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娇,便把水果干点招待客人,自有娘姨铺开了烟具,杜月笙、王二首先登榻,抽了一通,“别啊了!现在书寓不兴时了,长三堂子于是一跃而为先生,现小姐之名不用了,只有野鸡、雉儿、烟女承袭了小姐的称呼。”
    “你们咬耳朵!”翠芳老二笑吟吟走过来,一手搭在吴四保的肩上,一缕香味直钻鼻孔,使这个嫖客几乎晕迷过去,只听她问道,“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待慢了吴老爷啦!”
    “是啊!”杜月笙装着一本正经,“他说你爱钱如命,对我们这些外地人不大热情!”
    杜月笙说罢,站起来把嘴凑到她耳朵上,低声地说了一句,顺便在她耳根上吻了一下,翠芳老二捏起两个粉拳擂鼓似的在杜月笙背上边捶边说道:“要死快去死!人家吴老爷是新客人,那能……”
    翠芳老二撒过胡扯一阵,也就离去。出得门来,吴四保悄悄问道:“老杜,怎么就这样走了?我还没玩够呐!”
    “你想过夜么?”王二反问道,“慢慢来,別着急,急了就会搞芦席了!再一个是,你越着急,人家越吊你胃口。”
    “让人大开眼界呀!”吴四保接着问道,“我们玩了半天,又吃又喝又抽鸦片,怎么没看见有人付钱?”
    杜月笙一听哈哈大笑道:“老弟你真是的!我们在这里捧过她一阵,点了戏,付过钱,打茶围照例免费,你以为人家有钱摆阔么?她们等着你去做花头,你的钱源源付出去,好戏还在后头哩!”
    “这个香港就是怪事多!”吴四保把头一低,自言自语地说,“真奇怪,明明是女的,却叫做先生。如此看来,这个先生二字还真好称呼呀!”
    于是在几天后,吴四保也要他的侍卫称他做“先生”,据说就是这个原因。
    过了几天,吴四保便单枪匹马,径自去找翠芳老二,没有达到目的,也不见人家热辣辣地迎他,心中老大没趣。
    一边的王二窥破吴四保的心事,便劝道:“老弟,这事情不可勉强,你别泄气,自古道鸨儿爱钱,姐儿爱俏,老弟才认识她不久,连花头都没有做—个,怎么能马到成功?再说老弟虽在壮年,但肥头大耳,也谈不上一个俏字,哈哈,慢慢来罢!”
    “老王先生!”吴四保便央求道,“你是行家,我明天便去她那里做花头……”
    “花头?”王二端详吴四保一番,笑问道,“你是傲碰和,还是傲双叙?”
    “这倒要你指点指点。”吴四保可怜巴巴地,“真急死人了!”
    “我说你急什么?规矩都没有弄懂,毛手毛脚不怕碰钉子,讨没趣么?走!你请我吃点心,且听我慢慢道来。”于是两人出得交易所,上对面“江苏大菜”一坐。
    “老弟。”王二边吃鳝糊面边说道,“傲花头是一出重头戏,一个票客要献出真本事,便是做花头,你以为打茶围,白白地送你吃喝玩抽么?你要碰和,就是邀请三朋四友,上她香闺打一两次麻将,你可以不必备酒,由她替你准备一桌和菜,以飨宾客,就行了,对她的龟奴、娘姨,你也不必犒赏一下。”
    “那感情好,还真够节约的。”吴四保喜道,“哈哈,我明天就请你们去碰和。”
    “不行,”王二放下碗筷,“这样不大漂亮,我们一帮朋该去双叙才是。”
    “双叙?”吴四保张三李四,“什么,什么叫双,双叙?”
    “就是在碰和之后,还有酒吃。然后,就开始双叙,你也费不了多少银子。昨天,鬼子来找你时候,我们给你挡了回去,你这小子也该请我们大吃一顿了。”
    “好吧,哪来得这么多的花头!”吴四保沉默了一下,小声地说道,“老子心中计算一会,老是觉得不合算,玩一个女人,要花这么多钱,还要花这么多时间,真不上算呀!干脆不如打野鸡上算了,于是我吴老只好放弃了再上翠芳老二那里去的念头了。”
    “这个……”王二接不上话来了。
    半月之后,杜月笙他们老是不见他吴四保请客,而且连“几窝”也不来了,原来吴四保急不及待,去玩野鸡害上了杨梅大疮,正躺在家里养病。
    那时候既没有特效药,又没有高明的花柳睡夢,直把他急得没办法。脓血淋漓,举步维艰,没有出逃不算,还给一医生敲走一大笔竹杠。而且余毒未净,深入骨髓,这且不提,更难堪的是翠芳老二向外扬言,说姓吴的专门揩堂子的油,吃得几回甜头,便舍不得动款,再也不来了,把吴四保气得牙根痒痒地。
    他吓大决心:一定要设法报复。正是:女子倒不难养也,小人何其难养哉。
    不久,因为吴四宝带头抢劫了一辆日本装载黄金的汽车,被日本鬼子侦破,引着了日本人的怒火,来上海的川岛芳子暴跳如雷地大骂:“他妈妈个x,竟敢在大日本头上砍大刀,真是活见鬼!李士群,你给我亲自出面,把这个孬种捉来,大大的有赏!”
