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听朗心义这么一说,王完全明白了,朗心义这段时间没有闲着,看似平静的他是在处心积虑的准备对付军方,他这算是厚积薄发呀!
    既然被朗心义看穿了,王也无需再犹豫了,王硬着头皮说:“首席执政官说的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不是讹诈智越,是智越违反约定在前,军方惩罚他们一下,他们认罚了!此后我们按约定把阔江平原的麦子都卖给智越了,这批粮食会马上运往智越。至于卖粮食的钱,我们军方都用作军营拆除和退伍老兵的补偿和安置了,老兵虽然不是军人了,但是他们为锐蝉的安宁与繁荣付出了很多,军队还要管他们的。”
    朗心义笑着说:“王真的管他们吗?王给了他们些什么,要一百万大净钻,难道王是给了他们战剑去杀人吗?”
    王听了朗心义这话大惊失色!朗心义是不会胡言乱语的,他又知道些什么事,他为何会如此说,这可不是小事!王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朗心义已经命令左骑向王汇报一宗二周前发生的命案了。
    王也想听一听是什么案情。左骑开始汇报案情了,他说:“王,案情被打上了绝密,故没有首席执政官的命令,下官不能通报案情,现在下官报告案情。二周以前,在歌诗通往南日直道旁的一个小镇上,一名退伍的南日军官在一个雨夜用剑杀死了他的邻居。”
    王听了这案情颇为震惊!朗心义还不满意,他说:“左卿,说明白些,凶器是什么?”左骑说:“是,首席执政官大人。凶器是一柄战剑,军方专用的战剑。”
    王听了这话知道大事不好了!王没有说话。朗心义让法为大臣继续说下去,法为大臣站到了王的前面,他说:“王说老兵也管,我们这才不敢随意定夺此案,因为牵涉到军方和王,故打上了绝密,以保证断案期间的公正性。老兵无故跃入邻居的家宅中,挥战剑一剑砍落了邻居的人头,对于此案民愤大呀!王看如何是好!”
    王说:“犯法就按律判罪,没什么好说的。”
    法为大臣说:“王说的,那我就按律发落了,我司商定······。”“且慢!退伍老兵一案还有隐情。”左骑打断了法为大臣的话。法为大臣说:“你们捕盗司只负责查验案情,判定罪责的事,不归你管,现在查案时间已过,还有什么隐情呀!按律应当判罪犯在王都游街示众后斩立决!”王一听明白了,左骑说有隐情,就一定有隐情!退伍老兵游街示众怎么可以,军方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以后军方在百姓的眼中是何等的不堪呀!
    想到这里王马上发声,王说:“让左卿把话说完。”左骑说:“据我司查验,老兵有战后恐惧症的病情,他在雷雨天受惊后才翻入邻居家杀入,当时他的邻居正在杀猪,他的邻居是一名屠夫,雷电交加下,老兵看到屠夫手里的杀猪刀,一时想到战斗中的场面才失控杀人的,老兵是断了一个手臂的有功于锐蝉的军人,他是精神上有战争创伤的人,他有病,而且他之前多次和邻居商量过,不要在子夜时分杀猪,可他的邻居态度蛮横,老兵要搬离住处,又多次未能如愿,他是可以被判斩立决,但是游街示众有些不妥!”
    听了左骑的话法为大臣说:“捕盗司不可断案,你提供的证据要我法司认可才可以写入案卷,你不要随意心证。”
    左骑说:“谁胡乱心证,法为大臣自己心里明白,证据的采纳与否是至关重要的,法司要慎重!”左骑如此一说,法为大臣生气了,他对着左骑说:“你个代理大臣,就敢干涉其他司的工作,这还了得!官为大臣,你不说他吗?”
    官为大臣说:“左骑年轻,说话直来直去,可是讨论案情不就是要直言不讳嘛,我说他什么?让他隐而不语吗?”
    朗心义说话了,他说:“无论如何,入宅杀人是不争的事实,用的是战剑,这才是关键!王,军方历年的军械费怎么用的,该查一查了!军方的财务应该盘点一番了,军需费用以后给还是不给,现在就不好说了,军方不要有贪污盗窃和私藏军资的事才好!老兵一案,已经到了交由法司判断的阶段了,都不要再讨论案情了!王,军方的财务报表什么时候可以提供呀?”
