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 还好你来的快,否则我就一股脑把人给送医院了。”
    “你把人送到医院,陆小姐又在发烧, 这不是把锅往身上揽, 陆小姐这边的经纪人也打不通电话。”
    阮苏淮坐在副驾驶座, 她拿着湿巾擦着手上的沙粒,径直将脚上浸湿的高跟鞋脱下丢在一旁,对着后座的rose看着, 说:“把人送到我家里好了, 我让私人医生给她看一看,刚好我也有一些问题要问她,免得在医院人多眼杂,一堆眼瞎的路人乱造谣,又说我欺负新人。”
    rose看着在昏迷中眉头紧皱的陆知遇,抬头看向阮苏淮, 说:“这孩子怎么会晕倒?小淮,我还是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 这孩子虽然之前和你关系不太好,但好歹也帮过你几次, 你如果真的要报复人的话,也不该把人家好好的折腾成这样子, 真的有点过分。”
    “什么跟什么啊?谁折腾她, 这是在录节目, 我针对她干什么?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她晕倒前也是自己提出的表演练习舞的要求, 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阮苏淮撩着秀发, 嘟囔着, 她回想起了陆知遇最后在练习室跳的那段练习舞, 她当时惊讶了很久,以为陆知遇能看到她脑子里的影像,毕竟编舞老师也没弄懂她的意思。
    想来想去,大概是她们之间的领悟相同,所以惺惺相惜了一回。
    她的视线不由悄悄落在了躺在后座的陆知遇的身上,薄薄的衬衫透着肉色的雪白,她那张脸呈着不自然的晕红色。
    在雨水中拉起她,不小心摸到她的腰际,肉很均匀薄薄的覆盖在骨层,她挺瘦的,但摸起来并不硌人,滑滑的质感很舒服。
    肌肤胜雪的好身材让她有点羡慕。
    放在皮质座套的手机闪烁着短信的提示。
    阮苏淮眼尖的看见了,扬起精致的下巴,伸出手说:“rose姐,把她手机给我。”
    rose为难地说:“你拿人家手机不太好吧?侵犯个人隐私。”
    “什么个人隐私不隐私的,我看她的手机,是在关心她好吗?”
    “你说万一她家人打来了,我也好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啪”阮苏淮二话不说把陆知遇的手机从rose手里抢了过来。
    她看着触屏上的小柔两个字,饶有趣味地点开信息。
    “呦,还是好朋友发来的短信啊。”
    rose有点无可奈何地看向了自家艺人一眼,“你适可而止吧,别被陆小姐发现了。”
    在看到内容后,阮苏淮表情懵然了一下,手一抖差点把手机丢了,又重新扔给了rose。
    她脸部有点悚然地说:“我好像看到了不得的东西了,一位女生对另一位女生说什么那里疼不疼,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还说要不要买治疗发炎的药膏药水…。”
    阮苏淮喝了口苏打水压了压惊,分析说:“这种短信像极了我爸背着我妈搞一夜情对象,嘘寒问暖的口气,这叫小柔的,好像语气不对劲啊。”
    “同圈中人?深柜?”
    rose讶异地看了眼躺在旁边的陆知遇一眼,说:“这孩子不像啊,而且她是杜越泽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les,杜越泽能忍得了她身边的女人?”
    阮苏淮视线晦涩不明得在陆知遇的身上游荡了一会儿,轻飘飘地收回视线,落了一句,“谁知道呢。”
    车停下,阮苏淮弯腰走出了车门,举手投足带着股大明星的成熟迷人风情,她前脚落地,后脚的几位保镖殷勤的将她的外套和收到的礼物小心翼翼拿起,跟随在后。
    “小姐,您车座上的那位客人,要带她去客房吗?”
