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流着泪哽咽着对老兵说:“他们要你游街示众,你知道吗?”
    老兵说:“王,我知道了,就是这个难以接受,自己犯罪就应该伏法,这个我认,但是侮辱我这个老兵,就会伤了军队的尊严,早知如此,不如犯案之后马上自尽算了,让世人当自己是个不愿承担责任的小人也就了了,现在因为小人之过牵连锐蝉军的名誉受损,小人心里难过呀!”王看得出老兵伤心的厉害!
    王说:“你不是小人,你为锐蝉去战斗,你为锐蝉军赢得了胜利,你的家人都过世了,你也没有向军队提任何要求,反倒是我这个王,有愧于你们这些老兵,你们的困难我都没有去想,对不起啊!”王给老兵行礼致歉!南坝义也给老兵行礼,右安礼带领王的贴身近侍也给老兵行礼。
    老兵痛哭流涕的说:“我有王和军队的认可,此生无憾了!王,锐蝉有法,不要为了我去求他们,也不要为了我去抗法,我可以应付的,要不是镣铐在身,我早就了结了自己!王,我已经犯法了,我认罪伏法,但我不会再丢军队的脸了!”王去抱了抱被铐着的老兵后无奈的走了。
    出了法司高级判所的监狱,王看到了左骑,他是在等王,王和他骑行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对王说:“老兵一案。在下官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兵的邻居屠夫一家是在四个月以前搬去老兵家旁居住的,他每晚子夜时分杀猪,还故意弄的猪惨叫,不止老兵,其他小镇居民也对这一情况颇为反感,老兵向屠夫提出意见,可这一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改善,老兵在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卖自己的宅子,准备搬离。老兵开价低买家不少,但买家都被当地防卫队以种种理由回绝,不给其过户。所以老兵一直未能搬离。作为官员,我要秉公执法,现在把情况反映给王也是无奈,法为大臣不接收我的调查结果,下官要说的都说完了,告辞。”左骑走了。
    王知道老兵一案没有这么简单,但是这件事,竟然在四个月以前就布局了,也就是说储离开后不久,他们就开始处心积虑的给军队下套了,现在看来之后的军粮拨付和现在的军费拨付中所遇到的困难,都是他们早有预谋和精心策划的诡计。王忧心忡忡呀!
    王和南坝义快速回了宫,进宫时已是深夜了,今天王在早膳后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进宫后王和南坝义就去了军议厅,军议厅中人头攒动,大家都在忙着对账,王看到各司大将都忙的连抬头看自己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王命令给大家准备夜宵,看到大家都如此忙,王就不再打扰大家了,王和南坝义去了后宫书房。
    进入书房后,王和南坝义都对朗心义他们一伙表示了极为的不满!王说:“他们这是要毁了锐蝉军呀!”南坝义说:“干脆,出兵灭了他们得了,也就是一二天的事。”
    王说:“锐蝉万民又该如何,他们不知情呀!不可莽撞!我们还是要慢慢来,要能忍!为了锐蝉以及锐蝉的未来,我们努力克服困难吧!”
    王和南坝义稍稍平复心情后,王对右安礼说:“甲卿是去了外地考察民情了吧!”安说:“是的,他要去半年,现在应该在北部山区一代视察。”
    王说:“他在就好了,有些事,他点子多。”安说:“那,我去接他回来。”
    王说:“不行,他前两次已经露头了,这一次难说是不是朗心义他们在观察他。”南坝义说:“这好办!就说他孩子老婆病了,得了大病,锐蝉官员操守中有规定,官员的家人得了大病时,官员如无特殊任务可以回家探望,就说他家人病了,接回来。”
    王说:“好主意,现在马上去接,三天后应该就能回来,安,你叫人扮作他的家丁,去接他回来。”安说:“是。”安出去后过了一会儿回来,他命人端了夜宵来,王和南坝义还在讨论今天的事,安提醒他们要吃点东西了,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王艰难的咽下了东西,王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流,王说:“我一想到老兵就内疚!刚才我去军议厅想让大家想些法子关怀一下退伍军人,可现在危机重重,可能一时顾不得了!闯过这一关后,我要好好补偿退伍老兵们,他们有难处的人一定不少。”王一口一滴泪,王心里难受呀!
