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木走出中军大帐后不久,便命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他们三兄弟在大帐内谈话,王坐在他俩中间说:“现在没外人了,谈谈怎么办吧!储你自己说怎么办?”
    储低声说:“自己不好说。”
    王说:“没脸说了是吗!那么多锐蝉好男儿,被你带成什么了,糟蹋!现在王都危矣!你不好说了!”
    南坝义说:“哥,三弟不好意思说,说明他真的知错了,他不说就对了,我们听你的,都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是吗?三弟?”“是。我都听大哥的。”“真能知错就好,我看军报就这么写吧,你指挥不当,在率领东阵军来增援南坝的路上,发现智越有变,未经请示,擅动东阵贵族军与你同行,最后你探明智越大军要抢占我临山渡口,进一步攻占我南坝关时,为保我南坝关安全,于今日下午亲率东阵全军,于智越大军血战临山渡口,最后大败智越军,东阵军除贵族军外,全部阵亡。”
    听完,东储义咬紧牙关,“噢”了一声。
    王接着说:“南阵军擅离职守,造成南日城空虚,王都危险,南阵军主帅土智对此次王都之危,负有全部责任。”“好,好哎!王兄这么说好。哈哈!”南坝义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叫好。
    看到王没反应。南坝义马上收住自己的笑声,恭恭敬敬的说:“王兄,继续说,我等听着。”
    王继续说:“责任都别人但了,高兴吗?擅动兵马,损兵折将,罚还是要罚的。”
    南坝说:“王兄,我看现在智越隐患犹在,三弟先随我回王都,等我们打退了智越,三弟该怎么罚再行定夺,如何?”
    王说:“别回王都了,就在这里罚吧!”
    东储义说:“我想见母妃一面。”南坝义也说:“是呀!王都还是要回的,母亲大人总要见的吗,三弟既已知错,别罚太重了,储还小!哈哈!”“你们知道什么,我是怕人多嘴杂,回了王都节外生枝。有些话我不能对你们说,因为······”
    王话没说完,就听帐外,上情喊报,土智押到了,王叫上情押土进来,王让兄弟两人先退下,兄弟二人向王行礼后,南坝义拉着东储义往外走,南坝义边走边说:“王兄放心,储我看着,我走到那里他就到那里。哈哈!”
    王没来得及对南坝义说什么,土已被上押了进来,土到王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反绑着手,拼命磕头认罪,嘴里说着:“末将死罪!末将死罪!”“土,你有罪,但非死罪,你是被东储义骗来的。”
    土一听王怎么说,嘶声痛哭,说:“我王圣明,我也有罪,我辜负了王的信任,我怀疑过,但东储义亲自来南阵军营对我说南坝关危矣!我知道王在这,我怕王······,我就来了,前日听到我军大胜的消息,我就想着来请罪,今日左帅来营擒我,我自知死罪,没想到王,王还怎么说。我惭愧呀!”王走到土身边,俯下身用贴身的小刀为土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然后拉起他,让他坐在原先东储义坐的椅子上,王就站在他前面,土要起身,他被王按下。
    王说:“土啊!你是我登基后,亲封的第一个信,你一直争气,凭本事做到了南阵军的主帅,还晋丰为了智,南阵军在你的调教下,也不再是以前锐蝉军中的鱼腩之师了。我记得有一年秋操,南阵军在你的带领下,竟和中阵军打了个平手。不易呀!”“王,过誉了!末将知道锐蝉的爵位是靠军功和优良政绩得来到,臣本武夫,历练于军中,蒙王看中,授予爵位,本当一生用命报效王恩,无奈!自知有罪,恐难再为王分忧!”
    王突然流泪了。土和上都有些吃惊!更让他们吃惊的是,王突然躬身向土行大礼,土不哭了,土忙说:“王,这如何使得!”
    王再一次按住了要起身的土,王说:“土,我知道你忠勇过人,你是忠臣,你罪不至死呀!可我三弟这次是死罪,我不忍杀他,我······我求你帮他顶下这罪,我对不起你呀!”
    土听完,哈哈一笑,说:“我当怎么了,王吩咐了,就是命,我这有罪之身,还有用,好事!王不哭,我都不哭了,哈哈!”
    王哭的更厉害了,王蹲在土面前说:“没别人,你对我说,你还有什么心愿,哥帮你做。”
    土一听,王认自己当弟弟,又哭了!他哭着说:“我家世代农夫,我爸妈走的早,葬那都不知道,我从小吃百家饭,不想长大后还很有力气,当了兵,还有了爵位,本来我知足了,现在王认我做弟弟,我太知足了,我现在唯一想的是,我南日的老婆和刚出生的儿子,王,我走后,帮我照看着他们,我就放心了。”
    王说:“叫哥。”“哎!哥。”“弟,你放心,我一定照看好他们母子,弟,我告诉你,哥也有孩子了,可能一周以后就出生了,哥如果得了男孩他们自然是兄弟,若得了女孩,嫁于你儿如何?”“王,公主怎么好嫁给我儿,万万不可!”“唉!以后叫哥,我女儿嫁于我义弟之子,有何不可。”土终究拗不过王,最后他点头答应了。
    谈完话后,王亲自为土绑上双手,一边绑一边说:“弟,放心!等孩子大了,我会告诉孩子,他父亲是好样的。明日,我要回援王都,就不能送你上路了,你和我师父右,葬在一处,我每年会派人来祭扫你的。”土没有哭,他对着王笑了笑说:“哥,不哭,哥绑的再紧些,别让人看出来松过。”王默默地看着土被上押出帐外。
    上押着土打帘出去的那一刻,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念,木出去的时候说了句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王能给的更多”,这句话太奇怪了,木王是了解的,这话不像木会说的话。
    想到这里王忙冲出中军大帐喊住上问:“上,什么时辰了?渡口的事,你和木怎么商量的。”
    上回:“王,还有一个小时到黄昏,渡口剿灭叛军的事,您听过的,就是由木将叛军骗至渡口船上,船已凿洞,用筛子封好,待船驶出后,近侍们假扮的船工,再拔开筛子沉船,岸上有光之队,还有东阵贵族军一同布防,安跟在中帅身旁,剿灭叛军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王放心!”
    王说:“就是万无一失,才让我担心。”“王,为什么?”王说:“木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你可曾听清?”“好像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说:“这是木会说的话吗?你事先是否告诉木我会放过储?”“王,说了呀!按照您的吩咐,在最后一封密信里都说清了呀,不过好像是有些奇怪呀!大师兄,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在顾虑什么呢?”
    王一跺脚说:“不好!他是重情重义之人,他那话是为了让我弟恨他,用短暂的恨,了去长久的情伤,今日之事,让他日后无法面对我三弟,他不愿向仇人一样和他一同活在世上,他更不忍让储落下这情伤,他是想让储恨透了他,自己再去死,这样储把恨集中在他身上,他一走,活着的人便会好受些。笨啊!”上听了王的话也急了,他说:“啊!王是说大师兄要自尽,那该怎么办啊!”
    王说:“你快去渡口!”
    王话音一落,上情马上转身冲出账外飞身上马后他迅速赶往临山渡口,他一路上策马狂奔,当他赶到渡口时,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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