    管家走到了阮苏淮的面前,面容和蔼。
    阮苏淮进家门洗着手,不假思索地说:“她是我朋友,把人带到我的卧室就行,顺便请陈医生来一下,她好像发烧了。”
    “好的,小姐。”
    管家朝着阮苏淮鞠了一躬,智能遥控调节了室内温度,离开了。
    阮苏淮洗好了澡,长发随意披肩,换好了件家居常服,踩着珍珠夹脚拖鞋,敷着面膜推开了卧室的门。
    那张能容得下七个人的大床上原来空荡荡的放着个巨型的黑白熊,此刻正躺着位睡着的女孩。
    她漂亮的脸庞睡颜安静,拧起的眉毛已舒展,黑栗色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扎针的皮肤白的剔透,依稀可见青色的血管,头孢盐水正从针管源源不断注射到她的体内。
    陈医生站在一旁,她见到阮苏淮走入,认真地将病因解释,说:“阮小姐,这位小姐是初次经历房事,你们之间的次数太多了,再加上可能没做好足够的卫生措施,没戴指套,造成她局部发炎,这位小姐应该没有好好休息,过度劳累引起发烧晕厥。”
    她又将一瓶消炎药水和胶囊放到了脸色古怪的阮苏淮的手里,说:“这段时间都不要进行任何的性生活,胶囊一日三次,消炎药水倒入水中进行局部冲洗,一日一次。”
    又好心地提示着说:“阮小姐,如果你真的珍惜您的对象,请您多揣摩一下相关的书籍影像,有助于你们的性生活和谐。”
    阮苏淮自知是被陈医生误会了,她也懒得解释,走到了床畔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替她掖了掖被角。
    陈医生脸上挂着年轻人性生活不节制的一言难尽,她想着阮苏淮的身份,有钱人就喜欢玩特殊的东西,这床上看起来乖巧的良家姑娘说不定也是被玩弄了,她摇了摇头,也不敢多想,提着箱子推出了门。
    陆知遇睡得很不安稳,有人似乎在抚摸她的头发,逐渐她紧张发跳的神经又平静了一瞬。
    “你也太惨了吧,在杜越泽的保护伞下怎么还会遇到这种事,这伤势怎么看,你都不是自愿的吧?”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秒懂我心里的想法,可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哦,对了,你是不是喜欢我,陆知遇?否则为什么会在泥石流随时吞没的情况下让我先爬上直升机,当初我被绑架的时候,连经纪人都不敢插手,你却冒着危险来到我身边,其实你暗恋我很久了吧?”
    “对不起啊,对着睡着的你说了那么多,以前,我都是对着那只不会动的大笨熊说的,话说,你什么时候能醒呢。”
    “……。”
    陆知遇一直模模糊糊的听着有个人对她自言自语,她心里只想着,这人可真啰嗦,像个唐僧一样烦人,她都快被她念醒了。
    虽然她脑子无法思考,一句都听不懂。
    香味从鼻子传来,肚子不符合时宜地咕咕咕着。
    陆知遇被活活饿醒,只觉得浑身关节酸痛,整个人像是深陷在巨大柔软的云朵里,骨头发软,四肢不想使力。
    她眼皮微开,双眸睁开悠悠转醒,陌生的卧室环境令她警觉地从床上爬起,担心会是游戏的恶趣味。
    陆知遇坐在了床上,发觉她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套真丝吊带睡衣,右手似乎碰到柔软毛绒之物,是一只黑白双色的毛绒巨型玩偶在她的身旁。
    她记得她走出了大厦,阮苏淮递给了她雨伞,现在她应该在杜宅,怎么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陆小姐,您醒了?您的身体还好吗?需要将您的早餐搬到房内吗?还是您下楼和阮小姐一起用餐。”
    管家敲了敲门推门而入,恭敬地对着室内一脸茫然的女孩说道。
    阮小姐?是阮苏淮吗。
    陆知遇有点摸不清情况,她的记忆似乎有点断层,比较有印象的就是递给她雨伞的阮苏淮。
    她在的这间卧室就有六十五平方米左右,有三个功能隔间,装修豪华,室内的隐形空调电视等电器都是智能调控,脚踩下去就是价格不菲需要长时间护理的毛绒地毯。
    手背上还留着针孔,柜子上放着消炎药。
    陆知遇心里有了底,朝着管家温柔笑着说:“谢谢您的招待,晚餐拿进来就好,请问,这里是阮苏淮的家吗?”
    “陆小姐,您是阮小姐的朋友,也是我们的贵客,有什么需要,直接按墙壁上的按钮,我们会第一时间为您服务的。”
    管家推着可移动饭桌走入,将一碗碗摆盘好看的精致菜肴端出,朝着陆知遇做了个用餐愉快的姿势,走出了房门。
    陆知遇拿起筷子夹了口香喷喷的菜放入口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本以为白汐柔说的像城堡是夸大了,但现在身临其境,她所在的这间房都装修的像宫殿内景一样,更别说外面的大厅房间以及其他功能区域了。
    她有点忐忑地勺着汤,有点不真切的感觉。
    依照手上的扎针口子,以及最后的断片画面,她可以判断出是阮苏淮将昏迷的她带回了家,并且让私人医生替她看了病。
    陆知遇可不觉得她和阮苏淮的关系算的上朋友,阮苏淮也不像是会做好心事的人。
    她捏着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昨天医生来检查过她的身体,肯定知道了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阮苏淮难道是想将这个把柄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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