    其后的三天,王和南坝义都是夜以继日的在工作,他们帮着军队各司的大将一起想办法把帐做平,可是今年智越的购粮款是没办法了,它大大的超出了锐蝉军以往一年的军费所需,真要上交给财司,水师就不用建了。
    再说建水师的事也不能和朗心义明说,因为他不仅不会同意有如此大的投入,而且还会坏事!他要是知道了,智越也就知道了,万万不能和他交底,但是这帐可怎么办,历年有军功的退伍士兵带着荣誉战剑走的人也不少,这笔账实在是搞不清楚了,这账本拒不上交或是搞不清楚都是过不了关的,这可把王和将领们都逼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歌诗城里此时也不消停,有人在散步退伍老兵滥杀无辜的消息,消息传得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好像老兵杀人不止一个、好像老兵还没有归案、好像老兵随时还会出来作案,法司的人也不出来辟谣,最后还是左骑在各个城郭大门处贴出了捕盗司的案情通报榜文,总算谣言得到了控制。
    但是毕竟这谣言一度弄得人心惶惶的,一时间百姓对军队的不良看法还是有的。王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几天后的政要会议就是锐蝉水师重建能否如期展开的关键时刻,过不去这一关,没有了军费,水师重建就遥遥无期了,王到现在为止,对于如何在政要会议上应对朗心义一伙还是一筹莫展,王有些心烦意乱了!
    就在王和南坝义要心灰意冷之时,蒙面长袍的人又一次被带进了后宫书房,这时甲图出现了,他行礼后对王说:“我已经在路上知道了王都发生的一切,王切莫忧心!微臣以为这些都是小事。”
    王和南坝义还有右安礼都认为甲图这话是在安慰王,王的面色实在是太土了!任何人见了别人有这样的脸色都是要安慰两句的,大家都没有把他的话当真。王听了甲图的话说:“甲卿辛苦了!有什么想法就说一说,大家尽量多保住一些军费吧!”
    甲图说:“王,我们已经拿到的钱都要留下,只是财为大臣今年应该拨付的军费,臣可能无能为力了,他是不会再给了。”
    王一听这话,王认为甲图是认真的,王说:“爱卿快说,财为大臣的军费没了也就罢了,能保住我们现有的军费就很好了!快说!”
    甲图说:“来歌诗的一路上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他们不是要把多余的钱收归财司吗?我们现在没有多余的钱,不就不用上交了吗?”南坝义说:“多了一百万大净钻,要在帐上藏起来谈何容易!”
    甲图说:“义君,稍安勿躁,等我把话说完,历年的退伍老兵是不是有抚恤金,他们是不是都按额领取了,战死后没有家属可以抚恤的战士一定是有的吧!锐蝉建国那么多年,这些都是军队的欠债,历朝历代的阵亡战士加在一起可了不得了,再算上利息,现在的一百万恐怕还不够还债呢!没人来拿这笔钱也不要紧,钱总是军队的钱,军队可以拿来建烈士陵园呀,每个乡镇都要建,就是建设周期可能要很久,也许要百年!因为烈士会不断涌现出来的嘛!”
    王听了说:“妙!高招呀!”南坝义听了也惊叹不已!他对甲图说:“甲大人,机智过人,妙计安天下呀!”
    甲图马上说:“微臣愿为锐蝉效犬马之劳,为王精忠,王才是安天下的伟人!”王笑了,王几天以来还是第一次笑!
    王笑着问甲图说:“那,退伍老兵的战剑又当如何?”
    甲图说:“这个就更简单了,战剑都是铁制品,用久了都要坏的,坏了不能修补了就销毁了,销毁的战剑,老兵自己去剑冢挖出来珍藏以作军旅生涯的留念,这可不能说是军队有意为之,更谈不上是私相授受、假公济私,反正军队最多有废旧武器管理不严的毛病,但是这些武器本来就是要报废的,不存在多用军费的事情,也就不存在返还历年军械费的事情了。”
    王和南坝义听了后开怀大笑,他们说:“这几日忙死我们了,早有甲卿在就好了!我们还忙着改军械簿呢!现在好了,就拿原先的簿子去就好了,退伍老兵拿走的战剑原先就都是写的报废,这不用改了。”
    右安礼说:“但是现在老兵手里的剑都是好剑呀!”
    王说:“这个我也会解释,他们自己出钱修的,我们管不了!哈哈!”王有了对策后笑了,南坝义和甲图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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