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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景什表面看起来轻松,但实际上他现在却是伤的极重,他还是小看了东荒妖王,小看了他布置千年的祭坛。
    当他以木遁之术进入榕祖树核心,正想动手却突然被一股木系之力侵入体内,起初他并没有在意,当他发觉不妙之时却为时已晚。
    那肩头的一点树枝不过是露在外面的一部分,其实还有一个狰狞的根系深深扎在他五脏六腑当中。
    只等那枝头一点化开,便是他身陨之时,看着榕祖树的核心,他忍不住暗道一声:“乖徒儿,为师也只能为你做这一点事了。”
    一时间他内心有千言万语,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按照那枝头花骨朵生长的速度来判断,或许还有两刻时间,可这一场大战才刚刚开始,他又哪有机会抽身去见林岩。
    “唉,乖徒儿,你现在还好吧,为师的希望可就全靠你了。”想到此处竟是悲从中来,或许旁人没有注意,但温婆婆却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过。
    见他神态反常急忙在旁传音问道:“景什,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有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可不能让我着急呀。”
    “哦,呵呵,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累了。”安景什其实对温婆婆也是有许多话要说,但现在也已经顾不上了,不免悲从中来,心中暗道:“只怕今生要负你了。”
    温婆婆的问候却是提醒了他,不可再有丝毫迟疑,急忙一把将那块榕祖树核心抓住,然后全力往外撕扯。
    可惜就在此刻妖王已经舍弃孟宇琼,驾临分身亲自前来主持祭坛,顿时祭坛威力便为之一变,让安景什这一把没能建功。
    “怎么会这样?不好!怕是那妖王来捣乱了!”安景什没有隐瞒,因为他知道如果此时没人帮忙的话,怕是他最后的愿望都难以实现了。
    “我来帮你!”温婆婆虽然知道他有所隐瞒,但既然是他现在想做的事,那就更要一定要帮他完成。
    安景什看她一眼,却突然感觉心有愧疚,但却将这私心放下,郑重说道:
    “我不知道这核心当中被妖王封了什么,但却能感受到那里面藏着大恐怖,或许打开之后我们都要死,但直觉告诉我,打开这核心一定能够破坏妖王的计划。”
    “不论生死,我都陪你。”哪知温婆婆没有丝毫犹豫,竟是打定主意要同生共死,顿时让安景什两眼微红。
    就在这时却听身后一声大吼,“俺们也不是懦夫,大人要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说吧,俺们的劲往哪使?只要能弄死妖王那瘪犊子,俺们就是死也值了。”
    哪知道这声音过后,竟是大半妖修齐声喊喝,“对,我们愿意一同赴死。”妖族从来不缺少血性。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同闯这一关!不论生死。”安景什顿时被这血脉贲张的气氛感染,也是顿觉血气上涌,便干脆撤去防御,调动全部阵法威力再度朝着核心抓去。
    也幸亏他及时下了这番决断,就在他动手同时,妖王已经渐渐掌握了他破坏的禁制,并加紧修复,特别是对核心的保护。
    此时便是看谁速度更快,安景什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动向,当即豁出一切大吼一声,竟是借助军阵合力硬生生将老大一块核心生生挖了出来,连带禁制一并被狠狠撕裂。
    当那块核心被拉出阵法之外,大军各位也是长出一口气,却是只有安景什一人看到了核心当中的情况,顿时吓得他三魂差点飞升天外。
    “不好!那是什么!”以他的心性也是几乎失控,好在最后强行镇定下来没有崩溃,因为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祭坛核心也就是榕祖树的核心当中,封印的竟是密密麻麻无数的妖族。
    他终于知道榕祖城的千万妖族都去了哪里,妖王竟是丧心病狂地将他们做了祭品,只是他还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接下来他就知道了,因为随着那块核心被挖掉,就好像打开了泉眼,顿时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气息,如同喷泉一般汹涌喷出,不是别的竟是海量的冥魔气。
    至此安景什终于明白,妖王竟是用整个榕祖城妖族的命来培育冥魔气,用心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站在最前面的安景什第一个中招,顿时便遭受到死亡的威胁,但他却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反而是挺身迎上去,他要用自己的命来给温婆婆以及众妖修争取一个逃命的机会。
    “快走!”只可惜他疯狂的嘶吼丝毫没有起作用,反倒是全都一拥而上,幸好雷正垣足够冷静,及时将阵法一转,毫不犹豫激活了林岩给他们的净化丹药。
