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蝉与矿山国之间的谈判很快展开,双方此次谈判的焦点就是铁矿石的出口问题,在谈判中矿山国提出,锐蝉先撤兵,铁矿石每年减半供应锐蝉,铁矿石出口价五年内不再上涨。
    听了对方开出的条件,睦为大臣说:“铁矿石五年内不能涨价,矿山国每年对锐蝉的铁矿石供应量要比往年增加一倍。品质还要是最优的。”
    双方在谈判一开始分歧很大,谈判的第一天无果而终,第二天谈判一开始,矿山国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他们的使者说:“锐蝉如此强硬,看来此次是定要毁我家园,既然如此,倒不如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们自己毁了矿山,然后躲入山中,你们锐蝉也得不到想要的矿产。”
    睦为大臣听了对方的话,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心平气和的说:“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了,数十年前,两国之间的战争,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有体会才是,我来之前看了军方提供的资料,当年耗时一年之久的战争,让你们的都城沦陷,百姓全都流离失所,逃入大山后饿死的人比战争中死的人还要多,再来一次又是何必,我王仁慈,不愿在新年节前大动干戈,对你们大开杀戒非我锐蝉所愿,但是你们先断了我们打造武器的资源供应,我们不开战又能如何,你若真心想打,现在就走,我大可回去复命说“矿山国决意要与我锐蝉为敌。”凭你刚才的所言,我这么回去复命不算妄言吧!”
    矿山国的使者没有走,他还在犹豫,此时账外传来军队的集结号,战士们在号声的催促下,不时有人喊“把登陆用的冲锋舟都推到江边、攻城器械最后运送、战马和骑手一同运送。”听了这些声音,矿山国的使者心想:看来锐蝉军已经到了发动战争的最后时刻。
    矿山国的使者坐不住了,他起身指着睦为大臣说:“你们言而无信,和谈期间你们还在准备攻打我们。”
    睦为大臣说:“准备战争,又不违反外交惯例,不打你们就是了,你一离开就打,这是明摆着的事,何必大惊小怪!”
    矿山国的使者没办法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达极限,他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对睦为大臣说:“我们矿山国毕竟是小国,智越与我国交往甚密,他们命我们断了你们的铁矿石供应,我们如若不从,我们国内的很多生活必需品就要断了来路,而且智越也有可能要攻打我们,我们提价断供实属无奈啊!”
    睦为大臣说:“智越经济发达,我们锐蝉与其比之有不足,我们不能保证你们的生活必需品的供应,但是我们可以让利于你们,我们返还你们出口商品的税收如何,这样一来,你们出口的铁矿石越多,你们的返利也越多,你们其他的出口商品也返税给你们,你们可以高价去其他国家采购生活必需品。”
    矿山国的使者想了想后说:“我们不要你们的返税,我们也不涨价,但是我们要对你们减少三分之一的铁矿石出口量,这是为了给智越有一个交代,不然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们。如果都是要面对战争,我们也只能毁了矿山,躲入深山老林了,我们最吃亏,但是你们锐蝉也吃亏,智越最高兴,他们自己有矿山,他们不要我们的铁矿石。”
    睦为大臣在自己心中细细琢磨了矿山国使者的每一句话,他认为对方没有撒谎,他判断这已经是矿山国的底牌了,他想完后对使者说:“我只能试着让王相信你们,军队我可以让他们先撤回,但是你们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我回去后就难看了,我难看,你们就难办了,你懂吗?”
    矿山国的使者向睦为大臣行礼说:“多谢大人成全我们,我们定不会食言,我们签协议吧。”
    睦为大臣说:“你回去吧,我可以保证军队马上撤,但是协议就不能签,因为你们还是缩减了对我们的供应,我们还是不满意的,我王仁慈才会同意罢战言和,你们就不要再多事了。”
    矿山国使者听了后只能连连说:“是。”至此,矿山国对锐蝉的铁矿石断供事件告一段落,两国之间又回到了和平状态,但其实锐蝉还是被智越算计到了,锐蝉铁矿石的供应量最终还是减少了!这件看似不利于锐蝉的事,其对锐蝉的影响确是深远的和积极的。
    因为此事之后,锐蝉的贸易版图不得不进一步扩大,要扩大贸易版图就必须开辟新的海上运输线,海上运输线的安全是需要强大的水师予以保障的,所以建设一支强大的锐蝉水师的迫切性和重要性进一步突显了出来,这对锐蝉上下同心尽快建立水师是有利的。
    虽然,矿山国最后还是削减了铁矿石的出口量,但是锐蝉没有让渡税收,铁矿石也没有涨价,王认为这也算是一次不错的应对,尤其是此次应对中军方的表现,短短二周不到的时间就把矿山国给吓住了,就是军方得力的行动才使铁矿石的问题得以快速的解决。
    铁矿石问题得以解决后,造舰所需铁钉的短期供应就不成问题了。左帅也对此次行动的表现感到满意,他的这份满意不是对自己的而是对自己的儿子,他在班师回歌诗的途中对左骑说:“你这次的表现很好,我给王写了请愿书,希望王能命官方嘉奖你。”
    左骑说:“我也不稀罕王的嘉奖,如果要嘉奖,我哥应该获得追封。”
    左帅说:“你不要再提当年的事,你现在这样很好,王对你掌管捕盗司寄以厚望,你不要辜负啊!”
