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做了三条一样的,脚蹬包腿棉裤。府里的女眷们新奇的都来看上一看,因为省料子又实用,好多倒是诚心诚意的来请教了。三五成群的拿来布料请我们量身裁剪。大家在一起又说又笑,打成一片到也开心,忘却了许多烦恼。这天午饭过后,方天翼从天而降,把大家着实的惊艳了一把。英杰走在前头,得体的一笑,“姑爷回来了,吃了吗?女婢去给你做些啊?”“不必了,我娘在哪?”“老太太在东屋歇着呢。姑爷女婢去给你端水。”“不必了,我还我娘有话说,你们忙吧,不必过来。”方天翼眼观鼻鼻观心的处在厅里,始终冷冷的,不曾抬眼看谁一眼。门口被堵住了,我坐在床上,绝了看帅哥的念头,有趣的看着一群狂蜂浪蝶,满面惊喜又含春的退回来,显然她们是没心思做事了,手里拿着伙计却支起耳朵听起了墙角,再不像刚才一般自在说笑了。婆婆听儿子回来了,喜不自胜,刚要下床,见天翼挑着草珠帘子进来了,一头砸倒在枕头上,“哎吆~~哎吆~~”的就叫上了,听声音病的不轻啊。我微感错愕,心想:哎吆我去,竟是个戏精!方天翼又好气又好笑的盯着他娘,身手往怀里掏出些碎银子,“娘这是我这个月的月钱,你拿着。明天我休沐,带你出去趟买点东西,散散心去。”“啊?出去干什么!街上怪乱的。你这没良心的,半个多月不回来,你眼里还有你娘哇?家里什么都不缺,明儿在家好好陪陪娘,娘给你做好吃的啊。”婆婆可怜兮兮的,方天翼看着有些牙酸。“娘,有正经事。咱们明天去买些布料棉花,给那三个做几件新冬衣。”“什么?她们仨有新冬衣啦,不用再做啦。”婆婆肉疼的直坐了起来。“娘,你儿子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虽然功未成名未就,但养你们几个温饱,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必弄得如此寒酸,让我在外边也脸上无光。”“儿子,你听什么人嚼舌头了,娘去撕烂她的嘴。”婆婆心惊,看儿子样,就知道府里的婆子们又搞事了。“是不是那个鲁婆子?别人怕她我可不怕,她又胡沁些什么?”“娘,怨不得人家。大家都看着呢。咱娘俩的冬衣是新里新面新棉花,那三个呢?”婆婆心虚的瞄了方天翼一眼,噘着嘴不言语了。“就这么定了,明儿一早,我来接你。”“你今天还不回来住哇?”“今晚上我值夜。”“明儿我哪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天翼看她娘又别扭上了,无奈的嘬嘬牙花子。“天翼呀,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眼下王府里也是进的少出的多,这月钱也是越发的不准时了。要是有个万一,这一家人可怎么过呀!你是一家之主,外头做事的,凡事短了谁也不能短了你的。娘呢?这府里大事小情的,总要走个人事,也是寒酸不的的。现如今家里又多了三张嘴,那那不得要钱啊。她们三个好在不出门,你说不在她们那节省些,让娘怎么办?!娘不也是没法子了吗?谁家有粉不往脸上擦呀。”婆婆偷眼瞄了一眼方天翼道:“就是这些银子,娘还呆还点饥荒,再买上几斤盐,家里的粮食也不多了,也要备上一些了,林林总总那还有钱给她们做衣裳啊!”方天翼有些纳闷“咱家日子有这么难吗?我这半年的月钱也不少了,咱们娘俩也没什么事,怎么就过的如此拘谨啦?”看儿子质疑她,婆婆差点疯了。“咦····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娘还能骗你呀?自从入了这王府,谁家儿子成亲啦,谁家生孩子啦,谁家死人啦,谁家做寿啦,那个侍卫又伤啦,那回空着啦?还有盐,你知道盐有多贵吗?要一百二十个钱一斤那!前俩月都一百五六十个钱一斤啦!你那顿少吃啦?还有你媳妇,前些日子喝的是什么?不是钱买来的?你就知道心疼她们,我被你气的身上也不爽了,谁又为我求医问药来着?”婆婆侧身揩了揩眼泪,天翼觉的他娘说的也蛮有道理的,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心疼的挽起他娘的手臂道:“娘,对不起。”啪的一声,婆婆不领情的拍掉他的手。“没良心的,专听老婆舌头,别人添言添语,你见谁添过一文钱给你家过日子啦?在青山上时候,就没少被娘们们嚼舌头,本以为下了山就好了,没想到现在连你也怄我。”方天翼十分的歉意道:“是儿子不好,没本事,让娘跟着受委屈了。”“知道就好。”婆婆还是没好气,方天翼更难受了。“天翼回来吧,娘不逼你。你都凉了人家近个来月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你就没听到?唾沫星子淹死人,你我都受不住,何况一个姑娘?你回来打打外人的眼,给人姑娘留条生路啊。”婆婆小声的耸着儿子劝到。“娘”“娘不逼你,回来咱娘俩一屋,啊宝儿”天翼难心的看着她娘许久,“那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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