    净化之力经过大阵激发,顿时形成一股力量与冥魔气抗争,竟一时僵持不下,那些蜘蛛妖本打算趁着军阵力量亏空之时发动攻击,但见到冥魔气喷涌,却也不敢上前。
    就这样三方竟是在此地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倘若安景什跟蜘蛛妖任何一方发难,都将是灭亡的下场。
    见蜘蛛妖没有趁机发难,反而是不住脚往后退缩,安景什的心终于暂时放下来,他知道大军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温莺莺、雷正垣还有繁峰弟子都能有活下来的希望。
    而他?此刻狠狠压下一口差点喷出的逆血,却还是在嘴角渗出了一丝,那血竟是青黑之色,显然已经被冥魔气沾染,同时也看出他的内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朵花要开了吧,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安景什突然出现一丝恍惚,竟是萌生了如此古怪的想法。
    当他看向自己的肩头,却赫然发现那花竟然枯萎了,正化作一缕黑烟飘飞出去,而随之飘飞的还有浓重的冥魔之气,他濒死的危机竟如此诡异地化解掉了,到底是谁帮了他。
    却是他不知道就在他看到榕祖树核心中那恐怖一幕的时候,肩头的小花骨朵同样也看到了这一幕,那花的主人便是红叶的妹妹红瑶。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老子还有救!”安景什感受到内脏伤害大减,突然看到了生的希望,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难道是冥魔气救了老夫一命?”他简直不敢相信,但现实就在眼前他又给不出其他解释,那花确实是因为冥魔气的出现才枯萎的,或许二者恰好中和了吧。
    不过他转念一想便知道这功劳还是要给林岩,正是他的宝贝徒弟亲自来为他送行,偷偷交给他的净化冥魔气的丹药,才让他挡住了第一波冥魔气的冲击而未死,这才是他活命的关键。
    精神一松他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口黑血吐出,刚落到地上便化成一道黑烟飘散,吓得温婆婆急忙上前,却被他一把拦住。
    “我没事,你先稳住大军赶紧后撤,咱们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什么乱子,另外联络其他各家,这城没法打了要想挫败妖王只能另谋他策。”
    此时的妖王已经气急败坏,他精心准备千年的计划眼看就要成功,却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又怎么能让他不怒火冲霄。
    “谁!谁坏了本王的好事!”他一边愤怒嘶吼,一边在心里使劲盘算,到底是谁能够破坏自己布置的祭坛。
    突然他内心一道身影闪过,那是曾经传授他一身本事的师尊,那是曾经耀目天下的存在,更是阳州当仁不让的第一宗主,闫天烈!
    倘若让炼天宗的人知道此事,怕是眼珠子都能惊掉一地,妖王槐笃竟然会是闫天烈的弟子?就连这位曾经的第一宗主最亲近的师弟安景什都不曾知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段过往槐笃只跟孟宇琼讲过,而且始终没有提及师尊的名姓。
    因为他心里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愧对师尊,虽然他的本意是要为师尊报仇,但他要做的事却是师尊绝对不会同意的。
    可仇恨有时候就是让人发狂,一想到那么慈善的恩师竟是被残忍地谋害,很可能是死在了某个人族奸佞和魔族联手的阴谋之下,他便无论如何都难以自控。
    但他却还不知道,正是自己的疯狂报复之心,让自己也落入了魔头的算计当中,成为了对方阴谋的棋子。
    也正是魔头对他悄悄的影响,才让他的疯狂一再失控,才让他扭曲的复仇之心变得如此残暴。
    就在他气急败坏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飘到他跟前,那如梨花一般纯洁的面容,顿时让他心头一软,但在对方眼中看到的却是深深的绝望。
    “你骗了我,终究你还是骗了我,你说要带给东荒妖族安宁祥和,可你却用我的信任来完成你的野心,我恨你。”那三个字简直就是三把利剑瞬间刺穿了他的心。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真正的也是唯一妖王妃红瑶,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妖王在疯狂之中还能留住一丝理智,才对红叶一脉网开一面,还能在献祭了榕祖城千万妖族之时独留下她们的性命。
    看着伊人绝望的眼神,妖王的心突然空了一块,他急忙上前想要安慰对方,却不想一簇鲜血如箭泼洒,染红了他满脸满身。
    红瑶竟是在看到那地狱般的惨状之后,早已萌生了死志,并要以死来表明自己的心意,她想用自己的鲜血来淋醒这个残暴的君王,只是不知道她的死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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