥在黄家大院老爷与少爷黄师长的资助下，历经八个月时间，耗资八万大洋，如今正式峻工了。溪口大桥的峻工将贯通溪口南北，方便着南来北往的客商，特别方便了新州附近几村的乡民。大家应该感谢黄师长，是他这位大善人为你们解决了长年涉水之苦。黄师长年轻有为心系乡民，关爱地方百姓，这两年他在溪口修了医院，学校，两条新街，为溪口的繁荣昌盛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的善举数不胜数，是我辈学习的典范，榜样。他是我们地方百姓的活菩萨，救世主，是我们的骄傲，我们以黄师长为荣。现在我提议请黄家老爷与黄师长给我们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黄老爷。”随着他口中的爷字一落，他带头鼓起了掌，台下顿时响起春雷般的掌声与呼唤黄老爷的声声呐喊。
狗剩儿与四丫头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黄天赐走向台前，黄天赐到了台前将手中拐杖递给四伢头，抬手向上摸了三把稀稀落落的白头发，喉咙里“嗯”了声，垂下手向台下挥了挥，大喊“：各位乡亲父老，我们黄家来溪口立世八百余年，本着先祖立下的家训：忠，孝，义，勇，四个字传家。如今家道兴旺昌盛，子孙绵绵，我们家历代都乐善好施，每年都为溪口百姓发钱发粮，救济穷人。今年大洪水期间，我家发了一仓粮整整五十万斤，救济了成千上万的灾民，买了几千万的药，发给生病之人，救下了无数生命。”他的话还没有讲完，台下众人已呐喊“：感谢黄家，感谢黄老爷，黄少爷，黄家太太，……”
众人的呐喊一声高过一声，震荡着江边的旷野，不少老人端着酒碗冲上台奔到黄天赐身边向他敬酒，黄天赐一连喝了六碗。当他举起第七碗时，他身边的四伢头一下抢过碗，一仰头，一口代他喝下了。李汉文赶忙过来对众人双手连摇地说“：黄老爷年事已高，不能再喝了，小姐年纪太小也不能代喝太多，你们下去。我请黄少爷讲句，马上开通桥，快下去，快下去，你们实在要敬酒表示心意，等下敬黄师长。黄师长英雄盖世，武功超群，海量也非同凡响。”
他口中响字才落，众老人大喊“：李县长你不知道，黄老爷年轻时也是英雄盖世，武功超群，海量之人，再喝几碗没问题的。黄家历代豪杰，一代比一代强，虎父无犬子啊！黄老爷再几碗吧！”他们口中吧字一落，四丫头大喝“：我爹老了，不能再喝，要喝我和我哥代他喝。”说完她将手杖向腋下一挟，一手伸向了众老人，一老头真向她递上一碗，她接过一仰脖子，一口“咕噜，咕噜”就吞下。众人又向她递了两碗，她又“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坐着的芳秀怕她再喝，便大喊“：丫儿别喝了。”四丫头晃了晃头也大喊“：我再喝两碗没问题，是酒又不是毒药怕什么？”她口中么字一落，众老头马上向她大喊“：黄家真是虎父无犬女，佩服佩服，黄老爷，黄小姐告辞，告辞。”说着众人纷纷向他们父女抱拳退了下去，李汉文朝狗剩儿一努嘴笑道“：扶黄老爷去坐吧！”狗剩儿一点头，同四丫头搀扶着黄天赐走向台后。
李汉文待他们三个人一转身，又取下礼帽向台下挥了挥大喊“：大家安静，安静，现在请大善人黄师长讲话，他讲完后我与他剪彩马上开通大桥，大家鼓掌欢迎黄师长。”随着他口中的掌字一落，他高举双手带头“啪，啪，啪……”使劲地拍了起来，台下几千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黄虎在掌声中走到台前，取下墨镜，向众人挥了挥，众人停了掌声。
黄虎大喊“：各位乡亲父老，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要说的刚才我爹与李县长都已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我修这座桥既是想方便大家行路，也是想方便我自己。我姥爷家在新州，我每年要去拜年，在新州两个村我家有八百多亩地，每年要收租，我的佃农不方便，所以我修了这座桥。我的思想就是取之于民，用之民，我收租靠佃农养活我，我当然要替佃农着想。因此你们不必感激我，我在这里说我的佃农以后在溪口做农产品买卖，不收税。谁收你们的税，你们尽管来找我，我的日子要过好，乡亲们的日子同样要过好。你们好了，我才会好，你们没饭吃，就不用给我交租。亲要亲好，邻要邻安，我善待乡亲父老们，你们也一定会善待于我。溪口的父老乡亲以后不再交钱纳税，自种粮自已吃，自己喂猪自己杀，溪口一切由我说了算，大……”