    左骑说:“我不会辜负锐蝉,也不稀罕什么嘉奖!”
    左帅和左骑还是谈不到一起去,最后左帅话锋一转,他说:“好了,不说国事了,说一下你个人之事如何?”
    左骑说:“什么个人之事?”“你的心上人如何了?”
    左骑唉声叹气的说:“火礼不同意他女儿嫁我,火妹妹也说自己另有心上人,我可能真的没希望了!我也不明白,我有什么不好的?”
    左帅笑了,他说:“你没有不好,为父也不希望你娶火礼之女,他脾气太火爆了!他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不想想朝中大员的千金?”
    左骑说:“朝中大员的千金,谁呀?”
    左帅说:“回去后,你去一趟官为大臣府上,这次行动是他向王举荐你们防卫队参加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看不出来吗?”
    左骑想了想说:“对,官为大臣一向都是为了我好,上一次来府上为我解围,事后我也没有去登门拜谢,我是应该去的。”此后,左骑和他父亲相谈甚欢。回歌诗的路虽长,父子的情谊更长远。
    在左骑回歌诗的时候,玉名情也正在赶回歌诗的路上,玉名情此刻的任务是率领南阵军身穿礼服护送海云使者去歌诗觐见。海云的使者很随和,也不拘礼,他不坐锐蝉为他准备的豪华马车,他要骑马和玉名情一路回去,玉名情在回去的一路上对着海云使者都是笑脸相迎,但是他的笑脸背后隐藏着一份担忧,渐渐的海云使者也看出来了,他对玉名情说:“将军认为我有什么地方失礼吗?如果有,请不吝赐教!”玉名情为难了!
    原来当玉名情在深迎接到海云使者后不久,就在睦司派来迎接海云使者的官员口中得知,海云此次出使锐蝉的正使竟然是海云现在唯一的王子,这一情况让睦司前来迎接的官员感到惊喜万分,他对玉名情说:“主帅,王希望和平重视两国这次的交往,让我等礼遇海云国使,海云如今派出了他们唯一的王子前来,这已经体现出了他们十足的诚意,王希望和平的心愿应该可以达成了,我们将这个好消息先一步传回王都吧。”
    玉名情听到这个消息后是又惊又喜,他为锐蝉可以迎来和平而感到高兴,同时他也明白海云的大王子被自己的兄弟左骑斩于乱军之中,海云与锐蝉和好之后,会不会要求锐蝉惩戒杀害他们原先国储的凶手呢?这很难说!玉名情为此一直忧心忡忡,所以他表面上热情洋溢,其实内心忧思绵绵。
    玉名在护着海云的二王子去歌诗的途中被海云二王子看出了他的忧虑。玉名在回歌诗的途中决定向海云二王子说明海云大王子被杀的真实情况。
    玉名情找到与海云二王子独处的机会后说:“王子身为使者礼仪气度都非凡,并无不妥之处,倒是在下心中有愧,所以一路走来显得失礼了。”
    海云二王子说:“将军一路护我,礼数详备,没有失礼之处呀!”
    玉名情说:“实不相瞒,出兵海云早线港的就是末将的部队,我又是亲自带领部队出战的人,我······”“哈哈!将军不用介怀此事,战事已过,我为和平而来,再说战场上各为其主有何愧疚可言。”
    玉名情顿了顿说:“可我在乱军之中,斩杀了你的兄长,我愧疚啊!”
    海云二王子听了玉名情的这句话后面部表情一抽,此后他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之中,沉默多时后他快马加鞭骑向了队伍的最前面,玉名情带着卫队默默的紧随其后。海云二王子也有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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