    王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王说:“要些时间才好!”朗心义说:“王,刚才催财为大臣时说,月底就是规定的财务结算时间点了,难道军方不应该也是这个时间点进行财务结算的吗?就一周吧,下一次政要会议上拿给我们看吧!不要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今年的军费,王就暂时不要想了!”
    当下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争辩的,话都让朗心义说得去了!王最后说:“好!财务报表的事,一周后政要会议上通报给各位大臣,但是,老兵一案,既然寡人说了退伍军人也是军方的人,寡人就要管,寡人要亲自去提审一次犯案的老兵。”法为大臣说:“这不合法,已经到了判定罪责的时间了!不能重审!”
    王说:“不是重审!我是去听一听老兵对我这个王的临别之言!他毕竟为锐蝉付出了很多,他有罪,但是他的功劳也不能就此一笔勾销了,让我再听一次他的话吧!骂也罢!怨也罢!我都要听一听,也许能让他走的安心些!”
    王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好再说什么了,最后法为大臣说:“听了也帮不了他什么!他一定要游街示众的,被害人家属执意要如此!没办法的。”
    左骑不客气的对法为大臣说:“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身为执政大臣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他被王对军人的真情打动了!他看到了王眼角的泪。
    今天的会议就此结束了,会后的朗心义突然间显得神采奕奕的,蛰伏已久的他,现在就是一头猛然窜出的巨兽,他想把王和锐蝉军都撕的粉碎,此番他想毕其功于一役!
    会后王无心应酬,王没有去客殿内赴宴,王去了军议厅,王进入军议厅后,马上下令召集了军队个司的大将和南坝义来军议厅召开紧急会议,南坝义到会议厅时,王和大将们已经开始讨论如何应对朗心义一伙了。
    王和与会将领们都一筹莫展,南坝义问清了事情经过后说:“大不了就不要他们的钱,智越买粮食的钱总不能给他们吧!”军宣大将说:“今年不要的话,明年怎么办,年年都不要了吗?”军需大将说:“不要说明年,现在要重建水师,当下钱就不够用了,还要上交给财司,这可如何是好!”军务大将说:“本来还以为今年军需费用到帐后建水师的钱就够了,现在倒好,他们还要我们吐出来许多。这可怎么办呀!”
    王说:“好了!我们都不要发牢骚了,刚才南坝义没来,我还没告诉大家呢!有个去年退伍的南阵军老兵用他的战剑杀了自己的邻居,他们以此为由,要我们查以往让老兵带着一同退伍的武器,这也是麻烦事!”
    大家听了王这话都傻了!这下没人说话了。最后,王自言自语的说:“我先去看看那名老兵吧!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我们已经袖手旁观了!唉!你们先一起想一想办法,财物帐本总是要交给他们看到,大家都尽力而为吧!”说完王唉声叹气的走了,南坝义追了出去,他要陪王一起去看那名老兵。
    此后王和南坝义一同去了法司高级判案所的监狱,法司的人见到王后马上跪下行礼,礼毕后当班的官员对王说:“王,把犯人提到官员的休息厅再问话,王看如何?”
    王说:“直接去牢房。”法司的人有些迟疑,右安礼上前一把拿过挂在法司当班官员腰间的牢房钥匙,法司的人都被近侍暂时请出了牢房,王和南坝义进了牢房。
    牢房不大,里面没有其他犯人,就关着一个犯人,那个犯人被镣铐锁在木架上,他只有一条胳臂,王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一名战士,不是因为他的伤残,是因为他的神情,他用自己的残肢向王致敬,他悔恨的流泪了,王没有责怪他,王对他说:“他们打你了,你受苦了!你犯罪也是因为锐蝉的南日之战给你留下了心理阴影,你有家人要我照顾吗?”
    老兵留着泪说:“王,我罪该万死,本想自尽,可想到没有伏法就死了,有愧军人的风范,犯罪就要伏法,我认了!王还来看我,我愧不敢当!幸好家人都死在了南日之战中,我没有包袱要王替我承担了!我一个人走也了无牵挂!”
    听了这话王哭了!王说:“你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不知道呀!军队没有照顾好你们这些老兵呀!我有愧于你们呀!”
    老兵说:“王是锐蝉的骄傲!锐蝉军的骄傲!王无愧!他们让我说军队的不是,我不说,死也不会说的!”王听了老兵的话即刻就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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