他的话还没有完，还刚说个大字没落音，台下几千人中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黄虎溪口之王！”这王字一落，跟着几千人就大声呐喊“：黄虎溪口之王，黄虎溪口之王，三山九岭的乡亲们跟着你，拥护你……黄虎溪口之王”的声音越喊越大，此起彼伏，直冲云霄，震荡着整个山山岭岭，不少人在呐喊声中举着酒坛，拿着海碗涌上台来。
宋牵牛，吴星云马上奔到梯口朝下大吼“：不许来这么多人，不许拥挤，要敬酒，轮着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俩口中气字才落，涌到梯口的人朝台上大喊“：我们向黄少爷敬酒，我们向大善人敬酒，让我们上去……”在众人的呐喊声中，刘长久挤上梯，双手向众人连摇着大喊“：不许乱，不许乱，敬酒可以，由村长带着依次上去，听老子的，老子是镇上保安队长。不听话，老子抓你，来，四水村长上来。”他的来字刚落，四水村长挤了上来笑道“：刘队长，我是村长。”
刘长久一点头说“：你带你认识的几个人上去给黄少爷敬酒，不认识的千万不要带，有事你扛不起，明白吗？”四水村长一听他这话，一怔之后，马上一点头，喊了几个老头随着他走上台去。村长带着六个老头在人民的呐喊声中，走到黄虎跟前，倒了六碗酒齐齐举向黄虎，黄虎一口一碗地往肚子灌。喝完了六碗他向众人抱了抱拳笑了笑，挥了挥手。村长领着人向他一躬身，走下台来，
刘长久马上又喊“：羊岭村村长也带六个你熟悉的本村人上去敬礼，其他人不要过来。”羊岭村长带了六个人上去也向黄虎敬了六碗酒下来了，站在梯口的不少人呐喊着还要上去敬酒。刘长久大吼“：新州两个村，黄少爷已喝了十二碗酒，不能再喝了，他还剪彩，如果他醉了剪不成彩，桥就不能开通。大家就要继续涉水，大家理解让开，不要闹，安心等着黄少爷与县长下来，散开，散开！”众人听了他这话，散开了，
宋牵牛朝刘长久一竖大母指夸道“：刘长久，两年不见，长进了不少。”刈长久嘻嘻笑道“：下面各种怪事见多了，自然有点长进。”说完他得意地朝着宋牵牛，吴星云直昂头，宋牵牛，吴星云对他头连点地哈哈直笑。
李汉文同黄虎走过來了，刘长久手一挥，几十个保安兵托枪对人群大喊“：散开，散开，让条道出来，黄少爷与县长下来剪彩了，散开……”众人马上向两边散，黄虎与李汉文缓缓走到大桥前，一人拿起一把剪刀，同时向四个保安兵举着的彩条布上剪去。顿时“叭，叭，叭……”的鞭炮响了，锁呐，牛角，号子，锣鼓也响了，在这锣鼓喧天与叭叭叭的鞭炮声中，大桥两头的木障栏被掀下了桥，人民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地涌上桥。
大家太高兴了，一里长，五尺宽，两米高的桥廊像座房子一样，人民在上面高兴地跳着，蹦着。黄虎边走边看，只见一尺厚的梨木板还刷了油漆，光滑又平坦，根根水桶粗的桥梁都涂了一层厚厚的桐油，雨水不浸。他朝李汉文频频地点头，不住地笑。
李汉文点头哈腰地向他汇报说“：为了这座桥，我每月至少来两趟亲自督工，除了没有湘江桥长之外，其它方面都超过了湘江桥。省政府，行署都派人来看过了，对您的功绩，善举十分赞扬，肯定。耗资八万，我一个大洋也没有贪您的，这是湘西从古至今的第一桥，是我县的骄傲，我应该尽心尽力……”
黄虎含笑着对他一挥手打断他的话说“：这桥弄得不错与我设想的一模一样，我不会亏待你，忙过这天我会来县城好好赏你。以后我县只要是需要架桥的地方，我都出钱，由你操办，你办事我放心。”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千的大洋票递到了李汉文的手上。
李汉文满脸堆笑地将大洋迅速放进口袋里，头似鸡啄米一样连连点着说“：您去看看桥头碑文吧！我亲自写的，花了三天三夜，反反复复修改而成。本来想让您过目之后才让石匠雕刻上去，可到您府上几次，您都不在家，我就自做主张让石匠刻了。您看看去，看否能入您法眼。”说完他手向前连伸，黄虎一点头，随着他走向桥头。
他们后面的黄天赐被一帮老头缠着，夸赞着，乐得黄天赐不时地哈哈大笑。芳秀更开心，她娘家儿时的伙伴们围着她，不住夸赞她有福气，生了个了不起，孝顺的儿子……芳秀乐得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问自己的大哥贪污的事，她一个劲地呵呵直笑。
在他们一家人与众人欢笑，开心不已时，江岸上一棵大松树下，一个穿着一身土布衣服，背上背着一篓盐的中年女人正倚在双人抱的树干上泪水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