    “是!”
    于是,由日本人设计,让李士群出面,把吴四宝从香港骟回上海,押进监狱。李士群明明知道,日本人想害吴四宝,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诱骗了吴四宝。
    这个时侯,佘爱珍为了救丈夫,不得不四处打点,买通关系,最后胡兰成这个汪伪的宣传部次长,就凑了上来。这个家伙早就觊觎佘爱珍的美貌,看到佘爱珍孤苦伶仃的,顿时起了才子的“怜香惜玉”之心,胡兰成为吴四宝出狱的确费心不少,出了不少力,谁料,吴四宝出狱的第二天,就暴毙身亡。
    吴四宝是被日本人和李四群毒死的,这个汉奸暴毙身亡之后,佘爱珍哭了三天三夜,哭得愁肠寸断……
    就在这天晚上,宋继柳带着徐大个子徐允夺、武术高手皮永新、千面手吴广善、日本友人、反战成员中口夫妇和山口姐弟来到了海州府的新浦,向日本驻海州特务机关摸来。
    特务机关里,佐藤少佐看了一下几个手下说:“大家辛苦了,今天的值班排好了没有?”
    “报告少佐先生,已经排好了!”小野道。
    “好!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大家辛苦了,谢谢!”佐藤说着就向外走。
    电报科的本田美知子拿着电报跑来,同佐藤撞了个满怀,吓得她躲在一边大叫:“对,对不起!”
    “你的慌张的不要!”佐藤说道。
    “报,报告,电,电报到!”美知子张口结舌。
    “念!”佐藤打起精神。
    “芳子发电报说,不日可到!”
    “这个女人还对我们海州府念念不舍呀!”佐藤把眼一眯,无力地说,“那就好好迎接吧,八嘎!对了,你们电报科一定要好好地给我看好电台,万万不可麻痹大意!”
    “嗨!”美知子点头道。
    美知子看着佐藤出门,自己向正看着她的特务点了一下头出去了。
    电报科里,一字排开地放着五台电台,几个男女特务正在工作着,谁也不敢乱动。
    电报科的门外,四个门卫分内外大门在站着岗,他背着大枪,一幅严阵以待的架势。
    宋继柳带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墙头外,他向敌人的哨兵看了一下,又向自己的队员打了一眼,然后轻轻地说:“兄弟们,准备干活了。永新、允夺你们翻墙过院,同广善、中口一起把这四个家伙干倒。”
    “是!”四人轻轻地道。
    只见四人如同狸猫上树一般,轻轻而又快速地行动着。他们在翻墙过院中,竟然没有一点声息,更没让四个门卫听到动静。宋继柳看到这里,左手一摆,他们四个人几乎同时下手,一手捂嘴,一手把刀子插进了敌人的胸口。
    宋继柳带头冲进了敌人的电报科,举起手中的大刀向没有防备的特务砍去。真可怜,几个侵略者还不知怎么回事,就一梦中下了地狱。
    山口一郎和姐姐山口知子,还中口嫂、王小麦、曹姨太几人,一人扑上一台电台,大家把事先准备好的大背包打开……
    在深滨海军区党委的领导下,军区后勤部正是通过我地下党运来的这些禁运“军火”,先后办起了两个军械修理厂,除修理各种长短枪支﹑轻重机枪等普通武器外,还翻造和生产出各种子弹、**、手**,实行了以数量胜敌质量的政策,对支援前线部队和地方武装开展敌后游击战,打击敌人起了很大作用!
    滨海军区后勤部在坚持海上贸易挣到钱后,依靠自己的力量,生产出了全军区所属部队的军装、被褥、鞋帽,军区官兵平均每人每年发一套单衣,一双布底布鞋(有条件的一双皮底布鞋),三年一套棉衣,基本保证了部队军需物资的自给自足。
    蔡长风还科学地、开创性地改革并统一了军区部队服装的规格、式样和颜色,由原来的军队灰色改为现在八路军的草绿黄色,特别是尺寸上由我军有史以来统一的一律身长二尺半改为大中小三个号。全军干部战士穿上合身的新军装,整个部队焕然一新!
    根据中央当时提出的根据地搞兵工生产的基本方针,为发展军需生产,建设兵工厂,蔡长风指示上海兵站要充分发挥和利用海上贸易的作用,以普通货物作掩护,从上海秘密采购、偷运兵工生产的设备、零部件与原材料。
    军区后勤部负责外贸的董金梁、邵酿泉、汪滔等人根蔡长风的指示,又多次亲自扮作船小老大,冒生命危险,克服种种难以想象的重重困难和险阻。
    潜伏在日本鬼子、国民党反动派和上海黑势力的眼皮底下,在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极其险恶的环境里,想方设法在上海秘密采购钢材、钢管、**、**﹑**等我军极缺的军需物资,再将这些禁运“军火”秘密装船、巧妙与敌周旋、躲过重重检查驶出上海吴淞港,开赴山东我八路军滨海军区后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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